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2015年夏天，
我在寧夏銀川的寫生記錄。
人在路上，
惟願永保一顆少年的心。”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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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傍晚賀蘭山居然下起了小雨。
夜裡燥熱，醒起拉簾開窗，外面嗚嗚嗚的大風作響，郊野樹影婆娑，心裡不禁有些悚。
躺下半寐間，又想起十幾年前大學時在永樂宮住的第一宿。
那時永樂宮因為水患已經搬到芮城郊野，來玩的多半回去，留宿的只有我們這些來臨摹壁畫的學生。北方郊野周遭並沒有多少城市的聲響，入黑後四下幽今日涼。偌大的老院子幾進房子，只稀拉地住著學生和農戶。夜裡院深幽處彷彿無盡，獨院平房伴著豆燈讓人心裡平添幾分詭秘。自我的魂兒在孤寂裡逐漸清晰起來，記憶中的那些幽歌彷彿忽遠忽近的地飄現，讓人腦袋一陣的清醒一陣的迷糊。
深夜裡屋外兀地起來一陣大風，嗚啊嗚啊地捲著窯屋的窗紙。那嗚啦之歌一聲高一聲低，如鬼哭狼嚎般從遠處捲來又翻去深處。同住的幾個女同學們唧哇亂叫，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害怕緊張。不敢開門看更不敢去找後院住著的男同學和老師，這夜裡躁動不知道多久才褪去，只知道迷迷糊糊地才睡到天亮。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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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朝日起。後院依舊風和日麗，永樂宮也依舊是那處遊客魚貫的旅遊景點。昨夜嗚嗚鬼叫的西北狂風，則猶如詭異的一夢，清醒後不過爾爾。印象深刻的是帶隊老師曾興致勃勃地用『妖風四起』來描述這場郊野老院的西北狂風，而男同學則向女同學得意地炫耀著昨夜裡做過的壞事：集體向著東面泥牆解手，如何劃下一面中國地圖、進而如何讓泥牆坍塌一方之種種，這些都是能沖淡『妖風』記憶的有趣故事。
而現在在西北旅途中回想起來，還真是無比親切。
思兮水墨 40x40cm 2015
編輯 ｜ 小泉生
{ 韌廬藝話 · 2017 年 10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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