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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瑞
譯者:吳佳綺

一本好奇的探索書
書序作者:宋光宇(佛光大學生命學研究所教授兼所長)

《超越身體的療癒》是一本好書,一本有趣的好書。我說這句話是基於以下的兩項理由。

第一點,因為作者有反思的能力。作者是一位參加過越戰的內科醫生,受過完整的現代醫學教育,卻可以跳脫現代醫學的傲慢與成見,認真的去面對和思索各種現代醫學力有未逮之處,從而得到許多真知灼見。這種反思的能力正是台灣的醫生和所有從事各種科學研究的人所共同缺乏的。

在台灣的學術界一直存在著嚴重的階級成見和歧視。任何對學術界稍有接觸的人都會清楚的感覺到:「醫學壓工程,工程壓理科,理科壓商科,商科壓人文社會科。」這種階層劃分的結果,是讓處在壓迫者頂端的學科,在學術視野上,越來越狹窄。美其名是「嚴謹」。一旦面對學術典範轉換的時候,那些非常嚴謹的學科就會被時代的巨輪無情的淘汰,毫無招架的能力。這也讓台灣的科學一直處於落後的局面。

歐美國家的科學能夠不斷推陳出新的原因,就是因為每一個學科的研究者大都可以容忍不同的意見;也會對不知道、不明白的現象,想盡辦法,去作各種研究,以期能有所了解。這本書正是代表這種求知的現象。所謂「科學」,不應該是指已有的現成知識,而應該是指一種對未知的現象抱持「好奇」和「一探究竟」的態度。本書充分的反映這種好奇和探索的態度。

我也曾在一所醫學院教過書,對於醫學院學生「除了苦讀教科書之外,對其他的書和課程一概沒有興趣」的現象,印象非常深刻。而今在我的同事之中,也有從醫學院畢業的;學生之人也有不少是醫護人員,他們共同的特色,就是知識狹窄,興趣薄弱。這種現象讓我搖頭不已。當我讀到這本書的時候,看到作者對美國醫學教育的批判,感同身受。不禁感慨的想:「什麼時候我們國內的醫護人員才會有相同的覺醒?」

第二,在一九六○年代以來,歐美人士對於「心」的瞭解,無論是在深度,或者廣度上,大幅增加,也逐漸擺脫「科學教條」的限制。作者在書中提到一些「心物知一」「心物感應」的現象,非常有趣。像是作者提到一八一二年拿破崙遠征俄國大敗之後,一些軍人逃回法國的路上,飢寒交迫。有三個軍人碰到一位異人,在三張紙條上,畫了一些符號,讓他們吞下去,慢慢的他們三人就不冷了,也就因而得以活命,回到法國。這種辦法不就是中國道士的「畫符」嗎?因為我對這些道術也略會一二,曾用這個辦法幫岳父減輕身上的乾癬症狀,相當有效。因此,讀到這一段時,會心微笑,覺得「吾道不孤」。

這些年,接受陳國鎮教授所提倡的「生命多重結構」學說,也廣泛的閱讀許多關於「疾病的意義」方面的書籍,加上自己的實踐,慢慢的體會「心靈」的功能和威力,確實非常強大。民國九十四年暑假,我帶十多名大學部的學生到山東西部去做為期三十五天的考古實地訓練。在山東西部,雖然有醫院,可是設備不足,衛生條件奇差,學生有病都不敢進醫院。我憑著氣功、唸咒,居然化解了所有的病痛,包括魚骨刺在喉嚨。一個多月下來,大家平安。這種現象連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現在讀到這本書,解釋了一部分的理由。作者指出,意念不僅可以改變自己的身心狀態,更能夠逸出身體,去影響別人。在國外,這方面做得最多的實驗,就是「代為祈禱而消除患者的病痛」。我在莫可奈何的情況下,歪打正著。現在總算有了一些比較明確的解答。

光是讀這本書,往往會把這本書當成是「奇人異事」,茶餘飯後的聊天話題而已。其實,這本書上所說的現象,你我都可以學會,只要自己發心,努力去做,就會知道此書所言不虛。有志者,盍興乎來。

【作者序】跳出框框新思考,心識解放意識觀
書序作者:勞瑞?杜西

有一天一位女士渾身顫抖、滿臉淚痕地跑來找我,她看到我的時候氣到話幾乎都說不出來,我永遠忘不了這一幕。她剛從醫院重症加護病房出來,她的母親,也就是我的病人,已經失去意識,只能靠各種維生系統在支撐,可是沒有一項是有效的。因為探訪時間已過,身為女兒的她被醫護人員從母親床邊趕出來;他們跟她說,延長探視是「違反政策」的,而且會「妨礙」治療。

她母親當天夜裡就過世了,沒有人伴在身旁。

母親去世時沒能守在身邊,對她來說是非常不堪的。她譴責整個現代醫學體系不只缺乏效率,而且還麻木不仁。她對這樣一個體制實在氣憤難當,這個系統既沒用又沒心,至少對她來說是如此。

這個經驗恰恰印證了這麼多人反對當代健康醫療的原因——不人道、孤芳自賞、冷漠、不關心、過於呆板、技術取向、太昂貴、太自以為是,而且通常也慢了一步。醫學失靈,病患和家人陷於失望和哀愁的情緒之中,這時候再怎麼疾呼醫藥的成就也不能安慰他們。對他們而言,唯有當下才是真實的。

醫學何時才會改變?真正的問題其實不在於醫學何時會改變,或會不會改變,而是會朝什麼方向改變,改變幅度又會有多大。醫學一直以來都在變化,它是歷史上人類文化之中最活躍的力量之一,至今仍是如此。

當今醫學充斥了新的發展:人類基因解碼基本上已臻完成,我們對DNA不再疑惑,很多以前想都沒想過的治療開始出現長足進展。基因操作與人體之間DNA的轉移勢如破竹,研究人員預測,未來基因方面的疾病將會大幅減少;新的醫療程序陸續浮出枱面,新藥物也前仆後繼;器官移植亦步亦趨往前推進。新興發展與日俱增。

儘管這一切聽起來令人陶陶然,真正碰到「制度」的時候,失望往往隨之而來,就跟我那位臨危病人的女兒一樣。真正的原因不是人們會生病或終會一死,問題的根本在於人們領悟到現代醫學少了非常重要的東西——人類的心識以及心識在治療當中扮演的角色。少了這個要素,醫學就開了一個大漏洞,再怎麼先進的技術突破都沒有辦法修補。

我們不是早就有這個概念,接受心識對治療的重要性了嗎?時至今日,每個人都曉得意識是健康的要素之一。心理學家和精神病醫師成群結隊,隨時準備教我們用更健康的方式來培育我們的心識,壓力管理也已經成了一大新興產業。然而就算如此,我們還是沒有賦予心識它所應有的地位。

在本書裡,我們會超脫一般看待心識的方法,看看思考和情緒不僅影響到我們自己的身體,也會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遠遠地影響到別人的身體。
有些讀者可能會認為這個想法過於離經叛道。為減少這種反應,我建議大家記住以下幾點,在當代科學中:
一、沒有人曉得心識是什麼,從哪裡來的;
二、沒有人知道心識跟大腦如何互動;
三、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大腦產生心識;
四、沒有人曉得,出生之前、死亡之後,心識是怎麼樣的。

相當清楚地,這代表了科學對人類意識的起源、功能與命運,無知的程度有多麼驚人。面對這種情況,我們更有理由大起膽子開疆闢地,或許可以因此為人類心識的本質和它對健康的影響投下一絲曙光。

我們緩緩地朝著一個意識觀前進,這種意識觀解放了心識,不再把心識跟生理的腦與軀體併到一塊來看。這個新的看法之所以日漸興盛,乃是科學事實所促成。它對醫學意義重大,包括延伸治療強度的可能,什麼可以作為治療的根本也將更多元,不再只是軀體的生理範圍而已。如果我們的心識真的超越了身體,那麼意識在身體死後仍有可能會存續下去——心識將既是不死,又是永恆不朽。

我們在本書討論的一些現象已經相當廣泛,而且也有仔細的報告記錄;有些則較為奇 特,對想要將其略過的人而言,比較容易被打發為只是捕風捉影。這些數據之中有一些具有明顯意義,有些則只是純粹有趣。在此我並不是想要提出任何答案,而是希望能夠開啟新的機會和新的方法,讓我們可以「跳出框框」來思考。

醫學何時才會改變?此刻它就在改變了,而且它正在形塑我們的生活。就讓我們一起來探索。

第一章 疾病的意義

「癌症是我碰過最棒的事情!」這種說法時有耳聞,年輕時身為醫生的我總是大為光火。病症也許有所不同,但這類說法卻如出一轍:疾病了提升我們的智慧和領悟力,說來矛盾,但它的確能使生命更美好。似乎疾病真有其意義。

我不以為然。我對自己說,人類啊,永遠都會找到理由來合理化自己的困境。當碰到無法控制的問題時,我們會試著粉飾太平,以保持自負、尊嚴和自我價值感,而我的病人也不過是想要儘量逆來順受。癌症能有什麼正面價值,真是荒謬!

我身處講究實際的內科醫界,儘管意義這概念說起來頗富哲理,真要略過不談卻也無不可。意義要在哲學家枯燥乏味的圖書館裡找到一席之地或有可能,但在心臟重症室或腫瘤病房就難有容身之處。意義只隸屬於心智,它只在鎖骨以上游移,對身體其他部分毫無影響。要說有什麼負作用,也許是導致焦慮緊張,最多也就是有點麻煩,哪能造成什麼一蹶不振的後果?話雖這麼說,但又怎會有從病人身上得到的報告,顯示疾病可以讓人面對現實,重新振作,生活從此乾坤扭轉?

自覺的意義是否真能影響健康和病狀?自覺到的意義是偶然的嗎?正面的意義是否有助健康?或是相反地,負面意義是否真的有害健康?我要再次重申,發生在患者身上的故事一點都不含糊,他們深信自己所覺察到的意義會以思考、態度以及信仰等方式具體呈現,並對自身的健康狀況影響甚鉅。

意義與科學
要對現代醫學提出這些疑問,向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健康與疾病是體內原子與分子在不同時刻下作用的結果,這已是老生常談。兩者遵循自然界既有法則,想當然自是毫無意義可言,且其中隱含說一則一的特點,見山是山,這就是它的意義,想以邏輯來推敲精算是白費心思。分子生物學家賈克.莫諾(JacquesMonod)在其《或然與必然》(Chance andNecessity)一書也闡述過相同觀點,深深影響了整個世代的科學家。他言之鑿鑿:「科學的基石是在詮釋現象時,系統化地否定「真正」的知識有一個最終的來源──也就是『目的』。」對莫諾來說,目的跟與意義關連的概念並不屬於科學,因為它們不存在於科學所研究的自然界。莫諾也在暗示,若如此相信的話就是科學上的邪說了。

我跟多數醫生一樣都接受這個觀點,事實上,我還非常喜歡這個想法,它不只簡潔、樸實,而且還勇氣十足。力行儉省的原則也是當代科學的基石之一,它排除擬人觀,拒絕將人性特質和感情投射到自然界。

不 過在進入臨床實習後,我發現,在處理試管裡的粒線體時,要保有此一觀點並不難,因為粒線體不會回話;但換成治療病患時就沒那麼容易了。此後我開始設想,莫諾如果把時間花在重症病房而非實驗室的工作台,結果會有什麼不同?當初他要是一天得聽十個以上的病人述說自己的狀況,是否依舊視意義如敝屣?我並沒有誇張。很多將自然解釋成無謂無益的科學家,包括粒子物理學家、分子生物學家、基因學家,甚至數學家、理論學者等等,都採用極其疏遠的方式在接觸自然。他們沒見過一位病人,長此以往從未聽過什麼「有意義的經驗」;既然他們本身為統計數據的象牙塔所限,又憑什麼信心滿滿地聲稱,從人的角度來說,意義與目標不值一提呢?

藉意義左右自己
我曾在心臟重症室為一名病人法蘭克看診,他的胸口疼痛難當,我相信這是由心臟病引起的。在法蘭克疼痛稍緩、元氣大為恢復之後,為免無聊,他把床邊的桌子重新擺過,從床上把鏡子一掀就可以看到背後的心臟監視器。輪到我夜間巡房時,他向我展示他練就的一項技藝。他說:「醫生,你眼睛盯著監視器,我給你看個東西。」法蘭克闔上眼睛,顯示器上出現穩定的心跳,大約每分鐘八十下,接著陡降,落到六十。「注意看了,」他說道,眼睛仍然閉著,心跳速度又緩緩升到九十。法蘭克眉開眼笑,曉得我一點譜都沒有。我再三檢查,看他是否屏住呼吸、握緊拳頭,或是用了什麼計謀來影響心跳,不過他似乎相當沈著,放鬆得很。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內我去看他好幾次,他越來越得心應手,心跳速度任其擺佈。我的困惑則相當令他開心。我曉得在生物反饋療法的應用上,有人可以學會控制自己的心跳,不過這通常需要熟練的技術人員在一旁指導,且要處於放鬆的環境中多次練習才有可能。但是法蘭克的情況並非如此,他對心跳的掌控是自學而來,未經指點,更別提他是因為潛在心臟病發作的可能而住進醫院,你還能想得出比這壓力更大的狀況嗎?就算有恐怕也寥寥無幾。

法蘭克的檢查結果正常,並沒有心肌梗塞的問題,於是我准許他出院。我問他:「我放棄了。你是怎麼辦到的?」他早就在等我問這個問題了。「運用意義,」他回答:「如果我要心跳降低,我就閉上眼睛專注在胸口的疼痛上,讓它對我的意義只是消化不良,或者只是肌肉疼痛。我知道這沒什麼大不了,明天就可以回去工作了。若要讓心跳加速,我就換個角度,把情況想到最糟:我已經得了心臟病,再也沒辦法回去工作,只能等心臟病發作。」

我相當折服。法蘭克把心臟監視器轉換成意義的量表,本來是心臟血管機能不可或缺的顯示器,如今也能直接解析個人自覺的意義之效果。他幫助我了解到意義並非不切實際的東西,其作用也不光是在心智上而已。意義的內容被轉譯到身體上,差別可及生死,這是後來我才發現到的。

你自認有多健康
「你的健康狀況絕佳、不錯、還可以,或是差強人意?」根據過去幾年所做的幾項研究,這個簡單問題的答案比起徹底的身體檢查跟大規模的實驗測試,更能準確預測往後十年誰還會活著、誰會死。我們可藉由這個問題自問健康對我們的意義為何——在我們的想法與想像中,它代表及象徵什麼?

羅格斯大學 (Rutgers University)的社會學家艾倫.埃多勒(Ellen L. Idler)和耶魯大學醫學院(YaleMedical School)流行病與公共衛生學系的史坦尼斯拉夫.卡斯爾(StanislavKasl),兩人於一九九一年所發表的研究相當值得注意,與人對自身健康的評估及存活有關。他們的研究對象包括兩千八百名年過六十五歲的男女,結果與另外五項大型研究的結果一致,後者涵蓋兩萬三千名研究對象,年齡由十九至九十四歲不等。這些研究全都得到相同的結論:我們對自己健康狀況的評估,比生理徵象、徹底檢查、實驗測試等客觀要素或相關行為(如抽煙),更具有預測的效果。舉例而言,癮君子未來十二年的死亡可能性是不抽煙者的兩倍;而聲稱自己健康「欠佳」的人,其可能死亡率是回答「非常好」的七倍。

歷史上因觀點迥異而造成生死之別的故事俯拾皆是。情緒性猝死古今皆有,羅徹斯特大學醫學 院(University of RochesterSchool of Medicine)的喬治.恩格爾(George L.Engel)對一百七十個情緒性猝死的案例進行調查,發現迅即導致身體癱垮跟死亡的情緒,與如何看待意義大有關聯。情緒性猝死的前三大主因包括:「自身的危險或是受傷的威脅,不論真正發生或只是象徵性發生」(百分之二十七),「親密之人一夕崩潰或死去」(百分之二十一)以及「處於劇烈哀傷期(十六天之內)」(百分之二十)。

這些研究並非意味不須理會生理徵兆與有害的上癮行為,也不是要我們棄身體檢查跟實驗測試於不顧。只不過,我們必須從這些研究中接受下列事實──身體本身發出的訊息並不充分;我們的醫療照料也必須將意義等議題納為培訓內容,不管我們認為意義有多不明確、多靠不住,它都不容忽視。

第七章 開懷暢笑

有沒有所謂的「幽默中心」?笑的時候牽動的是大腦的哪個部分?美國威廉與瑪麗學院(College of Williamand Mary)的研究人員彼得.德克斯(PeterDerks)記錄了人類聽到有趣內容時的腦電波變化。剛開始講笑話的時候,左半邊的大腦控制主要的活動,藉以分析處理資訊;接著主要活動移到前葉的情緒中心;再過一會兒,當人試著要「了解」笑話時,右半邊的大腦也開始參與其中。幾毫秒的時間內,在發出笑聲之前,大腦活動擴散到枕葉,感覺的訊息被處理。當這個人「了解」了笑話並開始笑,δ波(deltawaves)會增加並達到最高點。德克斯的發現顯示,沒有所謂的「幽默中心」;當我們體驗到愉悅跟笑意時,是腦子裡面許多部位在共同合作。

藉 由正子放射型電腦斷層攝影(positron emission tomography)做的腦血流研究,讓我們對大腦在正面情緒經驗下的運作多了額外的認識。調查人員針對健康女性在悲傷跟快樂狀態下的腦血流狀況進行研究後,發現快樂時不但偵測不出腦血流量有提高的趨勢,甚至在前額葉跟顳頂葉皮質區域的血流量還會減低,顯示正面情緒能讓大腦暫時喘一口氣——「正是有利於治療進行的徵兆。」

過去二十年來是研究幽默的黃金年代,以下是幾個最振奮人心的實驗發現:

.笑的經驗導致血清皮質醇降低,包括活性化 T 淋巴細胞,自然殺手細胞的數量和活動,還有含輔助性/抑制性受體的 T細胞數量都會增加。這些發現顯示了笑可以平撫身體在壓力下的反應,加強免疫活動。

.實驗對象在看過有趣的影片或是跟信任有關的帶子後,唾液免疫球蛋白A (IgA)會增加,一般相信這可預防某些病毒入侵。

.按照作家及編輯諾曼.卡森斯(NormanCousins)的說法,笑是一種「體內慢跑」,它會造成心跳跟呼吸加快,提高血壓,增加耗氧量,充分鍛鍊臉部跟胃部的肌肉,並鬆弛笑時沒用到的肌肉。在笑完後,這些心血管指數會比放鬆之前降得更低。

.研究者請職業演員及科學家做幾個典型的臉部情緒,接著釋放過往經驗中的不同情緒,他們發現不同的情緒在心跳、手溫、皮膚電阻跟肌肉張力等方面產生顯著差異。氣憤和恐懼時會大幅提高手的溫度,相較之下快樂時溫度增加的幅度就小了許多。

.正面情緒的經驗,例如運動帶來的快樂感,會對心血管產生良性作用。

.會尋求幽默來克服生活困境的人,其唾液免疫球蛋白A含量最高,這顯示長期以開心的態度面對生活,能有效增加個人的免疫力。

.笑或痛帶來的眼淚跟切洋蔥流下的眼淚,兩者在成分上有莫大差異。「情緒性眼淚」含有高濃度的蛋白質跟毒素,也許有助於身體排出有害物質。

幽默療法
醫學在某種程度上願意接受幽默。自古以來開朗的心情就被認定具有醫療的效果,舉個例子,十四世紀時,歐洲有位外科醫學教授亨利.蒙德維爾(HenrideMondeville)就建議:「讓醫生負責為病人規範一套應用開懷和喜樂的療法,准許親戚跟摯友來鼓舞他,說笑話給他聽。」

近代歷史中,卡森斯的例子深具戲劇性,醫療界不得不因此正視幽默的魔力。一九六四年,卡森斯被診斷患有僵直性脊椎炎,脊椎跟關節均嚴重發炎。就連最輕微的活動,像是在床上翻身,都會讓他疼痛不堪。卡森斯多方研究,盡可能了解自己的病情。他發現,心理壓力跟某些特定疾病之間有明顯的關連。假設負面情緒跟生病有關,那有沒有可能藉由正面的情緒來恢復建康?在醫師威廉.希茲格(Dr. WilliamHizig)的協助之下,卡森斯辦理出院,帶著幽默書籍、勞萊與哈台跟諧星馬克思兄弟的電影影片,住進附近的旅館。朋友剪輯了他最受歡迎的電視節目「偷拍影片」裡的一些經典片段送給卡森斯。他很高興地發現,痛快地笑十分鐘,居然能帶來兩個小時無痛的睡眠。這成為他治療的一大重點。

希茲格醫師的好奇心也被激起。他密切觀察卡森斯的紅血球沈澱率,若超過正常值即表示有發炎狀況。在他看好笑的電影、書籍前後都做紀錄。結果發現,只消一下子的大笑,沈澱率就會降低幾個單位。更重要的是,降低的幅度甚至還會繼續。

卡 森斯深思自己的疾病,寫成了《笑退病魔》(Anatomy of anIllness),造成全球轟動。他了解到除了笑聲以外,還有一些事情跟狀況的改善有關,例如,除了專注在正面情緒,他也服用大量的維他命 C。幽默並非唯一涉及病情的情緒。他說:「我試著充分利用所有的正面情緒,像是愛、希望、信心、活下來的意志、歡樂、目標、決心。」

卡森斯小心翼翼,避免把笑聲說得好像是萬能仙丹。「很明顯的,對我有效的方法,不見得對每個人都有效。越來越多的研究指出笑聲跟提升免疫力的關聯,不過如果就此下定論,說笑聲或是一般的正面情緒在任何情況下都有效,很可能是不盡負責的說法。對一件事,每個人會有不同反應。這個人認為是幽默的,也許對另一個人來說卻很乏味。治療得要對症下藥,而且必須為各個病人量身定作。」

最重要的,卡森斯不想把笑拿來跟傳統的醫療方法抗衡。他繼續說道:「我很擔心這些報端為我塑造的形象,他們把我說得好像視笑聲為真正醫學療法的替代品似的……我再次強調,我的醫生全程參與,我們認為笑聲是各式各樣正面情緒的代表。」

然而,卡森斯的謹慎與補充並沒有受到多大的注意。在大眾的認知裡,他就是以笑擊退病魔的,因此,新的專業——幽默療法從而誕生。

「幽默」的拉丁文,意指「水分」或「流體」,從辭源上來看幽默是水的形象;水的形象在佛家、道家則代表了流動的自由跟絕對的自然。幽默具有這麼一種水性特質。要明瞭笑話的微妙,就得隨勢而行,任機智移動在此端或彼端。歷史上具創造力的天才都具體體現了這種自由,以及這種自由所產生的力量。

滋養「內在的小丑」
派 蒂.伍頓(Patty Wooten)是一位照料重症病患的護士,也是加州「笑笑,有助健康!」健康服務中心(Jest for theHealth of ItServices)的創始人兼總裁。她相當關心護士的職業倦怠問題,因此進行一項研究,調查幽默在協助護理人員發展控制力及個人能力當中可能扮演的角色。伍頓調查賓州、肯塔基跟加州兩百三十一位護士的內外控信念——是否認為自己具掌控力,或是受外在事件控制,另外也評估他們的幽默感。實驗組接受六小時的幽默訓練課程,接著得到允許及技術支援,將幽默適度應用在和病人、同事相處之間。她發現,實驗組的外控信念大幅降低,對照組則無明顯改變。她倡言:「這個研究顯示受到鼓勵和引導運用幽默的人,會因此感到自己對生活比較有掌控力。隨時跟我們『內在的小丑』保持接觸,那是人人都有的愛玩、赤子天性,卻因為工作的嚴肅被我們所遺忘。」

如我們所見,卡森斯相當謹慎地避免誇張幽默的治療效果。對他來說,幽默是全部情緒的象徵,而非只是滑稽詼諧。證據顯示卡森斯說得沒錯,在幽默跟健康之間並無絕對一比一的關係。

我們也不要欺騙自己:科學對幽默提出的問題多過它所回答的。事實上,幽默就如電子,太過緊密地觀察只會改變它——這是幽默自身的不確定原則,我尊重幽默這項不確定原則,這表示好笑話都有難以說明的特色,只能用直覺來理解。

從科學的觀點來看,人類為何有笑的能力,從未有人提出讓人滿意的答案。如果我們的情緒老是平穩無波,說不定事情會處理得更好,就跟電腦一樣——沒有消沈的低潮,也沒有詼諧的高峰。我們的確看到笑聲有其心理益處,但其他生物沒有笑聲還不是過得好好的。所以,我們也可以做到這樣,也許。

然而幽默的確克服萬難般地存在了,因此它更像是一項恩賜,一項難能可貴的贈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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