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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微信“滴答”一声,打开一看,增哥说:明天登山,四方垴,去不?去,我回复。
四方垴——太行之巅,心早向往之,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突然。太行之巅,我一定要征服你。
早上七点,增哥开车接我,顺路拉上军,沿红旗渠大道一路西行,直达黄华。天气微雾,巍巍太行横卧西天,隐隐约约,层层叠叠。
“美中不足,今天有雾,视线不好。”我说。
“是啊,天也许会转晴,雾中俯瞰林州也许别有一番韵味。”军说。
说话间到达黄华水库,此地有黄华奶奶庙,每年农历三月三人山人海,焚香还愿者,不计其数。六七月中考高考乞愿者络绎不绝。此刻空无一人,山门紧闭,静穆、庄严,展示着她本来的面貌。
弃车、登山。
抬头仰望,太行山横亘于眼前,清晰,明亮,雄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再看又如东坡肉,层层叠叠,红白相间;又如展开的生日蛋糕,层与层之间,点缀苍松翠柏。好一幅壮美的太行画卷。
回望,城仍然笼罩在薄雾之下,原来我们已穿越雾线,真是“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沿路上山,一会儿羊肠小道,碎石遍地;一会儿台阶陡现,左拐右折,黄华河在山谷河道穿行,流水潺潺,偶有鸟儿鸣叫,青翠欲滴,传遍山谷。
我们徜徉在这无拘无束的山野之中,增哥有点儿陶醉,激起了他讲故事的豪情。
四方脑原名死亡脑,传说南北朝时将军高欢,英雄善战,怎奈时局突变,被围在黄华山、天平山一带的群山之中,撤退至山顶。当天晚上敌将用计,正好有二老在山中放羊,遂将二老所有羊的羊角绑上火把,向上行进,顿时火光点点,犹如千军万马。将军高欢,看到此情此景,斗志全无,最后自杀身亡。后人遂把此峰称“死亡脑”。二老立功,一姓谢,一姓贾,敌将在此地沿山坡划了一线,赐于二老,南边叫谢家坡,北边叫贾家坡,名字一直沿用至今。
说话间登上一段陡梯,突现一村,一对老者笑脸相迎,“这是啥村?”我们问。
“这是梯头村,梯子尽头的意思。” 这村子名副其实。我们随便坐下,细观老者,精神矍铄约六十岁。
“您高寿?”
“我八十他八十一”
”啊!?真不像,这么年轻?”城中人,八十多岁估计步履蹒跚,山中人,空气新鲜,饮食天然,心无烦恼,也许是他们年轻的秘密吧。
“往四方垴怎么走?”
他转过身,仰起头,手指向右上方一处山峰说,沿这条道上到山峰处,这山峰叫风门口,分两条路,向南陡峭,通过窟窿梯就到了;另一条向北绕过山峰,路好走但较远,也可以到达。
讨了点水,辞别老者,向目标进发。
“出去登山,选最惊险的路线为一大乐事”军说。
“好!咱们就选窟窿梯。”我也附和着说。
沿登山小道曲折上行,不时停留回望,阳春三月,群山吐青,满山金黄色的连翘花竞相开放,中间夹杂着片片雪白的梨花,亦或片片粉红的桃花,大山忘情的展示着她的妩媚。小道两旁有些树枝仍然乌黑,似乎不知道春天已经来临,不过我知道他们也快憋不住啦,只是故作深沉罢了。
沿站眉(每层悬崖边的小平路)行进,小路奇窄,左边是悬崖,右边枝条蔓生过来,一直拍打着右半边的身体,似乎要把我推下山崖。脚下枯草软绵绵的像地毯一样,有时山水浸入草下,一滑一滑的。军不慎踩空几下,摔了两跤,幸好抓住枝条,没有掉下悬崖。
到了一转折处,似乎道路分叉,左前方平坦,右方陡坡,右方树枝上系有红布条。增哥说:“走陡坡路吧,也许这就是窟窿梯,爬上去。”
“行,听你的!”我说。
增哥一马当先,登上狭窄的台阶,爬上枯草湿滑的陡坡,爬过倒折的树干,我俩亦步亦上。“过上猿猴的生活了!”我调侃说。
转眼间增哥登上山腰,“能不能上?”我问。
“别上了!一座孤峰,原路返回。”
看表十二点,我们决定停下吃饭。巨山之中,我们淹没在树丛下,没有人会知道这里还有人。饭毕原路返回,原来我们走上了一条歧路。
南行数里,峰回路转,有一石梯直通山口,这才是真正的窟窿。手脚攀行,左拐右折,沿“之”字型八十度的石阶,我们终于登上了窟窿梯。精疲力尽,唉……此时有一张床躺下休息该多好啊!
山风拂面,稍事休息,继续前行,深入一片森林之中,松树棵棵高耸而立,遮天蔽日,中间树枝横生,密密麻麻,大多已枯朽,但锋芒毕露,不得不左躲右闪。脚下松针奇厚,软绵绵的,松果遍地都是,这感觉好像到了《红灯记》中的林海雪原之中,只是没有雪罢了。
穿出松林,有一户人家,石房石瓦,叫人不应,他们怎么会在此安家呢?也许是战乱中的世外桃源,也许是逃荒后的福地洞天。他们自给自足,与世隔绝,没有功名利禄,生活一世,心静无烦恼。与城中人相比,虽科技发达,山珍海味,锦被玉裘,但奔波名利,生死上班,彻夜加班或娱乐。
到老而终,生命一瞬,谁更胜谁一筹呢?
沿山顶大路,向南而行,两旁枯草遍地,偶尔桃花梨树一闪而过。十几头黄牛散落在两旁的梯田之上,牛脖子上的铜铃缓一声促一声响个不停,几声粗旷的牛叫间或其中,好一幅田园牧牛风景画。
步行约四里,到达四方脑。
四方脑,海拔1760多米,林州最高峰,此刻已被我们踩在脚下,有道是“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峰。” 高高的电视塔,耸立崖边,进入院门,空旷寂静,两层长楼,人去楼空,十几间房屋屋门大开,一片狼藉,旁边平房里,两台废弃的柴油发电机布满油腻和灰尘,静静的好像在诉说着往日的辉煌。
靠近崖边,东望林州大地,远处的林州城在一层薄雾之下,小豆腐块似的楼房,忽隐忽现。山脚下,水泥道路曲折盘旋,天平山景区大门清晰可见,天平寺立于层山尽头。近处山势层叠,悬崖陡立,层与层之间毛茸茸的,像几条绿色的腰带。另一处倾斜的山坡,连翘花一岭挨着一岭,向远处次第漫斜而下,好一幅太行初春美景画。
累!尽兴!穿越人迹罕至的松林,在连翘花的护送下,归。
【作者简介】:崔天文,林州九中教师,喜运动游山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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