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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洪侠 | 深圳4.23小史(之二)

1996年11月第六届全国书市在深圳举办。

4

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时刻:深圳报纸上开始有人直接谈论4·23了。

准确地说,我们没有在2003年的4·23等到关于4·23的声音。《晶报》在2003428日发表了一篇随笔《幸福的读书人》,其中作者自然和熟练地谈到了“世界图书日”。此时本年度的4·23已经过去了5天。是作者上阵仓促,还是编辑发稿耽误?抑或错过了正日子匆匆弥补?不得而知。

这篇文章先谈论读书的庄严,说不读书既没有美可言,也没有幸福可言,也没有尊严可言。之后,“世界图书日”出场了:

4月23日——世界图书日,有人也称之为世界读书日,这天既是作家塞万提斯的忌日,又是诗人莎士比亚的诞辰。世界图书日起源于西班牙的巴塞罗那,自从1995年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设立以来,已经有100多个国家,给了它百分之百的重视和礼遇。

作者把话说得很“满”,其实,所谓“100多个国家百分百重视和礼遇”云云也就是呈“一时口快”而已,如何去证明呢?怎么重视才算百分之百?

不过,作者的另一个说法就更“满”了:

我相信,人有两个生命。一个是物质的、肉体的生命,一个是精神的、智慧的生命。物质的生命每个人都不尽相同,而精神生命的出生日是4月23日——世界图书日。

作者竟然给我们每个人规定了“精神生日”,这实在有点“乾纲独断”了。可是,这毕竟是深圳报纸上第一篇谈论4·23的文字,用力猛一点我们只好谅解。作者也许认为,不把话说得饱满一些,不把声音调得高亢些,不把情感表达得浓烈些,就不足以迅速填补几年间媒体“失语的空白”吧。

再考虑到《晶报》彼时才创刊两年多,正是激扬文字、挥洒热血的黄金年华,“阳光媒体,非常新闻”是他们的旗帜,新锐、先导是他们的使命。他们能够率先谈论4·23,在深圳媒体上发出自己的声音,已经非常难得。那时我还没有去《晶报》任总编辑,而是在《深圳商报》主编“文化广场”周刊。我不得不承认,“文化广场”本来应该率先谈论4·23的,但是很遗憾,本主编当时也对这个节日所知甚少。好在一年以后,情况就变了,4·23俨然在深圳落了户,而促成这一变化的,正是“文化广场”。

虽然4·232003年尚未在深圳落地,但是深圳人又实实在在有了自己的读书节庆。深圳读书月已经办到第四届,深圳读书论坛已然声名远播,每年集中在11月的千百项读书活动早让其他城市的朋友们惊诧莫名。而且,深圳的文化立市战略已经付诸实施,“让一座城市因热爱阅读而受人尊重”的口号也已经响亮地喊出,深圳人的阅读热情年年引爆,这座城市还需要4·23吗?

1983年4月23日,首届深圳书市开幕。深圳美术馆馆藏图片。

似乎是呼应这一问题,《深圳特区报》发表了一篇题为《在节庆中阅读》的文章,首次把深圳读书月和“世界读书日”相提并论,作者王文也因此成为第一个在《深圳特区报》上谈论4·23的记者。不知是否有意为之,这篇文章的发表日期虽不在423日,却恰巧是1123日。

王文先认定深圳读书月是长达月余的读书节庆,而这样的节庆“即便在我们这个诗书礼国”似乎都不曾有过。然后她笔锋一转,开始非常细致地介绍“世界读书日”:

自1995年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每年的4月23日定为“世界读书日”。据称“世界读书日”源于1926年的西班牙的巴塞罗那。那年,西班牙国王将10月7日塞万提斯的生日定为西班牙自由节。1930年,庆祝活动移到4月23日———塞万提斯的忌日。在西班牙文化出版业中心的巴塞罗那,每到这一天,女人们就给她们的丈夫或男朋友赠送一本书,而男人们则回赠她们一朵玫瑰花。如今,每年的这一天,当地的书价减价10%,而玫瑰花则价格陡涨。这个充满书香又浪漫的节庆活动最早被日本人接受,后慢慢扩展到其它国家。更为巧合的是,4月23日又是英国伟大作家莎士比亚的辞世纪念日。所以联合国将这一天定为世界读书日不无道理。

这段文字堪称彼时深圳报纸上对“世界读书日”最详尽的介绍,尤其讲到巴塞罗那,讲到书与玫瑰。作者接着罗列英、德、法、美诸国的读书节庆,最后的结论是:

在世界读书节庆风起云涌之时,深圳的加入似乎正逢其时。

从她本文的逻辑看,她似乎觉得深圳有读书月也就够了,已经和世界诸国读书节庆同风起共云涌了,至于世界上的读书节庆是否在深圳落地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5

2004年终于来了。也就是从这一年起,深圳有了配合4·23的图书活动,“世界读书日”终于在深圳落了地,从此一发难收,一年更比一年红火,渐渐有了满城争说4·23的气象。

深圳书城一景。

不得不在这里严肃地说一句:这与“文化广场”有关,自然也和我有关。

2004年,我在主编《深圳商报》的“文化广场”周刊。这个周刊1995年创刊,2000年前后转型做文化娱乐新闻,后停刊,20033月复刊。我是这个周刊的创刊主编,也是复刊主编(但不是“停刊主编”,呵呵)。

前文我已坦陈,2004年之前,我对4·23几乎一无所知。不仅2003年同城兄弟媒体谈论“世界图书日”的文章我没有看到,更早些时候新华社记者的稿子我也没有机会阅读。

4月初,我策划了一个专题“旧时月色中的赵丽雅”,安排版面时,缺篇小稿。就是因为这篇一两百字的“补白”,我知道了“世界图书日”。那时互联网世界已深入人心,我独对google搜索一往情深,什么事都输入其中搜索一番。这一搜索4·23MGD,不得了,不得了……

胡洪侠 | 深圳“4·23”小史(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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