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余诚格其人,官至陕西巡抚、湖南巡抚
人物 简介
余诚格(1856~1926),字寿平,号至斋,又字去非,号愧庵。安徽望江人。光绪十五年(1889)进士。历任广西按察使、湖北布政使。宣统3年闰6月(1911年8月)恩寿被革后任陕西巡抚。同年8月(10月)调任湖南巡抚,严密监视新军与革命党人活动。武昌起义后,湖南于9月初1(10月22日)率先响应。余化装逃跑,下落不明。
余诚格(1856~1926),字寿平,号至斋,又字去非,号愧庵,安徽望江人。幼习诗书,历试连捷。光绪十五年(1889)中进士,钦点翰林院庶吉士。十六年,钦授翰林院编修。二十一年,钦派江西主持乡试,后又钦命“记名御史”主持会试。戊戌政变时,曾因他是康有为登第时座师,一度遭贬。此后历任山东监察御史、广西按察使、湖北布政使、陕西巡抚、湖南巡抚。余秉性刚直,在御史任内,三月共上70余奏章,参劾时弊,一时名震京畿,有“余都老爷”之称。
宣统三年(1911),辛亥革命运动风起云涌。当清廷摇摇欲坠之际,余诚格受命就任湖南巡抚。为严密监视新军和革命党人,任用湖南豪绅黄忠浩为全省巡防统领。当革命烈火烧到长沙时,巡防营倒戈,新军起义。八名手持短枪的起义军,冲到巡抚衙前要“大帅”出来答话,余诚格一面挂起“大汉”白旗,作为缓兵之计,一面剪去长辫,穿戴闲衣小帽,从后院选出,乘湘班轮船逃到上海。
余诚格到上海寓居不久,便组织安徽旅沪同乡会并担任会长,掌管了同乡会的财产。民国10年,王亚樵(安徽合肥人)为纪念他的亡友韩恢(字复炎)创办“复炎小学”,要求同乡会资助,余大骂王亚樵是敲诈勒索。王亚樵一怒之下,便邀集柏烈武、许世英等同乡商议决定接管会馆。一天,他率领七八名随从,径往闸北中兴路的余诚格寓所,勒令余诚格办理会馆移交手续,当即遭到余诚格的严词拒绝。王亚樵性格刚烈,吩咐随从用预备好的利剪,将余诚格的长辫剪下,并令其限期移交,否则,“今天剪掉你的辫子,明天就割掉你的脑袋”。办移交那天,余诚格点烛焚香,跪在“万寿台”前,脑后又拖着一支辫子,王亚樵怒不可遏,又命其随从剪下。民国15年余诚格在安庆天台里寿终正寝时,脑后还拖着一支长辫。
他的词作《金缕曲》被选入《全清词钞》。(原载《望江县历史人物传记》)
余诚格的书法师法褚遂良,此作节临褚遂良的《雁塔圣教序》,体势开张,隶意极浓,用笔飞动沉着,干净利落,笔断意连,深得褚书神韵。
附文于后:
清代工矿业家黄忠浩:他的死证明了湖南人的倔强
[来源:新湖南客户端] 2017-06-01 09:05:16
黄忠浩(1859——1911),字泽生,清末湖南黔阳人。兴实业,任湖南全省矿务总公司西路总理,办教育,一度任湖南教育总会会长,掌军事,1907年统领湖北巡防军及荆襄水师,次年任四川兵备、教练两处总办,升提督 。
相传他小时读书不用功,老师骂他说:“你这个懒东西,将来如有出息,可以挖掉我的眼珠子。”他受了这次侮辱乃发愤读书,后来,竟成为一个文武全才的人。
宣统元年(1909年)湘省水灾,粮价飞涨,长沙南门外一个寡妇买米少了几个通洞钱,米未买到又受侮辱,回家就上吊死了。当地人民激于义愤,群起把米店捣毁,由此扩大成全省性的抢米潮。
宣统三年(1911年)又闹了一次保路救国的大风潮,使湖南的革命空气,激昂到了极点。当时湖南新军只有一个混成旅,官兵合计4000人,旧军和巡防营则有1.3万多人,湖南巡抚余诚格看到这个形势,就打算利用旧军牵制新军,敦请地方上一位文武兼资的绅士黄忠浩来担任湖南全省巡防营统领。
余诚格邀请他时竟跪在地上,大有公不出山,苍生奈何之慨。他这才勉强接受了。可惜湖南新军来不及训练和调度,武昌起义的炮声便响了。
武昌起义后的第十二天,九月初一日长沙革命党人在大西门正街,贾太传祠放了一把火,驻扎小吴门外的新军就冲进城来,直奔巡抚衙门。余诚格抚台听说兵变,立刻跑出来向革命军作揖,又是行礼,余诚格说:“诸位要革命兄弟是非常赞成的。”革命军听了蛮高兴,其中却有一个士兵,指着黄忠浩说:“这个人是汉奸。”余诚格抚台连忙解释说:“黄军门是好人,诸位不要难为他……”他话还未说完,革命军就把黄拖到小吴门城墙上杀害了。
湖南军政府当天的布告里,有“兵不血刃,商民交欢”之语。这可以算是事实,光复当日,整个长沙才死了四个人,都是清廷不肯投降的官吏。黄忠浩是其中位置最高者,其实他与余诚格一样,本可以不死而走。造化如此,从可能的湖南都督到悬于城楼的头颅,黄忠浩证明了湖南人的倔强。
然后武昌事变四天过去了,黄忠浩得到汉口电报,称清军大举南下,武胜关安然无恙。于是他改变了暧昧的姿态,忽然以“曾文正公”自居,他的幕僚也自称“左文襄公”,这是要替大清守住湖南这片要冲,预备当中兴名将了,即使不成功,也要为清廷尽忠。
但也有人说,黄忠浩从来没有动摇过,连谭延闿亲自去暗示他,他的回答也是“军事无可为,固早知之,业受任矣,固不能惜死,以负夙心”。后来有人作传,说黄“服膺旧说,甘效愚忠”,就是指的这一点。
黄忠浩
至于黄忠浩为什么被杀,又有另外一种说法。据称谘议局已经内定推举黄忠浩为湖南光复后的新都督。可是,当谘议局、巡防军、新军、会党几方代表开会时,巡防军一名代表徐鸿斌突然提出“杀统领黄忠浩为交换条件,否则巡防队即不加入”,谘议局方面只好勉强答应。
谭延闿相信这个说法。他后来回忆说,黄忠浩治军甚严,而且非常自信。有一次谭延闿到黄府拜访,黄忠浩大谈治军严整,士卒绝不敢有二心。说着话,指着阶下一名随从:
“这个人的哥哥就是被我杀的,大人看他还不老老实实跟着我么?”谭延闿劝他多加小心,黄忠浩反而笑谭“书生哉”。
被黄忠浩指着的这名随从,就是巡防军代表徐鸿斌。
10月22日,长沙新军攻破抚台衙门,发现余诚格换了便服,正准备逃跑。谘议局推举出的两位绅士黄翼球、常治当即上前劝说:“今日之事,宪台还不知道吗?我们特来恭请宪台到军政府去办事。”余诚格惊问:“军政府在哪里?”黄翼球说:“在谘议局。”余诚格很犹疑,道:“这又怎么对得皇上起呢?”常治冷笑一声:“什么皇上!是一个这样长的小孩子,他晓得什么!”说着用手比了比一尺左右的长度。
接着黄翼球与常治力劝余诚格出来主持大局,还以黎元洪为例说服他。余诚格总是推三阻四,末了说:“此事太重大了,各位请坐,休息休息,等我到里面和家父商量商量。”两位绅士及随同新军居然也就放余巡抚进去内堂。当然,余诚格立即从抚台衙门左侧的一个缺口逃了出去,逃到了湘江中的日本军舰上。(《湖南反正追记》)
当同盟会的焦达峰等人进入抚台衙门时,巡防队的士兵不仅不阻拦,反而举枪行礼。他们走到后门,发现有人穿着补服,骑马仓皇而出,这时有巡防队士兵故意高喊:“我们统领来了!”顿时一群新军、会党一拥而上,将之刺于马下。那人大叫:“我不是黄忠浩!我不是黄忠浩!”哪里有人听他,一径推到天心阁的城楼上斩首。
天心阁
在绑缚推搡的过程中,就有人用拳击黄,有人打黄的耳光,还有人用刺刀在黄身上乱刺。这些根本不认识黄忠浩的士兵,何来那么大的仇恨?是公仇还是私怨?不得而知。黄忠浩被绑送到城楼上,已经只剩了半条命,再被砍下头颅,悬在城门上示众。
后来为黄忠浩作过传的湘潭人罗飞钧,听说黄被杀的消息,特意赶到城墙下去看。不想碰见了一个老头子,在那里望着城楼上的首级哭哩。问他是谁,答说是黄忠浩当年在广西带兵的部下。罗飞钧听老头子讲,黄总兵在广西,从不贪一文军饷,不收一文贿赂,打仗冲锋在前,万死不辞,是一名典范的军人。
湖南军政府当天的布告里,有“兵不血刃,商民交欢”之语。这可以算是事实,光复当日,整个长沙才死了四个人,都是清廷不肯投降的官吏。黄忠浩是其中位置最高者,其实他与余诚格一样,本可以不死而走。造化如此,从可能的湖南都督到悬于城楼的头颅,黄忠浩证明了湖南人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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