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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会自卑(整理稿)

自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自卑就是因为自己内心里对自己的差评,而带来的整体的自我卑贱感。



“自卑”是什么?

自卑是一种主观的感受。

“主观”感受,意思就是一个人在自己内心里感受到的东西,未必和客观事实匹配。自卑,与其说是“我差”,不如说是“我差感”。以前看过一个访谈节目,主持人酸溜溜地问嘉宾:你为什么就这么受欢迎啊,我们这儿的小姑娘都恨不得跟你跑呢。嘉宾却感觉很尴尬:不会吧,我其实很自卑啊。最后大家伙讨论了一圈,就发现一件很诡异的事:居然越完美的人还越容易自卑。哪怕是一个各方面实际上都很优秀的人,如果他自己心里还是坚持要给自己差评,还是有“我差感”,那么他就还会自卑。

自卑是一种夸大的感受。

心理学上叫做泛化,就是把一点放大到整个整体。自卑感出来的时候,就有一种“我一无是处”的感觉,这是一种夸大其词,不如实。如实地看,每个人都有优点和缺点。但是在情结的驱使下,有时候我们往往会把某一个点看作是自己的全部,然后我们就会对自己有一种夸大不实的看法——比如,如果我们只看到自己某一点比别人强的地方,而别的地方都视而不见,我们就会自我感觉特别好,这就是自大;反过来,如果我们只盯着某一点自己不如别人的地方,其它方面都视而不见,我们就会感觉自己特别糟糕,这就是自卑。自卑和自大一样,都是夸张的、以偏概全的对自我的偏见,都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自卑感是来自于对比之后的落差。

常言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们和什么对比呢?无非是外部标准和内部标准。外在,我们通常会和比我们优秀的人去对比,一比,差距出来了,就很扎心,差距越大就越扎心,越扎心越自卑。当然,有人相反,专门和不如自己的人去对比,这样,他们就能找到让自己感到自大的理由。好多人心里是纠结的,正因为自卑,所以才需要自大才能获得心理平衡——这就是常言说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这都是外在标准,也还好了,毕竟每个人都有长短,我们想找到比他强的地方很容易,想找到不如他的也很容易,取决于我们自己想要怎么欺骗自己。比较难搞的是内心的标准。最惨的是,有人设定的内在标准是一个“完美的我”,也就是说,他默认自己应该是完美无缺的,只要找到一个瑕疵,他内心的那个“好我”就崩溃掉了。所以,一个真正自恋的人,内心私底下一定是自卑的,因为他只要有一点不完美就不好了。别人得了九十分会洋洋得意,而他得了九十分就会觉得自己差劲得都不配活了。所以对咱们凡人来说,给自己的标准设得越高,现实落差就越大,自卑感就越强。

自卑反映的是自我内部的不一致。

前面说了,自卑是我给我自己的差评,而这个差评带来了一种“我差”的感觉。这说明,至少在你内心里有2个“我”,“第一个我”是一个“评价者”,“第二个我”是一个“被评价者”。中国本土有一个心理学派叫意象对话。意象对话把认为“我”实际上不是一个人,而是活在内心里的一群人,意象对话把这群人叫做“子人格”。在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有这样的我1、我2、我3、我4……,所以在遇到同一个人的时候,有的子人格喜欢他,有的子人格讨厌他,然后我们就会感觉到我们对这个人的态度很纠结,这就是“心理冲突”的来源。所以,自卑,是我们心里的“我1”看不起“我2”了,然后“我3”就对自己是谁感到不确定了,怀疑了,于是“我4”就开始寻找证明自己好或者不好的证据。这一系列内心的连锁反应,就是自卑的心理动作。而这一系列内心戏,我们可以统称为日常语境里所说的“不自信”,也就是自己对自己产生的怀疑。

实际上,很多当前的社会现象也和自卑的这些特点有关,比如大家都很熟悉的“容貌焦虑”。为什么很多天生丽质的人还会去整容呢?一个我们觉得很美的人,自己却很认真地觉得自己太丑了,丑到了以自己的真面目都不敢出门见人。这就是一种和客观事实不符的主观感受。一旦他的人生遇到了挫折,不管是失恋了,还是找不到可心的工作,或者身边交不到贴心的好朋友,他都把责任推到容貌上,“都是因为我长得不好”——这就是以偏概全的泛化,把自己人生和自我的焦点都锁定在与容貌有关的评价上,所以任何别的方面焦虑了,都会转到“容貌焦虑”上。然后他就会在内部和外部寻找对比的标准,然后再努力付诸行动去向那些高标准去靠拢,或者要努力去打败自己身边的那些竞争者,于是又带来了“内卷”。最后实在卷不动了,就干脆又回来认怂,跑到另一个极端去,很夸张地认同那个“差我”,于是就成了“躺平”和“摆烂”。




自卑的心理特点

01

内伤——心病还须心药医。

自卑在本质上是一个人自我内部的心理冲突,是“内伤”,很痛很隐秘,而且外面的药治不好。你去夸一个自卑感很强的人,他会觉得你在讽刺他,或者认为你只是在说虚伪的面子话。如果他内心看不起自己,哪怕是外面好评如潮,他也还是会感到自卑。

02
自我攻击,是不断产生自卑感的动力。

自卑感就像是一个人不停地、持续地暴揍自己,所以无处可逃。在梦中,自卑常常会化身为某种如影随形的攻击或者威胁,比如一直紧追不舍的黑狗或者紧随身后的黑影;自卑在梦中也常常以一个人际关系对子来出现,比如一个批评者(或惩罚者)正在严厉地批评(或惩罚)梦主本人,等等。

03
自卑感不会因为对抗而消除,且必然走向心理耗竭。

自卑感是一种很伤自恋的感受,所以绝大多数人都不甘心忍受这种痛苦,于是就要本能地对抗,扑向反面,去追求优越感。但这种反向追求优越感的对抗会带来两个明显的问题:

一个问题是,这种对抗是以自卑感为基本动力的,也就是说,有自卑感才有油,车才开得起来,所以朝向发展优越感的行动,都需要以自卑感来支撑,换句话说,自卑者越需要以优越感来补偿,就越需要自卑感的存在。就好像一个有妇之夫,为了向自己和世界证明自己心里已经没有前男友了,于是她就把手机铃声设成:“我已经忘记了前男友!我已经忘记了前男友!”

另一个问题是,如果要用优越感来压倒自卑感,那么在自卑者的内心,总会有两股子心理能量在分裂和对冲,就好像在同一个家里面,总有一部分人要去压倒甚至消灭另一部分人一样。长期内战是很消耗心理能量的,久而久之,心理耗竭了,就会走向抑郁。

这种用来对抗自卑感的优越感和自信是不同的——“自信”是一种因为真实地看见了自己,而从内心中油然而生的对自己的信,这种信是有根基的,是自发的,天然的,恰如其分的。而这种优越感的根并不是看见了自己的好,而是因为发现自己不好,又不承认自己不好,然后要装成好的样子去给自己和别人看,所以是造作的,就算别人信了,这个人自己也不真的自信。

04
自卑和自大——一根藤上结的瓜。

自卑和自大几乎总是互为表里。一个人自大,往往是因为他太不接纳自己的自卑感;而一个人之所以会自卑,也往往是因为他自大地为自己在心中设立了一个“非凡的”标准。

自卑和自大,本质上都是一种“自我的夸大幻想”。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常常会有一个误解,以为自大和自卑是相反的两个东西,自大的人是不自卑的,自卑的人是不自大的。实际上,自大和自卑恰好是同一个硬币的两个侧面——自大来自于无限放大自己的优点和优势,自卑来自于无限放大自己的缺点和瑕疵。两者都是夸大不实的自我意象,背后都是自恋的夸大幻想。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把一个人对自己的夸大幻想看成是一个硬币,那么,自卑就是这个硬币的正面朝上,自大就是这个硬币的反面朝上。




自卑的常见表现

常见的外貌表现:

一种是直接的、不掩饰地表现自卑,比如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缩手缩脚;骨盆有一点前倾;膝盖很难站的很直;可能有一点内八字,脚趾头往里扣;脚掌不敢整个平着,踏实落地;手是无力下垂,松松垮垮等。另一种是反向形成的,在外貌上反而会刻意表达自我优越感,比如在姿态上表现傲慢,在言谈中炫耀自己的博学多闻,或者使用奢侈品,或者过度打扮装饰自己,等等。

人际交往的常见表现:

一种也是直接地表现自卑,你会一眼就看出来他显得不太自然,一旦有人注意他,他可能就脸红,心跳,出汗,发抖;整体表情就好像刚挨过训一样;说话吞吞吐吐,小心翼翼,唯唯诺诺;眼神不大敢和人对视,还经常向下看,等等。也有另外一种人,他觉得自己很自卑,但很害怕被别人看出来,所以他会对别人如何看自己非常敏感,他的身体语言会和以上那种正好相反,会掩盖可以表现出来的自卑,比如特别夸张地昂首挺胸;吹牛;夸张地表现好勇斗狠;等等,总之会在人群中表现出自己特别不自卑,特别优越的样子。

常见的内心戏:

有些自动浮现的念头是以“我”开头的,表现为对自我形象的消极关注和评价,常见的内心语言比如:“啊,我又当众出丑了!”;“他们都在看我的笑话”;“我被人瞧不起了”……等等。另一些自动浮现的念头,是以“别人如何看我、说我”的想象来呈现的,比如他会不可遏制地冒出来一些负面的评价:“他长得真难看”;“他真小家子气”;“你是猪脑子吗?”;“看他那副穷酸相”;“他就是个窝囊废”;“唉,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瞧他自我感觉良好,还不知道已经丢人现眼了”;……。总之,都是一些自动浮现出来的来自于“他人”的负面评价,而且这些评价还会把自卑者身上很小的瑕疵也会放大,变成人生重大缺陷。





能够引发常见的情绪,又会引发什么行为反应模式?

01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刚比完,引发自我批评,导致失望、失落感,这是最直接的情绪感受

02

知道自己真的没有想象的好,如果直接认了,我真的很差,就会悲哀,灰心丧气,后面走向抑郁,躺平摆烂,破罐子破摔。当然,大多数人一开始没有那么容易认,挣扎,没有劲了,就也容易抑郁

03

突然发现,没有我原来以为的那么厉害,但是未来还要生活,想到未来再次失败,下次肯定搞砸,产生恐惧,会产生社交回避和社交退缩

04

如果我不行的时候,正好被别人看见,产生羞耻感,完了完了,走向社交回避和退缩

05

原来我不行,却被家族、父母和社会寄予厚望,容易内疚,对不起他们,辜负他们,我白活了,我不该吃这些饭,容易抑郁

上面5种基本上是认同了自己不行带来的感受。

06

如果不服,大多数人都不服,本能会对抗。会愤怒,叫自恋暴怒。情绪上是愤怒,对抗方式,一种叫补偿,一种叫分裂

虽然一种是建设性的,一种是破坏性的,但都是为了找回失落的优越感。补偿就是和过去的失败的自己比,夺回优越感。分裂就是和别人比,夺回自己失去的优越感。

补偿:等着瞧,我非做成不可,用实际行动向全世界证明我行,把短板变成强项。这叫建设性的反抗,补偿只是超越过去的失败的自己,超越过去的坏我,并不能超越自卑感,为什么呢?

二点:

一种是用补偿在短板上下功夫,比如我五音不全,我拼命练习,可能唱歌还可以,一个人只盯着自己的短板,整个人生就围绕自己的短板展开了。他的认同还是五音不全;

另一种是基于自卑的补偿,就像雪耻一样,整个动力参照自卑的我,如果自卑补偿成功的话,他会把自己认同成那对子人格中自大的一个,自卑进入阴影面,被他投射到外面的一个人了。

每个人都是天赋发展不完美的,绝大多数能力是不行的,反而少数方面,在绝大多数的衬托下,才会显得比较好。平庸是我们的常态,但是很多人接受不了,自恋受不了。

反抗,夺回优越感之“分裂”:尊卑——把卑推给别人,把尊留给自己。(“我比你优越”)

不把别人踩下去就无法夺回优越感,所以必须找“比我更弱者”和“最容忍我的人”去欺辱,因而走向人际霸凌模式。(补充:自卑感作为一个需要被打败的比较者的劣势面而存在,能量守恒,总有一半自卑一半优越,无非是第一自我认同还是“第二自我”的阴影认同)

人际霸凌模式在亲密关系中的7种常见表现:

1、贬低羞辱他的自尊心,最好让他当众出丑;

2、挑剔他,放大他的错,让他感到无能、什么也干不成;

3、情感上让他感觉他粗鲁、被人嫌弃,而你是优雅的、以他为耻的;

4、外貌上指出他的生理缺点,让他感到配不上你;

5、贬低他的出身阶层、家族、地狱等,让他感觉他是下等人,你是上等人;

6、体力上打他,让他无力反抗或不敢反抗,不得不服从你,你就强大了;

7、心智上,让他感觉他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他想正确就得听你的话、服从你的标准。

分裂带来的霸凌模式在群体之间表现怎样?

我们高贵,你们低贱,我们应该比你们更有权力,我们之间应该是不平等的。这在群体中叫做:种族歧视,地域歧视,阶级歧视等,群体之间的不平等;你们是没有判断力的,你们应该听我们的话,用我们的善恶标准去活,这都是权力的不平等。

轻的只是不平等,出现团体歧视,极端变成种族灭绝。只有我们才能活在这个地球上,享受这个资源,你们活着,就是浪费资源。团体当中,基于分裂,选择了霸凌模式,臭味相投,力量壮大,必然会出现种族歧视和种族灭绝

一个小知识:

西方文化中的替罪羊:scapegoat基督教传统里就有。我想说的是,英语俗语里,还有一个词,也有替罪羊的意思,西方叫sweeping boy 出自于16世纪,英国宫廷里设置这样一个职位,专用于,当小王子行为不端,有辱王室尊贵感,这个男孩就会出来替王子挨鞭子。然后,这个男孩挨完鞭子后,小王子就继续享受他的优越感了。

分裂这种方式会破坏性地对抗,不仅破坏人际关系的和谐,更重要的是白瞎了,不能消除自卑感。因为自卑感按到别人头上,他透过别人看到,并不能真正消失。装优越的人特别看不得这些坏的别人(投射对象)的自卑,恨不得把他们彻底消灭,一看见他们,内心的自卑感就会出来,特别痛苦,就好像镜子砸了,就看不见自己,没有人获益。一个自卑感投射的对象就是内心深处的自己。

07

嫉妒

如果我发现我不行,我失落了,我不服,产生自恋暴怒,自己太难受了,指向比我强的人,既生瑜,何生亮。会毁掉比我好的人,或者我要夺走他的那些好,或者都有。不想让别人我好。第一件事,毁掉比我好的人;第二,夺走他拥有的好。

比如嫉妒的内心台词:不就是点臭钱吗?中年油腻猥琐男,把我女朋友抢跑了,哪天被抓了,你就老实了;还有,瞧瞧得瑟的,不就是有老公宠她吗?秀恩爱,死的快;不就读两天破书吗?有什么了不起,咱俩干一架,看看谁厉害。

有自尊感就会嫉妒,嫉妒不见得全是坏的,全是不合理的。如果我的伴侣和别人怎么样,我就会嫉妒。

如果我们如实的看我们的情绪,人人都是心理学家。

这种情绪在情场上和名利场上最常见。

第一件事:毁掉强敌:毁不掉,贬低,损他,编瞎话,泼脏水,在心里碾压他,肉体上去折磨他。有一种性施受虐狂,一方会在性过程中,在肉体上对受虐方进行身体折磨,大家不要歧视,这是因为经受创伤之后就会变成这样。他们很享受这种折磨,变得扭曲,扭曲到一般人难以接受的程度,大家就会叫他变态。因为嫉妒,可以泼硫酸啊什么的,雇凶杀人等。

群体嫉妒:嫉妒加恐惧,会毁灭老二。不是美国人非要坏,这是他们的文化创伤。弗洛伊德发现的俄狄浦斯情结,爸爸干掉儿子,最后儿子干掉爸爸。老大要干掉老二,就是像国王要杀掉太子,挺悲哀的。这是西方的民族创伤:替罪羊,老大干死老二,都是西方人的创伤,希特勒灭掉犹太人。

第二件事:夺走他拥有的好:夺走金钱,美貌,名誉,甚至夺走他的好客体。比如白雪公主的后妈。比如中国的孙子兵法的孙膑,他有个师兄弟叫庞涓,庞涓给魏王效力,结果孙膑更受宠,庞涓嫉妒,献谗言,你现在得到的都是我给你了,我都可以拿回来。结果害得孙膑的膝盖骨被挖了,最后装疯卖傻,才保住了命。




解药:转换与超越

阿德勒的超越是建设性的对抗自卑的方法,就是用补偿的方法超越过去不好的自己。

意象对话的超越是超越自卑,不是超越自己,也不是超越别人。

2不做:不拒不纳。不拒就是不拒绝,不对抗;不纳就是不认同。

2做:1看2转。看明白,怎么产生,再转化。

为什么不认同:

幻觉妄想,是夸大不实的东西,没有真的看见这个人,没有看见外部现实,没有现实感,严格的来说,和精神分裂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人人都有,一堆疯子都有这个幻觉,因此不叫精神分裂。和我们幻觉不一样的人,才被定义为疯子。

为什么不抗拒:

一种是建设性的补偿,一种是破坏性的叫分裂。只要一抗拒,就掉进陷阱了,假的就被当成真的了。本来你没有犯罪,一旦你用一辈子去赎你的罪,你有罪才赎,可是这是幻觉,你还去赎,就成真的了。比如天天想前男友,我现在是个有妇之夫,我道德败坏,于是我找优越感,把铃声设成:我已经忘记了他,我已经忘记了他。

2不做的原则:

认同和抗拒都是把自卑感的幻觉当真;认同和抗拒都是把大好人生献给短板,有限的精力都废掉了,你废掉了其他的优势和天赋,在你一生可以实现的机会,相当于挥刀自宫,太可惜了。

2做原则:

第一件事,看,第二件事,看明白再转。

如实观察,发现因果。看看我有自卑后会干什么,带来什么后果。当我自卑感会出现这个情绪,我会这样应对,应对之后会出现这个结果,慢慢看到因果链。至少要看是什么,为什么。

转化原则:如实观察,发现因果,果上转化,因上超越




自卑是怎么产生的?

1、表层的原因:对比产生的心理落差,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2、深层的原因:自大幻想,注定破灭。

01
内因性——

原发性(一生来就有),其实是无条件的自卑

自恋:每个人与生俱来的一种自我中心的原始本能,自私自利的本能,自带3个需要,而且,这三个需要在每一时,每一处百分之百得到证明:

1、我在;

2、我好(每个人与生俱来的自我优越感的需要);

3、我重要。

表达之后,有一个默认:期待每时每刻,百分之百无条件去满足自恋的需要。自卑感本质上是自大的幻想。

好多生活中,相爱相杀,都和这个有关。注定要挫败,注定要摔下来,这个挫折必定导致自卑,这是注定的自卑,无条件的自大,无条件的自恋需求注定要自卑。

自卑是自大的倒影。自卑也好,自大也好,都来自原始的自我中心的本能。

出生以后注定要发作,而且找茬要发作。大家现在要找一个现实中的客体,现实中的他者去归咎(比如家长重男轻女,不夸自己等,这也是对的)

深层原因:自大注定要破灭。特点是无条件的自卑,不可避免。内因性自卑,也叫原发性自卑。

02
外源性——

继发性

由环境的某个条件激活的自卑,找茬发作,找到了,外界环境调节激活的这种自卑。

常见的环境条件:

1、父母不喜欢孩子(性别不对;来的不是时候;妈妈不喜欢爸爸;顺序不对啊,长相不好啊等);

2、父母太喜欢孩子(注定会把自恋投注到完美小孩上,大家都想做父母的宠儿,成了所有自恋的寄托,父母希望孩子成为完美小孩的期待,这种压力太大。坏的认同,好的更容易认同。内化成完美自己的标准。光越强,影子越黑。标准越高,自卑越大。)

3、过去喜欢孩子,后来不喜欢了(以前是宠儿,现在不是了。爬的高,摔得越疼)

4、父母喜欢别的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别的性别的孩子,或者兄弟姐妹。自己是用来衬托别人的。)




日常如何化解自卑感?

自卑感来了,知道它又来了,不认同,不对抗,它就会自动流过——所有的念头都是无常的,不抓着它较劲,它就会自生自灭。

允许自己看不起别人,也允许别人看不起自己。自卑之心人皆有之,自卑面前人人平等,自卑的人都需要瞧不起别人——反正大家扯平了。

发现自己身上被忽略的闪光点和天赋。每个人其实多少都有点天赋。把时间花在发展天赋上,天赋就会慢慢被实现——你会在内心深处找到真实不虚的自信。

如果还是老对自己不满意,试着接纳自己的平庸。自卑感来自于不承认自己平庸,老想刷优越感。既然爬得高摔得脆,就别爬高了。

发现未知的自己——学点意象对话,听听公益讲座,看看意象对话的相关书籍,获得启发和智慧。



END

作者简介

曹昱:国际候选心理分析师(IAAP Router)、黄金级意象对话心理师、意象对话讲师、督导师;中国心理卫生协会心理治疗与心理咨询专委会文化与心理治疗学组委员、中国社工协会心理健康工作委员会意象对话学部理事、意象对话专委会常务理事;意象沙屉技术联合创始人、回归疗法联合创始人。





原  创:曹   昱

整  理:余娇娜

编  辑:内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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