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明川
美国一女护士为了性快感，偷偷地毒杀了上百人，曾在上世纪初轰动一时。
当罪行曝光后，原本该判死刑的女护士，却通过如今最流行的一个说法，成功地被改判无罪，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人可以堕落到什么程度呢？
如果要列数历史上十大女性杀人魔，简·托帕（Jane Toppan）绝对能名列前茅，而她的名言就很霸气：我的志向就是要杀更多的人，更多无辜的人，要当历史上第一杀人魔。
为什么简会变成这样，那就必须从头提起了。
▲简·托帕
1854年8月17日，简出生在一个爱尔兰移民家庭，当时她还不叫简·托帕，而是叫霍诺拉·凯利（Honora Kelley）。
简的父亲叫彼得·凯利（Peter Kelley），母亲叫布丽吉特（Bridget），除此之外，简还有两个姐姐，大姐叫内莉（Nellie），二姐叫迪莉娅（Delia）。
在简还小的时候，母亲布丽吉特就得了肺结核，撒手人寰。
从小，简就没有母爱的温暖，而父亲彼得又是个酒鬼，男人都喜欢当甩手掌柜，他对孩子从不负责任，这些都为日后的连环凶案埋下了许多地雷。
▲简·托帕的画像
1863年，妻子死了一两年，彼得就带着两个小女儿去了波士顿女子庇护所（大姐内莉没被送进去）。
那家庇护其实就是一所孤儿院，建于1799年，专门接收贫困的女童。
彼得送两个小女儿们进去后，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女儿们从此再也没有见过父亲。
传闻，彼得后来发疯了，当时身为裁缝的他用针线将自己的双眼缝了起来。在这之后，彼得就没有了任何消息。
▲那个年代的女童孤儿院
虽然大姐内莉没有被送进孤儿院，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因为她最后也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疯人院。
至于二姐迪莉娅，她没留下过多的记录，在简的罪行曝光后，有报纸说迪莉娅沦落风尘，当了站街女。
到了孤儿院两年不到，1864年11月，简就去给一户人家当女仆。
▲简·托帕曾生活在这一带
那户人家在马萨诸塞州的洛厄尔市，女主人叫安·托帕（Ann Toppan），简从此就抛弃了霍诺拉·凯利的本名，改了日后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简·托帕。
安原本就有一个女儿，叫伊丽莎白（Elizabeth），简和伊丽莎白相处得还算好。
但他们都没注意到，这个孱弱的小女孩内心开始有黑暗之花萌芽了。
十一年后，简开始到马萨诸塞州的剑桥医院学习，当一名护士。简很受人喜欢，大家都叫她“快乐简”，没人洞悉到她日益增长的邪恶。
▲简·托帕的纪录片
那些年，毒理鉴定的技术还没发展起来，身为护士的简比医生还了解吗啡和阿托品的毒理。
在住院医期间，简把病人当试验品，擅自改药品用量，以此观察毒性如何作用于病人的神经系统。
那些病人都是老弱病残，死了也没人怀疑，何况简是“快乐简”，几乎没人提防过她。
▲简·托帕曾工作过的地方
在杀人时，简喜欢看着受害者反复处于濒死状态，任由她控制，同时她也会得到一种性快感。
当病人无法反抗时，简还会钻进病床，和病人一起睡觉，有时还会对病人们进行性侵害。
▲简·托帕的恐怖宣言
由于深受大家喜爱，杀了许多人的简被推荐到了马萨诸塞州综合医院工作。
在那里，简继续暗中毒杀病人，但这是一家很有名望的医院，一下子死了这么多病人，医院就认为她疏职，把她给开除了。
简没去了去处，又回到了剑桥医院，但她很快又因为乱用药物被开除了。
然而，当时没有一个人警觉，简并不是疏忽大意，而是处心积虑额地在杀掉病人。
▲用来杀人的吗啡
为了继续杀人，体验快感，简摇身一变，成了私人护士，专门照顾那些有钱的老人，侵占他们的财产。
1895年，简杀掉了房东邓纳姆（Dunham）夫妇。1899年，手痒的简又把矛头对准领养家庭的姐姐伊丽莎白，用马钱子碱将其毒杀。
因为简有丰富的杀人经验，可能杀的人，比医生救的人还多，因此从没人发觉那些尸体有问题。
杀了这么多人，简的“成绩”就够厉害了，但这只是个开始。
▲简·托帕杀过的人
1901年，简和一位叫奥尔登·戴维斯（Alden Davis）的老先生住到了一起，以方便照顾他。
奥尔登刚丧偶，心中悲痛万分，可他并不知道，妻子也是被简毒杀的。
当时，简杀了许多人，已经将自己当做主宰生杀大权的女魔王了。
▲注射器
奥尔登的妻子被杀，完全是因为他们家租了个屋子给简，但简没按期交房租，这位房东太太就去讨房租。
谁知道，看似柔弱的简心狠手辣，她也许想，你敢来和我要钱，那我就要你全家人的命。
▲简·托帕的微笑
于是，房东太太第一个被杀。搬进房东家以后，简又毒杀了房东奥尔登，这还不算完，她接着又先后杀掉了奥尔登的两个女儿：吉纳维芙（Genevieve）和米妮（Minnie）。
然而，这一次简留下了个隐患，但她还不知道，并迅速地搬回了养父母的故乡。
在那里，养父母后来又收养了个女儿，叫艾德娜（Edna），她年纪比简大许多。
简回去后，发现这个姐姐的丈夫对她有意思，争风吃醋的她就毒死了艾德娜，而这离她杀害奥尔登一家才过去了13天。
▲当时对简·托帕的案件报道
为了俘获爱人的心，简又给姐夫下毒，但控制了剂量，她目的就是要让姐夫成为她的玩物，以及照顾他。
简有给人下药，和别人睡觉的爱好，这个姐夫被控制后，根本不能求救，但这一次老天开了眼睛。
千算万算，简没有算到奥尔登还有其他亲戚，他们知道奥尔登全家在一个多月内全部死光，于是坚持要给最后死去的米妮做尸检。
在奥尔登家族的人努力下，法医这一次在米妮身上查到了毒物。警方相信，简就是凶手，于是开始抓捕她。
▲图中为简·托帕在庭审上的内容
1901年10月29日，简被以谋杀罪而逮捕。在案件审理期间，简招认了31起谋杀，但还有更多的谋杀因为各种关系已不可考了，据说她一起杀了100多个人。
从她一个月内毒杀奥尔登全家的速度来看，这个数字并不夸张，而且她杀完人又跑回家杀了姐姐艾德娜。
被捕后，简没有慌张，她说自己没有疯，坚称说自己杀人是清醒的。当局肯定要唱反调，于是就判定简是个疯子。
▲简·托帕的审判
1902年6月23日，巴恩斯特布尔县法院（ Barnstable County Courthouse）做出了宣判：简有精神病，如果没病就不会杀那么多人，因此她杀人是无罪的。
不过，简必须终身住在精神病院，终身不得出院，等于也是一种无期徒刑。
1938年，简在精神病院去世，终年84岁。
这位女魔王虽然不在人世了，但她杀人的心理活动，一直是犯罪心理学中的经典案例。
▲图为简·托帕在精神病院去世后的报道
比如最常见的女性杀人动机“享乐主义”（hedonistic）和“寻求权力”（power seeking），后者的行为中最常见的就是杀害自己负责照顾监管的人。
也许，从小在夹缝中生存的简，不管怎么辛苦，杀人总是不对的。但如果世界充满爱，给每人一个快乐的童年，或许世界的犯罪就会少许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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