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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四天,一年一度的新春佳节即将隆重开场。漂泊在外的游子们已陆陆续续地踏上了归乡之路,而在家翘首以盼的亲人也正紧锣密鼓地置办着年货。
过年,之所以让人如此的记忆深刻,是因为它有着一种包罗万象且极具民俗特色的仪式感。从小年开始(有的地方甚至在腊八前后便已进入新年的筹备阶段)到大年三十,每一天都有着实质性的安排,也相应地蕴含着一定的寓意。
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自古便有贫富差距之别。对于旧时的穷苦人来说,往往只有在年节的时候才能吃到肉,故称为“年肉”。于他们而言,山珍海味绝对是一种奢侈,而一锅香喷喷的炖肉才是心中最朴实而又美味的年夜饭。吃年肉之所以讲究要吃红烧肉,是因为肉本身就代表着富裕的意思,而红烧肉则更寓意着来年的日子红红火火、富裕十足。所以即使到了今天,大家的日子是越过越红火,但仍然不会忘记在腊月二十六这天置办点年肉,在沿袭传统习俗的同时也祈盼着来年的幸福生活。
冬月末腊月初,万里之外的舅舅家便开始杀猪准备过年了。虽说从三岁前的幼年到七岁后的童年,我总共在故乡只待了不到六年的光景,但七岁左右已经开始记事了,所以对于家乡的年俗还是多少有些记忆的,杀年猪便曾经亲眼目睹过。
那时,我们家也是有着一亩三分田的地主。不仅播种着当地适宜的各种农作物,还饲养了多种家禽,肥嘟嘟、胖呼呼的小猪们也位列其中。从食品安全的角度考虑,那时的猪会定期检查、打疫苗,合格的话会在猪耳朵上切个小豁口作为标记。等它们长到二三百多斤时,年关也愈来愈近了。除了留一头供自家过年外,其余的会拉到集市上去卖,以此作为补贴购买其他的年货,自也少不了孩子们期盼已久的新衣和礼物。
缘于山路的崎岖和居住于不同山沟里的村民需求,因此而衍生了一些有特殊手艺的师傅们。一路翻山越岭、一路大声吆喝,像极了小时候挑着担子穿街走巷的货郎。腊月里,杀猪师傅们的上门服务理所当然地成了大家的明智选择,因为杀猪不仅仅是体力活,需要几个壮汉才能顺利完成;而且也是技术活,那最关键的可以毙命的一刀可不是人人都能胜任的。
首先,从抓猪开始说起吧。望着眼前突然冒出的几个陌生且虎视眈眈的人,平日里乖巧的它们开始蠢蠢欲动了。虽说没什么智商,但是安全意识还是有的。很显然,它们已经感受到了人类的威胁,眼睛里透露着紧张、不安,继而变得惊恐,来回跑动着并不停地发出声音以示警告,以此阻止生人靠近。所幸是在圈里,不然的话还没逮住呢人就累趴下了。一番追逐之后,终于将它五花大绑了。几个人齐心协力地把它抬上大案板,有的拽腿、有的揪尾巴、有的摁脑袋……说实在的,杀猪的那个场面堪称惨烈,而且十分的血腥,再加上临死前的那一声声哀嚎,方圆几里之外都能听得见。所以,可以断定当时的我肯定是躲在房檐下的柱子后面,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张望着,真正下刀时估计都没敢直视。在猪的不断嚎叫声中,屠夫果断地出手了,可谓是磨刀霍霍向猪行。刀起血涌,脖子处流下的血能接大半桶,还会溅得一地都是。在确定它完全断气之后才会解开之前用以捆绑的绳索,再合力将它推入盛着开水的大木桶里,接下来的步骤和杀鸡大同小异了,就此略过吧!
喂养了那么长的时间,多多少少也是有感情的。不舍也好,难过也罢,反正那时的心情已经完全不记得,而现在终是明白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是它们无法改变的宿命。
有人不禁会问,一头二三百斤的大猪,啥时候能吃完啊?其实,给亲朋好友们各分一些后也就所剩无几了,再灌点香肠、腌些腊肉,用来丰富过年时的餐桌,招待客人,顺便也犒赏一下辛苦劳作了一年的家人,正所谓开开心心吃大肉、团团圆圆过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