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之如如生灭无常就是道。自然即是道。这自然之道不是实体,倒不如说是种境界的描述。此境界虽则本来如此,是存
在者之所以存在的本根,但凡人折腾,迷误,误入歧途故背离了神秘,遗忘了存在,因而只能是在圣人无我无功无名无物的境界里开显出来。
心物诸现象作为法、'一'而言自然地产生了,自然是个形容词,形容此产生的状态。自是本来之义,然是如此这个样子,自然两字合起来就是说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如把自然解为名词,以为自然生出万物,那自然就成了笫一因了。此与庄子之意大反。
关于道《老子》中有一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在这里“道”并非一个最高的概念,“自然”才是最高的,但老与庄不合。老之道、自然均为实体,仍不过是存在者之存在而非存在。
庄子是要说道即自然,一切万事万物作为法、一而言都是自然而然而生的,一切都是自然地运行。此自然之起,佛称为如如而起、从俗说称缘起,故禅宗里言佛法大意:春来草自绿、白云自舒卷,郁郁黄花皆是般若,青靑翠竹尽为法身。这是自然地运行,一切自生自长,至于其间无穷的因果都是不可致诘的。而因果本身也不过是思维的范畴即人类认识的工具,客观的因果是不可能证明的。
在这里人要放下分别物我之心,只能静观,入于澄明之境,万法如如而起即是存在。
那存在何来呢?勉强说、打比方地说存在只能是"上天"的"馈赠",但此赠无从推却,故只能照单全收,如此存在实际即是自然,即是道。
海德格尔同样将存在归于自然。'自然即是太阳的升降,月亮的起落,星星的闪光,春夏秋冬四季的运行,即是整个宇宙的存在',“自然意味着在者之存在。存在作为原始活力而持续。这是把万物集合于自身同时又让万物是其所是的力量。”,“自然之自然的东西在人栖居时才把世界的神秘性托付给人、向人说话。”
佛称此道为法,法者轨持义,任持自性,能生物解。轨持即任持自性即是自然,法非神非人之意志所生,也非物与物相引而生,自然而生又如如而有其不可变易性;能生物解即化生万物,此化非客在本体之化出物质现象,而是主体先验意识化生主观现象,"绽出之此在",即分別着的众生,将此任持自性之法误认作物、心即存在者,故能生物解。
身心不二
心灵清净
徐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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