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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王旭谈韩天衡:是西泠印社病了,还是海派文化病了?

上海书协前副主席、西泠印社副社长韩天衡先生

韩天衡没文化?

说起海上当代艺坛,不能不提韩天衡先生。韩先生今年80岁,进入“随心所欲”阶段达十年。但近两年,其在“从艺70年作品展”中,跟孔子开了一个玩笑:在“不逾矩”(“七十随心所欲不逾矩”《论语》)的后面赘了一个“不”字,即“不逾矩不。”这让他的年龄、心智、境界回到了幼儿时期。

“幼儿”不是“婴儿。”前者是胸无点墨之愚,后者是左右逢源之清。有意思的是,韩天衡竟将“不逾矩不”四字视为学术思想上的逾越,骄傲自满地作为展题公之于众。以此,大家终于明白,这位荣誉比见识还多的海派代表,其实没读过一本有用的书,哪怕是《论语》。

韩天衡之“不逾矩不”的乖谬之处在于破除规矩又误入规矩,不识天理。本该我之为我之年,硬要与小儿计较。他原以为“不”是超然之法,却不知是对古今所有艺术之理的背弃,包括人格、道德、心境。

苏东坡有言道:“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作诗必此诗,定知非诗人。”从韩天衡之“不让一画马虎”的艺术主张便能看出,他的功夫止于形器,而是不是形而上。因此,他不通书画,只具方寸不失的雕凿之能。

书画讲人文情怀,尚意韵,讲源头流变,篆刻亦是。何为源头?小为典籍论理,大到贯通古今的学术思想、文学诗词、史学等心法。韩先生连《论语》基本要义都不懂,做了“篆刻家、”“书法家、”“画家?”岂不怪哉!

在此,晚辈冒昧纠正韩天衡先生一个错误:“不逾矩”是天理,并非规矩。是“随心所欲”境界之上达,而非约束!若它之后加一个“不,”人只是随物而动,因利而行的被支配者。

是海派文化病了,还是西泠印社病了?

“人为物蔽,则与尘交;人为物使,则心受劳。”(见《苦瓜和尚画语录》。)自2019年以来,关于韩天衡先生攀龙附凤的新闻铺天盖地,不乏有权威媒体。

2019年初,他给企业家马云地刻了一方印,然后恭恭敬敬以“正腕”敬上,圈内人士无不诧异。一位海派文化的门面人物,竟沦落到向商人乞讨开化。在韩先生的刻石生涯里,对刘海粟,李可染、谢稚柳、程十发、黄胄、陆严少等恩师、前辈都未如此虔诚礼敬过。更为有趣的是,他在“朋友圈”里,激动地用“很少具到”言辞给予“马云”送来的一方“昌化鸡血石”材料高度评价,不免让人觉得,从事了一辈子操刀弄石工作的老先生,有些浮浅、世俗、短见识。难道百年历史文化的西泠印社珍藏馆里没有此物?

与其说韩天衡恋石,不如说见利失节拍马屁。至此,海派文化、西泠风骨淡然无存!

2020年疫情期间,韩天衡先生因势利导,在自媒体上喊叫要送抗疫英雄终南山先生印章。可这一回,钟先生不吃这套,直接回复(网传):“现在救人忙得要命,印章我真的没什么用,如市场价30万一方的话,给我折换20万人民币吧。我去买些口罩给百姓。”后来,此事没了下文,黯然收场。

人们不禁会问,是海派文化病了,还是西泠印社病了?因为,除了上海书协,韩先生还身兼西泠印社副社长一职。

回味韩先生之“刀笔观照时代,作品应有担当”讽刺意味颇多。反过来此话应是:“刀笔观照世俗,作品毫无担当!”

试问:“韩印”真的姓韩吗?

“韩印”姓韩?

韩天衡曾在其从艺70年展览中接受媒体采访时“谦虚”地说:“秦印姓秦,汉印姓汉,或问吾印,理当姓韩。”“这个大舞台上(国博)作品的好坏已不仅仅代表个人,会被视为海派艺术水准的考量。”言外之意,当代篆刻该是“韩”姓。若是这样,当代篆刻史岂不是今天姓马,明天姓钟,后天不知随谁的三姓家奴史?

韩天衡在治印方面最大的缺失是文化滋养和书法基础。当代以篆刻为业者,鲜有人具备这两个条件,许多人完全不懂古文,不善金石书写。韩先生就是其中一位。从而,其印只继承了近代以来的粗野小情趣,而无殷商金文、汉印、近人之朴实、灵动气息。到晚年,他连固有的野蛮劲儿都没了。为了克服其挖空心思的装饰、设计弊端,将“野狐禅”书写植入印里,恶俗不堪。他号称“四岁学书,六岁治印,”很难经得住推敲!

四十年代出身的人,要说小时读了多少书,练过多少书法,多数是骗子!因为,历史没给过他们机会。我倒觉得,韩天衡先生没正经学过一天书法,顶多是八十年赶了欧风美雨浪潮中的文艺时髦儿,闻了日本井上有一的脚汗气而已。故他的书写行为和作品,有八十年代文艺变异的特性:纸上奔跑,字大如牛,非写非画。

也许是国博识货,抑或是韩先生“进京赶考”(韩天衡语)自知之明,他的“从艺70年作品展”被改成了“学艺70年作品展。”

“韩鸟”是什么鸟?

韩天衡35岁学画,同为西泠印社、海派画坛的前辈吴昌硕习画更晚。区别是,一个狭隘浅薄,一个高明博大。前者让西泠、海派文化等同于笑料,后者不仅影响了之后的本土百年文艺发展方向和审美观念,还让金石书法走出国门,在日本生根发芽。

客观上,韩天衡绘画看似有金陵、浙派、岭南,乃至民俗艺术(刺绣)等的影子,但远没入门。一手野狐禅书写,让他的笔法、墨法、用彩之法毫无根基,有一股浓烈的脏乱差气息。尤是他自满的点景禽鸟—“韩鸟”(自诩)像是技术工人所用的三角尺一样呆板。巧合的是,韩天衡先生就是技术工人出身。

事实上,西方用几何图形作画的人大有人在,比如毕加索。但他的画厚重,有文化依据,而“韩鸟”像是纸糊的玩具,着落在枝叶上犹如瞬间即逝的白色幽灵,看着晦气。

一句话,“韩鸟”是中不中,西不西的基因突变产物!

学者王旭简介:

故宫学院中国画研究院学者、《崔如琢评传》作者王旭

学者王旭书法作品

学者王旭书法作品

学者王旭书法作品

学者王旭书法、绘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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