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场寻不完的梦，耐人寻味，我不想从梦中惊醒，总想在梦中。
———— 题记
第一章哀求
"做孽啊！做孽，出了这等事情"当妈知道姐姐怀上我的孩子时吼着：
"明天到医院做了"。
"妈，你就成全我们吧！"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妈，我们确实是真心的。"
"真心？真心也不行！"
"怎么不行？"
“亲姐弟！"
"不，我们不是，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什么？说混账话！"妈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得姐姐满脸是花。
"我现在什么都知道。"姐姐捂着脸，忍着疼痛哭着：
"你知道什么！胡说八道！"
"不是胡说，是有人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混账！亲的就是亲的！怎么说不是呢？"
"不！我不相信！是你把姐姐从东屯带来的。她爸叫刘元平，我亲妈叫王海风。”
"胡说！"
"不！当时我有点印象，离开爸爸那年我可能是三岁。"
"啪。"姐姐满嘴丫子冒血。妈妈暴跳如雷的吼着：
"你记得什么！"
"求求你，答应我们吧！"我和姐姐跪着向前，拽住妈妈，眼泪哗哗地流着。
"你就成全我们吧！"
"胡说什么，亲姐弟怎么能结婚，荒唐！简直是做梦！"
"妈，你还在骗我们，我们不是孩子了。"
"我说什么你们才能相信呢？亲的就是亲的，难道做母亲的不知道？"妈被我们气得哆嗦起来，眼泪哗哗地流着。看着妈妈气的样子，我心里也起纳闷，可嘴上还是硬硬的：
"不！我们绝不能，姐姐爱我，我也爱姐姐，我们不能分离！"我站起来吼着，妈一把拽走了姐姐。我呆呆地愣在那里。想着，恨着。妈，怎么就不答应我们呢？是别人骗我们，还是妈骗我们？还是……另有缘由呢？可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第二章燃烧
呼啸的列车，碾着我的心，揉着我的情，轰鸣着我的大脑。我要找到她爸刘元平问个清楚，我要找到我妈王海凤搞个明白。望着窗外一排排的树木，一座座的山峰被甩在后面，我是多么想忘记从前啊！可大脑却不让，总闪现着我与姐姐的当初，那种柔情，那种狂热，那种兴奋，怎么能忘得了呢？
前年八月份，由于我高考成绩不好没去上大学。父母劝我再奋斗一年，我怎么也不愿意，闷在家中，不想和父母住在一起，看他们的脸色，便和姐姐住在一屋。她在炕头，我在炕梢。没有脸面的我总是不愿意出门，呆在家里不是蒙被躺着，就是翻翻以前的课本打发心烦的日子。姐姐有时候进城顺便买几本书给我。她对我特别好，每个礼拜都要把换洗的衣服找出来给我，然后把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早上打好洗脸水很怕我心情不好闷坏了，常常劝我、逗我开心。晚上不时地同我到街上散步，父母看着姐弟俩这么好也很高兴。有一天我们走到村南大桥，坐在桥上。我拿起土块向水面上打去，一下一下随着月光翻起层层波浪，姐姐就那么看着在那里沉思遐想，好像世间就我们两人存在。静静的夜，让我们清新。她想着想着回头看了看我，更多的心思藏在心底。我借着月光也注视着她，满眼的秋水，白里透红的脸颊产生对我强大的吸引力。我停下撇土块的动作向桥下走去，她轻声的唤我：
"你干啥去？"
"上厕所"
"往那边走啥？就在这撒呗，还怕我呀？"我没回答向下面走去，回来后我看她已经站起来了，便同她一起走下桥，在桥下的水泥台上坐了下来，我和她两脚在水里来回荡着，静夜里翻着浪花，我多么想这美好的夜晚永远属于我们啊！那晚我们到家已经是十点多了。
从此我们每天晚上都出去散步，享受着大自然给我们的欢乐。
大约是去年的五月间，我和姐去水田地，一条水沟拦住了我们，我挽起裤腿下了水，姐不肯下来，水有些凉，我赶紧趟了过去，回头一看，她却还站在那不动。
"下来呀。"她看了看我：
"你过来背我。"我迟疑了一下，便回去背她，我托住她的双腿，她搂住我的脖子，冰水刺骨，我慢慢地走着，很怕弄跩了她，她在我的背上，两只乳房在上面揉搓着，弄得我心中痒痒的，麻麻的，我感到了我的血液在燃烧，天地也随着我们在燃烧。就在这迷茫中我放下了她。过后，她看着我，我看着她彼此都清醒了过来。可我却从没象这一刻那么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离不开她，那么爱她！眼泪，挂在她依然通红的脸颊上。
有一天，我找东西，突然在书柜里看到一本旧杂志，便翻看起来，里边乱七八糟的内容，看得我心咚咚地跳，心里象有一百个小虫在痒，那一天不知怎么过的，晚上如何也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就在迷蒙中觉得身上好沉好沉的，好似做梦姐姐死死地抱住我，压在我的身上，让我吭奋，一激灵，醒了，真的姐姐躺在我身上，我赶紧把她推下，
"姐姐我们不能，"她又翻身抱住我：
"天雨，我们能，"我又把她推下说：
"不能。"她又翻上来。几次上下，她看我急眼，哭了，便说了真话，她听邻居李婶说我们不是亲姐弟，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她才这样，她喜欢我，要我取她，就是不取她，也这样爱我。我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在编造谎言，骗我，便把她推到炕头，她伤心地哭着，我也不知如何似好，忍受着那种不曾有过的苦处。
第二天，我到李婶那侧面一打听，才知道她真的没骗我，她看我天天闷着不乐，让我找乐才……
我真的很后悔，昨晚伤了她的心，今晚真的要好好安慰安慰她，便滚在了一起。
"姐，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
"弟，别说了！姐也是爱你的！真的！"，我又不觉间紧紧抱起了她，吻她，就如雨点般落在了姐姐的脸颊，嘴唇，身上的每一寸芳香。是的，一心只想着要好好安慰她，爱她。两颗激情燃烧着的滚烫的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憧憬着未来的甜蜜日子……
哪知好景不长。一切都是因为姐姐的怀孕让我们回到了残酷的现实，妈妈怎么会这样反对我们在一起呢？我遐想着……
第三章暗恋
列车终于到站了，那颗飞着的心让我急急的走出车站。又达乘公交车向她父亲刘元平家奔去，几经打听，一幢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立在眼前。当我见到她父亲并说明来意后，谁知他头摇的象拨浪鼓，就是不肯告诉我。但我怎么能甘心，软磨硬泡，逼得他没招儿便把我领到村外一处大堤上坐了下来，于是故事的从前终于浮现在眼前：
那是二十年多前，有一天我表妹王海凤带着你母亲到我家，妈妈热情的招待了她们。第二天表妹走了，可你母亲没有走，她长得很秀气，细高的个子，大长辫，不时的吸引我的注意。后来，我了解到她姓海，单字一个兰。我不断在想她怎么没走呢？现在各个生产队都在忙秋收，不在家干活跑到我们家来干什么呢？莫非是要嫁给我？我高兴地想着，可妈为什么又不提这事儿呢？想起表妹来的当晚和妈唠了一宿的嗑，感觉应该是有问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放下了。
一天晚上离我家不远的同学王丹把我约去，向审判一样把我查了个遍。原来她在暗恋着我，看到海兰姑娘在我家，让她起了妒忌心。迫不急待的找我。当我把原本情况告诉她之后，还是不能相信，其实我对王丹感情是很深的，从小在一起念书互相了解，于是下了保证，非她莫娶，这才使她笑了起来。后几天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约会。编织着那更美好的未来。
第四章错位
有一天傍晚，表妹又来了。只见她哭伤着脸，我知道表妹和海兰是最要好的朋友，甚至就多个脑子，她们俩和我母亲咕哝了老半天把我叫去，母亲一脸严肃，就像有什么重要事情发生一样，表妹和海兰一脸的忧伤，同时伴随诚恳的，衷心的希望。我看她们都在启盼，弄得我不知如何，终于在这尴尬的气氛中，妈妈告诉我有关海兰与表妹的关系及海兰的处境。
海兰与同队青年处对象，也就是你现在的父亲，当时你父亲正要提升大队主任，但有人反映说他与一个过去有钱人家女儿处对象思想不好。公社调查组专门做调查，为了你父亲的前程，表妹出来做证，没有这回事，但工作组不相信。都是姑娘家凭嘴说不行，海兰若是定婚，才是最好的证明，她们商量来商量去，让我扮演这个角色：和你母亲订婚，因此让我和海兰假订亲造声势。我一听，当时就蒙了，这怎么可能，因为我与王丹有约在先，我一再推脱（当时她们根本不知道我与王丹的事），可妈妈的威严面孔，表妹和海兰的企盼，让我软下心来，怎么也得帮一把，当时我想反正也不是真的，只要把情况和王丹讲清楚就是了，她会理解的。这样和你母亲糊里糊涂地举行了定亲仪式。
第五章节外生枝
这事后，我和王丹好生解释，并天天晚上陪她在一起，可事情偏有不测，大约半个月的光景，表妹又来了，不知谁透的风，工作组又提出这个问题（可能有人也想当主任在监视你父母的行踪）如果海兰结婚了，那谁也说不出什么，其实你父亲当时态度很明朗，即使不提升也要和你母亲海兰结婚，但你母亲不同意，说不能错过机会，逼得没有办法，她们仨又在一起开诸葛会议，结论让海兰与我成婚。这怎么可能？我一再推脱不行，（虽然是假的，天天得出出进进的）可说什么母亲也要帮这个忙，假的也要做，逼得我没办法只好全盘托出我与王丹的关系，弄得她们措手不及。又在一起反复的商量，可行的一个个拿出，又一个个否定。那几天就别提了，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是怎么过的，母亲上火起了一嘴大泡，海兰精神不振，整天躺着，表妹更是如此，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我也着急不知如何是好。其实这期间我也和王丹商量过她说什么也不同意。
后来我父亲出了个主意，让我表妹与你父亲假结婚不就得了，等提升完过个一年半载的找个理由办了不就没问题了。婊妹顺从了，海兰真是大度。扮演假夫妻的两个年轻人，谁知能做出什么事来？但只有这下策了，当时你妈对表妹的感激之情就不用说了，他们俩真是一个脑袋，互相信任到这种地步，但谁愿错过提升机会呢？要是现在怎么也不能出现这种怪事。
————待续集
作者简介：夏长茂，微信，搭力者，网名，李清河，自由人，作品，诗词，散文，小说见于网络，杂志等。长篇小说辽河岔发表于网络上，并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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