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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童年岁月有你们相伴》魏鑫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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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6岁时跟随妈妈去爸爸部队随军,我爸爸在抚顺市‘清原县草社’做独立团政委。‘清原草社’是一个山峰峦叠嶂,小溪绕山间,人杰地灵的地方。

  记得从老家坐3个小时火车到达一个当时不知名小县城,妈妈带着我和弟弟妹妹还有两个警卫员下了火车。天色暗淡,出站口路旁电线杆上,黄色灯泡发出微弱浅光,远山群峰模糊不清,爸爸穿着笔挺军装等在车站外,一年多没见到爸爸,爸爸还是清瘦威武。

  部队绿色军车在等我们,驾驶室里空间小坐不下我,我只好和爸爸两个警卫员坐到车棚里,天色越来越黑,天上星星此刻也躲藏起来,偶尔萤火虫飞过,会带来一丝微光。

  夜幕笼罩的山谷静谧,只听见军车轮胎滚动的声音,猛然间草丛里传来青蛙“呱呱”叫声打破宿夜宁静。军车一路颠簸在坑洼土路上,经过小村庄农民早就熄灯酣睡,偶尔传来家狗吠嚎几声。

  一段下坡路,车灯照到一处波光粼粼水域,后来知道是水库。20分钟后终于到达部队岗楼,站岗两位哨兵严肃敬着军礼,进入部队大院,军车停靠在庄严带军徽两层楼前,楼门前两位士兵昂首挺胸向爸爸敬礼,我们被安排在部队招待所,休息片刻,进入部队食堂吃饭。这是童年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猪肉顿白菜、芥菜咸菜丝、大米饭、馒头。虽然6岁前和外公在政府机关大院长大,机关食堂什么好吃的都吃过,但这顿饭我永生难忘。

  招待所住了几日,我们被安排在两排砖瓦房家属区,我家是第二排最西面靠山根底大平房,庭院特别宽敞,空气中弥漫花草清香。房南院种满鲜花和蔬菜,蔷薇花、牵牛花、小白菜、小葱、香菜、菠菜。靠房西侧和房子北院种着,玉米、高粮、柿子、茄子、豆角。从小在城市中长大的我,对有些粮食蔬菜陌生,新鲜好奇,叽叽喳喳,蹦蹦跳跳,各处玩耍。进入屋内,狭长走廊,房间套着房间,厨房套着储藏间。厨房做饭是大铁锅,烧的是木材煤炭,有两个很小炉子靠在墙边,听警卫员说是冬天烧火墙取暖用,头一次看到火墙用手敲敲,墙里面竟然是空的。

  我孩童时期像男孩一样淘气,春天;和小伙伴们上山摘野花,拿着小军锹,挎着小筐篮去采蘑菇,臻蘑、松蘑、黄蘑、白蘑...听大人说白蘑有毒,我不敢采,我分不清楚,黄蘑不愿意采粘粘糊糊像鼻涕,见到松蘑兴奋不已,采一朵发现附近会簇拥好几朵。夏天;我经常与小伙伴们去小溪里抓鱼,用石头围墙堵鱼群,抓蝌蚪放在瓶子里观赏,草丛里抓青蛙学青蛙蹦跳。秋天;和妈妈上山采野核桃,和爸爸上山摘野葡萄,独自上山摘野酸果。冬天;穿着厚厚棉衣戴着小棉手套,坐着滑板车,从封冻小溪高坡滑到低坡,冰面上用绳子抽着冰猴。最开心的是春节,妈妈会买漂亮衣服,我穿着新衣服,两个小羊角辨扎着红丝带,风吹动红丝带,仿佛自己就是小仙女。

  每次部队放电影,我都拿着小板凳坐在屏幕前排,听爸爸做完政治报告,主持文员激情高昂喊:“一连来首歌”,一连唱完喊:“二连”,二连喊:“三连”,此起彼伏。唱毕放电影‘孙悟空大闹天空’。孙悟空大闹天宫’这部片子是爸爸带着我去沈阳电影制片厂拿到的,我现在还记得电影厂红毯铺满楼梯台阶气派场景。

  爸爸有单独会客厅,每晚19点后对外开放,我总坐在最前排沙发上看电视,比较喜欢新闻类,歌舞类节目。爸爸还有独立小食堂,食堂酒柜布满各类白酒,军区二号三号领导来部队视察,爸爸经常喝的酩酊大醉。爸爸吉普车从来不让妈妈坐着去上班,妈妈每天挤着军用班车去上班,时间错过只能坐顺路采购军车。我贪玩早上起的晚,上学赶不上军班车,独自在静静山谷小路步行上学。抬头看着郁郁葱葱山峦,脚步在空旷山谷回荡。听军属们说:“山坡上有一棵树吊死过人”,经过这里就紧张害怕,盼望赶快到学校。每次见到离学校比较近的水库就松口气,仿佛看到小伙伴一样安心。水库清澈见底,鱼儿畅游水中。几只蝴蝶水面蹁跹漫舞,点水蜻蜓款款飞掠,翻过水库旁黄土丘,就到了红砖红瓦学校。

  刚到部队半个月,我报名上小学一年级,学校是军民合办学校,老师稀缺,一年级二年级在一个教室,一个老师教两个年级,我喜欢玩多于学习,学习中上等。小学一年级班级中期,从四川省调过来个男生,学习优异,我为了学习赶超他,有一次期末考试班级排第一名,被选举为学习委员。由于是部队和地方联合办学,学校纪律和部队一样管理,进入老师办公室送作业门外必喊“报告”,才可以进入办公室。我有一次贪玩进老师办公室没喊“报告”几天后学校开大会点名批评我。

  我从小就喜欢又唱又跳,每次学校演出我都上台唱歌,有一次唱歌,妈妈让我穿了一件旧衣服,同学们在台下指指点点,我特别尴尬,因为像我这样家庭出身孩子怎么会穿旧衣服。

  我上小学三年级时,部队特招一批后门兵,就是军官孩子可以很小入伍,我和牛副营长家两个女孩去当兵,我分配到老家军区机关当小兵,年小的我还没枪高,小兵们每天除了训练就是玩耍淘气,就像一个大托儿所,年龄太小不能自理一年后小兵们解散。五年级半学期妈妈强烈要求爸爸转业,我随爸爸妈妈回到老家。

  这一生忘不掉地方是,‘抚顺清原草社’。有各色鲜花绽放的山谷,常闻翠鸟啼鸣的清晨,野鸡落脚的枝头,还有蛇虫出没的清草丛,酸甜可口的野果,漫山遍野的山野菜,甘香诱人的山核桃,连蹦带跳小的青蛙,绵延不断的小溪水,小溪里畅游鱼儿和泥鳅,还有朝夕相处的小伙伴们。

  一个山清水秀念不忘,鸟语花香留梦境,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童年生活的地方,我今生的第二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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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简  介:魏鑫怡:笔名文平,辽宁大连市人,作家,诗人,诗词平台编辑,曾在《四平日报》,《故事会》”上海文坛,北京文学传媒发表过作品,上海文坛,北京文学传媒特约作者,网络知名平台发表过古体诗词,现代诗歌,散文等,知名诗社常住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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