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巫水秋夜》杨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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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一场暴雨，洗去了几日来留连在这里的所有尘霾，把一个早秋的天地洗得干干净！于是，雨过之后，一派翠翠的山色与绿豆黄般的一抹抹稻色便十分的和谐起来；还剩着几片白云的天空也变得格外的深遂与湛蓝，就像一幅大师级的、类似于冷军那毫发可见的绝美图画。  

   不过，有点儿赖皮的午间的留热却依然不肯散去。虽然暴雨也着力地要它的伙伴~阵风~驱赶过它。可雨一停，随着雨后的太阳的余晖，又恢复了它的势力。傍晚了，仍在炙烤着早秋的大地。  

   爱一个人独踱的我，只好步去了屋前不远的巫水河拦河坝下的岸边，去逃避炎热。同时享受巫水河带来的夜的清凉和她美丽的夜色。  

    巫水河是一条十分美丽清纯的、发源并流经咱们这苗民聚居地的、最大的一条河流。美丽得如同苗家少女，清纯得也如苗家豆寇。她从大山里奔流而来，又从大山里奔流而去。也不知经过了多少万年，用了多大的并且持久的力量，竟把她经过的、连绵的大山硬生生地切成一个个深深的峡谷。正是因为她流经高山峡谷，从而使她蕴藏着丰富的、巨大的能量。  

    一九五九年，人们在这里的河段上筑起了第一道拦河水坝，修建了巫水河第一座电站。于是水坝上的大山峡谷中便被制造出了一个两公里长的河道水库。每到这个时候，秋水如镜。当水丰时，多余的河水从水坝的斜坡滚落下来，跌成一道与水坝一样长的白色长瀑。长瀑极细的水雾一飞老远。九十年代，人们又在这水坝的上游大约五公里的“罗卜洞”处造了一座更高的拦河坝，建成了一个中型电站。高坝拦蓄了几乎全部的春夏洪水。几十米深的水库把库底的水变成了低温的泉水一般。电站发电时，这种低温的库底水直把下游变成了真正的“秋水”。凉凉的！  

    今晚它制造的同样凉凉的水雾直扑正在河边逃避炎热的我，让我尽情地体会着这加湿空调带来的愜意。  

    月亮老早就出来了，这会儿她把自己镶嵌在堪蓝的天空，那清澈如雪的脸厐也恰似一位天真无瑕的豆宼少女，静静地看着我眼前这条同样清澈的巫水河，让巫水河显得更加天真烂漫、妩媚动人。  

    大坝之上的水库中，不少开着小气车，摩托车来“洗澡”的“城里人”，在傍晚的水库边游泳。一小部份“旱鸭子”则在水深不盈腰的浅水处笨拙地学着“狗刨”。这些人惊叫着，喧闹着，把一个本来只有自然水声的世界掺进了人为的喧嚣。不过看着这些“城里人”无忧无虑地享受着巫水河的清凉，没有哪怕是一丝的、被那个叫做“德尔塔”的新冠变异病毒带来的紧张的形态，从心里感觉到我们这个坚持着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给人民群众带来的安宁。  

    夜色渐渐地浓了，那些“城里人”的车们也不约而同地睁开了它们的眼睛，雪雪的。同样雪亮的月光也把这秋夜下的景物照得更加清晰，让人看得清远山近水。区别只是翠绿的山色加进了黛黑、碧绿的巫水变成了墨绿。褪却了少女的天真无瑕，平添了老成与持重，显得更加深沉了。  

    不时的晚风吹来，拂过河面，让河水截去了风里的余热，于是便变得与扑过来的水雾一样的清凉。让在河岸坐了好久的我仍不愿离开。  

    爱看新闻的我从手机里看到地球那一边的那个霸道，变异的“德尔塔”新冠病毒感染的日确诊数又接近了二十万的消息。他们把新冠病毒日确诊数的世界冠军从印度手中又夺了回来，牢牢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自前年以来，这新冠病毒像极了一个黑社会的地痞流氓头子，踩着这个被他打败了的、同样是地痞流氓的恶霸的头，狠狠地一遍又一遍地蹂躏着！问道，服不服？！       

    其实我早就料到，这个世界的霸主，在变异极快并且越来越强大的新冠病毒面前，是不可能有胜算的。原因很简单，在这个国度里，资本家赚钱是第一位的，人命特别是劳苦大众的生命是第二位的。甭管他们说得如何好听，吹嘘他们的制度如何完美，但万变不离其宗，归根到底还是为资本的增值服务；而那些仅仅靠出卖劳动力而生存的劳动者，一旦不能继续出卖自已的劳动力，就意味着不能继续生存。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宁可冒被感染病毒的风险，也不愿去接受对抗病毒的措施。  

    如果拿这个国度来与我们做一个筒单的对比：我们自去年到今年全部确诊病例竟还不到他们一天的多！即使是这样，我们的国家还是对新冠病毒的蛛丝马迹穷追不舍，直到病毒清零。  

    这天渊之别明白无误地向全世界的人们证明了一个简单的事实。在今天，唯一能战胜新冠世纪之疫的，只有社会主义制度的中国。  

    翻过拦河坝的河水很快恢复了她清澈碧绿的本来面貌，在被人们弄得十分狹小的河床中不时地撞过石灰岩的底石与两边的河岸，虽然翻起一层层并不太大的波涌，但并不能阻碍她的前行，反而加大了水流的速度，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夜幕之中。给我留下了长长的思绪。  

          作于2021年8月20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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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杨焕文，文字爱好者。50后，苗族， 务过农、参过军，做过法官、任过律师。作品大多以乡土为题材，骨子里恋着脚下这片土地，文字源于土地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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