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远山》大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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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有时候像个弹簧，觉其长时却是短。

　　少年总是易冲动，人到老时不觉憾。

　　这一天的漫长，总是有个东西给它定义的，就像那个钟，少年看着那个不断移动的指针，一点一点的在表盘挪动，不知不觉转了一圈，发觉世界并没有什么改变，于是，昏昏沉沉的睡去。

　　世界何其相似，却又截然不同。少年钻入了一个长长的洞。

　　洞的四壁光滑，要知道，这么长的洞，应该是非常黑的。虽然没有灯，却什么都看得见，也不知道洞前面有什么，就随着洞往前，这时候的感知，似乎不需要一切人造的物品，在这样的前行中，往往是不由自主的。

　　幸好，洞是方形的，要知道，虫子的洞是圆形的呀，不像是那些昆虫的圆形的洞，我想，这大概是人造的了，只是，这洞也不知道是谁挖的，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里。

　　隐隐约约，前面有人，有些说话的声音传过来，少年走过去，这里是个空旷的世界，笼罩着银色的雾。人们都像是半透明的，一会能看到，一会就消失。而遇到的是从来没有想过，却总能够在孤助无援时第一个出现，比如父亲，比如挚热的爱恋。

　　我跟着他，想起了我的手表，我想知道时间，我想知道要去什么地方，我想知道终点。于是他指了一下，我扭头一看，手表在旁边的一个窗台的玻璃后面，于是我离开他去拿。

　　窗户的这个人家有个门，我轻轻的推开，门像两个切开的水滴型花瓣，精巧优美的丝状结构上，藤蔓伸展，奇怪的门，轻盈而美丽。

　　院子里，那个大眼睛的女孩向我微笑着，似乎知道我来干什么，我没有和她说话，我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她仍然种着她的花。

　　房间里只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在看书。书是什么书，是不是他写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房间里没有了手表，只有钟表的声音。

　　那人问我：你来做什么？

　　我：寻找我的手表。

　　那人说：手表是什么？

　　我：记录时间的机械。

　　那人说：时间是什么？

　　我：哦，好像是一个过程。

　　那人说：过程重要吗？

　　我：是的，很重要。

　　那人说：手表能记录过程吗？

　　我想了想：，，，手表不能。

　　那人说：这里只有时间存在于这个空间，有过去未来和现在。手表只是一个机械。一个象征，它指示现在的状态。你可以带走手表，却不能带走时间。

　　我说：我知道过去，但不知道未来，您能否给我一些启示？

　　那人说：未来已经确定，人，只是殊途同归。

　　我沉默了一会，思考这句话的含义。虽不能明确，却不在疑惑。

　　我问：这里是哪里？

　　那人说：这里是你应该来的，也是你应该去的，你来或者不来，它就在这里。时间无处不在，你只能服从，所有的一切都服从时间，手表也服从时间，你的手表在这里为时间服役，除非，，除非你强行改变，但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整个空间构成了时间，我们运行在这个时间与空间混合的世界，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生，在这里，死，在这里。

　　感觉有一种不舒服从左手传过来，甩又甩不掉，肩膀似乎也有被压迫，那个声音，分明是齿轮在摩擦，渐渐的，声音渗透到骨头里。

　　我开始寻找那个阻止旋转的阻铁，将它搭在旋转的齿轮上，游丝的摆动频率渐渐的慢了，齿轮也开始发出刺耳的叫声，那个人的脸开始扭曲。女孩跑过来，拉着我的手，飞快的跑出房间，

　　屋后是个种满鲜花的山坡，青草在风中摇摆。我们两个像风一样在山坡上，我看到风吹起来她的裙子，和着我的头发搅在一起，我开始窘迫，莫名的冲动。她随身携带的盒子被打开了，一道光射了出来。

　　，，，，，

　　坐在山坡上，看着眼前的高山，她说，我们应该到那里才好。于是我们开始向着大山奔跑，奔跑。时间仿佛慢了下来，奔跑变得沉重，呼吸也沉重，所有的一切像大山一样压过来。

　　山一直是那么大，我们一直向他奔跑，却一直没有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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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大羽，山西省晋中市，65后，自由职业，诗歌及漫画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