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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骏颇宜茨室日记前言


沈洪保


 

《颇宜茨室日记》的作者林骏(18621909),字宝熙,号籋云。又因其父名林竹缘,故又号小竹。瑞安城关人。林骏出身于书香门第,其父为教育名家,家教甚严。林骏从小勤奋力学,不停砥砺,又从同邑诗赋大家洪炳文问学,学业益进。因文名既振,大家子弟靡不争聘其为师。而教授最久者,为孙止庵学士家。光绪三十五年(1909),因病不幸去世,年仅47岁。

林骏留下《颇宜茨室日记》,据其妹夫张棡的孙子张钧孙说,现在见到的订成九册的日记是其二伯,即林骏的外甥张毓宬整理手钞的。林骏英年早逝,后来家境困难,子女对父亲的手稿没有保管好,过了好多年,大约三十年代,手稿移交到张棡手中时,已经残缺不全,张棡为了保存这部日记,就叫其二儿子张毓宬整理誊抄,所以我们见到的是一部残缺的日记。新中国成立后,土改前,张棡的小儿子张慕骞把这部日记以及其他大量手稿数据送交给温州图书馆。于是温州图书馆收藏了这部宝贵的日记手钞稿。


《颇宜茨室日记》开头有一篇张棡民国三十年(1941)冬写的《故明经内兄林小竹别传》,可以说是这部日记的代序。

这部日记记录的内容:

第一册,清光绪二十三年丁酉正月元日(189722日)开始写,至十二月(1898121日)。

第二册,光绪二十四年戊戌正月元日(1898122日)至十二月初六(1899117日)。

第三册,光绪二十五年己亥正月元日(1899210日)至十二月三十日(1900130日)。

第四册,光绪二十六年庚子正月初五(1900224日)至十月十五日(19001226日)。

第五册,光绪二十七年辛丑六月二十一日(190185)至十二月二十九日(190227日)。

第六册,光绪二十八年(1902)壬寅正月只一页(正月元日至初五),其余缺失;光绪二十九年癸卯正月元日(1903129日)至十二月十二日(1904128日)。

第七册,光绪三十年甲辰正月元日(1904216日)至十二月二十九日(190523日);三十一年乙巳正月元日(190524日)至四月三日(190556日)。

第八册,光绪三十二年丙午正月元日(1906125日)至七月四日(1906823日);三十三年丁未正月元日(1907213日)至五月十五日(1907625日)。

第九册,光绪三十四年戊申正月元日(190822日)至十月七日(19081031日)。


该日记从光绪二十三年正月初一189722日)开始,止光绪三十四年十月七日(19081031日)止,时间似乎是跨越十二年,因为残缺许多,其实我们看到的大约只有九年。

在日记的第五册结尾,留有林俊自述写作日记的构想,与对自己功名富贵无望的感叹:

 

余自丁酉年始,仿古人编作日记,阅书之下,畧有所疑,手自随録,以备参考,若道路传说,有言关风化者,必为附笔记之。至于天气之寒暖,蜄夕之阴晴,以及大风甚雨,时序失宜,约一一载纪,盖以验得气之偏正,为一身调摄之助耳。嗟乎!人生天地间,渺乎此身,几如蜉蝣之寄生,酰鸡之息瓮,了无知识焉矣。百年荏苒,万物逆旅,世事如云,倏来倏往,功名归诸流水,富贵比乎网罗,善知时者,惟此明月清风,歌啸自适,昂头天外,畅叙幽情,虽南面王,此境无以异也。昔之人闭户著书,交逰谢绝,清高寄志,逈乎前贤。骏才识墟拘,恒惭孤陋,蓬庐息影,倚笔为生,非敢自以为高也,亦聊以闭门藏拙而已。

 

林骏的日记确实是按他原来构想的体例写的。从时间上看,林骏日记距离现在已经一百年前了,日记中除了像流水账记写平日的生活之外,还记有朝野新闻、人物轶事、社会风貌等内容;又有许多私塾中的教学考问笔记、读书书目、观戏的剧目以及自撰之诗词等作品,这都为后人研究清末社会,提供了珍贵的资料。

我们先看他在日记中提到的当时阅读的报纸,有《时务报》《新闻报》《昌言报》《中外日报》《知新报》《申报》《新民丛报》《同文沪报》《白话报》等。一百年前,这些上海、杭州的报纸,给温州的知识分子带来了新的知识,帮助他们开了眼界,给他们灌注了新的思想。

比如光绪三十年正月十七日:“宵,阅日报,中叙伍秩庸侍郎,近奏日俄开战,而我中立,实足贻笑环球,天下断无他国在己国地界打仗,而可置之不闻不问者,若如此则无论何国战胜,而东三省非我有矣。噫!中邦政府,似此长睡不醒,不特东三省非我所有,即全部之国,列强必相率效尤,竞画界而割据,瓜分之惨,见诸目前,黄种之衰,其曷能免?可哀也哉!”1904年,日本和俄国为争夺中国东北与朝鲜,在中国东北发动了战争。而腐朽的清政府竟然对在自己国土上发生的战争宣布“局外中立”,听任中国领土遭受日俄践踏,听任人民遭受杀戮与凌辱。所以当时像林骏这样的具有爱国之心的知识分子,会在日记中记下自己痛心疾首无比悲愤的观感。又如,光绪三十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写道:“宵,过李丽生表弟处,坐谈甚久。归,检破纸堆中有前年瓯人留学日本,愤俄强占东三省,大告同人勤王率师恢复文,计千余言,哀音急节,读之令人心伤。”接着林骏就把那一千余言的慷慨激昂,大声疾呼的“爱国宣言”抄录在日记中。

 

又如光绪二十四年四月,“初十日,大晴。是日早晨,人有自瓯郡来者,详说郡城王心斋观察、周胜军军门、王雪庐太守,近以拆毁衙署之事,访拿首恶,获则械送,鸟奔兔逐,几致举国若狂,甚至十余岁之童,被褫公堂,加以笞杖,何上官之聋瞆如斯也。”作者记下百姓“囊空谷昻,艰于生计,怨忿日积,乘机窃发”闹事而官府镇压的情景。又如,光绪三十二年闰四月八日中记载;“是日,邑民为米价腾贵,鸣锣罢市,势甚汹汹,各处米店,均遭倒毁,沿街诸肆,坚闭不启,荘捕主至暮出署弹压,竟为众人所辱。夜半,张邑令出示,定价米一升制钱三十文,准于十五日开局平粜,而人心始靖。”把当时瑞安米价腾涨,居民罢市,邑令开局平粜的情景记录下来。

 

如光绪二十八年四月廿二日,温积熟课。除了提问中国的史学“汉文帝、景帝政治若何”等题目之外,还提问:“ 舆地,甲、乙,厦门、广州所属何省?而广州贴近何口,所离之地共若干里?到其地最早者在泰西何国?计西歴约若干年?继至者系何国之人? 天文,丙,问:月离地共若干里?水、火、金、木、土,以及地球诸星,与日相距,其里数几何? ”又光绪三十年九月二十九日:“ 译学:‘不违农时’至‘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译英、法、日文随便。” 光绪三十四年一月二十日写着:“本年西北教员吕梨轩授国文,包小亭授地理,姜文初授史学,胡哲甫授祘,家棣甫任体操,阮商缄亨授音乐,监学潘子璜。”从这些记载看,一百年前设置的课程已经很先进,除了传统的文史之外,还有地理、数学、外语、音乐、体育等等,其他处还提到光学、电学、化学、地质学、天文学等,可以说,当时他们已经接触到人类前沿的知识与思想,这一点,实在是令我们后人感到惊讶的。

 

日记中还记下日食、月食的具体时间。如光绪二十四年十一月,“十六日,大晴。卯正初刻月食,至辰末始复圆。”又如光绪二十九年,“三月朔日,丙辰,日有食之。计浙江杭州府六分三十三杪,初亏辰初二刻四分,食甚辰正三刻一分,复圆己正初刻八分。”光绪三十年:“二月一日,庚戌,天开晴景,心为一快,日有食之。浙江杭州府日食六分四十八秒。初亏未初二刻十分,食甚申初一刻七分,复圆申正二刻十二分。”光绪三十一年一月:“十六日,己丑,雨,雨水节。是夜月食。浙江杭州府,月食四分二十八秒,初亏丑初三刻四分,食甚丑正三刻十三分,复圆寅正初刻七分。”这些都是宝贵的天文数据。

 

日记中,许多处记述了天灾带来的悲惨情景。如光绪二十七年六月二十三日:“是日聆路人云,温州永县状元桥外,有地名灵干者,其地为屿,兀在海中,周回六七十里,成一大村落,烟竃计千余家,前数日飓风大起,洪潮直立,高与檐齐,屋宇倾塌,一扫而空,其间无老无少,均葬鱼腹。至尸身随流漂没,有夫妻以发相结者,有一家七八人以布带系腰就死者。海滨诸鄊,纵横扵涂边无数,举目之下,实动悲酸。呜呼!惨矣!”又如光绪二十七年九月十三日:“闻数日海潮泛溢,沿江一带涂园,所种番薯均被淹没,木棉豆麦下种多时,转遭卤浸,父老云‘潮挟风势,始能逆流而上’,今无其风,而潮播荡,斯亦奇矣。又各处稻田,因前迭遇飓风,大致减色,结穗秀实不等。人苦薄收,榖价甚昂,十倍扵昔。噫!岁馑钱荒,穷民无告,设使中外不和,流寇四起,吾知世乱祸结在转瞬间已,杞人之忧,曷其有极。”

 

日记也记录了霍乱流行的可怕情景。光绪二十六年六月“二十五日,近数日,本城患霍乱者不乏其人,一染此症,半刻即毙,可畏也。廿八日,闻本日大沙堤街头巷尾,患霍乱之症者六七人,实时化去。馆东乞余停课数日,后街邻舍有名乃宝者,陡患时疫,危急十分。”“廿九日,丁巳,朝,晴热。因道途间戾气未平,不到馆。闻隔邻晓周夫人患此症。夕,小雨,周之弟卓人亦染此症,均沉重十分。倚枕竟夜,辗转难安,五漏已下,比邻哭声陡起,侧耳闻之,知三人相伴往泉台矣。浮生若梦,作如是观。”光绪二十九年七月“初四日,到堂授课。闻客岁霍乱之症又起,西门外竹排头地方,患此症者今日已毙五人矣。”日记中的这些记载,都可以作为研究传染病史的真实数据。

 

日记中有许多次观戏的记载。比如提到戏班就有三连升班、喜春花班、聚昌班、老日绣班、新日绣班、同福班、品玉班等等。观看过的剧目就有《黄金印》《薛仁贵父子鏖战白虎关》《双鸳鸯》《杨延昭赴西辽取宝刀》《绣襦记》《屠狗记》等等三十多种。光绪三十三年四月十八日,写下观剧有感,记述《杀狗记》的人物与故事,与现在看到的《杀狗记》有许多不同。这些记载,对研究戏曲史也是很有价值的。

 

日记中还记录了瑞安的许多民俗。光绪二十四年八月 “二十日,终日在岳家,与郑君一山收管人情。宵初,潄芳内弟行合卺礼,余夫妇奉岳命为调谐花烛。邑俗:凡人家有嫁娶之喜,都择夫妇双全,子息和繁衍者从旁相礼,谓之利市人。此吾乡俗例也。”光绪二十五年七月“廿五日,过卫房宫逰览,时同社诸君,延盲人唱词,俗名娘娘词,灯烛斗艳,直同上元,陈设古玩,颇有可观,游行士女,不啻如云,闲玩久之,三漏乃归。”可见一百年前,瑞安就流行唱鼓词,并已经有唱长篇的娘娘词。还记载了如福首酒、圆真酒、汤饼会、佳期酒、还天愿、采芹酒、燃火盆等等民俗。

 

从日记中看,当时瑞安已有罐头厂,而且能制作多种罐头。光绪三十四年五月“廿四日,午饭后,轩兄雇舟往河埭桥大久保罐头厂,访李墨西君,余亦同行。时墨西在厂招女工,生剥枇杷,计三十余人,每日一人工资制钱五十文,幼者减钱十文。其枇杷自申江购来,较本邑为大。墨西出以相饷,味亦较本邑为佳。厂地借本寂禅寺,最觉宽敞,近扵寺旁,建一茅亭,四围草地,以瓦片布置,作海棠形,中栽西洋花,娟好可爱,仝坐久之,始告别。轩兄遂购鲥鱼、冬笋、山药、菜心等件,计十一罐,返棹而回。”

光绪三十年十月五日(19041111日)记载, “初五日,己酉,晴。是日考永、平二场童生。偕叶云村、李友樵往铁井栏街同昌照相局拍照。”可知当时已有照相馆开业,这或许是目前有关温州摄影事业初创时期的一条较早的史实记载。

 

光绪三十三年四月十八日,拟作《侫佛说》:“ 呜呼!人之好求佛者,何其愚也。日日到寺焚香拜祷,固无益也。夫佛一土偶耳,枯朽无灵,岂有祸福致人之术?设筵以求福,佛固不知,叩头以免祸,佛亦不佑,彼既不知,又不能佑,人携香花而殷供养,适贻君子之笑柄。在恶人行险欲资求以免祸,佛即有灵,亦不见佑,况佛而并无其灵矣。侫何为哉!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又曰:‘未能事神,焉能事鬼。’圣言如此,可不知所戒欤!”在当时有这种非佛思想,也是林骏的思想开明与先进的表现,这是难能可贵的。

光绪二十四年七月初九,孙诒让请他校对《周礼正义》。“初九日,申后,仝中恺公子去谒中容先生,以先生所著《周礼正义》授余分校也。余坚辞,识见固陋,不足当此任,先生不允,遂袖其书而归。”光绪三十四年八月廿五日,“巳刻,仝步连步行还家。孙延曙门人过访,遣仆持赠仲容先生所著《周礼正义》十二册,为酬昔年校勘之劳也。不值,遂去。”瑞安不乏文史人才,孙诒让托林骏校勘他的大着《周礼正义》,可见林骏学问赅博、治学严谨,是孙诒让信得过的人。又如,光绪廿四年戊戌正月十九日,“孙学士止庵先生以暖轿来接余上馆”,把“德樳(诒棫)、延曙、延春三叔侄,女弟子韵葱、韵芙二姊妹,共五人”请他执教。亦可见其学识与教学能力在当时的瑞安是属第一流的。

 

林骏的《颇宜茨室日记》不仅是一部内容丰富的日记,而且文笔很好。如光绪二十三年七月赴杭州去参加省试,从温州坐船到上海,从上海坐船到杭州,考试结束后,坐船经富春江,到兰溪,到金华,到丽水,再坐蚱蜢舟回到温州,一路记来,笔致简洁而生动形象,那些诗文,宛然如绘,淡雅隽永而富有情感。这些都可以说是优美的诗文,读后能使人回味无穷。

在我国编年纪事产生很早,但日记兴起较晚。我们能见到的最早使用“日记”一词的可能是陆游的《老学庵笔记》,陆游说:“黄鲁直有日记,谓之家乘,至宜州犹不辍书。”可惜遍查《豫章黄先生文集》,未见其家乘只言片语。可能是当时黄庭坚及其文集编者,均以为日记不属正经的著述,不值得收入文集。遍查《四库全书》也未见“日记”一目。大概到了清朝中期,印行的才有曾国藩日记、李鸿章日记、李慈铭《越缦草堂日记》等。其后延续不断地冒出许多日记,这表明,到那个时候,也许是国门逐渐打开,受到西方风气的影响,许多人摆脱了种种禁锢和束缚,思想开始活跃,个性有所伸展,日记才得以较多的涌现。林骏的日记就是在这种氛围中产生的。

日记可以说是作者记自己每日所见所闻所感所思,许多是私人琐事,也联系到一些国家大事。即使写到国家大事,也是以个人的眼光去看,或者事件直接间接地与自己有关。林骏的日记情况也是这样。有人说有的人日记是记起来给别人看的,但大多日记则是个人秘密的保存,是自己与自己灵魂的对话,是自己隐秘情感的宣泄,自己的日记是不愿意让别人窥视的。从林骏的日记看,就是记起来给自己看的,其本意并非拿出来发表。如光绪廿四年九月初八日日记:“阅《申报》中载:‘皇太后懿旨,谓祖宗旧制不可遽改,复黜策论,以时文应试。’噫!今夏之间,曾奉圣谕,以策论取士,未阅数月,而令其复旧,朝令夕改,反复无常,凡属官僚行政且犹不可,况为一国之君主乎?古人有言曰:‘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吾不知后来之患,其将作何底止耶?深为扼腕,欲诉无从。”这里明白地写出自己对朝廷教育政令“朝令夕改”的不满,他年轻气盛,竟敢用下“牝鸡司晨”一词,如此矛头直指慈禧太后,假如此日记落到“觉悟高”的人手里,一旦向上呈报,岂不招来死罪?光绪二十四年“十月朔日,袖香烛出东郭拜谒城隍神。巳刻,赴馆节录日报谭、林二京卿《狱中寄恨诗》,并日本随员森君大来《景福宫词》······《狱中诗》谭嗣同 ‘久拼生死一毛轻,臣罪偏由积毁成。自晓龙逢非俊物,何尝虎会敢徒行。圣人安有胸中气,下士空思身后名。缧绁到头真不怨,未知谁复请长缨。’‘长鲸跋浪足凭凌,靖海奇谋愧未能。安耻□边多下策,当思殷武有中兴。孤臣顿作隍中鹿,酷吏终羞殿下鹰。平日敢言成底事,□□秋水已如冰。’”(沈案:实为杨深秀的诗,是当时误传。):在那个专制时代,抄录这些诗,说不定也会有杀头之罪的。由此可见,林骏的日记是记起来给自己看的,否则这些敏感的问题是不敢写到日记里边的。

 

还有,林骏在日记中抄录了许多当时名人的诗文,而这些诗文在近年出版的那些名人诗文集中都是缺漏的,如《井上有李(拟作文)》《汲长孺以便宜持节发河内仓粟振平民赋》《拟谢灵运从斤竹涧越岭溪行诗》《秦穆公用之而霸(拟作文)》《秋月照帘栊(拟作诗)》,还有悼念黄通政的挽联等,在胡珠生编注的《孙锵鸣集》里都未收录。又,宋恕联语“不分物我惟求是,兼爱己人稍近公。”中华书局《宋恕集》亦未收。又,孙诒让的《题汉阳叶氏藏卓忠贞牙印拓本》诗,张宪文编辑的《孙诒让遗文辑存》中也未收录。而《郑峻甫绮峦先生六十寿言代吕文起太守》潘猛补编《吕渭英集》亦未收。这些遗文遗诗可以增加后人研究先贤的数据,亦是弥足珍贵的。

林骏那时日复一日记下点点滴滴,似乎只是记录自己的生活,以便将来回忆人生之用,而现在竟成了我们后人研读历史的活生生的资料,这大概是林骏意想不到的吧。

 

百年之前的林骏日记能够整理点校出版,从文史研究角度来说是有特殊价值的。该日记点校工作得到了温州市图书馆的支持,卢礼阳、王妍等同志的帮助,在此一并致谢!

                              2013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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