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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的私家花园“庾园”及“鲁园”

今天的昆明“大观楼”附近一带,在民国时期涌现出了几十家私家花园,如雨后春笋,破土而出,集中出现,主要以中西合璧建筑模式居多;此地,也居住过当时云南有名的人物,滇池特别是草海一带是他们建房的首选,成了他们道选的名片,现在又成了地产商们争相开发的会客厅,房价一个劲地向上涨,成了大隐之地。听到“私家”花园或私家别墅,顿有了几分私密性,几分神密性。也是了解民国时代昆明乃至云南历史、政治、文化方面的场所。

今天的大观南园,一园两院,前院即“庾园”,后院为“鲁园”。当时,能在大观楼附近建私家别墅,大多是当时的达官贵人,富商巨贾,现在一般换成了明星和土豪了。

庾家花园:在昆明有三处,崇仁街的庚园,白渔口的空谷园,大观南园的庾园;大观南园的庾园实为“庾庄”,庾庄两字为其主人庾恩锡所书,现在和“鲁园”共同构成了“大观南园”景区,门票三元,南园陆上面积245亩,水面290亩。

庾家花园,是昆明上世纪最出名的私家花园了。此园建于1927年,由庾恩锡所建,他是云南机制卷烟的开创者,还当过昆明市长,这个更加分了,又是园林专家,在赵鹤清名师帮助下建成了这“世外”之园,现在花园牌坊上的“寻芳深处”四字就是赵老先生手墨;庾园当时有三幢建筑(今无存),现在的“近侯楼”乃1998年所建,与当初原貌不一样,是个模样而已,是为迎接昆明世博园拆掉重建的。“近侯”两字乃庾恩锡的字;1964年,潘朔端为昆明市长时把庾园辟为昆明市疗养院,潘朔端就是领导解放战争第一场起义的重要人物,即“海城起义”,那时为第60军184师师长。

近侯楼当初为“红楼”,砖木结构,窗子有四方、六方、圆型的几种样式,共两层;走廊后背斜靠的“美女靠”,制作非常精美,当时“红楼”和“枕湖精舍”四字为庾恩锡所书,红楼为中式建筑,精舍建筑形式以西式为主。其中,还建了一幢“庾家祠堂”,建滴更加精美,为传统中式建筑,四周还栽了龙柏树;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为了大炼钢铁拆了精舍和祠堂;红楼1998年拆除,因房顶漏雨在加上年久失修,破损甚大,在此基地上修建了“近侯楼”,以庾恩锡的字为楼名,也许是为纪念他曾经来过?现存的五孔桥又叫“玉凤桥”,九曲桥上的栏杆为西式。

庾恩锡是从日本留学归来的海归人物,在日本学的就是园林专业,这个专业在那个动乱年代显得有点另类了,在小日本尚可理喻,国人纷纷学的是富国强兵,实业救国的专业,你却学个烧钱享受的专业,放在今天倒是有番作为;幸亏自己有钱,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实现自己的园林梦想,以值了,现在的假山上还留有他手书的“壶中九华”四字石刻,即壶里有乾坤,房子和假山之间种有竹子,这是日式建筑的一个特点,有幽深之感;当时,确实引领了昆明私家花园的潮流。所以,一个“庾园”遂留下了庾家的足迹,见证了庾家的过往及未来的未知,只要庾园还在,故事将继续!

庾家有三杰:大哥庾恩荣(1878~1953)、二哥庾恩旸、他最小,庾家汉人也;先祖洪武年间随西征的平西侯沐英到了云南,遂世居于普洱墨江;据云“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杜甫诗中庾信,乃庾家先祖也,南朝时大诗人。大哥庾恩荣20岁时父母相继病世,当时恩旸仅14岁,恩锡12岁;养家糊口的重担就落在了大哥恩荣的肩上,好在也是大户人家,还不至于流落街头;其实庾家是兄弟五人,老二、老五去世得很早,世人以为仅这三兄弟。恩荣为哺养弟弟他们,早早就做起了实业;庾恩荣慢慢成了商人、实业、金融、慈善家,有了自己的“荣庆”商号,资助墨江、普洱地区的学子;1929年,庾恩荣成了富滇银行的总办,1931年当选为昆明红十字会主席、省立法委员。

墨江碧溪古镇庾家老宅

老二庾恩旸(1884~1918),是个军人,参加过辛亥革命,护国运动,在云南评颇高“光复英雄,护国将军”名垂滇史、彪炳千秋,在云南讲武堂当过教官,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1903年庾恩旸被选派留学日本,先入振武后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中华队第六期,1909年2月应云贵总督沈秉堃之邀回滇供职,任陆军炮队第一营管带。“重九起义”后在云南、贵州军政府中要职;1912年10月,以贵州军事代表身份入北京,任总统府少将咨议。1913年“二次革命”时回滇,任云南讲武军校校长,云南军政厅长;同年12月因平定大理之乱有功,赏加中将衔,1916年12月25日,护国周年纪,黎元洪政府实授庾恩旸中将军衔。1917年张勋“复辟”,云南组建靖国军,唐继尧为靖国军总司令,庾恩旸为靖国军第三军军长。1918年2月18日,庾恩旸在贵州靖国联军总司令毕节行营被刺身亡,次年追赠陆军上将,孙中山为墓题“应为雄鬼”。在老同学兼老战友庾恩旸死后不久,他的领头大哥唐继尧就迎娶了他的美妻:钱秀芬,引起世人纷纷猜测,说唐总为了横刀夺爱,派人刺杀了庾恩旸,所才抱得美人归。

这就有话说了,为了掩盖自己的丑行,于1920任命恩锡为云南水利局长,也有一些人说是1916年就任水利局长,若存在那就没有什么讨好不讨好的了,成了越演越迷,越远离真相的传说或者据说了。又据说,钱氏长得风韵艳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唐老大见过钱氏后难以自控,久之便有了私情,便有了:滛池闻苑之趣,霓旌羽益之云,云起雪飞,初者飘飘;唐之元配袁氏规劝唐总要爱借自己的羽毛,唐反而不听,还向袁氏小腹死命踢了一脚,过了不久之,袁氏不治而亡。还说唐总与钱氏为做长久夫妻,收买了庾恩旸亲兵李炳臣,不小心或者说枪走火,射杀了自己的老板;李炳臣事后没多大事,还有人说李后来他调还升了官;有时候历史往往写得很精彩,仿佛自己亲眼目睹其事,所以历史越精彩越不靠谱,当小说尚可,本人是不太信的。若果唐总娶的是孟光、黄彦承之女,我想怕是要宣扬一下唐总了,娶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娶战友遗霜和艳妇,而唐总又恰恰犯了忌,娶了世人认为不该娶的人,就有了这几十年的杀友夺妻之丑了,在加上唐总这个人向来有争议,所以事不真亦真了,其实唐总并非放意肆志之人,也是有血有肉有感之士。

而世人却不太关心,也是懒得关心,钱秀芬与庾恩旸的夫妻感情,按理这样一级的美女,一定会被自己的丈夫所宠爱,一定是天作地合的一对,然而非也,庾可说是个虐妻狂,动辄打骂钱氏,与这样的英雄形象似乎难统一了,而世人骨子里却装而不见,反而认为很正常,决不会说唐总救民女于水火的,就算真是,也会往往找种种理由说服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人们就是这样在有意无意之中骗了自己,听风就是雨,而不会是悠悠世路,一别如雨,而是风流尽在坊间。杀兄夺嫂之仇,杀弟夺妹之恨,真有其事,庾家兄弟孰能忍乎,三兄弟之心可断金石,在政、商、军三界都有其人脉和支持者,难道庾家是手抬豆腐毫无缚鸡之力的庾家吗?百姓尚懂流血五步之理,而庾家甘为人俎?若坊间所传,那庾家且无血性,男孩当自弱了!坊间百姓对这事津津乐道也许是对强权人物一种理读,更愿相信其有而不是其无,此乃家言邪说也。

庾恩锡(1886~1950)号“空谷主人”,曾在明良煤矿公司工作过,1922年在昆明建亚细亚烟草公司,生产有名“重九烟”即俗称之大重九香烟,一说是为了纪念重九起义,二说父亲是重九之日去世,为纪先父忌日,也许兼而有之,但国人只信纪念重九起义,因国事重于家事,公利重于私利。若果沒有如果以后,此君就凭云南烟草这一利税大户,定是华夏之大大滴首富了,每年可达上千、上万亿的产值,大大滴富可敌国了。庾恩锡1920年任云南水利局长,1929年9月~1930年9月为昆明市长,任市长期间,拓宽街道,整顿市容,提倡平净,美化环境;拓宽街道可说是一个长年工程,现在还在拓宽街道,可谓任重道远。恩锡还改造大观河,清修翠湖这名片,任市长期间,居然不领一分工资,以前的纽约市长为了选票,据说也不领。恩锡卸任时,13个月工资为滇币6245元,全捐给了基层警长和警员,每人10元,“作为各级长、警津贴之补助”,巡官以的警官不给。

1949年后,恩锡受聘为园林及文史馆员,1950年5月20日,在白鱼口这地方跳滇池自杀,享年64岁。滇池雨未下,近侯不欲生;白鱼春雨夜,独跳草海间。为什么选“5月20日”呢?现在恋爱中的男女都明白,那是“我爱你”的吉祥数字,“520”在四九前及现在湾湾还是一个所谓的登基“大典”,庾恩锡不可能不知道其中意,也许是…。11年后(1961)的7月28日他的亲孙子庾澄庆出世,父亲庾家麟是留法学生,中华民国国大代表,母亲为京剧名角,上面有三个姐姐,长大后庾澄庆成了台湾有名艺人,前些年荣归故里,一排喜洋洋,庾恩锡在天有灵定当含笑九泉,“空谷园”现为疗养院;有一年前庾澄庆回“庚园”参观,对不起请购票入内,现在已不是庾家财产,而归人民所有,咋滴听起来有点山西老陈醋的感觉,正是“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庾家在昆明崇仁街,也有花园,就叫“庾园”。1913年由庾恩旸所修建,当时这地方积水,是洼地,地皮不值钱,恩旸低价购得,据说他在洼地水中立了一个小靶,小盆友们成天用石子、砖头、瓦片掷那靶子,时间一长,那洼地却被小盆友给慢慢填平了,一看多省力,当时只建了大门和几间临时小房子,恩旸不幸后,由恩锡接管建设,原址在今天昆百大新天地一带,早以没有往日的踪影了;1950年由人民接管,一部分为五华区政府,一部分为云南话剧团,后来的五朵金花也在此住过;可肯定女演员杨丽坤在此住过,杨是宁洱磨黑人。1980年话剧团完成使命,负责拆房的老板用木板围了起来,安全拆完,据说里有许多精美的雕刻,此如门窗、石雕、砖雕…及进口的地砖;可见,在不值钱的时代,你看出了它的价值,你就是识宝的,那个时代都有识宝之人,当然也有身在宝山不识宝,却把宝贝当糟粕的。观复博物馆的馆长马未都最具说服力。

“鲁园”,名气虽没有庾园响亮,但却是昆明现在保存比较完好的私家花园。是滇军鲁道源所建,建于1927年;鲁道源(1900~1985)国军中将,保山昌宁县鸡飞镇珠山村人,有说生于1898年,云南讲武堂13期步兵科毕业,任过滇军第三旅旅长,滇军第58军新编11师长,第58军副军长、军长,抗战期击伤(亡)日军五万,1945年,为华中受降官(第五战区)在南昌受降日军第六野战区的投降,抗战胜利后,鲁道源归属于桂系军阀,正式脱离滇军,受华中白崇禧节制,被称为滇军“叛将”,滇军与桂军是有矛盾的,当初滇军想霸占广西,要赶走李白俩人,没想到天祐李白,李白桂系却赢了,从此滇军与桂系就结下了梁子,台尔庄之战尽管滇军浴血奋战,而李白俩人却尽其所能在压制第60军,李宗仁就任代总统时,就想起用鲁道源接替卢汉出任云南省主席,把个卢汉急得火烧火燎的,幸好张群大佬激力反对,信誓旦旦担保卢汉,卢汉虽有惊无险,但也吓出一身冷汗,之后鲁不待见卢汉了,这也是卢汉起义后私自放走张群原因之一,有人故意不愿提及此事。

建园时,鲁为滇军团长,又叫“子泉别业”,鲁道源字子泉,法国人参与设计,有了这法国黄,鲁园也是中西合璧,“湖中舟石坊”为赵鹤清设计。

抗战军兴,云南先后组建了第60军、第58军,第93军、新编第三军出滇抗战;出滇抗战,鲁道源为第58军新编11师长。1938年8月1日,58军正式出滇抗日,市民箪食壶浆以送壮士。湖南幕阜山又叫天岳山,山上有一百丈峭壁刻有鲁道源手书“雄霸南天”四字特大篆书,寄寓抗战壮志,鲁率众参加了三次长沙会战,可谓“雄霸南天”;1941年元月,第一次长沙会期间,鲁道源率军在湖北通城县马港镇“九岭”与日军激战,至少毙日军三千余人,粉碎了日军进犯,战后鲁将军题词“立马九岭”也记之;1941年秋,第二次长沙会战,鲁道源又立新功,以豪迈之情写下《二次长沙会战即景》;第三次长沙会战,最关键一战即“影珠山”阻击战,固守影珠山的是第58军和第20军,此役58军又取得歼灭日寇万余人的骄人战果,鲁道源特作《影珠山烈士碑歌》也纪念此役的悲壮和牺牲了的三迤儿女,1942年鲁升任58军军长。

1943年12月4日,第58军赶到沅水南岸常德外围战场,6日反攻常德,58军负责正面主攻,12日收复常德,鲁写诗记其事:

儿郎对对武陵围

血肉霜风向北飞

城破负廓犹巷战

问他倭虏儿时归

此役之后,鉴于鲁道源的能征善战,民国政府授予鲁道源“三等云麾勋章”,于右任手书“壮志千秋”四字相赠,后来央视《百年讲武》节目,就以“壮志千秋”为题赞颂鲁道源的报国精神。

1945年8月26日,中国战区划为16个受降区,江西为第五受降区,江西有南昌、九江受降地。九江9月5日受降;南昌于9月14日受降,14日9时鲁道源在南昌中山路中央银行主持受降仪式,9时30分正式开始,中正大学教授黄辉邦但任日语翻译,日军第11军司令笠原幸雄中将,向鲁将军呈交了一长一短两把佩刀。鲁道源喜悦之情难于言表,当场赋诗两句:

八年一觉侵略梦,赢得尸灰半袋归。

烟花般灿烂的日本樱花,却在鲁将军面前低下了不可一世的头颅,俯首称臣。

抗战胜利后,鲁道源升任第十四绥靖公署主任,第11兵团司令兼武汉警备司令;1949年11月底,鲁道源兵团在广西玉林、北流一带被四野第43军消灭,鲁道源侥幸逃脱,收集残兵退入越南,1952年在赴台湾,任国防部中将参议,鲁一生廉洁,1985年3月12日病世,葬于台北五指山,墓地设计为“魂望云南”。抗战期间,鲁道源率众历经大小五百余次战斗,在抗日战争历史上留下了光辉浓墨重彩的一笔,缅怀先烈,就是不忘历史,不忘昨天的伤痛,展望未来,更爱祖国!

1928年1月,鲁道源成了滇军少将旅长,为滇军最年轻的将领。当时为了应付政府军改,滇军废师改旅,鲁道源曾任过云南造币厂厂长,后来民国政府统一财政,造币厂改为云南兵工厂。滇军模范第三旅旅长龙雨仓到建水、石屏、通海一带剿匪,旅部设在曲江县(今属建水),消灭了横行滇南多年的巨匪吴学显,滇军大佬顾品珍就是命殒此尊手里。1935年,龙雨仓不幸英年早世,省府为纪念龙雨仓在圆通山辛亥烈士墓园前建了一八角亭名曰“雨仓亭”,有其生平介绍。龙雨仓走后,鲁道源继任滇军第三旅长,把旅部迁往石屏,暂设旅部于石屏宝云镇(今异龙镇)西门外胡家大院,与胡家成了朋友,鲁道源负责清剿余匪,并关注石屏民生。

鲁道源在石屏宝云镇兴修水利,那时宝云镇的东后街,出东门城门前的余城,一到雨季,洪水泛滥,水深数尺,居民怨声载道;鲁道源了解这些情况后,与当地政府一起着手解决,鲁旅长率领官兵和百姓同甘苦、共劳动,从今天云台门外的护城河疏通拓宽绕下仁和村到城东直到入异龙湖的河道,在云台门前护城河与绕城河这里设有水闸,枯水季可以提高水位,保证城东片区农田生活用水,又可泄洪,利用水的落差建了一个碾米用的水磨房;以前蜂厂这边老蓆子厂对门这里也建有一个类似的碾米水磨房,方便群众需要,可惜这两个磨房却拆了,若在那就是文物级了;出东门到罗家庄子路上还修有一石桥,石桥的两头有两对石狮子,扭首互望。鲁道源还在罗家庄子、生茨到化龙桥到大瑞城的路上广植柳树,湖风习习,柳树依依,风景这里独好。当时,石屏县城没有大众公园,鲁道源在屏期间,在县城北门附近建了一个公园,当地人以前叫“北公园”当时也大,四九前也有人为纪念又把它叫成“鲁园”,四九后变小了成了气象站,现在叫气象局,周围变成了农田,现在又都成了房子,公园自然消失了,慢慢地鲁道源在石屏的一二三鲜有人知。

鲁道源书法、画画,诗赋精通,滇军中有名之儒将,戎马倥偬之际,鲁道源以诗书画为志趣,其书法笔力苍雄,其画常以古松、翠竹、腊梅、雄鹰为主,有242首的诗集《铁峯集》存世,鲁又号“铁峰”。1938年,鲁道源别乡出征抗日,没想竟是永别故土;昌宁,云南一个普通的县分,那时鲁到昆明求学,却走了整整一个月,可见改变命运之心多么追切;昌宁县成立于1933年,分别由保山(永昌)、顺宁(凤庆)析置设县,由鲁道源呈报省府备案而成,遂有昌宁之县。鲁道源败退越南时,鲁夫人谭正良带着五个孩子也在逃往缅甸的路上;当时,鲁夫人住昆明太阳巷12号“云茂元”的宅第,大门向往常一样开着,但鲁夫人一家人去楼空,上演了这着“空城计”,知道此事的只有昆明民国最后一任市长曾恕怀,正是他秘密通知鲁夫人有关鲁道源的事,并让她去台湾的,曾的通知让鲁夫人谭氏眼角湿湿的,曾市长这人真好!那时昆明已起义成功,曾鲁是多年的好友,有几个铁哥们真好,黑哨也及时。鲁夫人带着五个孩子,最大的十来岁,最小的还抱在怀里,爬坐那运煤的货车,灰头土脸的一路向南、向南还是向南,尽南之奔,水断陆绝,换了多少辆车,一路心惊胆战,遇到解放军、边纵战士,吓得不敢出声,渴了喝那爬满虫蝇的污水,种下了终其一身的胃溃疡,晚年恶化成胃癌而去,历经艰辛,1952年夫妻两终于在台相会,到了台湾夫妻两人一贫如洗,只好种菜养鸡,辛苦度日,苦得揭不开锅。潮起又潮落,谁能知晓人生的下一步又该怎么走呢?感悟遂晚,事往日迁,人生只求半称心。正当贫贱夫妻百事哀之时,一个人的出现,暂时缓解了窘境,此人正是石屏的胡商彝,前清进士、同盟会元老,天津富豪,胡商彝1948年到台湾,变卖家产救济云南老乡,在云南老乡中口碑甚好,此时都有了不管挑花依旧笑的心结。1950年由人民接管鲁园并交给了大观公园管理,倾注自己心血的东西往往注定不一定是属于你。

1938年随58军出滇抗战的有一位毕业于黄埔一期的袁嘉猷,袁嘉猷字鸿逵,云南昌宁县温泉乡里睦村人,当地望族,是鲁道源的舅子,当过苏州市长,云南元谋县长,长期在云南为官,被何应钦收为义子。1947年,袁嘉猷为东北杜聿明司令部中将高参兼营口市长;1948年2月25日,驻营口国军暂编58师师长王家善起义,袁嘉猷被扣,接受人民教育,四个月后释放,从香港经湖南回昆明,在湘与亲家陈明仁有过密谈,支持陈明仁起义。

袁嘉猷父亲是袁恩锡,参加过辛亥革命是同盟会会员,曾任广东韶关督办公署顾问,督办是大名鼎鼎的李根源,李根云师部勤务员李弥是袁恩锡的义子,李弥云南盈江人,父亲是珠宝商,袁恩锡和李根源推李弥入黄埔四期,李弥后娶了和顺人李生萱的妹妹,李生萱乃艾思奇也。他们都是滇西人,也很重乡情,东拉西扯一下,证明是不会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及正所谓滴“倒驴不倒架”,驴不在了但那架还立在那里。

赵鹤清(1865~1954)与庾恩锡在园林上志同道合,笙磬同音,以雅以南,主张如法国公园式的规整四齐,赵虽大庾恩锡20岁,俩人却成了一生的至交。辛亥后,赵鹤清曾任过他郎厅(今墨江县)长官,算是庾家的父母官了,赵鹤清是“善画工书诗亦然”的文化艺术人生,《滇南名胜》为赵老的倾心之作,有很高艺术和历史价值,渊深鱼乐,树古禽来。

由于在附近租住,听到你那一刻,我心里便有了一场期待,一定要来看你,来过几次;便有了这分缘,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有人说,草茵了见鸟,脚步近了便是你,抬头一看却是落日的晚霞,没有任何人知道,书中偶尔看到的名字,也许是梦中不曾见过的人,也许是不期而遇,便有了不喻而言的着笔;正如庾信“落其实者思其树,饮其流者怀其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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