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凶猛
柒柒若推荐：李敏镐欧巴！长腿哥哥万岁！（哎呦，花痴一会就够了……）其实我是想说花凉同学终于开窍了，平时和她聊天时，她不是拉着我聊美剧推理就是找我研究杀人游戏……她终于少女心了一回……好赞！
1.
家里新添置了一台电视机，用了十几年的老式电视机被抬到了明柔的房间里，某次深夜明柔做数学题心里烦躁，便伸出手来按下了电视上的开关按钮。
是忽然被某一帧画面吸引到的，画面唯美，镜头里是一个年轻男人的侧脸，从眉眼到嘴唇，精致得让人有不真实之感。
在那个头顶上老旧的风扇一遍遍转动着发出“吱吱呀呀”声音的夜里，明柔竟然出乎意料地第一次听到了自己胸膛里心脏跳动的声音。
那晚的睡眠极浅，总是会被纷纭的梦境打乱，电视里的那个年轻男人会出现在梦中，一次次转过头来，对明柔微微笑。
打断这些的是妈妈那铜锣一样的大嗓门——“明柔？”“明柔！！”“起来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瞥了眼床头的电子钟，蓝幽幽的屏幕上显示的数字是“5:10”。
糟了，已经比平时晚起了半个小时，明柔慌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起床边的T恤，五分钟洗漱完毕之后便走出去对着正在往锅里倒油的女人的背影轻轻喊了声：“妈。”
“怎么才起来，”明柔的妈妈回过头来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抓起桌子上的围裙塞到她的手里，“别磨叽了，快穿上。”
明柔点头应了一声，把油腻腻的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围裙穿在身上，从妈妈的手里接过又长又粗的捞油条的筷子，翻滚着油锅里的油条，街道对面传来由嘉的声音：“喂，明柔！”
他家的粥铺也刚刚搭好，正帮着家人把早上熬好的粥往外搬，明柔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笑，而后在心底把他与昨日电视镜头里的那个年轻男人做了对比。
这一对比，还真是失望……电视里的年轻男人高高瘦瘦，面容精致，闪闪发光，好似自己家在整条小吃街上都有名的油条一样，由嘉呢，平时看着也算顺眼，今天看过去矮矮胖胖，简直像极了小吃街另一头包子铺的包子。
明柔在心底哀叹一声。天色大亮，客人多了起来，七点钟的时候由嘉朝着明柔挥手：“走啦，去上课了。”
明柔接下身上的围裙推着自行车出了门，那边由嘉也正好出来，向她扬了扬手中用杯子装着的两杯八宝粥。
“明柔，等一下！”妈妈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手里拎着两根油条赶上去，“死丫头跟你说过多少次，早饭不吃会早死！带两根油条！”
“哦，好。”明柔木讷地点点头，从妈妈的手里接过那两根油条，分给正蹬着自行车过来的由嘉一根，两人一根油条一杯粥，一边蹬着自行车一边吃着到了学校。
2.
明柔上课时打了好几个瞌睡，同桌的阿嚏伸着圆珠笔在她的胳膊上捅了好几次，下课时不解地问她：“你怎么了？英语老师这么凶你也敢犯困。”
“我昨天熬夜了。”明柔吸了吸鼻子说道。
“我也熬夜啊，也没见你这么困。”阿嚏耸了耸肩。
那是因为你不用四点多就起床帮着家里卖早点好吧，明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来学校的路上还能再私家车上打个盹好吧。
“你熬夜干嘛？”
“追剧啊，”阿嚏甩了甩手，“李敏镐在新剧里超帅的……算了，不跟你说了，你一直对韩剧不感冒。”
“……李敏镐？”明柔重复了一下，继而想了想，“我昨天也看了韩剧，里面有一个很帅的男主角……”
“那肯定就是他啦，最近在播的韩剧只有他的这个，”一提起韩剧，阿嚏两眼放光，“给你看看我收集的他的贴纸海报。”
阿嚏从口袋里拿出新款的手机，明柔探过头去看，眼神刚一接触到屏幕上的图片，昨晚的那种感觉又立马回来，乱糟糟的教室里，听得见胸膛里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的声音。
“是他吧？”
“嗯。”明柔做出一副平静的样子点点头，李敏镐……她在心底默念了好几遍。
平日里晚上回家做功课总是懒懒散散，从无意中看到那个韩剧之后，每天晚上回到家便迅速地打开习题册，十一点之前一定要完成所有的作业，然后偷偷看看妈妈的房间里是不是关了灯，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电视，眼睛睁大老大，努力记住电视里英俊又温暖的年轻男人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
老式的诺基亚会忽然“嗡”一声，把明柔吓一大跳，抓起手机看了看是住在对面的曲嘉发来的信息——“明柔，你最近怎么都睡那么晚？”
“关你什么事！”精彩的剧情被短信的震动声打断，明柔的脾气自然不好。
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但明柔一直相信一句话叫做环境造就性格，班里的女生中阿嚏人缘最好，为什么？如果我像她那样有个大学教授的妈妈和一个银行家的爸爸，生日的时候能收到白色的公主裙或者是一整套的芭比娃娃，最新款的手机上装满着喜欢的明星的图片，我也能长成一个总是笑眯眯的女生。
3.
“哎？明柔，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有啊。”
“谁啊？”
“……李敏镐。”
“噢……他是谁啊？”
“喏，给你看他的照片。”明柔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小卡片伸到曲嘉的面前，“就是他。”
“是明星呀……”曲嘉伸过头来看了一眼说道，“是美男哎。”
“对呀，美男。”听到别人夸自己心仪的人总是会很开心，明柔微微红了脸，在夜风中笑了笑。
对话发生在寒假即将到来的最后一天里，积雪的缘故明柔和曲嘉没有骑自行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积雪回家，在两人快走到各自家门口的时候曲嘉忽然张嘴问起了明柔这个问题。
“我很喜欢他。”即便是没有说出名字，只是用“他”来代替，可只要脑海中一想到那个英俊的年轻男人，明柔还是会红了脸。
班里的大多数都对寒假充满期待，阿嚏两个星期前就和几个女生张罗着寒假要去韩国旅游，几个女生一下课就围在阿嚏身旁讨论着要去买什么彩妆什么护肤品去哪些景点玩，明柔对寒假没有期待，早晨五点钟起床，套上油腻的围裙重复着翻油条的动作，也许是看她放了寒假空闲时间更多，也许是看对面曲嘉家粥铺的生意倒也兴旺，妈妈索性又发展出了卖粥的副业，明柔忍不住抱怨：“妈，这样不好吧，明摆着抢曲嘉他们家的生意。”
“明柔你怎么胳膊往外拐！我王淑芬就是抢他们生意怎么着啊？再说了，曲嘉他爸在外面厂里挣大钱，哪像咱家，你这死丫头……”
“说不过你好了吧！”明柔眉头皱了起来，低下头继续翻油条。
曲嘉家的生意果不其然被明柔家抢去了不少，九十点钟收摊的时候明柔的妈妈喜滋滋地算着钱，对面曲嘉的妈妈却不知什么时候冲了过来指着明柔妈妈的鼻子大骂，那边曲嘉从自家走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竟然撕扯到了一起，曲嘉和明柔原打算过去拉开，刚走上前两步便被两家妈妈大吼了一声吼回去，只得悻悻然地退开，明柔在自家油条铺旁的椅子上坐下发呆。
“你好，还有油条吗？”一个温和的男声打断了明柔的发呆。“没了。”她没好气地应了一声，而后一抬头，正好与眼前的男生四目相对。
骂骂咧咧的争吵声，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在明柔抬起头来的那一瞬间都好似全部消失了一般，听到的只有“砰砰砰”得心跳声。
原来——原来那样的美男不只是存在于电视中的，眼前的男生，穿着一袭黑色的呢子大衣，皮肤干净白皙，即便是被明柔那样没好气地回应，脸上也未见愠色，依旧是温和笑容。
明柔的脸红得发烧，想着自己的妈妈还正在身旁与旁人拉扯着更觉得窘迫，好半天才调整好情绪轻声说道：“明天，明天过来买吧。”
男生点点头，站起来迈着大步走开，明柔看着他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呆。
4.
“明柔，快看！”新开学的第一天，明柔在学校门口碰到阿嚏，被她拉着一起走进了学校，刚走了几步她便大声叫喊着。
“什么啊？”明柔百无聊赖地回应了一句。
“美男啊！好像韩剧明星！一定是新转来的！”阿嚏叽叽喳喳。
凛冽的冬日清晨，男生穿着浅灰色格子大衣，迈着长腿走在校园里的时候，好似冬晨的一棵树。
是他呀……明柔的脸上浮现出两抹红晕，大脑还未来得及思考的时候身旁的阿嚏已经开始双手合十祈祷，“苍天啊！你好人做到底，让这个美男掉到我们班吧！”
高中校园里美男效应极其明显，转眼间已经有无数双女生的眼睛在那个长腿美男的身上转来转去。
明柔还只顾着观望周遭女生动态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温和的声音：“哎？是你呀。”
只买过一次油条的男生竟然记得自己，明柔一时间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只是察觉到那无数双原本温柔的注视一下子全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温柔变成了利刃，好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一样。
身旁的阿嚏完全没想到这个长得好似李敏镐的美男竟然和班里最不起眼的明柔认识，一脸疑惑地盯着身旁的明柔看，明柔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低下头匆匆忙忙地向教学楼走去。
江一川，讲台上的男生在做完自我介绍之后，拿起粉笔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写下这三个字。
“字都这么美，简直是不给别的男生活路。”阿嚏捧着下巴两眼发光地看着他，幽幽地感慨道。
电视剧早已播完，明柔晚上做功课的空当偷偷看压在书下面的海报，三块钱一张买来的，在一堆海报中翻到自己喜欢的男人的海报，飞快地付钱之后塞到书包里，生怕下一秒钟会长着翅膀飞走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盯着那张海报看久了，海报上明柔所熟悉的面庞和五官悄悄地发生着变化，慢慢地那张脸竟然变成了江一川的脸，嘴角微微上扬着好像下一秒钟就要冲着明柔笑出来一样，明柔大惊失色，把眼睛揉了好几遍又看过去，海报还是原来的样子，这才拍着胸口“吓死我了”。
第二天和往日一样，明柔照样系着围裙炸油条，没想到江一川会出现在自己的摊前。他背着书包跨在单车上，是要去学校的样子，明柔先看到的他，在他即将停下的时候忽然就一把扔掉手里的筷子，对妈妈喊了句“你卖一下”，便慌忙地跑进屋里。
没有人会愿意被长得和自己的偶像有些像的男生看到这个样子吧，明柔趴在门缝里往外面看着，看着他在清晨的阳光中弯下腰来和自己的妈妈说话，彬彬有礼地接过油条。而自己的这个样子呢，明柔的眼泪“啪啦啪啦”掉了下来。
和曲嘉一同去学校的路上，明柔沉默了一路，她脚下发狠，把自行车越蹬越快，曲嘉也加快蹬车的频率在后面跟着，好不容易赶上之后又被明柔甩开，两人这样来来回回追逐了好多次，明柔忽然就用脚蹬地刹住了车，对着身后就快要跟上来的曲嘉大声喊了句：“干嘛要跟着我！”
她的声音凶狠，让曲嘉一时间有些发懵，他伸出手来挠了挠头发：“我们不是一直都一起上学吗？”
“我不想跟你一起上学了可以吗！”
空气里有令人尴尬的沉默，好半天曲嘉才接上一句：“可是我想跟你一起。”
“干嘛要跟我一起！”明柔的情绪忽然歇斯底里起来，大声叫喊着，而后便骑上自行车，大踏步地往前骑着。
“因为我喜欢你啊，”曲嘉没有跟上去，他像是在对着明柔的背影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明柔，我喜欢你啊！”
“我不喜欢你，”明柔的车速并未减下来，也并未回头，“我有喜欢的人，我不喜欢你。”
5.
喜欢的人，是那个在屏幕上永远英俊温暖的年轻男人，是那个笑起来好似一片春光的年轻男人，是那个有着俊朗外形和完美身材一直努力着的年轻男人。
明柔在心底一遍遍这样对自己说着，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笔记本的空白处被写了很多个“江一川”的名字。
整个人吓了一大跳，慌忙拿出橡皮擦掉，难道自己因为江一川与他看起来很像，所以就喜欢上了现实生活中的江一川？
这样的分析让明柔冒了一身冷汗出来，将自己混在万千少女粉丝团队中，去喜欢一个只能仰望永远也不会伸手够到的男人，让她觉得安心而踏实，若是喜欢江一川这种事情传出去，恐怕要笑掉整个年级女生的大牙。
——明柔也喜欢江一川哎。
——江一川连阿嚏都拒绝了，怎么会看上明柔。
——美男的品味再差，也不会差到她的身上吧。
——身上天天一股油烟味。
大抵就会是这样的结局吧，明柔在心里想，十六七岁的的女生，虚荣刻薄又爱攀比，简直是怪物。
江一川每天来买早点倒是真的，从发现这个规律之后明柔就不再出去，一连找了两周的借口偷懒，第三周直接被妈妈从床上拉下：“大姨妈要来到世界末日是不是！快去炸油条，前几天还有个男生问你怎么不帮忙卖了呢！”
“啊？”明柔瞪大眼睛。
“一个帅小伙，最近经常来。”
“噢。”明柔努力做出一副正常的表情，实则心底却波澜壮阔，妈妈说的这个人，应该是江一川吧，他还记得自己？
心情竟变得愉悦起来，洗脸的时候还哼着小曲，从抽屉里翻出一个草绿色的发卡出来，第一次尝试着把总是随意拢在脑后的头发披散下来，发卡夹在了额前的刘海处。
在妈妈身后磨磨唧唧了一阵，鼓足勇气开口提要求：“妈……”
“干嘛？”
“我想矫正牙齿。”
“干嘛要矫正牙齿？你那牙不是挺好的……”妈妈回过头来，正对上明柔龇牙咧嘴地拿着小镜子，赶紧甩了甩手：“行，矫正一下，七歪八扭的，看着糟心。”
而后自言自语：“哎，长大了，爱美了。”
江一川那天出现的时候，明柔整个人极其慌乱，油条装了三次才装进去，一旁的妈妈都觉得情形蹊跷，瞄过来好几次。
江一川倒是一点烦躁的意思都没有，从明柔的手里接过袋子道谢，在临走的时候用手比划了一下她头上的发卡：“很好看。”
明柔的脸又红了。
高二一年的明柔在干什么呢？高二分科，不想在自己喜欢的文科班里还是拖后腿的成绩，开始奋发图强好好学习，苦恼的是数学总是提不上去；牙套钢箍带了上去，一吃东西就疼，哭过好多次；也开始减肥，晚上不吃饭做仰卧起坐，也偷偷地抹过好几次眼泪。
“可是一想到还有他陪着我，就什么都可以挺过来。”
高三的时光总是短暂，挂在黑板旁的日历就少了一页，又少了一页。
早起炸油条的任务被妈妈取消，甚至拒绝了明柔的主动请缨，妈妈每天起床更早，一个人忙前忙后，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晚上明柔看书的时候，房门会被窸窸窣窣地推开，妈妈捧着一杯牛奶进来：“来，补充点营养。”
早起洗脸的时候，可以看到外面妈妈的背影，她一个人忙前忙后后背都已经湿透，明柔忽然就觉得眼睛湿润。
——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女儿也不容易吧。
——起早贪黑操心着也很累吧。
——其实心里，很爱我的对吧？
时间飞逝，连阿嚏都放弃了韩剧，好好准备艺考打算混进演艺圈以男神，明柔呢，也给自己制定了计划——考上大学选专业的话，学韩语吧，以后总可以不看字幕也能听懂他所有的台词。
班级里调了几次位置，但江一川的位置，有时近一些，有时远一些，但都不远，好像一伸手就够得到一样。
课间的时候偶尔他会回过头，明柔正好抬起头，会给他一个微笑。
他们有一些心照不宣的秘密。
例如某次江一川留在油条摊上一个笔记本，明柔捡回来一看，是数学笔记，重点疑难的部分用红笔勾画出来，也例如某天明柔晚上在自己房间偷懒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江一川发来的，上面写着“一起加油”四个字。
是什么感觉呢？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角落里的孤单星球，在自己的轨道上安静地运转着，忽然有一天，另一颗明亮的星球发现了她的光，向她缓缓靠近。
6.
录取通知书拿到之后，妈妈十分开心，油条免费赠送三天，家门前排了长队。
，去参加年级聚会的那天，明柔穿上了偷偷存钱买回的白色连衣裙，口袋里装着一封信，昨夜重写了好几遍的。
——在喜欢你之前，我一直喜欢着一个叫做李敏镐的韩星，他是我的偶像。我甚至也以为，自己是因为你长得像他所以才喜欢你的。
——可是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的，上课时不想听课时，看看斜前方你直挺的脊梁，就觉得要坚持下去。觉得辛苦觉得累的时候，看一遍你的那条短信，也总能勇敢地往前走。还有你的笔记，要不是那些，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在数学考试上得到140的分数。
——江一川，想说感谢你，也许永远无法与你并肩，但还是想说一句，喜欢你。
那封信，明柔并没有机会交出去。
江一川并没有在毕业聚会上出现，有人说他出了国，有人说他考得不好被他爸爸接走了，饭桌上女孩子议论纷纷，还在心底唏嘘着即使去读大学也一定不会再遇到江一川这样的美男了。
——当然不会遇到了，他可是长得像李敏镐哎。阿嚏大声喊着。
明柔的心底有些酸涩的，赶紧举起手里的酒杯装作喝酒，唯恐下一秒钟眼泪落下。
7.
2014年，明柔已经过完了二十五岁的生日。
大学毕业也已经三年，三年里明柔做完了很多事情，最最重要的一件是，虽然已不似少女时期那样痴迷他，她还是飞了一趟韩国，看了一场他的节目。
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明柔准备和曲嘉订婚了。
冗长的时光足够明柔看清一颗真心——那本数学笔记，是曲嘉拜托江一川交给她的。那个短信，也是曲嘉换了一个手机号发过来的。至于他偷偷回头看自己对自己笑，大概只是江一川回头看墙上的挂钟给她的错觉吧。
“对不起，”曲嘉道歉道，“我知道你喜欢他，我只是想让你……加油。”
明柔走上前去拥抱了他。
2014年年初，因为一场春晚，李敏镐的贴吧和粉丝遭受到了攻击，明柔时而为不懂事的年轻粉丝的幼稚行为心痛，时而又为众多人辱骂着这些仅仅是喜欢一个韩星的年轻粉丝们心痛。
她在贴吧匿名发了一个帖子，说出了这些年来，从认识他到喜欢他再到现在的种种经历。
在最后，她这样写道，“我一直觉得，偶像存在的意义应当和爱情一样，可以让我们变成更好的人。可以让我们在一路的仰望和追随中，使我们自身也更趋于完美，成为了我们渴望成为的那种人。我并未让自己失望，希望你们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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