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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辣斐花园&80年代衡山路咖啡馆

衡山路旧称贝当路,传说爱尔兰剧作家萧伯纳游走衡山路一带时曾说:

走进这里,不会写诗的人想写诗,不会画画的人想画画,不会唱歌的人想唱歌,感觉美妙极了。

80年代衡山路1号,可能是沪上第一家恢复营业的咖啡馆。来到这里封存很久的民国往事,记忆由此打开。同为西区的辣斐花园跳舞厅,位于辣斐德路复兴中路1315号近毕勋路汾阳路,里面设有室内和室外花园二部分。《申报》1933年3月2日,花园内跳舞厅广告:

“跳舞廳中地板王!舞時如履氍毺、毯上剛柔並生、滑膩無比”

1935年当局限舞厅营业时间不得过午夜二时,致该厅营业顿衰,无奈宣告停业清理并招盘声明。辣斐舞厅亦是多次易主,但辣斐二字未改,仅变换某某记字号,及后又是变为溜冰场。

1939年跳舞厅又改为花园剧场,未名剧社在辣斐公演歌唱剧《上海之歌》。有老先生口述记忆:辣斐花园不大,绿树成荫,中间有幢洋房也不是很大,楼下有圆形会场,原先大概是个舞厅,后来安放许多排座位作为演出剧场了。

解放后,辣斐花园一直没变动,还开放过一段时间。之后陆续成为好几个机关的办公地方,园内格局还是老样子。再后来一幢高楼拔地而起,辣斐花园从此消失,这里成了上海邮电医院(南部)所在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醒来混沌迷茫中,回归的时间短暂如昙花,也许正因为短暂,今天的人们每每念及不免唏嘘慨叹。

衡山路1号咖啡馆很小,很长一段时间它大概是上海难以割舍的咖啡馆。

临街有铸铁花栏杆的窗子,被一圈红色的塑料软管灯勾勒出来。推门进去也许只有二十个平方米,墙上挂了几幅印刷品的小品画,当年很时髦的四边钉了铜钉的火车座。座位小小的桌面窄窄的,椅背高高的,灯光暗暗的恍惚中整个屋里感觉是曾有过的时髦。

记得咖啡馆从门口台阶处有很漂亮民国遗留下图案地砖,现在却都看不见了。那时这里的咖啡只有清咖啡或加一勺奶粉的咖啡。咖啡豆是食品或第一百货商店买来的,它的价格大约为10元和12元一杯。

最早的客人多为年轻人。他们会自己带来掉了磁粉的皱巴巴的磁带或打过口的CD来放,大家随意地听随意的聊,很是快乐。关于理想关于爱情,读诗的时候的眼神有若高山流水的默契和简单。在物质化年代没有来袭之前,一杯咖啡就可以畅谈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海阔天空。

咖啡馆对客人没有什么限制,台子可以随意拼搭。北岛的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舒婷的致橡树: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顾城的矛盾和希望: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所有的回忆虽然无法比肩大师辈出的民国,但留给人们美好的记忆和永远的怀念。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现在咖啡馆早就没了老洋房还在,它一直静静地站在越来越风情万种的衡山路边。那时最爱坐在窗边享受下午透过路边梧桐树折射在店里的阳光……

与诗情迸发的年代开放包容,充满情怀。当下物是人非,但常常会有人在那里徘徊遥想约会过的初恋,回忆历久弥香的往事。

我们经常会为如今再难看到那些经典而遗憾,

我们经常会为如今再难寻觅那些曾经的烟火,

辣斐花园&80年代衡山路咖啡馆,往事只能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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