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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治愈西医束手无策的奇病医案大合集

食入恶寒

[病案]魏某,男,24岁。1975年8月14日初诊。病起于1974年底,初因感冒而胃脘不适(久患十二指肠球部溃疡和胃下垂),继而每天每餐(尤其午、晚餐)食入未尽即感恶寒,而口干渴,喜热饮(不恶寒时口不渴),饮后胃脘作胀,恶寒从背部开始,旋即由上而下寒彻足心并延及全身,同时哈欠连连,需要立即停止饮食而去晒太阳或上床盖被取暖,才能回温,夏天也不例外。每次阵寒发作大约持续20~60分钟不等,因此每餐饭常需在恶寒解除后继续吃完。今年3月和5月间曾先后患过两次疟疾,经服用西药后愈,但食入恶寒至今不愈,并伴有嗜睡纳差,嗳气多而矢气少,大便软烂不爽,尿色深黄如浓,皮肤时起痒疹,头昏,面色萎黄,颊泛黑晕,下肢乏力,行走有飘浮感,易患感冒,舌红、苔白黄厚腻,右脉濡细左脉弦细。患者在初病时曾服桂枝汤、玉屏风散、六君子汤、附桂理中汤等均无效。

[治则]通阳利尿,补脾和胃。

[方药]柴胡16克,青蒿15克,通草9克,茯苓15克,葛根30克,升麻15克,陈皮30克,甘草15克,党参30克,黄芪30克。服2剂后食入恶寒减轻,脘胀下移为腹胀,矢气增多,大便成形。再服3剂,食入恶寒续减,已不打哈欠,小便转清,皮疹消除。在此基础上根据症状变化略有加减,加白术、大腹皮等,服6剂,食入恶寒已愈。以后改用甘温补中益气为主,并少佐苦寒清解湿热,方用补中益气汤合小柴胡汤调理之。一周后本病(食入恶寒)又有反复,再进开始服的处方5剂又愈,继服5剂以资巩固,以后一直未发而痊愈。(见《新中医》1978年第5期)

[评析]患者病属湿热郁伏少阳所致,《金匮要略·疟疾病篇》曰:“柴胡桂姜汤治疟,寒多微有热,或但寒不热。”患者久患溃疡病和胃下垂;脾胃中气虚弱,不能升清降浊,有湿热郁伏少阳之象(恶寒、尿如浓茶、苔白黄厚腻),还有中气虚弱的嗜睡,纳减,脘腹胀,食喜热,恶寒,面也萎黄,头昏等症,这就非柴胡桂姜汤所能胜任。故重用柴胡和青蒿开达少阳气机,并配合通草、茯苓利小便以通阳为主,同时又重用党参、黄芪、甘草、葛根、升麻、陈皮以升补脾气,和降胃气,故药后有效,以后增加白术、大腹皮增强健脾祛湿作用。病愈之后用补中益气汤合小柴胡汤调理之,方中用了黄连、黄芩苦寒之药,此为误用,李东垣《脾胃论》告戒曰:“以甘温之剂补其中而升其阳”,应“大忌苦寒之药泻胃火”,故病情有所反复。停用原来处方,改服开始服用的处方而食入恶寒复解除,终获痊愈。(李祥云)

夏季恶寒

[病案]汤某,女,46岁。1977年3月20日初诊。自觉恶寒已有八九年,每年夏季则发病,寒冷彻骨,夏天要穿棉衣上班。近二年冬季亦感恶寒,伴有低热(37.5C),汗颇多。曾在某医院进行血沉、抗“o”、甲状腺同位素等检查均属正常。血压不高。诊断为植物神经系统功能紊乱,服用谷维素等治疗未效。追问病史,患者在1968年曾有淋雨史,一月后即发病。经常牙痛,但无红肿,苔白微腻,脉沉细。

[治则]温肾散寒,化湿通络。

[方药]生麻黄6克,白杏仁9克,鹿角片9克,淡干姜3克,川桂枝6克,生地12克,熟地12克,白芥子9克,炒白芍9克,炒苍术9克,炙甘草3克。服30剂,依然寒冷彻骨,尤以两下肢为甚,食欲不香,大便较干。脉沉细,舌苔黄腻。痰湿阻中,表里不和,改方为,炒苍术9克,川厚朴5克,川桂枝5克,炒白芍9克,广陈皮6克,法半夏9克,炒枳实9克,全瓜蒌15克,生姜皮3克,云茯苓9克。又服30剂,自觉怕冷已好转,天气虽热,但仍要穿棉衣上班,不出汗。食欲渐振,大便已通畅。舌质紫,苔黄腻。原方加草果仁9克,服5剂,恶寒大有好转(过去一到夏天,越热越怕冷)。继续服用原方,服完5剂,恶寒症状完全消失,恢复如常人。(《见张择生压案医话集》,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

[评析]患者有淋雨史,未能及时治疗,寒湿留恋肌肤,寒湿凝滞,而主收引,卫气不得温煦。盖寒为阴邪,容易伤人阳气,即所谓“阴盛则寒”,“阴胜则阳病”。此例多年严重恶寒,夏天上班要穿棉衣,颇为罕见。先用阳和汤温经散寒,减而未已,再用散寒化湿,温经通络之剂,显见好转。以后将原方加入草果仁,以祛遏伏于募原之寒湿,未及四个月,多年顽疾获痊愈。盖草果仁味辛性温,功能燥湿祛寒,为治太阴独胜之寒主药,从此例验证,诚非虚言。(马荫笃李祥云)

冬季食冰

[病案]张某,女,67岁。1980年2月23日就诊。患者十天来连续感冒二次,寒热虽不重,但终日体乏无力,昼轻夜甚,今夜突然汗出恶热,烦躁不宁,胸如火烧,非食冰不解其热,让家属取两块冰食后仍不解其热,后又食冰并用冰袋置腹上方暂解其求凉之望。患者微汗但恶热,热饮即吐,渴不多饮,口中酸腐味,大便稀而秽臭,腹部略胀满,纳较差,苔白腻,脉大有力。

[治则)清邪热,除烦渴。

[方药]生石膏40克,知母12克,苍术12克,陈皮10克,草蔻4克,茵陈10克,甘草6克。服2剂后食冰之求已解,恶热汗出消失,烦躁已减,能热饮,但口粘如胶,纳差,苔白如糊。此乃热除湿盛脾虚之故,用平胃散加减燥湿旺脾,服用20余剂病愈。(见《山东中医学院学报》1980年第3期)

[评析]患者食冰不解其凉,饮热即吐,此为内热炽盛之故。患者病起感冒之后,渴不多饮,苔白腻,是热被湿恋,不能外扬。大便稀而秽臭,为湿热下迫大肠。故先用白虎汤治以清气分之热,热清后食冰之求自解,热除之后,湿盛脾虚,故改方用平胃散加减治之。因热易除,湿难消,当缓图之。用药20余剂之,其病愈。(李祥云)

畏寒重症

[病案]王某,女,33岁。1988午8月16日就诊。五年前因情志抑郁,半年后出现全身发冷,腰脊发凉,即使在夏季三伏天气也需穿棉衣,盖棉被,经常胸闷叹息,神疲乏力,晨起便溏,每遇生气则小腹坠胀,夜尿量多,舌淡红,苔薄白,脉弦细。某院诊断为植物神经功能紊乱。

[治则]疏肝解郁,温补肾阳。

[方药]柴胡10克,枳实10克,白芍10克,肉桂6克,附子10克,甘草5克。服10剂药后畏寒腰冷消失。再服5剂巩固疗效,随访至今未复发。(见《山东中医杂志》1992年第1期)

[评析]患者病起于情志抑郁,肝失条达,气机不畅,则胸闷叹息,肝郁日久,损及肾阳,命门火衰,不能温煦形体及敷布阳气,则全身发冷,腰脊发凉;肾阳虚不能温煦膀胱,则小便频数,肾阳虚不能温养脾阳,脾运化失职则晨起便溏。今患者为肝郁肾阳亏虚,方选四逆散加附子、肉桂补命门之火,诸药配伍,使肝气调畅,肾阳得补,真火归源,则病愈。(李祥云)

极度寒冷

[病案]潘某,女,65岁。1965年5月28日初诊。头昏脑胀,呃逆胃痛,胸冷彻背,近火不热,厚衣不温等症已三年余,久治不效。面微黑,舌淡红、苔白腻,脉沉细滑,重按无力。

[治则]温胃暖肾,破阴除寒。

[方药]制附子9克,干姜9克,党参9克,炒山药9克,清半夏9克,茯苓12克,陈皮9克,炙甘草6克。2剂后,诸症减轻,原方续服3剂。三诊时,头昏、背寒、呃逆清除,唯胃中冷痛依然,考虑上方温中之力有余,暧肾之功不足,原方加吴茱萸9克,台乌12克,娑罗子12克。服3剂而愈。(见《陕西中医》1980年第2期)

[评析]阴寒之病,《素问·逆调论》早有记载:“人有身寒,汤火不能热,厚衣不能温……,阳气少,阴气多,故身寒如从水中出。”阴寒之病,与伤寒大有悬绝,彼之寒由表入里,此则由腑入脏,乃胃阳虚弱,土不制水,寒气上冲所致,是胃寒及肾,故立法脏腑同治,方用附子理中汤合二陈汤加减,温胃暖肾,破阴散寒,达到益火清阴的目的,即所谓“益火之源,以消阴翳”。(吕志连)

午时畏寒

[病案]黄某,女,45岁。1982年4月4日入院。自三年前起病,每于中午时分出现全身畏寒,轻则畏风,加衣可解,重则覆被仍寒栗不已,历时半小时至一小时自行缓解。发作不分冬夏,经中西医治疗不效。诊见面色萎黄,胃脘隐痛,喜温喜按,恶心纳差,舌质淡红,苔薄,脉沉缓。

[治则]温中散寒补虚。

[方药]吴茱萸10克,党参15克,黄芪20克,陈皮6克,白芍10克,生姜18克,大枣10克,甘草6克。4剂后胃痛稍减,畏寒仍然。改用上午10时顿服,配合足三里艾条温灸15分钟,然后覆被养阳。依法四天后愈,十天出院。(见《湖南中医杂志》1987年第1期)

[评析]本例由于脾胃虚寒,心阳不足,阳气不能透达于外,营卫失调,故午时畏寒。午时属心,日中阳陇,人当恶热,畏寒乃心阳不足之故。以吴茱萸汤加味治之,其病当愈,然不效者,为药轻病重,未治其时。故改为病前顿服配合温灸足三里,此可谓“顺天之时,而病可与期”。(吕志连)

恶风怕冷

[病案]杨某,女,35岁。1976午3月16日初诊。产后四十余日,恶露不净,近十日又增恶风怯冷,口腔牙齿亦甚怕风,张口时即觉冷风内窜,动则自汗,着衣较厚,以巾裹头,室内亦戴口罩,紧扎裤口,面肢浮肿,食纳尚可。前医曾用归脾汤、桂枝汤等乏效。舌淡、苔白,脉沉细略弦。

[治则)温阳固卫,佐以养血祛瘀。

[方药]附片6克,桂枝6克,白芍12克,炙甘草6克,大枣6枚,生姜4片,当归12克,黄芪18克,川芎9克。3剂后,恶风显减,牙齿已不怕风,不戴口罩,自汗亦减,原方增附片为9克,加益母草20克。6剂已愈。(见《陕西中医学院学报》1980年第1期)

[评析]卫阳主卫护机体,温煦肤表,司汗孔之启闭。若卫阳虚甚,则恶风、自汗,此时以一般调和营卫及益气固表之药往往不效。乃在表之卫阳,实根于在里之少阴真阳。故必用附子温壮里阳可建功。本案由新产正虚,无力祛尽恶露,加之肾元亏耗,真阳内虚,卫阳不固所致。故在温阳固卫外,佐养血祛瘀的川芎、益母草,数剂而愈。(吕志连)

寒多热少——牝疟

[病案]罗某,女,69岁。1981年9月12日入院。于三月前因外感风寒而起病,先双足发凉,随即全身寒战,体温40℃以上,而不觉热甚,伴有口渴,持续2小时后,全身濈濈汗出,寒热遂罢。多发作子夜间,或一二日一发,或七八日一发,入院时伴头痛,渴欲饮冷,入口即吐,纳差,尿清,便结,形瘦神疲,面黄,四肢欠温,舌质淡红、苔白腻浮黄,脉弦迟。实验室检查:白细胞计数24.3×109/L(24300/立方毫米),中性94%,疟原虫(-)。诊断为牝疟。

[治则]辛温祛邪。

[方药]柴胡12克,桂枝10克,干姜6克,黄芩10克,天花粉12克,牡蛎24克,甘草10克,党参10克,白芍12克,青蒿10克。连服9剂,期间虽发作两次,但症状减轻,血象已正常。唯全身发凉,背恶寒甚,汗出较多,舌质淡红、苔薄白而腻,脉弦细。此乃里寒极甚,抗邪无力,急当扶助阳气,以图正胜邪尽,用柴胡桂姜合四逆汤化裁:附片6克,干姜6克,细辛3克,甘草10克,党参10克,柴胡12克,桂枝10克,白芍12克,牡蛎24克,黄芩10克,青蒿10克。服17剂,诸症消失,再予温肾健脾之剂,结合食养调理善后。住院三十三天,痊愈出院。随访至今,未见复发。(见《江苏中医杂志》1982午第6期)

[评析]《金匮要略·疟病》指出:“疟多寒者,名日牝疟。”“疟脉自弦……弦迟者为寒。”牝疟以寒多热少,阳虚里寒为特征,本案由于素体阳虚,复因风塞侵袭,阳气运行失常,不能达邪外出而致。故用柴胡桂姜汤辛温达邪为主,症情得减,但身凉背寒之症未衰,显系里寒极盛,药轻病重之故,改予四逆汤合柴胡桂姜汤温阳祛寒而获愈。(吕志连)

脐周恶寒

[病案]黄某,男,67岁。1984年9月24日初诊。脐周恶寒,如有冷风所吹之状,已有数年,虽值暑月,夜晚与午夜就寝,腹部仍须用棉被覆盖。伴有腹痛隐隐,肠鸣辘辘,纳差便溏,神疲倦怠,面色少华,腰膝沉重,两足微肿,口干不欲饮等症。舌淡、苔白滑,脉沉细而弦。经对症治疗,效果不佳。又经纤维胃镜检查,示:慢性浅表性胃炎。改用中药,投香砂六君子汤、理中汤、四神丸等。服药百余剂,其效亦不显。

[治则]分利内饮,温阳散寒。

[方药]防已15克,茯苓15克,白术12克,黄芪15克,干姜6克,良姜6克,制附片6克(先煎),肉桂6克,沉香6克(后下)。5剂药后,脐周恶寒大减,自觉腹中温和舒逆,纳谷有味,余症亦愈过半。上方去良姜,防己,加砂仁6克,藿香6克,霍梗6克。又服药10剂,诸症悉安。随访一年,病未复发。(见《辽宁中医杂志》1988年第9期)

[评析]病人年过花甲,所以脐周恶寒日久不愈,实因水饮内停,寒凝小肠,脾肾阳虚,阳不外卫使热。至于腹痛,肠鸣,纳差,便溏等症之病机亦在于此。前服香砂六君而不效,因温阳化饮之为不够,服理中汤亦无效,因其虽可补中阳,但无化饮之功;用四神丸所以无效,因其虽长于补火生土,固肠止泻,然性偏收敛,反不利于内停水饮。肉桂、良姜温解小肠之寒凝,附子、干姜、黄芪、白术、沉香补其脾肾之阳气。如此饮化、寒散,阳复,故其病告除。(马荫笃)

下腹冷硬痛

[病案]侯某,女,32岁。1964年6月18日诊。产后十日,谋一绝育单方:蚯蚓泥,水适量,空腹服。服后纳减,数天后又吃凉面条一碗,食后熟睡,醒后少腹硬满而疼痛不可近手,稍触及疼痛更甚,继而发热不能食,在某院曾注射吗啡阿托品1支,疼痛暂时缓解,一小时左右痛复发,每疼时四肢发凉,少腹下坠,欲解大便,解出少量粘浓便,但解后疼痛不减,如此一日数次,持续发热已五天,上午39℃,下午40.2℃,用抗生素无效,舌苔白厚,脉沉滑有力,两尺迟紧。

[治则]消积去寒。

[方药]山楂15克,麦芽10克,建曲10克,川朴1.5克,大白芍6克,炮姜6克,延胡6克,木香3克,黑白丑15克。服第一煎后,约二小时时泻下一次如冻胶样粘液200毫升,泻后腹痛骤止,少腹顿觉舒适,腹软热减,思食,服第二煎后,又泻一次软便,体温逐渐下降。上方去黑白丑,继服1剂后,体温正常,腹痛消失,诸症皆除。数天后追访良好。(见《陕西中医学院学报》1981年第4期)

[评析]少腹硬满而疼,但小便自利,既不是太阳膀胱蓄水症,也非蓄血症。产后任脉虚,复予寒食冷饮,寒邪直中,凝结下焦关元,寒主收引,壅滞不通,故少腹硬满疼痛拒按。寒邪停饮为本,发热为标,治应本而标之,治寒而热自己。方用三消饮加减,消积祛寒,故疗效明显。(吕志连)

肛冷

[病案]黄某,男,68岁,军人。1987年7月10日就诊。肛门周围发冷如坐冰上,病已十年,多处就医均未收效,现仲夏之际仍感肛门周围阴冷不适,故常站立而不欲坐,并经常感脊背强痛如触电状不舒。舌胖大,边有齿印,苔薄白,脉沉缓。

[治则]温督除寒,强筋健骨。

[方药]附子18克(先煎),肉桂6克(后下),干姜6克,巴戟天21克,川续断12克,白术15克。服5剂药后肛门周围已感温暖,脊背强直未作。再服5剂病愈。(见《山东中医杂志》1990年第3期)

[评析]肛冷为临床奇症。患者军人出身,战争年代经常坐卧湿地,寒湿之邪伤及督脉。督脉主一身之阳,阳气足则温煦功能正常。督脉起于会阴,今患者年老气衰,寒湿之邪始为主因,督脉之温煦作用不足,故肛门周围冷如坐冰。督脉走行脊背,督脉受损故脊背强痛如触电状。处方重用附子,佐肉桂,干姜温通督脉,逐散寒邪,又用巴戟天、川续断祛风除湿,强筋健骨,诸药配合起温督除湿之效,多年奇症治愈。(李祥云)

冷水过敏症

[病案]刘某,男,25岁。不能接触冷水已数年,无论冬夏一遇冷水皮肤即起斑块,其面积随入冷水面积而定。色红块大,搔痒难耐。某院诊为皮肤过敏症,多方治疗无效。诊见面色苍白,容易感冒,稍劳累即自汗盗汗,舌淡苔白薄,脉浮缓。

[治则]实卫固表。

[方药]黄芪15克,白术12克,防风10克。1剂后肿消痒止,连服3剂痊愈。(见《湖南中医杂志》1989年第6期)

[评析]本例为卫阳不足,营血虚衰所致。故以玉屏风散实卫固表,皮肤不再发生过敏,仅3剂痊愈。(吕志连)

外凉内热——灯笼病

[病案]张某,男,56岁。1984年9月8日就诊。心中灼热,懊憹而烦,白天内热身凉,夜间内外皆热,手足心热,神疲乏力,唇干乏津,面色晦黄,皮肤粗糙。病已半年。测体温正常,其他检查未见异常。舌红少苔,脉细数。曾服知柏地黄汤等治疗无效,相反内热加重。

[治则]活血化瘀清热。

[方药]桃仁10克,红花6克,赤芍12克,牛膝12克,当归12克,川芎6克,生地12克,柴胡6克,枳壳10克,丹皮6克,大黄6克,栀子6克,豆豉9克。服3剂心热大减,续服3剂病愈。(见《山东中医杂志》1987年第4期)

[评析]本病以外凉内热为主症,古称灯笼病。《医林改错》曰:“灯笼病身外凉,心里热,故名灯笼病,内有血淤。”患者皮肤粗糙,口干乏津,此均为瘀阻之征,选方血府逐瘀汤合栀子豉汤加减,活血化瘀,使气血不郁遏,故病愈。(李祥云)

遇冷遗尿

[病案]王某,女,48岁。1984年,1月6日诊。患者接触冷水则小便自行溢出,甚则遇到冷风刺激也会小便溢出。病起三四年。刻诊食不振,少气懒言,心悸气短,腰膝酸软,面色无华,舌淡苔薄白、舌尖红,脉细弱。

[治则]补益脾肺,固肾温阳。

[方药]党参18克,鹿角18克,熟附片12克,益智仁12克,白术12克,当归12克,柴胡12克,升麻12克,黄芪20克,陈皮8克,干姜8克,肉桂10克,甘草10克,大枣5枚。8剂后好转,以后减肉桂,加黄柏10克,连服10剂面愈。再以补中益气丸服二个月调理善后。随访一年余,未见复发。(见《四川中医》1987年第5期)

[评析]患者素体差,正气已虚,中虚则损伤下元,肾阳虚则阴无所依,气化失约,固摄失调而遇冷尿遗溢。故其病机为脾肺阴虚,肾阳不足。方用鹿角有形之品补有形之躯,肉桂、附片、干姜、益智仁大辛大热温阳壮肾,党参,黄芪补中益气,白术、大枣健脾,当归补血,升麻、柴胡升阳明清气,佐陈皮理气醒脾。配伍得当,收效甚速。(吕志连)

指尖发热

[病案]崔某,女,42岁,1982年3月5日初诊,自觉两手食、中、无名、小指指尖灼热已月余,遇冷加重,外无红肿,身无寒热,伴胸闷不舒,舌质淡红、苔薄白微黄、舌根苔剥,脉细。

[治则]养血舒肝,解郁清热。

[方药]当归10克,白芍10克,茯苓10克,白术10克,柴胡10克,炒栀子10克,丹皮10克,甘草6克,薄荷3克,桑枝3克。服2剂,指尖热感已去人半,胸闷减,原方去薄荷加生地30克,麦冬10克,又服2剂,病愈,(见《江西中医药》1983年第5期)

[评析]指尖是手阴、阳经脉交接之处,指尖发热系血虚肝郁失于条达所致。肝为藏血之脏,体阴而用阳,肝血不足则疏泄失常,气机不畅,故胸闷;肝之疏泄失常影响指尖之经气,故郁而发热,如遇冷更使指尖之经气不得疏泄,故发热更甚。今选用丹栀逍遥散养血疏肝,解郁清热,加桑枝通络,以后去薄荷,加生地、麦冬滋阴养血,使阴血足肝气舒,气机条达,故指尖发热治愈。(李祥云)

轰热症

[病案]刘某,男,62岁。1981年3月诊。一年前患前列腺肥大,行手术后,渐觉周身发热,为阵发性,每日6~7次,以上半身为甚。发热时,心中烦乱不堪,伴汗出(皮肤发烧,体温不高)等,需急解开衣襟,甚至脱掉上衣,让风吹之始得缓解。一年四季如此,舌质黯红而淡、舌下有瘀点,苔白而润,脉沉细弱。

[治则]益气补血,活血化瘀,兼清虚热。

[方药]丹参30克,桃仁10克,红花10克,生地10克,赤芍10克,川芎10克,当归10克,黄芪30克,牡蛎15克,胡黄连10克,白薇10克,五加皮10克,3剂后,发热大减,每日仅一次,且热势轻微。原方去桃仁,减丹参、当归量,加茯苓15克。共服10剂而愈,(见《陕西中医》1982年第2期)。

[评析]掘症状分析,本案非三阳之发热,乃术后气虚血亏,瘀血不行,瘀郁生热,治以当归补血汤益气生血,丹参,桃红四物汤活血化瘀;佐胡黄连、白薇、五加皮退虚热。复诊加茯苓扶脾,故迅速治愈。(吕志连)

定时高热

[病案]惠某,女,26岁。1980年3月8日诊。近一个半月以来,每日下午3时许开始高烧,达39℃,三小时后可自行消退,每次发病,先背痛,继之发冷发热,手足心热甚,恶心胸痛,四肢末端发凉。舌淡略黯,脉沉细数。

[治则]和解少阳,活血化瘀,并温补太阳之表,清滋少阴之里。

[方药]银柴胡10克,黄芩10克,沙参15克,姜半夏10克,丹参15克,山楂15克,桂枝10克,黄芪15克,狗脊12克,白薇12克,胡黄连10克,瓜蒌15克。服6剂,热退告愈。(见《陕西中医》1982年第2期)

[评析]本案证属少阳枢机不利,瘀血内阻不行,兼太阳之表阳气虚,少阴之里阴液亏,故发热有时,方用小柴胡汤和解之。因属虚热,特以柴胡易银柴胡,党参易沙参。背为阳,发热先背痛,即阳气虚而不通,故用黄芪、桂枝,狗脊温补而通,午后发热,即阴液亏,白薇、胡黄连凉血清虚热;瘀血内阻,热郁不宣,丹参。山楂当其用,胸闷为阳郁,瓜蒌宣之。诸药合用,不乱其法,故仅服6剂而愈。(吕志连)

持续高热

[病案]张某,男,41岁。持续高热已二十多天,头痛,微咳,全身乏力,每天上午体温在38.5℃左右,晚上达39℃~39.8℃。血液检查,白细胞正常,脉搏96次/分,肥达氏试验阴性。曾注射青霉素、链霉素、氨基比林,赐他静、复方奎宁、安乃近、百尔定等药二十多天未效,体温持续在上述水平。西医拟诊为肠伤寒可疑,因治疗未效,故来我院中药治疗。刻见头痛,微咳,胃脘胀满不适,纳差,口干不欲饮,体倦,时汗出而热不退,大便干,小便黄少,咽微红,舌质稍红、舌苔黄厚腻,脉弦数。

[治则]清热利湿。

[方药]连翘10克,茵陈10克,射干10克,贝母10克,枯芩10克,薄荷9克,木通9克,石菖蒲9克,枳壳9克,苡仁30克。服2剂后,体温退至正常,除乏力外,余无不适。改用香砂六君子汤加减调理。服4剂后,一切恢复正常。(见《云南中医学院学报》1980年第4期)

[评析]本案为太阴内伤,湿饮停滞,寒邪再受,内外相引,故病湿热,持续高热,汗出不解,口干不欲饮,舌苔黄腻,此为湿热互结,致气机不畅而见胸闷,口苦等症,治以清化湿热,选用甘露消毒丹加味,2剂热退,诸症亦解,后用香砂六君子汤调理以善其后,收效迅速。(黄宣能)

低热

[病案]郭某,女,24岁。1979年3月1日初诊。患者1976年3月感冒发热,经用中西药物治疗后,自觉经常畏寒发热,常患扁桃体炎和关节炎,腋下测体温一般在37.6℃~38℃,测血沉为20毫米/小时,其他检查均正常。自1978年初以后,每日皆发热两次,体温37.5℃左右,畏寒发热无汗,膝关节酸痛,舌质淡红而润微紫黯,苔黄白较腻,脉浮紧。

[治则]开腠解肌,安中攘外。

[方药]麻黄10克,桂枝6克,甘草18克,杏仁15克。服2剂后,身觉微汗出,恶寒减,舌紫黯渐退,苔白滑,根微黄,脉细微缓。改用通阳解表,调和营卫之法,药用桂枝10克,白芍10克,炙甘草6克,生姜60克,大枣10枚,白薇12克。服3剂症减,续服4剂低热退,一直未复发。(见《新中医》1980年第2期)

[评析]在外感热病即伤寒病中,发热为主要见证之一。患者低热反复发作,已三年之久,但未传经,表现为恶寒发热,属太阳经症。故仅用麻黄汤和桂枝汤,先后治之,处方合理,迅速治愈三年缠绵之疾。(李祥云)

顽固低热(一)

[病案]邓某,男,23岁。1976年4月9日就诊。患者于1968年5月因作客饱餐后,次日腹痛腹泻,呕吐发热,恶寒,诊断为急性胃肠炎。经中西药治疗后,诸症均除,唯低热仍存,给予养阴之剂无效。以后低热缠绵,在37.8℃~38℃之间已历八年。患者无汗或微汗出,神疲乏力,腹胀满闷,嗜睡,大便欠畅,小便黄浊,舌质淡细润、苔黄略厚腻,脉弦濡。曾去各地就医,未发现明显器质性病变,诊断为低热,原因待查。

[治则]化浊,逐秽,利湿。

[方药]白蔻仁15克,藿香12克,绵茵陈30克,木通9克,黄芩9克,连翘9克,贝母9克,射干15克,石菖蒲15克,苏叶9克,滑石30克。服2剂后,病情好转。又服8剂病情愈。以后多次随访未见复发。(见《新中医》1977年第2期)

[评析]本病为酒肉饱食而动湿,食滞湿热互结而为泄泻更感外邪而恶寒发热,泻下伤阴而抑脾阳,又再服滋阴药更碍运化而湿热愈凝,闭遏清阳,气机受阻则胸闷腹满,大便不畅,湿重脾不健运则倦怠嗜睡。本病为湿温病食滞并误治,当逐秽清热利湿。本方甘露消毒丹治之,以芳香开其湿,使热邪透达;结合清热淡渗之品,分消清宣,疏肺气,利膀胱,使湿热怯,阳气自伸,诸证遂平而愈(李祥云)

顽固低热(二)

病案]利某,女,42岁。1973年8月就诊。患者自1971年开始出现低热,体温约37.4℃~ 37.9℃之间,夏季体温较高,头顶胀痛,头晕欲呕,耳呜耳聋,神疲乏力,口干不欲饮,纳差失眼多梦,长期半休。舌质淡,苔白,脉沉细略数。西医诊断为功能性低热。

[治则]健脾温阳。

[方药]党参9克,白术9克,茯苓9克,甘草6克,黄芪9克,桂枝6克,吴茱萸9克,干姜4.5克。经治疗一月后愈,随访八个月未见复发。(见《新中医》1977年第2期)

[评祈]慢性低热是常见病,夏季多于冬季。发热系阴阳相争的表观,如元气不足则虚火鸱张而上乘出现发热,并伴有神疲乏力,头晕头痛,纳呆,腹胀等症。用补脾温阳法可调整阴阳的偏盛与偏衰,恢复元气。(李祥云)

腿热如燎

[病案]齐某,女,50岁。1970年8月2日初诊。1958年春,自觉左下肢发烧轻微,嗣后日久热势日甚,半年后则夜间发热,每晚10时至次日凌晨5时许左腿热甚,即使严寒季节腿热亦然,每夜必将左腿伸出被外,靠贴墙壁以散热,极为痛苦。情绪抑郁,腹部胀满,小便短少微黄,口干不欲饮。数年来多方医治无效。苔薄黄,舌质紫黯,脉沉滑有力。

[治则]清化顽痰,活血通络。

[方药]苡仁30克,旋复花15克,海蛤粉30克,天花粉18克,赤芍15克,牛膝18克,木瓜15克,茯苓18克,甘草6克。一日服3次。服3剂后,夜间发热大减,但停药后热势又增。故上方加姜竹茹30克,海藻30克,柴胡9克,贝母9克,礞石滚痰丸9克,(吞服)。再服3剂,共服6剂病愈。(见《新中医》1980年第1期)

[评析]本症为痰热瘀阻经络。怪病多由痰起,痰为阴邪,夜间居阴,午夜阴气隆盛,故更剧,寅卯时分为阳气复生,阴气退避,痰气暂得消匿,故上午热消散;舌紫为瘀阻之征。方中苡仁、茯苓健脾淡渗以资运化,苡仁配姜竹茹通络化痰;旋复花、海蛤粉、海藻、天花粉,柴胡行气散结,牛膝,赤芍活血破血凉血,以分散热痰与瘀血胶着之势,使其痰瘀分消;加贝母、礞石滚痰丸,径化热痰顽痰,木瓜通络除湿走下。全方共奏化痰通络之功,药无虚设,故获速效,(李祥云)

双下肢发热疼痛

[病案]蓝某,女,72岁,1978年4月12日初诊。自1976年6月上旬患高热病后(具体病种不详),双下肢发热疼痛至膝,以夜间尤甚,不能入睡,常须抬高下肢并用湿毛巾敷或冷井水浸泡后方能减轻。患者面色潮红,检查除下肢稍热外余无异常。曾多方求治,用中西药物治疗无效。舌质深红、苔少稍黄,脉洪滑。

[治则]清火除湿,通络止痛。

[方药])石膏60克,知母15克,甘草9克,淮山药15克,宣木瓜15克,苡仁30克,丹参30克,鸡血藤30克,川牛膝15克。服2剂后自觉发热疼痛减轻。原方石膏改为45克,又服3剂,下肢发热疼痛已止。上方将石膏改石斛15克,又服2剂以巩固疗效,随访半年未见复发。(见《新中医》1981年第10期)

[评析]暑令之时患大热病,暑发阳明,阳明与太阴相表里,治疗不当致火热下移与湿邪相郁于下肢,故发热疼痛缠绵难愈。本方为白虎汤加味。《医学衷中参西录》曰:白虎汤清阳明,方中石膏可解肌,木瓜、苡仁除湿,丹参活血通脉,鸡血藤和血养血,牛膝走下肢引药下行,故药后能速效。因石膏性寒,后期乃改为石斛保养胃阴以巩固疗效而臻康复。(李祥云)

上热下寒(一)

[病案]邓某,男,56岁。1978年5月就诊。身热如焚,上额按之烙手,无汗,面色焦红,口渴喜热饮,口唇下颏常作颤动,似谵语状,语音低微,自觉心中烦热,常欲卧于泥水之中,或摇扇取凉,时有腹痛,小溲清长,下肢寒冷如冰,手按发凉。舌苔淡白,舌尖微红带涩,舌根苔黑而润,脉细,两尺脉微弱。

[治则]泻心火,温肾阳,交通心肾,调和阴阳。

[方药]麦冬9克,黄连5克,干姜3克,艾叶3克,炮附子5克,知母6克,五味子6克,党参9克,炙甘草5克。水煎取汤加入童便半茶杯服用。服1剂无效,故上方加葱白2个再服,药后腹痛止,身热退,感口渴。故上方去葱白加天花粉,药后渴止,上热下寒证均除。但感头晕目涩,遂改用金匮肾气丸加减,以善其后,(见《广西中医药》1980年第3期)

[评析]此病发于夏季本属“暑证”。今患者上热下寒,系津液耗伤虚阳上越,真阴失守,形成头身热而无汗,心烦口渴,下肢冰冷,小便清长的上热下寒,即阴盛于下格阳于上的内真寒外假热之证。根据“急则治标,缓者治本”的原则,先用益元汤治之,持热退后再用金匮肾气丸加减调理以善其后,病愈。(李祥云)

上热下寒(二)

[病案]严某,女,43岁。1967年6月11月初诊。一年多来,每日上午头面轰热,面红如妆,头额疼痛,心烦,自觉脐腹中有一股逆气上冲咽喉,气息不利,周身肌肉时颤动,午后稍好,手足心热,但两胫发凉,虽初夏尚须置暖壶。体瘦,乏力,饮、便尚可。经西医检查,未确诊,给予肝精等营养药,无效;亦曾用过滋养阴血、清虚热、补益心脾之剂均无效。刻诊舌淡红、苔青白,寸脉浮细,关尺不应指,面颧发红如妆,而胫部不温。

[治则]水中补虚,引火归元:

[方药]熟地12克,丹皮9克,茯苓15克,怀牛膝12克,白芍9克,肉桂粉3克(冲),附片6克,牡蛎15克,龙骨15克,杜仲12克,炙甘草5克。3剂后,头面轰热显减,每日偶有发作,少时即过;逆气上冲已止,头不痛但昏,腰背酸痛,脉细关尺弱,舌苔同前。上方增附片为9克,龙骨18克,牡蛎18克,加龟版12克。连服7剂,上症基本消除,唯感乏力,手心热,嘱服金匮肾气丸以巩固疗效。(见《陕西中医学院学报》1980年第1期)

[评析]本症为肾阴阳两虚而阳虚偏重,虚阳上越,出现上盛下虚之症,本症多见于大病后体虚未复,妇女绝经期前后,或慢性疾病中。今对患者用附桂地黄丸为主,酌加牛膝、龙骨、牡蛎等以助虚阳下归,阳不浮越,阴能恋阳,阴阳平和而病愈。(吕志连)

上热下寒(三)

[病案]成某,23岁。1959年某月初诊。患者上身发热,下身厥冷如冰,食即呕吐,冷汗频频不休,久治不愈。舌苔淡白,脉细。

[治则]通阳救逆。

[方药]白附片10克,干姜6克,净麻黄3克,北细辛2.5克,桂枝尖6克,炙甘草10克。服1剂之后下半身转温,汗立止,食后未呕。上方去麻黄、细辛,桂枝,干姜改为生姜,加葱白7根,又服1剂病愈。以后用香砂六君子丸调治以巩固疗效。(见《新中医》1978年第1期)

[评析]患者上半身热,下半身寒如冰,冷汗淋漓,此为阴寒下盛,其上真阳假热,阳气不能通达于下,故出现上热下寒。冷汗为阳虚外脱,津液不固之征,观患者属阴盛格阳之症,方用四逆散加味,方中附子升阳,干姜温中,细辛、桂枝,麻黄温经暖脏,使阴阳调和,炙甘草调和诸药,药后阳气通,故而病愈。(李祥云)

半身发热

[病案]肖某,男,71岁,1980年9月10日诊。左半身发热,自足至头似火烧火燎之状,伴头目眩晕,心烦神疲。日发3~6次,每次约30分钟,以午后为甚。当情志不遂则发作频繁。经中西医反复治疗年余罔效。刻诊面色红润,脉弦细数。

[治则]镇肝熄风。

[方药]生地15克,怀牛膝15克,生白芍15克,代赭石10克,生龟版10克,龙骨10克,牡蛎10克,地龙10克,生甘草5克。3剂后发热心烦已止,余症好转。原方减代赭石加熟地15克,续进9剂而愈。(见《四川中医》1988年第9期)

[评析]本例乃由情志不遂,肝郁化火,暗耗肝阴,致阴不济阳,而虚阳上窜作祟。左侧为肝之行气部位,故左半身发病。本病为肝阳化风所致,故以镇肝熄风汤化裁治之而愈。(吕志连)

夏季无名发热

[病案]岳某,男,40岁。1970年夏就诊。患者常年脘腹胀满,泛酸呕逆,食少神疲,四肢无力,腰酸腿软,溲清便燥,每到夏天,全身发热,体温38℃左右,形体更加疲惫,精神萎靡,头晕欲倒,因病不能工作已七八年,外院诊断为神经官能症,慢性胃炎合并溃疡。夏天发病之时,不论吃什么药,药后发热更高,头晕更甚,胃纳更呆,病情更加转重,一般解痉止痛,抗生素类西药,均无效果。丸散膏丹类中药,补则火上,凉则腹痛。多年来有一定规律,每到冬至以后,虽不用药,身体自然好转,胃病、头晕,身热很少发现,而一到夏至,胃病、头晕、发热等准时发作。这次又值发病期间,初诊时舌燥质红无苔,脉沉弦。

[治则]降饮镇逆,扶阳抑阴。

[方药]附子9克,党参9克,白术9克,炮姜6克,炙甘草4.5克,茯苓9克,白芍9克。服3剂后,患者头晕、身热等症,竟出乎意料完全退去,饮食增加,以往小便次、量均少,服药后反次、量增多,唯腰腿酸软,足膝无力,迄今未能止。此为久病阳损及阴,肾阴亦亏,将上方附子理中汤合金匮肾气汤加鹿茸0.3克(吞服),巴戟12克,菟丝子12克,女贞子9克,枸杞子9克。连服10余剂,腰腿自如,小便正常、后改为金匮肾气丸调理之,连服三个月左右,多年夏至发病之患,竟然痊愈。随访至今未发。(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0年第3期)

[评析]本案多年每至夏季无名发热,多药无效,有冬安夏甚之症情:医者循《内经》“夏至一阴生”之旨,当夏季时,阴气应来临,以制服阳气过盛,使阴阳达到平衡,但由于阳气虚衰,阴气复乘其位,反使其阴胜,故用附子理中汤温阳祛寒,治脾肾虚寒之症。此类病症有一定季节性,在治疗时主要病史详审清楚,辨证确切,是治疗的关键。(黄宣能)

胃阴虚热

[病案]王某,女,58岁。素患胃疾,纳少脘胀作痛,曾服温燥之木香、川朴、乌药、昊茱萸等药治疗无效,反病进渐至卧床不起,糜粥不进,呃逆时作,至夜则发热甚高,常在39℃,多方检查,找不出发热原因。面无华色,呕吐口渴引饮,大便溏薄,舌边白、舌中红绛而干,脉略数。

[治则]滋阴养胃。

[方药]金石斛9克,北沙参9克,麦冬9克,制玉竹12克,生地12克,茯苓12克,炒山药18克,莲肉12克,清炙甘草4.5克,另用西枫斗3克,煎水代茶。服1剂药后,当夜发热大减。3剂药后热已平,呕吐已止,大便正常,能进食,在此基础上,加党参12克,黄氏9克,大枣3枚,再服10剂,患者痊愈。(见《新中医》1977年第1期)

[评析]此方是以叶天士所创的养胃汤为基础方,常用以养胃阴、理虚劳、治肺病,主治胃阴亏损而变生的诸症。该患者原误用温燥之剂,使胃阴大伤,现用养胃汤滋阴养胃,加西枫斗更能养胃生津。如此使阴液复虚火自消,故不用治热之剂而热自消。(李祥云)

汗症(遇风大汗)

[病案]文某,男,42岁。1974年6月17日初诊。每遇风吹则大汗不止已五月余,伴心悸,恶寒乏力,头痛失眠,五心烦热,腰膝酸软,大便秘结,小便短少,腹胀胃痛等症,大汗出后各种症状相继缓解,但仍觉周身酸软无力。先诊断为“神经官能症”,后又诊断为“植物神经功能紊乱”。体格检查无异常发现,苔白舌质稍红,脉弦。曾服中药玉屏风散及牡蛎散加减等无效。

[治则]养心宁神,益气止汗。

[方药]淮小麦45克,甘草9克,太子参15克,大枣4枚,糯稻根30克,黄芪12克,茯苓15克,白芍15克。1剂服2天,共服20剂,汗出减少,诸症均见好转。上方加白术6克,再服22剂,诸症皆愈。随访一年半,未见复发。(见《新中医》1977年第4期)

[评析]本病属中医汗症范畴。汗出原因,总归阴阳偏胜,及气血不和,一般认为自汗是由于阳虚,盗汗由于阴虚,但五脏之虚衰均能发生汗症,其中尤以心肾虚者为然。本患者汗出兼有心悸,分析其汗系因心虚。《证治汇补》曰“心虚自汗,怔忡恍惚”,所以用玉屏风散及牡蛎散难以见效,应用甘麦大枣汤补虚养心,太子参,黄芪益气固表,糯稻根、白芍敛阴止汗,脉症相符,方药合度,故而收效。(李祥云)

暴汗

[病案]黎某,女,40岁。1979年9月开始觉心悸不宁,心率110次/分,汗出津津,以后病情加剧,每日约有一小时暴汗如洗,日夜皆然,病之初始汗出稍觉爽快,久之神疲乏力,纳谷日减,形体消瘦。曾去某医院检查,诊断为“甲亢”,先后治疗半年余,汗出如故,并伴胃脘疼痛,口泛清水,心烦失眠多梦。

[治则]育阴潜阳,敛汗固表。

[方药]黄芪15克,当归15克,生地15克,熟地15克,珍珠母15克,龙骨15克,牡蛎15克,甘草10克,五味子10克,知母25克。服3剂汗出止,纳谷倍增,心悸消失,唯感胸中灼热如炽。原方加生石膏25克,又服3剂,以理善后。(见《广西中医药》1981年第4期)

[评析]气属阳,血属阴,两者同源,为水谷精微之所化生,气血互为依然。本病例脉症合参,乃属阴虚阳微之暴汗。阴血亏虚,变生内热,阴虚则阳不潜藏于内,热迫津液随阳外泄,故暴汗出如洗。汗为心液,行泄太过,耗竭心阴,心阴亏损则出现心悸失眠多梦等症,故治疗用当归、熟地、生地,知母滋阴清热养血;珍珠母、龙骨、牡蛎,五味子潜阳敛汗,黄苠卫外固表,甘草缓中止痛,调和诸药,全方共奏育阴潜阳、敛汗固表之功。药后汗止,但胸中炽热,故加用生石膏清上逆之浮火,并解肌热。如此治疗阴阳调和,使久病之疾,霍然得愈。(李祥云)

顽固手汗

[病案]黄某,女,32岁。1979年9月5日初诊。患者1978年3月因过度怒气而发生手汗不止之症。多次求医,服用中药200多剂,也曾应用西药,内服、封闭、外搽、输液等,均未见效。既往有善怒气之性,怒则肢颤,心悸,两臂酸困,另有带环后经血过多以及高血压、肺结核、肝炎等病史,经治疗均已痊愈。检查:瘦弱体型,面色略红而无光泽,两掌红热,汗出淋漓,手掌皮肤粗裂。血压17.0/9.6kPa(128/72毫米汞柱)。患者有心悸头晕,神乏无力,失眠多梦,咽干便干,月经提前,带下色黄等症。舌红、苔少而微黄,脉弦细数。

[治则]滋补阴血,调和营卫,固涩止汗。

[方药]生黄芪30克,当归9克,桂枝9克,白芍9克,生姜9克,大枣4枚,炙甘草6克,桑叶10克(研极细末分吞),沙参12克,麦门冬12克,淮小麦30克,生牡蛎15克。服25剂后,手掌汗出大减,舌苔开始变白,脉弦略细,月经及大便也趋于正常,又继续服用15剂后,手掌汗出基本控制。去上方中沙参、麦门冬、小麦、生牡蛎,再服15剂,手掌汗出过多之症获愈。以后随访未再复发。(见《中医杂志》1983年第3期)

[评析]手掌汗出过多一症,在临床上并不少见,但像该患者手汗如此之甚,两臂酸困而又经久顽固不愈者还属少见。大凡汗出不止,有因外感风邪,有因气虚不能外固,有因阴血虚致阳亢而迫津外泄。此例从病史看,属失血久病,耗伤阴血,致心肝阴血亏虚,过汗时久则阴血更伤。故应用当归补血汤补气生血以止汗,用桂枝汤调和营卫以止汗,并开太阴之脾,以资气血生化之源;加甘苦寒的桑叶清肺金以制肝木,其他药多属滋阴清热,益气固涩之品。如此血补气固,营卫调和,掌汗自止。(马荫笃)

手掌汗血

[病案]李某,女,32岁。1981年12月11日就诊。两手掌渗出鲜红色血,擦去后,过几分钟又逐渐渗出。血象检查均属正常。经服止血剂,效不显,每周仍渗血1~2次,纳眠正常,唯大便较干,舌尖红,苔薄白,脉弦细。

[治则]清火养阴,敛汗涩血。

[方药]丹皮5克,生甘草5克,细生地15克,紫草15克,仙鹤草30克,红枣30克,煅牡蛎30克,糯稻根30克,蒲公英30克,赤芍10克,白芍10克,黄芩12克。5剂后,渗血已至大半,续服,5剂而愈。随访未复发。(见《浙江中医学院学报》1982年第6期)

[评析]本案辨证为胃阴虚而胃火炽,热伤血络,迫血与汗而出,今投养阴清火药,热清血不忘行,汗血而愈。

午时腋汗

[病案]王某,男,65岁。1988年7月24日就诊。每日午时(11~13点)定时两腋下汗出如水淋漓,过时自止,已半月余。伴有口苦口干,但不欲饮,脘腹痞满不适,食欲不振,头昏体倦,失眠多梦,清晨恶心呕吐,微咳而吐浊沫,小便微黄,大便不爽。刻诊:精神萎靡,面色无华,形体消瘦,唇舌淡白,苔黄自而腻,脉濡数乏力。

[治则]益气健脾,清热除湿,平调阴阳。

[方药]半夏15克,黄芩15克,党参15克,厚朴15克,茯苓15克,前胡15克,黄连6克,扁豆30克,枣仁10克,干姜3克,甘草3克。2剂药尽,腋汗顿止,而他症亦减,继服3剂,诸症告愈。随访至今腋汗未再发。(见《辽宁中医杂志1989年第12期)

[评析]午时为阴阳交替之时,腋下乃阴阳经交互之处。《类证治裁·汗症》谓:“腋汗,胁汗。须知阴阳交互时及阴阳交处发泄者,皆阴阳不和半表半里症。”但本案非少阳,半表半里,而是因脾胃气虚,湿浊内生,遏而化热,湿热内蘊,熏蒸肝胆,阴阳经不和所致。此即《杂病源流犀浊·诸汗源流》所云:“两腋汗,久不愈者,此湿热流注也。”据此,本案用半夏泻心汤辛甘以益气健脾,苦寒以清热除湿,寒热以调其阴阳,辛苦以复其升降,加厚朴、茯苓、扁豆健脾除湿,枣仁安神止汗,前胡宣通肺气,使气行则湿化,由是配伍,方症合拍,故获速效也。(马荫笃)

冬季两腋大汗

[病案]陈某,男,37岁。1971年11月12日就诊。患者每逢冬季,两腋不因活动而大量汗出,他季则虽体力劳动,亦汗出如常人。已持续十余年,每逢冬天即发,越冷汗出越多,甚至内衣两侧尽湿,深以为苦。西医诊断为植物神经功能紊乱,治疗效果不显著。转诊中医,按自汗或盗汗治疗,服方药如玉屏风散,牡蛎散、补中益气汤、当归六黄汤等数十剂,依然无效。诊见形瘦,面色苍黄,苔薄白腻,舌质稍淡,脉缓弱。

[治则]温肾壮阳益精。

[方药]熟附片10克(先煎),肉桂1克(后入),淫羊藿10克,菟丝子20克,巴戟15克,白芍10克,枸杞子10克,当归6克,熟地25克,五味子10克,炙甘草5克。服3剂后汗即减少;仍按上方加减服5剂,汗出消失,嘱其原方再服10剂,以资巩固疗效、随访至今未复发,体亦较前壮实。(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0年第5期)

[评析]本例汗症颇为特殊,其自然汗出当属自汗范畴。一般来说,自汗是由于阳虚,盗汗是由于阴虚,总属阴阳偏胜偏衰,患者虽属阳虚自汗,而前服玉屏风散、牡蛎散、补中益气汤等无效,汗出之特点是在冬季始发,汗出两腋,越冷越甚。盖冬令主藏,五脏属肾,经云,“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肾虚则封藏失职。冬令寒邪当令,阴寒之气易损阳气,肾阳虚亦导致心阳不足。本例汗出腋下,相当于心经“极泉”穴。汗为心液,而肾主五液,心肾阳虚不能固守而阴气外泄,“阴在内,阳之守”,阳虚不能固守,失于封藏,故越冷越甚。今用右归法既补阳又补阴,以求达到“阴平阳秘”,精气得以封藏,其汗自止。诚如明,张景岳所说:“善补阳者必于阴求阳,则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本治法与单纯补阳固表敛汗法不同,其效亦殊。(黄宣能)

乳房出汗

[病案]郑某,女,44岁。1988年1月30日诊。一年前患乳泣症,投八珍汤治愈。嗣后经常两乳自汗。近来汗出不绝,自觉两乳阴冷感。诊见面色青黯,精神不振,畏寒肢冷,经事后期量少色淡,舌苔薄白,边胖嫩,脉弦细。

[治则]暖肝温胃。

[方药]淡吴萸9克,小茴香6克,桂枝10克,炒白芍10克,山萸肉10克,当归12克,炙甘草5克,生姜5克,大枣5枚。5剂后,畏寒肢冷消失,乳部无冷感,出汗亦少。原方加炮姜9克,木香6克,谷芽15克,芽麦15克,一周后诸症消失。(见《四川中医》1991年第1期〕

[评析]本例证由素体阴血亏损,肝失所养,久病阴损及阳,寒自内生,阳气失于伸展,卫表固摄无权而汗出,此属阳虚自汗。因乳头属肝,乳房属胃,辨证所见之症,当责之于肝、胃阴盛阳虚,故从暖肝温胃治之,药症契合,获效颇捷。(吕志连)

胃脘部出汗

[病案]贾某,男,36岁。自1978年以来,心下(胃脘部)有手掌大小一片,凉如冰,汗如清水,盛夏发凉,严冬出汗,伴四肢发凉,喜暖畏寒,纳差呃逆,肠鸣腹泻,完谷不化。曾服温胃散寒之剂,如理中汤、厚朴温中汤之类,仅对纳差、呃逆、腹泻获一时之效,又服四神丸加附子、半夏亦不效。形体消瘦,面色晄白,神疲乏力,甚为痛苦。后经粪检发现鞭虫卵少许,有脂肪球。

[治则]驱虫,健脾,益气。

[方药]槟榔100克,贯众30克,大黄10克,甘草10克。煎汤,服前半小时先服生南瓜子100克(粉碎)。服1剂药后痊愈。(见《河南中医》1983年第2期)

[评析]胃脘部出汗罕见。本案似属命门火衰,脾胃虚寒,然治之不效。后发现大便有寄生虫,采用槟榔、南瓜子等药1剂而效。攻中要害,不治汗症汗亦止。(吕志连)

小腿出汗

[病案]祝某,男,34岁。1969年8月14日初诊。两腿膝部及膝以下至脚经常出汗,已十余年。每逢夏季尤为明显,膝部及膝以下汗出特别多,甚则如珠如滴。曾服过固涩止汗类中药,效果不大。睡眠欠酣,腰部酸痛,食纳一般,舌苔如常,脉缓。

[治则]调和营卫。

[方药]桂枝10克,白芍12克,炙甘草5克,大枣30克,生姜10克,黄芪15克,条参12克。3剂后,两膝以下出汗大减。药既中病,毋需更改,上方继服3剂,两膝部及膝以下出汗已止。五年后追访,述自服桂枝汤加味6剂后,局限性多汗症没有复发。(见《中医杂志》1980年第8期)

[评析]一般认为,外感病的出汗,多因卫阳虚弱,腠理开疏而致。内伤杂病的出汗,有因阳气虚引起,亦有因阴虚所致,还有因气血不调、营卫不和所造成,其治疗表虚卫阳不固多汗者,用玉屏风散;阴虚有火多汗者,用当归六黄汤。桂枝汤加味是针对营卫不和的局限性多汗者而设的,方中桂枝汤调和营卫,加黄芪、人参增加益气固表的作用。小腿肌表气固,汗液无以外越而汗止。(马荫笃)

阴部出汗

[病案]张某,男,24岁。下体多汗,尤以阴囊汗出甚多,色黄染衣,且有臭味,胃纳不香,精神疲乏。

[治则]清利为主。

[方药]炒苍术6克,川黄柏5克,生苡仁15克,福泽泻9克,地肤子9克,炒白芍9克,川桂枝3克,煅龙骨12克,剪芡实10克。5剂后,下体阴汗浸淫如前,头昏乏力,苔白脉细。原方加茵陈12克,黄柏改10克。服5剂,夜间阴汗仍多,有臭味,寐少易醒。再以原方加减治之,处方为,炒苍术6克,炒黄柏9克,生苡仁15克,福泽泻9克,香独活3克,淮山药12克,青防风3克,煅龙骨12克,黑料豆12克,地肤子9克,车前子15克。服5剂,阴汗已少,唯下肢怕冷,且兼阳萎早泄,脉仍濡细。原方进治5剂,阴汗已大为减少,自觉阴囊及下肢清冷不和,精神仍觉疲乏,此乃脾阳不足,运化无权,气虚汗泄。治当温运脾阳,兼以清利:潞党参9克,生黄芪12克,青防风3克,川桂枝3克,炒苍术6克,炒黄柏5克,生苡仁12克,香独活3克,北细辛1克,车前子9克,服5剂。另用龙骨15克,牡蛎15克,五倍子10克,铅粉3克,共研细末,外敷阴部汗处,病愈。(见《张泽生医案医活集》,江苏科学技术出版社)

[评析]本例阴汗出汗甚多,精神疲乏,胃纳不香,应责之于脾肾,其本属虚:唯汗色黄,且有臭味,此为脾湿蕴而化热,湿热下注,其标属实。先用二妙方药清化湿热,以后又加防风、独活祛风性湿,地肤子祛皮肤之风,仍用龙骨敛摄。以利为主,以燥为辅,以敛为助。药后汗出减少,再转用健脾益肾以培本,内外同治,而收其功。此类病例,轻者外治可愈。一般凡下焦湿热盛者,有用二妙丸、三妙丸,龙胆泻肝丸,汗敛而瘳。(马荫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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