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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猫啊,猫》作者:王礼民

     猫是人类的朋友,也是人们的爱物,与人友好交往至少已有几千年的历史。如今虽说狗在人们的豢养中占了上风,但猫的粉丝决不会比狗少。不是我武断的判断,不信你调查去,爱狗之人虽不养猫,但是爱猫;而爱猫之人却未必都爱狗。我做过这方面的调查和了解,我和我的许多朋友就是如此。

  猫最大的特点就是温顺、温存,尤其深受老年妇人和孩子们的喜爱。猫特别具有女人化的特质,懂得撒娇、嬉戏,梳洗打扮,来博得人们对它的喜爱,连男猫也是如此。难怪如今的“饭青”,一个个油头粉面,忸怩作态、矫揉造作,想着法的去讨人喜欢,若追根究底,原来猫是他们老师。

  说到猫,给人的第一概念,和出现在人们大脑中的画面并非是猫在忙着捉耗子,而是冬天的暖阳下,不同身份的老年妇人,在太太客厅的沙发上或阳台的椅子上、或乡下正屋门前的板凳上打着瞌睡;这时必定有一只雪白的、或黝黑的、赭黄的、拟或黄黑相间的狸猫和女主人一同眯着眼睛,慵懒地蜷卧在她的身旁或脚下。这情景一定是你再哪里见到过的。猫几乎是所有老年妇人的爱物,更是孤独老人的“伴侣”,陪吃、陪住、陪玩,给寂寞的她们增加一点生机和活力。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我见到过无数这样的画面。在我们乡下,许多老年妇人都有一只这样的猫,为她们暖被窝、暖脚,相依为命。

  猫给人另一个深刻印象的画面应该就是猫戏耍毛线球。一位女人,优雅地坐在沙发或什么位置,在悠闲地织着毛线衣,时常会有一只猫在此跟她捣乱。然而它并不多么招惹女人的讨嫌。一是猫正好和她为伴,二来这猫也还比较自觉而有分寸,并不把毛线扯得多么凌乱,只是抓抓这个,再抓抓那个,适可而止。尽管也惹得女主人的呵斥,但它懂得,那呵斥里面有爱、充满着喜欢。于是,这样的画面也就成为猫画作品的经典。想必你一定在哪里见到过。

  小孩子大都怕狗,可对猫却是情有独钟。猫的性格乖巧、活泼、好动,深得孩子们的喜爱,也是孩子们天生的好朋友。“小猫钓鱼”的故事估计每一个孩子都听过。其中的小猫,一会儿捉蜻蜓,一会儿捉蝴蝶,天真活泼,天性好奇爱动,十分可爱。不成想,故事的作者竟然把它当成了“三心二意”用心不专的典型。成了“反面教材”,简直是损害猫名声的一大冤案。好在作者最后让它改掉了不够专心的“缺点”而钓到了一条大鱼,但总觉得故事编的不那么完美,不该给小猫身上强加这么一个“污点”。

  说到猫,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说说猫捉老鼠。因为这毕竟是造物主所赋予它的天职。提到老鼠,好不夸张的说,那是人类最大的生物天敌,它对人类的祸害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被老鼠所攻击毁坏的对象,人人喊打,毫不足怪。但老鼠怕猫,猫捉老鼠,是上帝造就的生物链。

  在我国的广大的农村,以前几乎是家家养猫,却不是家家养狗。乡村是老鼠的广阔天地和自由的王国,猫自然也就可以在那里大有作为。

  猫捉老鼠的动人画面我亲见过,既惊险,又好玩。墙角一只老鼠,出现在洞口,露出半个脑袋,眯缝的眼睛眼珠骨碌碌的转动,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察言观色,打探虚实;老猫蜷卧在土灶口的柴堆一动不动,假装视而不见,似乎依然还在继续做它的黄粱美梦。其实,它是早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佯装不见,是在迷惑对方。那老鼠果然放松警惕,走出洞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只老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将那只老鼠捕获在手。就听得那老鼠吱吱在叫,细绳般的小腿极力挣扎,也无济于事。本以为这只猫要开始它的美餐,可没想到它却将老鼠衔在嘴里,来到院子的一块避静之处将老鼠放下。我们远远地看着,都在担心老鼠会跑掉,但猫却不怕。那老鼠果然惊魂未定,浑身瑟瑟发着抖,像似得了软骨病,动弹不得。人们在形容有人胆子小的时候常说,看你那样,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看来果真如此。当然,有的老鼠也企图逃走,然而,往往顷刻之间就被捉回。原来,老猫也会学那诸葛孔明七擒孟获,来个几擒几纵。有人说它是在戏耍老鼠,以寻开心,其实不然。它真正的意图是在练习捕鼠的过硬本领。听说,也有大意失荆州,被老鼠逃脱的时候,这时,那猫便会垂头丧气,十分失望,懊恼不已。那怪谁呢?只能怪自己技艺不精,本领还不够过硬,拟或太麻痹大意。

  农村人爱猫,也离不开猫。然而,有一个时期,农村的猫却几乎不见了,老鼠登堂入室,大白天公然四处乱串,夜间竟把人吵得难以入睡。记得有一年回家探亲期间,几乎每天夜里都要不断地敲打床沿,吓唬并驱赶老鼠。究其原因,人们说,庄稼地里到处打药不说,村子里也到处投放了灭老鼠的药物,结果是,老鼠没有被灭死多少,反而把猫给灭绝了。猫要么吃了鼠药,要么吃了毒死了的老鼠,与老鼠同归于尽。不可不说老鼠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动物,后来,不管人们下怎样的老鼠药,老鼠都一概拒食,老鼠药也只能灭猫了。等到人们明白过来,老鼠已经泛滥成灾。最终,人们还是把猫又请了回来,不再以药灭鼠,让猫又重新披挂上阵,担当起保家护粮灭鼠的重任。

  城市与农村不同,居民家里基本上没有老鼠,但城里人却不乏爱猫养猫人士,养在家里的猫尤其享受到宠物的高贵。20多年前,我的一位同事住在我的楼下,他的家里养了4、5只猫,自己家里虽不宽裕,一周难得吃上一次肉,但却要常常给猫买猪肝猪肺之类的美食。他的那些猫,一只只脑满肠肥,很是肥硕。

  说起来就那么巧,我退休后来到济南居住,偏偏又遇到这样一位芳邻,又是住在我的楼下。这位女士不仅养了3只狗,还养了4、5只的猫,另外还担负着给流浪狗、流浪猫喂食的义务,每月2000多元的退休金光是买猫粮、狗粮就要花去一大半。一袋袋的猫粮、狗粮堆在走廊楼梯的拐角处,大家上楼下楼由此经过,引起单元住户的不满。每到春天到来,户外的野猫叫春,前来勾引家猫,叫声如泣如诉,令人听了好不叫凄惨。更有犬吠声声,令人不胜其烦,不堪忍受。好在她总算搬走了,谢天谢地,邻居幸甚,小区幸甚,我亦幸甚。

  说到爱猫,我想起一个笑话。从前,某人特别喜欢猫,于是他就给他的猫起了个“虎猫”的名字。别人说,虎虽凶猛,可是比不上龙神奇呀,还是把你家的猫改叫“龙猫”吧。于是他就给他的猫改为了“龙猫”;可有又有人说,“龙虽然比老虎神奇,可是龙要升天,必须借助云才行呀,云难道不比龙厉害吗?不如改为'云猫’为好。”其人感到说的有理,故又给猫改为了“云猫”;可是又有人说了:“云有啥厉害的,风一吹就散了,还是改为'风猫’的好。”遂又改为“风猫”;可又有人说了:“风算个啥,风吹来,一堵墙就可以把风挡住。何不改名'墙猫’?”主人就又改为'墙猫’。可是刚刚改了名字,就又有人说:“墙才算不了什么呢,老鼠随便就可以在上面打洞,把墙弄得倒掉。还是应该叫'鼠猫’为好。”然而邻居家的一个老头听了嗤笑道:“哎呀,也真是的,老鼠能算厉害吗,猫就是捉老鼠的呀?猫就是猫,干嘛非要这么吹捧宠它呢?”

  你看,这个笑话多么有趣。猫就是个猫,可是这家主人和他的朋友圈里的人却非要给它起个绝顶“厉害”的名字,以此显示他的这只“宠物猫”具有至高无上的本领,真是“宠”物“宠”到了畸形变态的地步,着实令人贻笑大方。

  爱猫、爱狗是每个人的自由,但不爱猫、不爱狗也是一个人的自由,均不可强加于人。但无论养什么宠物都不可不违犯饲养宠物的有关法规,也不可以影响他人的安全和生活为前提。

  我爱猫,但我不养猫;我不爱狗,但我不反对别人爱狗、养狗。猫、狗这东西,爱就爱了,还是不要过分、过度“宠爱”、“溺爱”的好。对孩子尚且如此,何况动物乎?

  王礼民,籍贯山东菏泽,新中国同龄人,省直机关退休。曾从事教育工作20多年。爱好诗词杂文写作,喜欢书法摄影等。有各类体裁的文章及诗词在报刊发表,有些杂文并获奖。

作者简介:王礼民 ,籍贯山东菏泽,新中国同龄人,省直机关退休。曾从事教育工作20多年。爱好诗词杂文写作,喜欢书法摄影等。有各类体裁的文章及诗词在报刊发表,有些杂文并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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