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飘渺苍茫萧瑟——读《秦风·蒹葭》

(2009-08-25 22:33:53)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晰。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泗。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

天色刚刚破晓，苇叶上的露水经过一夜的冰凉凝成细碎的霜花，已是深秋了。秋天，本已是个令人感伤、怀想的季节，更何况是这寒意尚未完全消退的深秋的凌晨。

诗人独自来到河边，顺随秋水流动的方向，为的是追寻那心上人儿的踪影，然而出现在眼前的只是一望无际的茫茫芦苇丛。

水，是一种自然地阻隔；霜，是一种心灵的阻断。水的连绵不觉，更如诗人心中挥之不去的惆怅。伊人，你在何处？朦胧间，依稀看到你在何处，原来——“宛在水中央”……

寻寻觅觅，清澈略带寒意的秋水啊，使伊人长久的停留在“道阻且长”的地方。宽广而幽冷的秋水啊，你阻断了伊人的身影。“溯洄从之，溯游从之”，诗人上下求索，却似乎永远也无法达到对岸。

这篇《秦风·蒹葭》，有评论说：“古之写相思，未有过之者。幽幽情思，漾漾于文字之间，文止而余情不散”。明天七夕，银河东啊银河西，是有情人一解相思之苦的日子。从“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不知不觉读到了这篇《蒹葭》，颇为感动，尽可移情却莫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