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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诗人孟郊初冬时写下的一首诗,短短28字清新淡远,真是美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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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19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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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时节,天气初寒,现在没有深冬时节那般的寒冷。这个时候人们都喜欢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与棉被难舍难离。在冬日的午后,晒着太阳,沏一杯热茶,读一本喜欢的书,真是惬意至极呀。

春游绿草地,夏赏红荷池,秋饮菊花酒,冬读白雪诗。四季轮回。各有各的风景。公元806年初,孟郊随河南尹郑余庆为水路转运从事之时,一个冬日,孟郊在天津桥上观望,写下了这首《洛桥晚望》。

《洛桥晚望》

孟郊 〔唐代〕

天津桥下冰初结,洛阳陌上人行绝。

榆柳萧疏楼阁闲,月明直见嵩山雪。

译文:

天津桥下的河水刚刚结冻不久,这时洛阳的大道上几乎已经没有几个行人了。叶落枝秃的榆柳掩映着静谧的楼台亭阁,在皎洁的月光下,一眼就能看到嵩山上那皑皑的白雪。

这首诗写的是诗人在一个初冬的夜晚在洛阳城所见之景,全诗都是在围绕一个“望”字来铺陈的。

“天津桥下冰初结,洛阳陌上人行绝。”这首小诗的一、二句是说,天津桥下的冰刚结不久,洛阳的大道上几乎没有了行人。也许是因为天寒的缘故,大家都躲在家里没出门。

“榆柳萧疏楼阁闲,月明直见嵩山雪。”诗的三、四句是说,叶落枝秃的榆柳掩映着静谧的楼台亭阁,在明净的月光下,一眼便看到了嵩山上那皑皑白雪。

全诗都是在写所见之景,然而前三句的境界与末句的境界却迥然不同。前三句描摹了初冬时节的萧瑟气氛:桥下冰初结,路上行人绝,光秃秃的榆柳掩映着静谧的楼台亭阁,万籁俱寂,悄无人声。前面三句都是写诗人近处所见之景,描绘出的是一种空旷寂静、萧条冷清的环境。就在这时,诗人大笔一转:“月明直见嵩山雪”。笔力遒劲,气象壮阔,将视线一下延伸到遥远的嵩山,给沉寂的画面增添了无限的生机,在人们面前展现了盎然的意趣。

读到这里,人们才恍然惊悟,诗人写冰初结,是为积雪作铺垫;写人行绝,是为气氛作铺陈;写榆柳萧疏,是为远望创条件。同时,从初结之“冰”,到绝人之“陌”,再到萧疏之“榆柳”、闲静之“楼阁”,场景不断变换,而每一变换后的场景,都与末句的望山接进一步。这样由近到远,视线逐步开阔,他忽然在明净的月光下看到了,嵩山上那皑皑白雪,到这里整首诗的格调和气势立马提升了一个层次。在明月照耀之下,卓然辉映于天地之间。诗人之心灵,直与明月下嵩山雪相映照。诗人用“直见”二字,突出精神世界与自然世界的对面。两个世界,同一光明皎洁,因而融合为一。

这首诗整首诗的视野是由近及远,从桥下到街道再到楼阁和远山,展现的是一个从低头到平视再到抬头的过程,立体层次感十分强烈。天空与山峦,月华与雪光,交相辉映,上下通明一片银白,写出了“明月照积雪”的壮丽景象,真是美极了。

潘德舆《养一斋诗话》评云:“东野《洛桥晚眺》,笔力高简至此,同时退之之奥,子厚之淡,文昌之雅,可与匹者谁乎!”对孟郊此诗,可谓推崇备至,平心而论,孟郊当之而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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