【香樟推文2087】进口竞争与企业创新：自中国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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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163.com/dy/article/E2C4DD7O0514AE01.html

原文信息：

Liu Qing et al. Import competition and firm innovation: Evidence from China[J].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2021, : 102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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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关于进口竞争对一国创新水平的影响，针对不同国家的研究结论有所不同。Shu and Steinwender (2019) 研究发现：进口竞争对发展中国家创新水平有显著的积极影响，对欧洲地区创新水平有积极的影响，对北美地区创新水平依情况而定。因此，进口竞争对企业创新的影响仍不清晰，其在地区间的差异行影响的原因也尚不明确。

本文重新检验了对中国来说，进口竞争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本文的研究贡献有以下三点：第一，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第二大经济体，研究中国背景下进口竞争对企业创新的影响是对相关研究的重要证据补充；第二，由于为旅行社入世承诺，中国在二十世纪初大幅降低关税，同时创新水平迅速提升，因此可以将其作为一个可行的识别策略，并且可以探究贸易自由化的影响；第三，中国相关数据涵盖了不同程度生产能力和创新能力的企业因此可以探究进口竞争的异质性影响，有助于解释文献中的一系列理论。

研究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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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中国加入WTO

中国于1995年正式提出加入世贸组织的申请，于2001年被批准加入WTO。为加入WTO，中国在1992-1997年间，进行了大规模的关税削减：平均关税从1992年的42.9%降至1997年的117%，并在1997只2001年末基本保持稳定。2002年开始，中国开始履行WTO成员国的关税削减责任，根据协定，除个别情况外，中国需于2004年基本完成、于2010年全面完成将农业和手工业商品的关税分别降至15%和8.9%的任务。

2.2中国的专利制度

中国的专利制度与美国相似但不同。在中国，专利可分为如下三种:①发明专利；②实用新型专利；③外观设计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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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

本文使用三个不用的数据集并将其匹配成一个全新的包含行业层面关税数据、企业层面创新数据以及其它企业特征的数据集。

第一，行业层面关税数据。首先，根据世贸组织提供的中国关税数据，获得HS96以及HS02下的六分位编码数据并进行合并，从而得到产品层面的关税数据，将其加总后得到行业层面关税数据。按照国家统计局的行业代码对照表，将以上数据与中国行业分类相匹配。其次，计算不同年份不同行业关税的算数平均与加权平均。

第二，企业层面创新数据。通过SIPO数据库，获得、取中国专利申请的相关信息，以此来表示企业创新水平。专利申请的相关信息包括申请日期、申请人姓名与地址、专利名称、专利类型。

第三，其它企业特征数据。通过ASIF数据库，获取SIPO数据库所未包含的企业其他特征：年龄、规模、资本劳动比率、出口地位、外资持股、政府持股。

由此，得到包含440,877家企业、共1,300,000个观测值、时间跨度为1998-2005年的非平衡面板数据。经验证，对三个数据集的匹配质量较高，可进行回归估计。

实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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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双重差分

中国于2001年加入WTO，于2002年降低关税。数据表明，更受保护的行业（即2001年有较高关税的行业）在加入WTO后，关税削减幅度大，从而更有进口竞争力，反之亦反。基于此，可以使用双重差分法。其中，实验组为2001年有较高关税的行业、对照组为2001年有较低关税的行业；正常期为1998-2001年、实验期为2002-2005年。回归方程为：

其中，f,i,t分布表示企业、行业、年份。

表示行业i中企业f在t年的创新水平；

表示行业i在2001年的关税水平；

为虚拟变量，1表示2002年及以后。

根据图4和图5，可以直观看到实验组和对照组1数据满足双重差分法的“平行路径”假设。

4.2基准回归结果

表2为基准回归结果，具体分析如下：

（1）列仅使用个体固定效应和事件固定效应，核心解释变量回归结果显著为负。表明相比于2001年有较低关税的行业，2001年有较高关税的行业于2002年后创新水平下降，同时2001年有较高关税的行业在入世后有更大程度的关税削减即更强的进口竞争，从而意味着进口竞争会降低企业创新水平。

（2）列加入一些随时变的企业特征作为控制变量，结果依然稳健。

（3）（4）（5）列考虑了国有企业改革以及FDI宽松两项政策的影响，回归结果稳健。

（6）列通过使用加权平均计算行业关税水平将进口竞争对同一行业不同企业创新水平的差异性影响考虑在内，回归系数大小虽略有不同，但依然显著为负。

（7）列使用专利申请数量作为被解释变量，从广延边际和集约边际两个层面来考察进口竞争对企业创新的影响。可以看到，进口竞争既对企业申不申请专利有影响，也对企业申请多少专利有影响。

（8）列将样本缩小为样本期曾申请过专利企业，回归结果依然稳健。

总体来说，表2回归结果表明进口竞争不利于企业创新。

4.3稳健性检验

本文通过行业层面的线性时间趋势模型以及三种不同的安慰剂检验对双重差分模型的识别假设进行检查。针对结果变量为过度分散的计数变量，本文采用固定效应的负二项回归进行稳健型检验；针对同一企业可以跨部门生产，本文使用三分位行业关税数据以及只包含在一个四分位行业生产的企业的子样本两种方法进行稳健型检验；针对DD估计标准误计算准确性的问题，本文使用两周期估计进行稳健性检验；针对企业可能存在专利申请数量为0的情况，本文对结果变量进行处理

，并进行回归分析。回归结果均稳健，表明进口竞争不利于企业创新。

此外，作者分析了进口竞争与关税削减之间的关系，并充分考虑了市场准入效应、进入关税、实验组异质性、生产力异质性以及专利类型异质性的影响，对基准回归结果的可靠性作出进一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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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一直以来，贸易自由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受到广泛关注，企业创新水平是衡量长期经济增长的重要指标，因此本文借助企业创新水平这一指标来研究贸易自由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将中国进入WTO作为准自然实验，使用双重差分法来建立贸易自由化与企业创新间的因果关系。

研究发现，贸易自由化对企业创新有显著负面影响，并且这一结果稳健可靠。同时，研究表明，贸易自由化通过企业生产力水平及创新类型的不同对企业创新水平产生差异性影响。回归结果与偏好效应和溢出效应相一致，并对贸易自由化影响经济增长的相关研究作出贡献。

 Abstract 

This paper investigates whether and howimport competition affects firminnovation. Using China's World Trade Organization (WTO) accession as a quasi-natural experiment, we find that import competition reduces firm innovation, which is consistent with the Schumpeterian effect. We also find heterogeneous treatment effects across firm productivity and patent types in a way consistent with preference and knowledge spillover effects,but not with escape-competition and trapped-factor effec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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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小编：崔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