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牌号可以买卖或租赁吗？ 与买卖或租赁车牌相关的合同是否有效？租赁车牌购买的车辆属于谁？如何合法取得车牌？
近日，北京电视台科教频道《民法典通解通读》栏目特别邀请了北京市门头沟区人民法院法官赵琳、北京市律师协会律师王兴尧，结合真实案例，深度解读《民法典》中关于车牌买卖及租赁的有关规定。
典型案例
为购车签协议买车牌
案情回顾
张女士在北京工作多年，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车牌号。为此，她找到一家中介公司，中介公司表示，最近有一对北京夫妻要出售北京车牌号。张女士在中介公司的帮助下联系到了这对夫妻，并与对方达成协议，车购买在这对夫妻名下。
张女士购买了汽车并使用了几年后，接到车牌所有人王某的电话，表示想要收回车牌。交谈中，王某表示愿意退还张女士当初支付购买车牌的费用。出于信任，张女士告诉了王某自己的住址及生活现状。然而，王某利用其住址找到了她的车，并将车辆开走了。于是，张女士将王某告上法庭。
最终，法院判决要求王某支付张女士购买车辆的对价款六万余元，以及车辆鉴定费三千元。
问：车牌号可以买卖或租赁吗？
从法律规定的角度来讲，车牌号是一种上路的许可，其本身并不是可以交易的对象，也就是说，车牌号本身是不能交易的。同时，按照一些地方性的规章制度，例如北京，其规章中明确规定车牌号不允许被买卖。
问：与买卖或租赁车牌相关的合同是否有效？
北京市出台小客车指标调控的相关规定，就是为了实现小客车数量合理有序增长，进而保护环境、减少拥堵。这就是《民法典》里面所说的“公序良俗”里的“公序”。而买卖车牌号的行为会扰乱公共秩序，根据《民法典》第一百五十三条的规定，“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的民事法律行为无效。但是，该强制性规定不导致该民事法律行为无效的除外。违背公序良俗的民事法律行为无效。”所以，此种合同是无效合同。
问：租赁车牌购买的车辆属于谁？
本案中，王某是车辆的登记所有权人，可以说这辆车归王某，但由于买车的钱是张女士出的，这种情况就属于不当得利，根据《民法典》第九百八十五条规定，“得利人没有法律根据取得不当利益的，受损失的人可以请求得利人返还取得的利益，但是有下列情形之一的除外：（一）为履行道德义务进行的给付；（二）债务到期之前的清偿；（三）明知无给付义务而进行的债务清偿。”因此，在王某把车要回来的同时，需要把自己获得的不当得利一并返还。
典型案例
八万元买的车牌遭破坏如何维权
案情回顾
陈先生一直摇不到北京车牌，他的朋友扈某告诉陈先生，一家科技公司正在出租京牌指标，陈先生立即委托扈某帮忙办理租车号事宜。最终，一名姓张的工作人员带着营业执照、公章等文件同陈先生签订了一份汽车指标租赁协议，陈先生永久使用该指标直到车辆报废。所有手续完成后，陈先生把八万元车牌租赁费打给了扈某，由扈某把这笔钱转给张某。近三年后，陈先生接到科技公司工作人员的电话，让陈先生立即归还该公司的车牌指标。
该公司工作人员称，公司根本不知道对外出租汽车京牌指标一事，经调查发现有人篡改了公司小客车指标系统，盗取了车辆指标。
陈先生联系了当时与之签订协议的张某，张某表示自己不是该公司的工作人员，该公司及车辆指标租赁手续都是别人委托自己办理的。陈先生又联系了扈某，扈某声称自己也是中间人。一日，陈先生发现自己车牌被盗，怀疑该事件与科技公司向自己索要车牌有关。
问：当事人维权需要认定哪些事实？
本案中，如果陈先生想维权，需要认定多个事实。首先是租赁合同。租赁合同上有科技公司的公章，需要科技公司解释清楚该公章的真伪，若公章为真，系何人盖章。其次是扈某、张某与科技公司的关系。这两人是否为科技公司职员，亦或是代理关系。最后是租赁钱款的去向。若钱款最终被转给科技公司，则科技公司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返还，若没有明确证据表明钱款打给了科技公司，则陈先生针对科技公司的维权会有一定的难度。
问：如何合法取得车牌？
从合法角度来讲，有多种途径可以获得车牌。首先是《民法典》里面讲的涉及到继承的情况。其次根据《北京市小客车数量调控暂行规定》，家庭成员之间可以进行转让。再者，可以通过人民法院司法拍卖竞拍法拍车，这种情况下，参加竞拍的人必须具备摇号资格。
若短期内有用车需求，也可以通过正规租车手续进行租赁、打车或者绿色出行来解决。
供稿：门头沟法院
编辑：段旭 汪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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