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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勤保障】基于性能的保障:解决装备战备完好性难题的抓手

2017620日,美国国防工业协会主办的《国防》杂志发表文章,阐述了对基于性能的保障的看法,对当前美军在此领域的情况进行了概述介绍和点评。

军事持续保障任务对于强化美军的全球军事优势十分关键,但美国必须认识到它所带来的挑战,即如何才能利用民营业来帮助美军应对某些战备完好性挑战,以及在政府签约方面需推行哪些变革。

美军一些军种首脑、政府高官和媒体已经指出,应将美军的任务能力和战备完好性当成国家安全问题来考虑。他们认为,美军没有足够的舰船、战斗机、直升机、加油机和运输机,同时,又有太多的装备停机接受维修。

据美海军研究所2016年会议文集透露,海军使用的直升机、F/A-18和“鹞”式战机,其战备完好性几乎都在50%以下。而且,留在基地备用的飞机数量也没有达到既定平台的战备完好性目标。其他两个军种的武器系统平台,也面临着类似的持续保障挑战。

在全球性威胁日益加剧和危险常毫无征兆地爆发的时期,这种情况无疑是无法接受的。美国应使现有的非常复杂的军用武器平台随时做好准备,以确保其能在必要时能随时投入战斗。

问题在哪?是什么成了拦路虎?原因众多,甚至相互指责和自伤都要为此担责。那么,美国应如何解决这些问题呢?该文作者认为:

首先,军事持续保障应由私营企业与美军基地级以及政府的中继级和基层级维修方共同承担。《美国法典》第10章第2466节要求,基地级维修中50%的实际操作人员(touch labor)需由政府雇员来完成。这即是人们常说的“50/50”规定。每个财年,相关机构都会在军事部门或国防机构层面,对该要求是否得到遵守进行检查。

美国国会几乎在30年前就提出要求:政府必须保持核心持续保障活动的建制完好性和持续保障能力。

 

民用航空公司在开展持续保障工作时,所采取的措施基本能实现98%以上的派遣可靠度目标。它们常采用“按小时付费”式基于性能的合同机制,以确保在每飞行小时费用较低和较有竞争性的情况,实现飞机完好性的最大化。简言之,民航公司更关心飞机的可用时间,而非拥有和维修飞机或发动机。

几年前,美国防部前负责装备战备完好性的助理部长帮办,曾利用基于结果的性能策略分析过武器系统、子系统和部件的情况,就像我们在民航运营中所看到的那样。该研究发现,武器系统如果采用基于性能的保障进行持续保障,与旧式持续保障办法相比,会节省5%25%的保障成本,同时提升50%以上的战备完好性。

英国国防部已在CH-47“支奴干”直升机的保障上采用了基于性能的保障(PBL)合同。该合同期限超过30年,激励降低每飞行小时的成本和提升直升机的战备完好性。 

英国国防部的CH-47“支奴干”直升机采用了一种基于性能的保障合同

可见,基于性能的保障已经在美国民用界、其他国家以及美国政府内显示了其作用。私营部门与政府之间的合作为何能够在成本和战备完好性等方面产生如此大的效益?

原因很简单:当承包商专注于作战人员要求的效果如能执行任务率时,在固定价格合同背景下,他们会很有动力地去最大限度地利用自身的资源来追求该理想的结果。

而且,当向期望的性能结果的努力通常会持续许多年时,企业会在合同期限内进行投入以挣得投资回报。相反,如果只是一年期的持续保障合同,企业就不会有通过长期投入获利的动力,甚至都不会有投资盈利的想法。

然而,受制于多种深层原因,美军的战备完好性似乎一直处于不可接受的低水准。其中的一个原因是美国会通常是按财年进行拨款,这通常会阻止多年期合同——这就使吸引承包商的投资来提升装备的长远性能变得十分困难。

这其中还存在一个不利于基于性能的持续保障合同的技术性偏差,尽管美国防部长办公室的“更佳购买力3.0”倡议已经明确指出持续保障签约工作应优先采用基于性能的合同。

对于军种如何利用该类合同来促进50/50规则的落实,期间也存在着持久的误解。核心服从规则(Core compliance rules,即50/50规则)阻止了拥有最佳资源和能力的承包商提供的最优持续保障合同。

为使伙伴关系运行顺畅,美军各军种后勤师通常会完全依靠其民用界同伴,按照可靠的财务管理价格,来交付军方所要求的战备完好性。另一方面,民用持续保障供应商则依赖国防部门来实现自身的利益相关者所要求的利润和投资回报。但民用和军方两者之间通常紧张偶尔冲突的关系,最终会使双方都得不到最优的结果。真正的伙伴关系通常要求在两类组织之间建立起信任、开放、透明和直率的对话关系,这样,才能找到满足双方需求的真正的解决办法。

 

下面摘录了《国防》杂志最近报道过的美国国防部领导的一些语录,从中可以看到国防部高层内对与工业界建立伙伴关系上尚存的一些偏见和误解:

· “五角大楼将采用更加严厉的谈判定位。”点评:听着都不像双赢的伙伴办法。

·“我们准备将承包商逼到死角。”点评:听声都不像建立在信任基础上的合作语气。

· “政府将寻求重获杠杆。”点评:在公共场合挑战承包商不可能激发正面反应。是政府而非工业界在制定合同,工业界只是按照政府制定的合同做出规定反应,工业界并不能改写合同条款。

·“国防部将寻求增加市场竞争的途径。”点评:有竞争好,但不要忘了是政府创造了导致寡头垄断国防市场的条件。看一眼民用维修市场就可发现其间的竞争有多强,由于利益之所在,成组的供应商会激烈竞争持续保障合同,从而引致了领先的出勤可靠性和不断降低的飞行小时成本。

·“五角大楼期望制造商能降低成本。”点评:作为花钱寻求所值的用户,这是一个值得称赞的目标,但它也是一条双岔路。竞争有益。激励承包商用更低的成本投资于更好的性能以提升其获得高利润的期望,是一条百试不爽的路径。

工业界也并非毫无责任。其中经常被人揭短的话题包括,它们通常只考虑自身的利益相关者,通常招标时报价低但交货时提价,或利用采办人才多的优势攫取谈判桌上的上风。

然而,大多数国防部和工业界人士都是苦干、技能型人才,他们想为军队和国家做正确的事情。如何降低成本和提升任务完好性,卓越的范例很多,但工业界很难看清这一点。战备完好性是一种国家资产和地理政治学竞争优势。持续保障是一种军力倍增器,如果允许其发挥作用的话。它值得保持和加强。

美国国防部计划在2017年花费2000亿美元在使用和维修上。其中至少一半直接与持续保障相关。最近的研究显示,这2000亿美元中的不到5%可能会花在采购作战人员相关的结果上,即真正的基于性能的保障上,尽管在提升战备完好性和压降战备完好性的单位成本方面它已经显示了效力。

如前所述,最近政府资助的研究已经证实,转向基于结果的合同,可实现25%的成本节省,并将战备完好性率提升至接近50%

战备完好性水平从名义上的50%提升至75%将给作战人员带来巨大的战略优势。并非每个武器系统都会成为基于结果的合同协议的合适候选对象。尽管如此,如果花在真正的基于结果或性能的合同上的费用能从目前的占总花费的不足5%提升到保守值30%,则每年给国防部带来100亿美元的节约款仍是一个相当合理的估计。更重要的是,这样做可以显著提升战备完好性。 

这些令人期望且可实现的数字是否足以激励国家采取必要的行动以使其得到落实呢?给人希望的是,大家的回答是“能”。下面就是促使其实现的一些建议。

要明白,采用基于性能的保障能够更好地遵从《美国法典》第10章第2466节有关“50/50”和核心服从规则,有助于实施真正的合同。据了解,超过50份成功的基于性能的保障合同,都在其项目协议中采用了某种公私合伙形式。这种合伙关系属于工业界与政府间的一种协作协议,它允许企业利用政府的资源,包括财产权、工厂和设备以及政府的持续保障人员,然后用现金向政府付费或返还佣金。

由于衡量企业绩效的最重要的指标是投资回报率,因此,承包商会很积极地压低为获取一定水平的利润而投入的资金。

一种方式就是将其公司的实际操作人员派往政府的大修基地。很多时候,政府大修基地的劳动效率要低于私营伙伴的劳动效率。如果合同是按照长期限、固定价的方式签订的,私营企业就能交付更好的结果。除了个别情况,一般的交易型合同都不具备基于性能合同的长期限、价格固定这两个特点。

另外一个建议是:持续用创新的方法来落实基于性能的保障;尽管也存在某些限制,但多数性能合同都能在现有法规下得到执行。毕竟,基于性能的保障已经被规定为开展持续保障的优选办法。

此外,国防部各部门要负起落实基于性能的保障的责任,并定期检查指标并进行汇报。

前面之所以称“真正的基于性能的保障”,是因为有些现行持续保障协议也是这么叫的,但实际上并不符合相关的定义。如果这些非真正的基于性能的保障合同效果很差,它们就可能玷污真正的基于性能的保障策略的效力。

总之,美国是世界历史上的首个能在全球任何地点部署重装作战人员,并能以随时投入战斗的方式提供持续保障的国家。这一直是美国的一项地理政治学竞争优势,也已成为美国自我保护能力的必要组成部分。

本篇动向的提供者张宝珍女士已为《空天防务观察》撰写2篇专栏文章,如下表:

序号

篇名

发表日期

1

“向左移”——美军改进武器装备研制试验与评价的重要策略

2016912

2

美军通用自动测试系统技术“五步走”发展策略取得重大进展——美海军eCASS系统进入批产阶段

20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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