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清明乡村行》王瑞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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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家乡行

　　两年没有回家乡了。这次清明节踏上故土，真是清新如画，美不胜收。

　　“欲过清明烟雨细”，今年的清明格外的阴冷，许是山河悲鸣悼英魂的缘故吧，好在寒而无雨，只不过毛毛雨轻洒一阵而已，正适合人们尽力垂首，寄托哀思。

　　坐着弟弟一汽大众车在高端、大气的公路上畅行，几乎是风驰电掣、腾云驾雾，倏忽间冲到了石罗岭下。上坡的公路就是家乡地界，平坦的镶嵌着钢护栏的水泥路使我猝不及防。5公里的盘山公路像缠绕在亭亭玉立、翠绿如画的圣诞树上的一根银色飘带，吸着甜润的空气，看着连绵涌动的翠浪，真有小孩坐溜溜板的畅快。

　　一家人酝酿着回家过清明时，二哥就去一家人的微信里发布了：因年久失修，九堡镇沿岗为危桥，从即日起（3月23日）起，九堡镇沿岗桥禁止通行，请过往行人、车辆绕道清溪桥而行的通告。还附有沿岗桥桥墩已破裂的图片。我投向报社呼吁了几年的“通村公路上的桥梁亟待加强管理”的信件终于有了美妙的回音啊；结果还在半路就被绿底银面

　　的公路惊呆了，一扑入它的怀抱，就像飘行在绿色的大海，紧接着一路上都是贴着现代文明标签的条条、框框、块块的森林方阵。路上走着两个理着背头穿着乔丹服饰的男孩。还装裱着远山含黛、近水含烟、翠绿如画、清澈如镜的原生态风景。

　　由于农村的生火燃料已升级了三次，由粗放的、污染的、沿着殷红的血迹杀到了低碳的、环保的，这可苦了我们做清明敬祖宗的，山上的杂草、灌木一年比一年疯长，小路淹没了，墓地遮住了；但大乔木没有，只有未长起来的小松树、杉树。茂盛的植被和稀少的大树构成了农村周边山野绿色植物的矛盾统一体，只期待那些初生牛犊般的硬实、精干的小树能“蹭蹭蹭”地往上长，以占领雄浑的领地。但乡村的变化是不争的事实，从上往下看，那幢幢房舍，白白亮亮、小巧温婉地拢在一起；通村公路宛如山岗戴的珍珠项链，而通组公路是穗花，把碧绿的田野连缀，那田野春夏秋冬变换的颜色，像孔雀开屏、多姿多彩。

　　下山一看，房前屋后浓荫匝地，花木扶疏，祠堂前有篮球场，篮球架和旁边的健身器材都是中国体育彩票赞助，省体育局承办的。村庄外的田野上虽没有嫩绿的秧苗，但有绿油油的菜蔬、烟叶。本族亲戚南昌说，现在国家有政策，良田一律不准抛荒，但由于农村劳力流失，只种中稻了。这也折射了现代乡村的现实，年轻人不愿接祖辈的衣钵，过着千年不变在泥地里摸爬滚打刨食的生活了。剩下的或是憨厚的，或是老弱妇孺，或是有经营头脑，能在土地、山上捞金，搞特色产业的新型农民。田里可以看到那大片的烟叶，就是村里后生承包经营的，据说山里的全部山林也被几个敢闯敢干的后生承包下来了，没有木材的山上可以种经济作物、饲养家禽。我们分别在山岗东西两面的山上扫墓，两个方向的山洼和山脚下有养猪场和养鸡场。

　　沿通组公路返回，来到山岗边缘通村公路时，碰到了本村的保洁员安远，正在路上扫地搞卫生，他说在村里做保洁员每月有600元收入，而他田里种的2亩火龙果，每年有6万元收入。他小学都没有毕业，却能上网学会种火龙果发家致富，被县、乡媒体誉为乡村致富能手。他应该是诚实劳动致富的典型。我想，将农民的致富奔小康，农村的绿色生态发展，乡村振兴及和谐家居融合起来，很多农民都可以走王安远这个路数，选准一个经营项目奔小康，参加一个公益性岗位保温饱。其实乡村的公益性岗位还很多，通村公路、桥梁的养护、管理，两条河流的巡河保洁员、水利设施管护员、图书管理员，帮助农民处置家居设备故障的服务员……这些公益性岗位的工资由村里山林、田地的租赁金及当地财政补助解决。我更希望大片土地能被爱农业、懂技术、善经营、会管理的新型职业农民(行家里手)承包起来，种粮为主，经济作物（绿色农产品）为辅，走生态循环农业产业模式，以农业合作社、农场、公司的形式，插上机械化和集约化的翅膀，国家扶助部分贫困人员就业，参股分红。

　　正要发动车子时，又看到前面十余米的公路上一辆漂亮的垃圾清运车正风卷残云地把几桶垃圾吞噬了。我赶紧跑前去用手机记下这精彩的一刻。

　　南昌家的番薯叶米馃和黄艾叶米馃的绿色食品回味无穷。很多城里人开车到山村采摘黄艾叶，它俨然成了绿色健康食品的新宠儿。

　　回县城时，我们走村中部通到清溪村的通村公路，走到河边时，见二哥停下来，在看水泥路边的石碑，是一块记录我们村捐资修建这条通村路桥的石碑，我也下车前去寻找我的名字，在碑的后面。当时由于这条路是本村小孩通往清溪村上学的近道，但坑洼、泥泞、狭小，村干部决定修成通村水泥路。二哥再走几步来到那座只有八九米长但有高高的钢栏杆的桥上粲然一笑，这是我一人捐建的小桥。其实由于村东头连接县乡公路的沿岗桥列为危桥禁行，我们开车到村东头对面的山上修好墓后，再转180度弯返回2公里外的清溪村，通过这条通村公路翻山越岭来到村西头的山上扫墓。因为交通方便，尽管有些弯绕，其实并没有多花时间，遗憾的是没看到心心念念的沿岗大桥。

　　坐在车上，我一遍遍地在擘画家乡致富奔小康的“富春山居图”，碧水蓝天，鱼翔浅底，绿树环抱，连着平展展的大道和雅致楼房就是人们心驰神往的中国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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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王瑞峰，崇义公路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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