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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在黑暗中奔跑——徐耘耕作品印象


徐耘耕

1964年生,河南开封市人,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画艺术研究院副院长、河南省华夏文化艺术国际交流学会理事、开封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开封书画院专业画家,现居北京。

作品多次参加全国性大展,曾获《中国牡丹》画展银奖,《全国首届中国画精品展》铜奖,《全国小品精作展》佳作奖,《全国第二届花鸟画展》优秀奖,1997年获澳洲国际水墨大展创作奖,河南省三届、五届花鸟画一等奖,2003年获人事部“当代中国画杰出人才”奖。多幅作品发表于《美术》《国画家》《水墨研究》《美术世界》等专业画刊。2005年应邀参加中国美术家协会大陆著名画家采风团赴台湾开展文化交流。2007年江西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徐耘耕花鸟画集》精装版,同年作品入选《中国画廊联盟著名画家提名展》。著有《怎样画禽鸟》《怎样画梅花》中国画丛书,艺术成就被收入《中国美术家词典》。




在黑暗中奔跑

——徐耘耕作品印象

        文李少咏


       在黑暗中奔跑,是艺术家的宿命,也是我们这一代所谓“六十年代人”的宿命,更是徐耘耕的宿命。初识徐耘耕和他的画作,这个意念一下子突如其来,优雅地击穿了我尘封已久的大脑。

       这是一个勇敢而敏捷的人,他像一位睿智的圣者,主动进入黑暗并成为其中的观察者。然后,在从容不迫地叙述中,建构起一个比现实更现实,饱含人类精神汁液的虚拟的世界。在他的花鸟画作品中,无论鸟兽虫鱼,还是飘舞的落叶,静默的花草,无不透射出惟他独具的那份孤独、伤感、狷介和来自尊严的高贵与骄傲。

       


      也许徐耘耕有过一个虽然幸福但并不富足的童年,因而积储下了一份隐秘的痛苦。这份痛苦经过几十年时间的蒸馏与发酵,酿成了一份透明的黑暗,在他心中总也拂之不去。我们说这黑暗是透明的,因为它已经滤去了阴森、无望、死亡气息等内蕴,而成了深沉、神秘、充满诱人的想象空间的一种精神存在。而这份透明的精神存在,正是徐耘耕创作的精神源泉之一。


         最先打动我的,是徐耘耕家客厅里小冰柜上那座他的半身雕像。从最外在的意义上说,那不是耘耕的创作,然而,它所透射出来的所有信息却表明,那是徐耘耕的精神气质借助于一双优秀的雕塑家之手自然地呈现了出来。因紧皱而隆起的眉峰像两座并峙的难以逾越的喜马拉雅山,孤寂、冷漠、高贵、不屈不挠,有一份遗世独立的空邈淡远之意。那一刻我想,这是一位荷尔德林和海德格尔所真诚赞美过的“精神的漫游者”。他们在神性离去之时,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在众人冥冥于追名逐利、贪娱求乐之时,踏遍大地,去追寻神灵隐去的路径,追寻人失掉的灵性。这正是人性沦丧、神灵隐遁的时代中诗人和艺术家的天命。他必然在神圣的名字无处可觅时,担当莫大的忧心,给人间引入一线诗意的青光。


       我不知道徐耘耕是否有过与荷尔德林老人的灯下对话,但两位相距一个世纪还远的艺术家的心灵却是那么融洽相合,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人类灵性闪光创造的奇迹。荷尔德林希望能在异国的土地上得到神性的启迪,而徐耘耕则是为自己开辟了另一条通向神灵的路径,在黑暗中奔跑、寻觅、探索。

       在耘耕的花鸟画作品中,无论酣畅淋漓的大幅写意还是清灵雅致的扇面小品,占据画面的中心位置或者说主体位置的,基本上都是一些与周围的色调能够明显区分出来的或大或小的有灵之物。如《双栖图》,背景是几丛热烈蓬勃的兰草,带有一种膨胀得足以遮蔽世界的强悍甚或蛮不讲理的气势,却掩盖不住那两只麻栗色的,看起来面团团不带一点霸气的鸟的回眸轻睇的光芒。再如《山溪图》,巨大的土黄和草青色交汇而成的厚重无比的崖岸夹着一脉似断似连的流水,水流中的一个个黑、红点的小鱼却是整个画面生机之所在。还有《双羽拂风荔枝红》中黑、红、黄三色构成的具有极浓强权色彩的荔枝树上那只凤头小鸟,以一抹一般被认为弱势色彩的轻蓝,化解了来自身边的所有强势色彩的霸悍戾气;甚至《秋实鸣禽》里荔枝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墨绿、橙黄与橘红,也同样掩不住那只俏立在偏下角落的小鸟身上散射出的智性的光芒,它只以一片淡栗色的羽衣加上一缕深黑色的眼神,便击退了外部世界强加给它的以狂欢和颂祷为名的虚妄的顽石。


       曾任大英博物馆东方绘画馆馆长的美国诗人劳伦斯·比尼恩在68年前的哈佛大学讲坛上曾突然为一幅中国画所感动,说过下面这样一段话: “在一个夏夜,开着汽车,由于车灯光线的照射,路旁的花花草草刹时变得孤独而又明亮,你没有因此而感到吃惊、感到颤抖过?瞬间之后便是一片黑暗;现在,每一根花茎、每一片叶子、每一个花瓣都历历在目,它们美妙得就像是些非人间的东西。它们是不是真的在黑暗中还呆在那里,还是以那样的千姿百态和斑斓色彩存在着呢?你觉得它们似乎仅仅是为你一个人而在刹那之间创造出来的?”


       比尼恩所说的,应该是指一种转瞬即逝的体验。关键的是,如果一个人天性中没有一种充满神秘奥妙色彩的素质或天赋,那么这种体验就不是特殊的而是司空见惯的,当然也就不可能会让你产生瞬间被照亮的感觉了。这是一种非人力所能为,甚至非后天所能习得的禀赋,而徐耘耕却恰恰具备了这种禀赋。正如前文所说,在他笔下,不只是浓艳瑰丽的秋菊,丰硕饱满的荔枝,苍劲雄奇的鹰雕,而且就连一只柔弱的山鸡麻鸭,一尾轻松悠游的小鱼小虾,也都能以一种别具特色,甚而从未有人用过的带有相冲意味的色彩点染得通彻透亮,不仅丰富了我们的感官享受,也以一种隐秘的方式,拨动我们内心深处的某一根轻易难以触摸到的灵性的琴弦,帮助我们把感官的迷醉融化为精神的迷醉。在这里,观念的交流缩减为最简单、最赤裸的形式。与其说它是一种表现的艺术,毋宁说它是一种联想的艺术。


       徐耘耕的画带给我们的这种欣赏的愉悦,除了得力于他那在黑暗中奔跑追寻逐渐在人类中消失的神性的艺术理念外,我们以为还得力于他独特的绘画语言,这种语言的立足点,应该是矛盾且对抗的。


       本质上说,徐耘耕是一个能够为心目中的朋友或情人抛头颅洒热血而不皱一下眉头的古典浪漫主义者,读到他作品的第一时间我就认定了这一点。也许他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经常紧皱着的眉头告诉了我们这一点,然而骨子里,他却具有常人难以企及甚至难以理解的诗性气质。他一直期望拯救生活,期望把整个世界浪漫化,从而为人在世界中的有限生存提供一个富有诗性意义的环境。矛盾也就从这里出现。作为一个生存在现实世界中的人,感性个体的生命是有限的,这我们都明白,而欲望却是无限的,有限的生命与无限的欲望一旦相遇,矛盾便不可避免地要爆发出来。这时候,浪漫主义者的解决途径,只能是在有限的感性个体生命中发现和把握永恒的生命意义,是的,只能是“意义”。

对于徐耘耕来说,似乎别无选择,他只有“在黑暗中奔跑”,在奔跑的过程中体验生命的孤寂和美好,然后把它们表现出来,传达给观者。为了更好地传达出自己的体验和感受,他在奔跑的过程中把花鸟虫鱼的全部孤寂情味都吸纳到了自己的心中。因此,我们可以说,他在创作中运用的首先不是笔墨,而是自己的心灵或者灵魂。他笔下流淌出来的,决不仅是被那些普通人和平庸的画匠当作异己之物加以表现的花鸟虫鱼,也不仅仅是自己从世界的外部观察得来的客观印象,而是自己灵魂的汁液,具有人类灵魂的全部恬静、淡然、高贵的气质。正因为如此,它能够从画面漫漶开来,直接流入我们内心,并且引导我们走进某种令我们神清气爽、心旷神怡的精神氛围之中。


       在绘画的世界中,艺术家最懂得用符号说话。色彩、线条和构图不管怎么变化,最终总是坚定地走向符号的象征意义。徐耘耕的“在黑暗中奔跑”,就是这种象征意旨的集中体现。

(来源:飞白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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