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红毯绿苇醉心间.蓝天白鹤泻笔端》董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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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高云淡，金风送爽，蟹肥稻黄，菊花飘香。中秋节前，我随同文友迎着溯溯的秋风，带着浓浓的秋意，心情欣然，兴高釆烈，乘车前往红海滩，去鸟类自然保护区观红毯，赏芦苇，看白鹤……让那颗封尘已久的心去拥抱自然，同时，也让美丽的大自然去拥抱自己。

　　车轮在平坦的路上飞驰，车窗外，一片片金灿灿的稻田映入眼帘，车厢内，不时飘来一股股水稻的芳香。秋风吹得芦苇飒飒作响，时时在耳边回荡。我的思绪也随着转动的车轮向前飞奔。此刻，大脑中的遐想映上了回忆的屏幕:昔日的″南大荒″埋下了深深的期待和梦想。盘锦人并没人沉寂，在"一穷二白″的图画上，勤劳勇敢的英雄儿女，以拼搏的精神、顽强的斗志、擎起创业的锹镐、寻求那片幸福的蓝天，在盘锦大地上，留下铮铮求索的脚印。现在，一座现代化的石油新城神话般地出现在曾是水蛇盘绕、水鸟栖息的地方。盘锦以崭新的面貌展现在世人面前:一处处如火如荼的建设工地，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新式高楼，一条条宽阔笔直的街道，一片片生机盎然的绿地花草，勾勒出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她的美丽我无法用手中的拙笔描绘，她的神釆却让我感慨万千，激动不己……

　　汽车飞速前进，车内欢声笑语，车外景色宜人:透过那明亮的车窗，公路两旁，高楼广厦如绣，钻塔井架如林，花草树木醉眼，瞬间从眼前掠过。一座座、一排排、一棵棵、一片片、一簇簇，星罗棋布点缀在大地上。那双臂上下扇动的抽油机，不正是人们常说的釆油树吗？仿佛那一台台桔黄色的抽油机，就像一只只丹顶鹤，正扇动着希冀的翅膀，在故乡的田野上奋飞……仿佛那隆隆作响的钻机声，再一次唤醒了辽河三角洲这片神奇的土地。同时，也让我们感受到了盘锦人的″拓荒人"精神和我们中华民族在改革开放新长征中的伟力。

　　来到东郭苇场境为，汽车左转右突，驶进了一条砂石路。车子像一艘游艇在一望无垠的苇塘中穿行。让人产生了一种鸟翔天空、鱼游大海的感觉。我们带着一种欣慰，去领略″蒹葭苍苍″苇海茫茫″的芦荡风光。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已有多处对芦苇的描写，其中《蒹葭》篇最为著名，诗中写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样淋漓尽致的描写，被古人称为鹤立鸡群的千古绝唱。阵阵秋风掠过，大片的芦苇摇曵着一面面灰白色的小旗，此时的大地，是天鹅铺就的地毯。此刻，我为之倾倒，热情致极，感到人生中的一切都是沉甸甸的。此刻，我也成了一棵会思想的芦苇。″芦荡深深深几许？″置身芦海之中，那深深的芦荡，给我留下了一种地老天荒的感觉。在这地方，偶尔也见到几台抽油机，联合站，但车辆行人稀疏。我惊讶啦:这是一片荒草野甸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村万树梨花开″。用唐代诗人岑参形容雪的诗句，来形容本色芦花是再恰当不过了。我敢断言，世界上任何一种植物的花，都无法与芦花媲美。再看那塘中的路，可就大为逊色:路面凹凸不平，颠簸得很。人们坐在车上，就像婴儿睡在摇篮里，尽管车里放着乐曲，我却双眸微合，浑身泛力，提不起精神，那车子忽而左、忽而右，像草丛中的蛇，跳起了摇摆舞，并于左摇右摆、颠颠跶哒中走完一个倒″s″路段。此时，我在朦胧中，听到人们关于″下苇塘″的议论，虽然同行的十几个人，由于年龄的差异和工作关系，多数人还没下过苇塘，没有亲身体会到那种劳动的艰辛。关于"下苇塘″的事，那还是在我上小学时，常听大人们叨咕:″人进苇塘，驴进磨房″，当时，我不解其意。后来，我才晓得，这种比喻是用来形容苇塘劳动生活的艰苦。尽管这种比喻不恰当，可我觉得，它不仅无贬低之意，反而恰恰说明了下苇塘人挣钱不容易。听去过那里的人讲，小鸡叫过头遍，工人们就披着星光上路，从塘铺到段上要走二十多里地。在那滴水成冰的季节，脸上一层清霜，脚下一片白雪，呼呼的小北风刮在脸上，像用小刀割肉皮儿一样难受。到了段上，干起活来一身透汗，喘过气来一尽薄冰，脊背和衬衣贴到一起，像贴膏药似的，那种滋味无法形容。到了晚上，人们顶着月光回到塘铺。那两只靰鞡经汗水一浸，被风一吹，冻得硬邦邦的，像两只铁榔头，鞋都脱不下来，但还不能用火烤。那双脚就像被猪咬了一样的疼痛，你能说这下苇塘不苦吗？

　　在那滔滔的苇海之中，尽管没有彩蝶，没有鲜花，有的只是铺天盖地秋色，可这里却有一个充满生机活力的世界。啊，苇海一一你是苇乡人的摇篮，仙鹤集翔的故乡，你是北国崛起的诗行。

　　当车子行至八仙分场时，在苇海的小空地上，我们看到几只丹顶鹤正在挺颈抬足，现出美丽姿态:红顶、白羽、黑尾，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宛如一幅迷人的画面醉入眼帘。此时的我，真有一种如入仙境之感。会啊，芦塘赏鹤，的确有一种诱人的魅力，这怎能不叫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呢？哦，这就是我意想中的丹顶鹤吗？这就是我心灵中的仙鹤图吗？丹顶鹤、白天鹅翩翩起舞，那优美的舞姿、俊俏的容颜，还有那迷人的红滩，妙趣的廊道，吸引了国内外的游客。

　　丹顶鹤在倾听:听涛、听风、听地下流淌的石油声……丹顶鹤在期待:仰望辽河金三角这片生机勃勃、充满神奇的土地，期待鹤乡盘锦的未来……此刻，让我想到一首诗:″啊，红海滩，是渤海的潮，泊来，一艘母舰的红甲板，搁浅在海滩上，是渤海湾的潮，载来一块巨大的红地毯。″在那绵延百里的海滩上，近处，由碱蓬草织成的红地毯如霞如画。远处，天水相连，渔帆点点，鸥鸟鸣飞，片片绿苇点缀其间，景色十分壮观。″纵深千米许，东西绵亘百余里的红海滩，你简直是热血的海洋、烈火的王国、红旗的世界一一好一幅天下奇妙风光！不！于火，你淡了些、暗了些，于枫，你活泼了些，于玫瑰，你严肃了些，总之，你就是你，你有你的个性美″。平面地，静态地看你，你是平平展展、坦坦荡荡、安安静静、纯然一色。在这里，天蓝得这样广袤，云白得这样纯洁，海绿得这样浩渺，你的色彩这么热烈。红、蓝、白、绿浑然天成，使这里的物性美色彩鲜明……

　　立体地，动态地看你，你又是如火如荼，生机蓬勃。早年，你被人们叫作碱蓬草，现在，你己遍布海滩，乃至盘锦大地……啊，红海滩！你是辽河金三角一幅巨大的风景画！你是辽南大地一颗璀璨明珠！你是盘锦沃土一张闪光的明片！你是鹤乡油城的骄傲！你是盘锦人民的自豪！

　　2020年5月18日13时36分于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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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董凯.中国乡土诗协会会员，辽宁省作家协会会员，祖籍:内蒙古通辽，现居辽宁盘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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