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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美文】离劫·铜铃镇 文/由巴斯树

很多读者说要看古风啊,这次满足大家,带来一篇超级好看的古风文~~~

离劫·铜铃镇

/由巴斯树

堂溪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在铜铃镇最热闹的街市上。我在那些冰糖葫芦,胭脂水粉的小摊上转悠得不亦乐乎,突然有人上前拍了我的肩膀。

下意识的回头,却看到一张面带笑容异常俊逸的脸。我左手拿着冰糖葫芦右手胭脂对着他说,公子,我好像不认识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别妨碍我消遣。

他的眼眉一动不动,只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站在我身前,一身素衣却遮掩不了他的光芒,一把折扇在他的手上来回转动,腰间挂着的是一块汉白玉,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我的两眼放光,我说,公子,小女子再漂亮,您这样盯着看也是不礼貌的。

堂溪盯着我半天,终于开了口,他的声音清澈如泉水在我耳边哗哗流淌,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我的脸抽搐起来,他说,姑娘,我只是在琢磨,你手上的冰糖葫芦和胭脂水粉到底是用那位大爷腰袋里的钱买的呢?不知道此刻,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现钱袋不翼而飞了呢?

我的手尴尬的举在半空,左脚踩上右脚,以免自己笑出声来。我知道,我的第一步成功了


我的偷天换日功是深得师傅真传的。

当年,我的师傅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偷,我跟着师傅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日子没少过。只可惜,师傅去世的早,而我又没有学好轻功,去不得大户人家偷金银珠宝,只得整日在这街上晃悠,看到一只肥羊宰一只,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潦倒起来。

每当躺在庙堂里得草垛上,仰望星空时,我总是后悔,若不是当初师傅每次逼我练功时,我都装肚子疼躲起来,若不是每一次蹲马步我都像得了软骨病似的站在那里,师傅的所有功夫我不会只学了皮毛。

再若不是师傅料到我以后定会穷困潦倒,便逼着我学偷天换日这一招,我想我早已饿死街头。也幸得我学的像模像样,用这一招傍身,才好在这乱世里苟活了这么多日子,直到堂溪的到来。

我决定打死赖上这个一身素衣却身缠万贯的男人。

可是堂溪不乐意身后有一个小乞丐一样的我,他说,姑娘,您别再跟着我成了,我不是你什么师兄,你认错人了。

我不依不饶,拉着他的衣袖直嚷,南盗北偷,是江湖上最响当当的名号,能在一瞬间看出我偷了谁的钱袋也只有南盗的后世弟子了。这么一算,怎么着咱们也是个世交,你就乐意见到我饿死街头,不管不顾吗?

我说的委屈难当,话语刚落脸上还流了几滴泪出来,这是我从春风阁那里的姑娘偷学来的梨花带雨的哭腔,我拉堂溪的袖子悟着脸想,不知道对他有没有用呢。我想以我精湛的演绎一定能将这位公子拿下的。毕竟,他长的这么风流倜傥,让我的心也悄然动了一下,虽然这心动还包括着他身上的珠宝金玉们。

我跟了堂溪大半天,从铜铃镇的东街走到西街,饶了镇子大半圈,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到,火辣辣的太阳直射进眼里,额前的汗水从太阳穴流经面颊再到下巴滴落在地上。

堂溪在我前面伸了伸懒腰,他说,今天天气真好,出来散散步精神好多了。

我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回到木屋里,我开始想,堂溪为什么要来铜铃镇呢?南盗的弟子是不会无缘无故去一个地方的,难道说,铜铃镇有很多很多宝藏吗?

一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原来我生活了这么多年的铜铃镇是个宝地丫。可宝藏在那里呢?只有堂溪知道吧,这更让我加强了要赖上堂溪的决心。

木齐的手在我眼前猛晃,他说,阿芒,你抱着块木头笑的那么开心做什么?快点过来吃饭了。

这间小木屋的主人其实是木齐,若不是木齐收留我,大概我每晚都会躺在庙堂里看星星赏月亮,我说木齐,我们很快就可以过好日子,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了。我拿着筷子说的眉飞色舞,而木齐只是一个劲的扒饭。我猛敲桌子,木齐,你能不能专心听我说话?木齐头也不抬,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三年了,我都能背出来。

我的气焰突然全都灭了,握着筷子在饭碗里使劲的捣,原来我已经来到铜铃镇三年了,却还没有发财。这怎么可以?!

吃完饭我去镇上溜达,那满天的星星眨着眼,月亮跟个大饼似的圆。可突然一阵轻风起,大片的乌云席卷过来遮住了所有的星光,我的脚边突然多了一团碎纸,俯身拣起摊开,上面只有一行字,若要从此锦衣玉食,庙堂内见。

纸条上没有署名,但仅仅锦衣玉食四个字就将我击溃了,危险阿陷阱阿这些念头统统抛弃了,我觉得我的命运即将改变。

天黑风高的夜晚,我一个人猫手猫脚的走到庙堂,我躲在柱子后前后左右看了半个时辰。

没人!

耍我吗?正当我准备转身闪人时,突然窜出来一个声音,你还要抱着那根柱子多久?

我的心猛的咯噔一跳,慌着四下寻人,却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惊魂未定,却看到一道人影从梁上跃下,借着月光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堂溪。

他换下了素衣,穿了青衣。头发高高的束起,手里依然是那把折扇,他在我面前踱来踱去,脸上闪着一股神秘的表情,半响后,他说,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要很多钱?

我点头。温饱问题是人生第一目标啊。当然,第二就是能与你双宿双飞。

他勾勾手指头,叫我头凑过去。

我照做,我说你要跟我说什么直接说吧,我噘着嘴对他说,瞧,我嘴巴这么小,肯定不会说出去的,放心吧。

堂溪和我商量了一个大计,发财大计。

但是他说不能对任何人说,我抱着一只烤鸡怀揣着梦想蹦达回木屋,木齐问我怎么那么开心,我掰着鸡腿说,隔壁王大爷家的公鸡和张大妈家的狗在东街口打架,我看着心情特别舒畅所以特意买了只烤鸡回来。

来,吃。我递给木齐一只大鸡腿。我看着木齐拿着我给他的鸡腿啃阿啃,啃到最后睡着了,歪斜着身子倒在椅子里。我扶正他,轻轻关了门出去。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我不该瞒着相依为命三年的木齐,更不该在鸡腿里下迷魂药,最不应该的是,仅凭一面之缘的陌生男子的一句话,我便如此义无反顾的帮他一起完成他的大计。

木齐,你是不是会说我傻呢?

可你又如何知道,我在见到堂溪第一眼时,我便知,此生他是我的劫。无论他出现在铜铃镇是何目的,无论他是敌是友,我阿芒,终究会靠向他那一边。所以木齐,只有对不起了。

南盗北偷,盗的自然是皇室陵寝,偷的必定是豪门名户。

那天晚上,堂溪告诉我,铜铃镇的后山是某个皇室的陵墓所在之地,也是这次他来铜铃镇的最大目的。他按着我的肩说,阿芒,你不是一直想发财,想要很多金银珠宝吗?那么,跟我合作,事成之后我必分你三层。

夜那么深,他的眼眉深邃却看的异常清晰,声音那么的具有磁性,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忽然慌了神,我想说,堂溪,若我用财宝的三层换与你一时缱绻可好?忽然地,财宝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看到他站在我身前,我便觉得这一世再穷苦也是无谓了。

我换了黑衣劲装,拿着棍棒铁铲来到约好的地点,堂溪早已站在那里等我。他看着我这一身行头疑惑的问,你这是要去那里挖井吗?

堂溪带我到铜铃镇的后山,月色很亮,但是这一路上阴风阵阵,吹的我毛骨悚然。我抱着一堆工具跟在堂溪的身后不敢慢一步,直到走出一片树林,我才看到一座必庙堂雄伟千倍百倍的楼亭。堂溪说,它叫明楼。这周围用很多青石板筑起了一人高的小围墙,一路延伸,直到包围整座陵寝。

这就是皇室陵寝的正面了。

我抱着双肩瑟瑟发抖,我阿芒偷鸡摸狗的事做的多了但是从没得罪过先人那。哎呀,不知道会不会蹦起来找我报仇。

我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前后左右四处乱拜,嘴里念着佛祖保佑。

你害怕?我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堂溪挑眉看着我,我不自觉地抬了抬头,说,不怕。这种地方我阿芒天天来,怕什么呢!

把这个吃了。堂溪的手拿着一颗药丸,他说,这里毕竟是陵寝的周围,可能会有尸毒,吃下防身。

我接过他手里的药丸,碰到他温柔的指尖,心底忽然暖了一阵。我说我们要从那里开始挖呢,这要挖几天几夜呢?要不然我先去买只烤鸡来填填肚子?

堂溪看着我突然笑了,我们今天来不是马上挖的,只是勘察下地形,要先找到地宫的入口才能最快的找到宝藏。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跟着他在陵寝的周围来回走动,感觉跟走在自家后花园似的自在。

一柱香后,我们走了一遍整个陵寝的外围,却发现有几处被挖动过的痕迹,刚想问,堂溪却说,我们回去吧。

刚走出树林我的头便一阵晕眩,双眼开始迷糊起来,最后的意识里是堂溪扶着我的身,我忽然就很放心的晕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黄昏。我躺在一张红木雕花大床上,床前是和衣而眠靠在床柱上睡着的堂溪。起身的动作惊动了他,他醒来按住我,叫我别动,若需要什么告诉他。

我的心忽然潮湿一片,眼泪生生落了下来。

他喂我水喝,一口一口,眼神手指都异常温柔。

每个女子一生要的不过就是有一个爱她的男子,生病时时刻守在身边说,若有任何需要都有他在。我想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虽然它是那么的短暂和不真实,但是,与我,此生已足够。

我问,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昨晚我到底怎么了?

堂溪的脸上绽开了笑容,他说,可能是昨晚的风吹的多了,那里正好是阴气十足的地方。应该没有大碍。

他问我,是否要通知一下家里,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家了。是不是会有人担心呢?

我摇头,我借住在木齐家,没有亲人。

其实,你是个很好的姑娘,不应该每天都混迹在妓院赌场里,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我的手死死的抓着被单,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我。我声泪俱下的说了声,谢谢。

堂溪送我回木屋。

木齐正好推门而出,看到我回来抓着我的肩膀问,怎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去了那里?为什么脸色那么苍白呢?

我还来不及回答,堂溪开了口,阿芒的病,需要心药医。

我回头不解的看了看堂溪,再看了看木齐,气氛突然异常紧张起来。堂溪依然似笑非笑,而木齐一直紧缩着眉头。

我说,你们两个要不要一起去喝口茶?

堂溪摆了摆手说,不用,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后会有期。堂溪刚走,木齐便皱着眉扣着我的肩问,你今天吃了什么?

我偏头想了想,摸了摸空空的肚子,好像什么都没吃艾……

那昨天呢?木齐抓起我的左手,搭在我的脉搏上。

夷,木齐,你不是戏班里耍杂的吗?怎么还会把脉呢?我昨天吃了三个馒头,一碗稀粥,木齐看我的眼神突然凛冽起来,然后,还有堂溪给我吃的一粒药丸……

什么药丸?木齐的眼里突然闪过一丝光芒,瞬间又暗了下去。

就是一粒黑黑的药……

他放下我的手,突然笑了,说,没事呢。只是我一紧张就学起了大夫……

切,害我也跟着紧张起来。我打了哈欠往房间里走,说我困了,先去睡个觉。

可木齐一把抓着我的手不放,眼睛里夹杂着复杂的目光,我看不懂。他说,阿芒,是不是真的很想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是不是真的再也不要每天都吃这种青菜馒头,再也不想睡这种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床铺?

我揉着惺松的睡眼拼命点头,当然阿,若有钱,谁想过这种吃了上顿不知下顿,肚子里尽是青菜萝卜的日子呢。若有钱,谁不会想往身上套穿金戴银呢?又有谁能抗拒得了大把金钱的诱惑呢?

木齐扶我睡下,帮我关上门,轻轻走了出去。再接着是“吱嘎”一声,大门的声音。我知,有些事终究是要改变了,可是我突然好累,再也没有力气从床铺上爬起来。

第二日的清晨,铜铃镇发生了一件惊喜的大事。

喜的是,原来铜铃镇后山里有一座皇室陵寝,惊的是,这座陵寝里的财宝,被盗墓者一夜盗空了。

我伸着懒腰走出房间的时候,饭桌上已经摆满了早饭。

哇,木齐,你拣到钱袋了吗?一顿早饭又是肉包又是牛肉面的,这么丰盛。

木齐端着一碗汤走出来,阿芒,把这个喝下。我接过碗喝了一口,木齐!为什么会有药味?

我喝了几口放下碗就往外走,木齐栏着我问我要去那里?

找堂溪阿,谢谢他昨天照顾我。

木齐皱着眉说,我陪你去。我一听这话就全身哆嗦起来。得,木大爷,你好生在家呆着等我回来。

当年我初来铜铃镇的时候,有多少贵公子追求我阿,可当他们知道我和木齐这个贫穷公子住在一起时,他们一个个的离我而去了。到现在,我都一直憎恨你毁了我多少会富裕的机会阿。您今天就别跟来了阿。

我冲着他摆手拼命往外跑,木齐,不是我不让你跟,而是有些事情终究只能自己面对和解决,这三年来,你给我的太多,我这一生都无法再回报你。

所有的事都已至此,剩下的,请让阿芒去承受可好?

历来每座皇室陵寝都会修建的固若金汤。要找到陵寝的地宫入口并非易事,,就算是南盗的后代也需要花一段时间才能找出。

堂溪在铜铃镇勘察了那么久都没有下手,是因为没有找到地宫的入口吧?也就是说,他堂溪,并不是南盗的后世弟子。

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而为什么过了一天,陵寝便被盗空了呢?

我气喘着站在堂溪的面前,他拿着折扇闲暇的坐在客栈的大堂内,一幅知道我会来的架势。

你到底是谁?我问。

堂溪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表情闲暇,与你一样,只是需要钱。

那么,从一开始就是个局是不是?所有的一切,那些你待我的好都是假的,是不是?其实,你也早就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北偷的徒弟。关于南盗和北偷的故事也都只是从茶楼的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我更不会偷天换日的招式,我顺手牵羊的三脚猫功夫还是在木齐的戏班子里学到的。

那么,堂溪,既然你早知道这些,又为何要为难木齐呢?他只是一个戏班子里耍杂的,就算我得罪了你,也请你只冲着我一个人来,不要去伤害木齐阿。

堂溪挑眉看我,因为,你只是颗棋子,而木齐才是一块大肉。

我一步步的后退,终于跌坐在地上,眼泪生生的落了下来。原来,所有的事情早已超出了想像。

我回到木屋的时候,屋子里像被洗劫了一空。

那里都找不到木齐的影子,所有人都对我说,木齐被官府带走了,至于带到那里谁也不知道,只说,昨晚陵寝的宝物被盗与他有关。

我像疯了一样跑道小屋后的一颗大石头前,用力掰开,下面有一个洞,里面有一张纸和一个布袋子。这是我和木齐的用了三年的暗号,倘若对方有事,便先在这个洞里留个纸条报平安。

纸上只有一行字,阿芒,今后,请好好照顾自己!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浸湿了整张纸。打开布袋子,里面是满满一袋子的黄金珍珠和玛瑙。

那么,所有事情的真相终于明白了。

为何,陵寝的周围有被挖动过的痕迹,堂溪却依然深夜带我着去勘察?

为何,那晚,我会晕倒在回来的路途上?

又为何,堂溪说,我的病需要心药医?

这一切不过是他所有部署里的一部分,而真正是南盗后世弟子的是木齐!

他让我以为他是南盗的后世弟子,便用尸毒的借口骗我吃下那枚毒药。他知,为了我的生命,为了那颗解药,木齐必定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出手帮助他找到地宫的入口。

高大的明楼后面有一座哑巴院,因为每座黄陵修建时招募的工匠必定是哑巴,以防止泄漏机密。只是,谁也不知,地宫的入口便在哑巴院的北面,那道琉璃影壁下。

若盗墓者,不知道入口,直接从明楼底下横向挖掘,便会遇上被条砖砌死的隧道,若从宝顶上往下开掘会延长许多倍距离,而若直接从琉璃影墙下挖掘,便能直接打通金刚墙,最短距离进入地宫隧道。

能找到这个捷径的人,除了南盗的弟子木齐,没有他人。

之所以,陵寝的周围有那么多被挖动过的痕迹,只是因为,堂溪不知道入口的所在,便在几个夜里每个地方都挖了一遍。

可是木齐,若我知,你只是因为我的一句话而去拼命,为我描述过的那些生活而把自己的生命与不顾,我阿芒宁可不要这些琉璃珍珠。

它们没有如此刻这般看上去冰冷无情,木齐,只要你回来,阿芒可以再也不要钱,阿芒可以每三餐吃青菜馒头,可以陪你睡像石头一样硬的木床铺,只要你回来,好不好?木齐……

后来,我没有离开铜铃镇。

我穿粗布素衣,头发高高的束起,在街市上摆摊,试图在路过的行人中找寻一张熟识的脸庞。

我也曾背起竹篮,在山顶上瞭望这个充满我们欢笑的镇子。

铜铃镇的春天,湛蓝的天空里依然飘满纸鸢,每一只上都有一个愿望。就如同,我每日打扫小木屋,敞开着大门,心念纠缠,等一个人叫木齐的男子回来。

泪,终于落了下来。


作者简介:由巴斯树85天秤。嗜睡。讨厌夏天。有一点点小迷信,每日查看星座运程,爱算塔罗,做事三分热度,喜欢纯音乐,其作品《听说你还记得我》即将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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