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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永远的牵挂》方建增

岁月荏苒,飞雪迎春,几场纷纷攘攘的雪,把春节飘悠得越来越近了。在外辛苦了一年的人们,开始渴望回到自己温暖的家,家乡的一切涌上心头,归心似箭。

过年大迁徒的时候又到了,据官方消息:春运期间将有约30多亿人次通过各种方式,回到他们在四面八方的家。飞机,高铁、火车、公路,现在的票都从网上抢来的,一个“抢”字释义了一票难求。最为壮观的要数从广州,江、浙一带回四川老家过年的摩托车队,拖儿带女,大包小包,浩浩荡荡,蔚为壮观。外有广厦千万间,我独爱我那小小的家。

家是什么?家,是夫妻,相互包容、谦让,理解,尊重,有时拌几句嘴,红红脸,也不往心里去,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一辈子!家,是上有老,下有小,尊老爱幼,儿孝妻贤,和和睦睦,欢乐幸福,充满了温暖的港湾!

家,是我们年少时努力要走出去的地方,是年老时梦想回来的地方。

家,就是村里的老房子,古树,小胡同,是梦游的地方;是一本书,被秋风一页一页翻阅着,给人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

每个人都有可以回味和值得追忆的幸福的童年。童年的幸福来自于娘的笑脸和打骂吵闹;来自于娘在家中的守望。小时候,我就像一个野孩子,整天在外边疯,只有疯累了、饿了,才知道回家,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喊娘,听到了娘的应答,心便安定下来,于是开始找吃的,吃饱喝足了就再跑出去玩。这时娘喊:“孩子别跑远了。”这就是家。

上学了,从学校回来,一进家就满屋找娘,喊:“娘,我回来了!娘我饿了!”娘一边应答着,一边从屋梁上挂的小毛篮里拿出一个煮熟的小干红薯给我,虽然干硬的咬不动,但噙在嘴里那甜甜的味道,就顿感不饥了。这就是娘。

家就是娘,娘就是家。记得有一次放学后,娘不在家,就东邻西舍地找,一时没有找到,就像丢了魂似的,哭起了鼻子。直到娘回来,我心里才踏实了。

参加工作离开了家,每当遇到难处,或受到了委屈,就想起了家。想起了娘。总想给娘说说话,听听娘的唠叨。然后,心情舒畅,心里亮堂了,不再郁闷了,思想轻松了,工作有热情了,干活有劲头了。这就是家,我永远走不出的守候。

记得八十年代,过年放假,单位都要派车接送,早上七点钟发车送人,我和其他同事一样,兴奋得彻夜不眠,在寒冷的冬夜,顶着刺骨的寒风,四五点钟就来到广场等车。天虽然寒冷,但回家的心是滚烫的。可以想像当时回家的心情,是多么的迫切啊!

现在,在外工作的儿子们,也像当年的我一样,提前二十多天就开始抢回家的车票了。电话一遍一遍地打,“娘,我们抢到回家的车票了,”说着回家的日程。在电话里就能听出他们的高兴劲儿。这可是一天天掐着手指头计算的归期啊!知道他们人虽在外,但心早已到家了。回家找娘,是人们多少年来不自觉养成的习惯,也许生活中凡有娘的人,都是这样。这就是生活的幸福,娘在,家就在。

娘亲手做的手擀面,撒些芝麻盐;粉条面疙瘩汤,放些香油葱花,当年玉米生稀粥煮着月亮。这是家的味道。

这碗里冒着的腾腾热气,充满着深深情,浓浓的爱,充满着家的温暖,寄托着无限的思念。是中秋节时的那轮明月,是春节时的爆竹声声。

关于对家的理解,不同的人生有不同感受;不同高度的人,有不一样的情怀。无论你走多远,事业有成,顶天立地。内心的你,会迫不及待寻找心灵的依托,那个最安全,最长久心灵的依托,依然是家,是娘。岁月摧老了容颜,沧海变成了桑田,苦守不变的是对家的眷恋。

去年去上海,儿子给我买了一张软卧,旅途中遇到一位华侨,我们年龄不相上下,专业相同,很说得来,所以两人就把不住了话闸,无话不谈。交谈中,得知他姓李,祖籍山东,生长在上海,高中毕业后,上山下乡二年,七七年恢复高考,考入同济大学土木工程系,后又考入美国耶鲁大学攻读硕士、博士。当时,羡慕美国自由而有创意梦幻世界。毕业后和美国一女子结了婚,定居在了美国。年轻时由于事业上的拼搏,沉醉于美国的魔化环境,父母不在了,想以后就再不回来了。

人逢佳节倍思亲。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想家了,尤其是逢年过节,思乡想家的心情,更是难以控制,我问:“家里还有其他什么人?”他说:“家里没有什么人了,房子在十几年前卖掉了。但最近几年老在梦里梦到以前的家,梦到南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外滩美丽的夜景,十六里铺的轮渡,吴淞口的大海。时常在梦中被黄浦江上货轮的气笛声惊醒。经常想起那路边地滩上的馄饨,里面放一孽香菜、几滴香油;馋嘴的蟹黄包子蘸着镇江的陈 醋。这些都是我最爱吃的家乡美食,这是正宗家乡的味道。”在他的言语间,洋溢着一份沉甸甸的爱和浓浓的深情,洋溢着天涯海角的牵挂和缠绕在心头的思念。

树高千丈,叶落归根。他这种心情,对我们生活在国内的人来说是无法理解的。我问:“你这次回来住多长时间。”他说:“这次回来在各地走一走,上海转一转,选一套房子,准备回上海来安度晚年,不能客死他乡。

当你山一程,水一程,渐行渐远,身心疲惫,飘泊在异国他乡时。才发现,祖国是剪不断的筋骨,连着的血脉。国就是就家,家就是国,祖国就是母亲。然而,无论你走多远,母与子的情爱,才是人性的伟大。

家,永远不会远离你!

【作者简介】:方建增,昔日煤小伙,现在泥瓦匠。热爱生活,爱好文学。花甲之年学习写作,水平有限,请多提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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