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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水乡周庄,这里有个财神爷



上午还在西塘,中午滑脚就到了周庄。

周庄离西塘还真近,仅四十分钟车程而已,但已归属于另一个省——江苏省,为苏州昆山的一个镇。因为率先开发旅游,周庄在江南水乡中成名最早,所以号称“中国第一水乡”。近些年来,乌镇、西塘旅游发展得迅猛,风头似乎已盖过这“第一水乡”,但是,周庄还是有她独到的水乡韵味。

进入景区,走不多远,就看到“中国第一水乡”石碑,大字赫然醒目,江南水镇这么多,敢称“第一水乡”,还真是不简单呀。从景区地图上看,周庄轮廓呈“井”字形水系,中间是个长方形小岛,河通到每一条街巷,甚至通到每一户人家。就总体量而言,我感觉周庄比西塘、乌镇要小,河道也窄得多,大概是周庄讲究原封不动的旧貌吧,穿梭其间,总觉得有些局促。

沿着后港河、油车漾河、南北市河、中市河的石驳岸边一路走来,大大小小的石桥星罗棋布,每一座桥都有一个的吉祥名字,例如贞丰桥、富安桥、太平桥、永安桥、怀德桥、福洪桥、通秀桥等等。缘水而居的周庄人,与桥结下了不解之缘,在我看来,每一座桥都是一幅画,既描绘了水乡的风景,也传承着以往的历史。拱桥的两端,皆住有人家,垂柳桂树,傍桥临水,古色古香。站在富安桥上,看桥下悠长的南北市河,还有往来的船只,全然是一派水乡的诗情画意。九百多年过去了,这条河与周庄人共生共荣,碧绿如缎,优雅娴静,没有波涛汹涌,没有溪水叮咚,默默地伴着一代一代人起居劳作、生老病死。

周庄的房屋,大都建于明清时代,比较有名的如沈厅、张厅,大多庄重古朴,庭院深深。其中,沈厅为江南巨富沈万三的后人所建,张厅则由明朝大将军徐达后裔始建,都是几进几出的深宅大院,门前皆有临水河埠,进门有门楼、茶厅、正厅、后厅、大堂楼、小堂楼和后花园等,每户宅院房屋多达百间。这里不是商道,也不是官场,而是他们休憩生活的场所,是事业有成后安享晚年的地方,所以基调是优雅和安逸。厅堂较为宽阔,为的是接待宾友;卧室较为隐秘,为的是安静休息;后院幽雅别致,为的是宜于小憩。宅院两边有陪弄,为阴暗狭长的通道,据说是专供仆人、侍女通行用的。

旧时代的高官重臣、巨商大贾,在世时叱咤风云、名闻遐迩,但毕竟岁月无情,最终还是免不了烟消云散,如今也就剩下这些深宅大院了。走在游人熙来攘往的中市街上,无数人踏过的陈旧石板,数百年斑驳的老墙,怀旧情结总让人挥之不去。穿过一个个手工作坊,尝着甜而不腻的万三猪蹄,看着艺人手下的精美泥塑,还有那一幅幅精彩的画作,在狭窄的街道上,我能领略到古朴与宁静。在历经数百年兵火战乱和近代文明冲击之后,周庄能够完整地保存至今,实在令人惊叹。

大河道

小河道

河街

巷道

画画

唱戏

木匠

纺纱

小吃

万三猪蹄

双桥小吃

聊天

自拍

小桥

圆拱桥

鸬鹚

双桥

码头

护栏

庙墙

俗话说:“未吃阿婆茶,不算到周庄。”看完澄虚道院、渔业馆、古戏台之后,我感觉人疲腿乏,于是坐在河边茶馆歇息。在周庄,常看到人们围坐在一起品茶,小桌上放些当地的土腌菜、酱瓜、酥豆和糖果等茶点,就这样,大家边吃边谈,说说笑笑,很是开心,周庄人称此为吃“阿婆茶”。好吧,我也要上一壶清香的阿婆茶,就着一碟酥豆,和茶馆阿婆聊聊天,一边喝茶一边看风景,这一刻,我仿佛觉得自己就是周庄人了。

河中,乌篷船过来了,那船娘立在船上,头戴斗笠身着印花布衫,双脚稳稳地扣着船板,不紧不慢地摇着撸,健美结实的身体,随着船撸前俯后仰,富于节奏和美感。船娘的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嘴里哼的吴侬小调,妮妮喃喃,就像燕语莺歌,真好听极了!小船徐徐前行,水中的影像变得生动起来,由分明到模糊、分散,再到聚合、分明,船的轨迹和橹的划痕留在水面上,变成一片漾动的光斑。船娘不仅歌唱得好,船摇得稳,而且周庄的每一条河、每一座桥都了如指掌,没错,她们就是水乡周庄的名片。

在周庄的历史中,有一个人不能不提,那就是当年富可敌国的江南巨富——沈万三。沈万三是元末明初的商人,通过经商积累了很多财富,成为“资巨万万,田产遍于天下”的江南首富。沈万三生财聚财的手段高超,传说他有一只聚宝盆,所以民间视他为财神。这个财神,钱实在太多,听说皇帝朱元璋要修建京师城墙时,他便主动承担了三分之一的费用,不但如此,他还表示愿意拿出钱来犒赏军士,谁知这下惹了大祸,朱元璋大发雷霆:“朕的军队,是你能犒赏的吗?”于是要将沈万三处死,幸亏马皇后劝阻,这才免除一死,最终发配云南,沈家财产全部被查抄。我看到了沈万三的水塚,它就埋在银子浜的水底下,据碑文介绍,沈万三客死云南之后,灵柩由其后人运回周庄,葬于银子浜。炫富引来杀身之灾,这是财神万万没有想到的, 河面上,波光粼粼,似无数碎银在闪烁,漫散着财神的余辉,也折射着商人的无奈。

不管怎么样,在周庄人的心目中,沈万三的地位是崇高的,他就是财神爷呀!如今,“万三”已然是周庄不二的招牌,以“万三”命名的商铺、商品不计其数,其中“万三蹄”更是十分有名,每年,周庄还要举行水乡财神节,名人效应带来了的是实实在在的财富。从南市河的南端,经长长的全福桥,过画家村,我又来到财神居,这是在沈万三故居旧址上重建的。但是,财神居已经下班了,周边空无一人,只有旁边的财神铜像金光灿灿,显得格外高大。默默注视着这位六百年前的理财大师,我暗暗祈祷,希望财神给我指一条财富之道。

河边茶座

划船

船娘

摇啊摇

边摇边唱

沈万三水塚

财神像

天色已晚,该离开了,别了财神,别了周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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