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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发誓:不改变兰考面貌,决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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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07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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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省开封市兰考县位于九曲黄河最后一个大拐弯处。由于多沙善淤,变迁无常,古老的黄河在兰考境内决口143次,其中大的改道就有8次。大水过后,内涝成灾,蒸发不掉的无机盐加剧土地盐碱化,农作物难以存活。风沙、内涝和盐碱成为兰考历史上出了名的“三害”。

1962年春,兰考再次遭遇严重的风沙侵袭。沙荒、盐碱、涝地占总耕地面积的41.8%,粮食平均亩产量只有43斤,全县36万人中近20万成为灾民。

焦裕禄,山东省淄博人。新中国成立后,焦裕禄响应党的号召,支援工业建设,走进洛阳矿山机器厂。1958年,洛矿第一台2.5米提升机在第一金工车间试生产。为了攻克技术难关,身为车间主任的他连续工作50多天没有回家。饿了就吃一个馒头就一碗水,累了就在车间的长板凳上躺一会儿。最终,在他的带领下,洛矿研制出中国第一台直径2.5米双筒提升机,结束了国家长期依赖进口的局面。

1962年6月,根据河南省委的统一安排,为了加强农村工作,焦裕禄被调回开封专署尉氏县,任县委书记处书记。

就在这时,时任开封地委书记张申找到焦裕禄,希望他担任兰考县县委第二书记。理由很简单:“他不怕死,危险关头敢于往前冲!”

焦裕禄对张申说:“感谢党把我派到最困难的地方,越是困难的地方越能锻炼人,请组织上放心,不改变兰考面貌,我决不离开那里。”

时任河南省开封市地委书记 张申

焦裕禄当时表示,“可以,没意见。”他没说自己的慢性肝炎很严重。

1962年12月6日,焦裕禄带着兰考县委第二书记的任命书,只身来到兰考。

一天,焦裕禄召集县委干部们开常委会。会议开始前,他先带着大家去了兰考火车站,让大家亲眼看看还有多少兰考灾民在逃荒要饭。

在焦裕禄的带领下,兰考县委领导班子的思想发生了转变。大家首先明确了自力更生的重要性,继而树立信心,开始积极深入农村,开展大规模调查研究,寻找解决兰考困难的办法。

图:上世纪六十年代兰考县委干部们下乡调研

1962年12月17日,焦裕禄在工作报告中分析了在兰考大面积种植泡桐,防风固沙的优势。

然而,要让成片的泡桐树苗在大风肆虐、流沙遍野的土地上存活下来,并非易事。

1963年的一天,焦裕禄到张庄调研。偶然间,他发现一片荒芜的沙丘中,唯有村民魏铎彬母亲的墓地绿意盎然。

时任河南省开封市兰考县总工会干部 李国庆

魏铎彬说,风一刮,棺材露出来了,很难看。就用土埋一埋,上面弄那种好泥、淤土包上一层,种上葛芭草,风再大也吹不动。

魏铎彬的做法给了焦裕禄很大的启发。他带领技术人员在一片20亩的沙丘上做起实验。他们花了三天时间用淤泥把沙丘封住,一场7级风刮过,沙丘果然没有被吹动。焦裕禄很高兴,给这个办法取名为“贴膏药”

贴过“膏药”的沙丘再种上树,树更容易存活,这种办法叫“扎针”

在焦裕禄的推动下,这种“贴上膏药再扎针”的植树方法在兰考全县迅速推广开来。

图:上世纪六十年代兰考人民植树

植树劳动中,焦裕禄和村民魏善民搭伴干活儿,休息时也在魏善民家搭伙吃饭。按规定,领导下乡一顿饭四两粮票两毛钱,想不收都不行。

焦裕禄的清正廉洁赢得了魏善民一家的真心爱戴。数十年来,魏善民每天天不亮就会到焦桐广场,照顾焦书记喜欢的泡桐树。

图:魏善民

对于小男孩张徐州来说,焦裕禄更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图:张徐州 后改名为张继焦

焦裕禄和几名干部下乡时,恰好来到张家。当他看到小徐州的母亲抱着儿子不停地流泪,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焦裕禄纪念园退休干部 张继焦

我母亲说家中孩子有病,无钱治疗,小孩他爹非要把他扛到村外扔掉。焦裕禄拍拍我父亲的肩膀说,老哥,你把这个筐子放下来,只要有一线希望,咱都想法把他救活。

焦裕禄当即联系县人民医院院长,并嘱咐院长一定要把这个孩子救下来。在焦裕禄的关心与帮助下,小徐州得到了及时救治,身体慢慢康复。

焦裕禄对农民的孩子亲切温和,但对自己的孩子却以严厉出名。

大女儿焦守凤初中毕业后在家待业,有人介绍她去当小学教员,还有人介绍她去邮政局当话务员,但焦裕禄都没同意。最后,焦守凤到县食品加工厂当临时工。上班那天,焦裕禄带着女儿特地嘱咐厂长:请把她安排在酱菜组。

图:焦裕禄大女儿焦守凤

焦裕禄外孙 余音

就算不用我外公帮忙,也不至于去腌酱菜。冬天手上冻的全是口子,还要在咸菜水里边切咸菜。但是我外公告诉她,人的第一课是劳动,你不要想着从一个温室出来进另外一个温室,这样的话,你永远长不大。

人们眼中的焦裕禄朴素大方、英姿勃勃,但他当年穿的衣服、鞋子破了也舍不得换,打着补丁继续穿。他盖过的被褥补丁更多,被子上42个补丁,褥子上36个补丁。

焦裕禄的妻子徐俊雅曾回忆道: “他到死,没有一件不带补丁的衣服。”

焦裕禄“心里装着全体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他亲民爱民、无私奉献,用辛勤的汗水换来了兰考面貌的焕然一新。

截至1963年底,兰考总共造林146万亩,改造了9万亩盐碱地,打造了186处防风带、83处堵风堤,兰考县的“三害”治理工作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1964年1月27日,鉴于焦裕禄在兰考的出色表现,中共河南省委正式任命他为兰考县委书记。

然而,长期操劳已经让焦裕禄的身体不堪重负,生命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下短短的3个月零17天…… 

编       审:王海涛 赵   斌
      编:钱希茜
      演:温艺钧 程紫璐
      辑:史佩仑 马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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