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在遇到痛苦与挫折时,想到用庄子的文章来抚平伤口,用道家思想摆脱世俗的羁绊,获得心灵的宁静。
还有一些人,无时无刻不在追求自由,认识到追求自由是自我实现、发挥创造潜能的根本条件。
在物欲横流的社会,追求“逍遥”与“自由”,已不是人与物质的关系,而是人与自我精神的关系。这种超脱不关乎物质存在,而关乎自我精神本身,并要通过人来表现出来。
道藏三卷里,老子微言大义,列子朴实有趣,庄子逍遥洒脱。读过东周战国时期的著名思想家《庄子》的书,人们大多能记起的是他写的第一篇——《逍遥游》。那么,庄子认为的逍遥可以分为哪几种呢?
一、第一种逍遥——安于当下
庄子在《逍遥游》中写道“蜩与学鸠笑之曰 :‘我决起而飞,枪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斥鴳笑之曰 :‘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
蜩、学鸠、斥鴳都知道自己的局限所在,并且安于自己的命运,各适己性,就体型大小和飞翔能力而言,它们自知比不上“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鲲鹏,但在安命适性之上,与鲲鹏无异,各自逍遥。
它们不能理解鲲鹏的逍遥,即不能理解他者的逍遥。而且蜩、学鸠、斥鴳的逍遥是一种安于当下的逍遥,它们并不去寻求某种突破,某种内在的突破。它们认识到了自己的局限,并且以局限为逍遥。
二、第二种逍遥——寻求自由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鲲与鹏是同一种生物的两种形态。这种生物代表着中国人的变通精神。为了适应天空,化身为鹏;为了适应海洋,化身为鲲。
鲲鹏不断变化,是它的内在原因所驱动的。外在的客观世界不断变化,如何在这种不断变化的世界中寻得逍遥,只能不断的去理解、去认识这个世界,并由自我随着世界的变化而变化。这就是鲲鹏较之于蜩、学鸠、斥鴳不同的地方。
面对同样的外部客观世界,蜩、学鸠、斥鴳安于当下,以自身的局限为逍遥,不寻求突破,并且嘲笑不断变化的鲲鹏。鲲鹏则并不安于自己的局限,而寻求变化以在世界中获得逍遥,这就是两者之间不同的态度,且两者之间并不能相互理解。
三、第三种逍遥——物我合一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此时庄周与胡蝶物我两忘,非物非我,无物无我,不依赖于自我也不依赖于世界,此时的逍遥达到了更高的境界。
物与我的界限已经被打破,我就是物,物就是我。
甚至摆脱了时空限制,让时间变得永恒,空间变得无边广阔。
此时的逍遥,是追求到绝对自由的逍遥,完全摒弃了凭借与依靠,在无限的时空中自由地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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