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百惠告别演唱会
山口百惠少女时代
(接上文)
但是不久,就在这无所起伏的日常生活里,我曾几度目睹母亲被那人所背叛。他对金钱比别人要多费一倍,然而那时维持我们生活的费用却是靠母亲做零活筹措出来的。
即便如此,母亲仍然相信他。“过了这个关口,只要熬过这个关口”,母亲就是以这样认准一条道的心情,一直相信了他。这还是我最近才听她说的,我就要上高中的时候,母亲必须为我凑足一笔学费,她下决心同那个身为父亲的人商量拿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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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里也感到有点放心不下的母亲,自己预先已经预备好了钱,可还是希望他会在最后一刻把钱送来。因为母亲愿意相信当父亲的对女儿的爱,也许就是想以此来证明他对自己的爱情。但是最后,他辜负了母亲的信任。象这样一个人,对于法律上承认的家庭,却是如期交付生活费的。他甚至还筹措了几十万元作为自己儿子的结婚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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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都行,可是不许你对孩子不一视同仁!”
母亲说,就在那时她第一次想到该和父亲分手了。她一方面将一个又ー个悲哀的事实铭刻于心,另一方面又好像有点惋惜着什么,慢慢地、在我看来拖得令人不耐烦地同那人断绝了关系。
我快要上中学的那年春天,很少这么早回到家来的他拦住我,对我说:“别以为你上了中学,就谈论男朋友呀什么的,只要和男的挎着胳膊在一起走一走,看我不揍扁了你!”
那口气严厉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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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的目光不是父亲看女儿的目光,不是把女儿当作女儿,而是象看自己占有的女人那种动物的目光。对亲生女儿的那种猥亵的目光,把我和这个父亲隔绝了。
我想,我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讨厌他的吧。如果以假定、结论、证明的论说方法来说,也许那时就已经对父亲作出了结论,现在只是证明了过去对他的厌恶而已。
我不爱他,也不希求这种爱。别人或许会说我这个作女儿的太冷漠吧。事实上,真有几个人面对面地这么对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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