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冉正万
小说中柴启物的原型姓王,讲故事的人称他王大公。第一次听到他的故事,觉得可以好好写个小说,可几年过去后,一个字没写。他是如此精彩,又如此简单,如此厚重,又如此苍凉,既让人钦佩,也让人唏嘘。人格上的崇高与人性的压抑,应该如何评价?一直在想怎么写,一直没想好怎么写。
2017年夏天,在梵净山脚下与诗人雷平阳相遇。约好去喝酒,他却因为牙痛一口不能喝。黄昏降临,寨子里燃起篝火,我们不喜欢嘈杂,往山上走。同行的还有诗人末未和评论家李晶。走到半山,平阳说:“我讲个故事给你听,你可以写个中篇。”我以为是个很大的故事,哪知他一分钟就讲完。确实精彩,我们闲扯的内容更精彩,经常在脑子里场景再现。他讲的是小说中明月这个人物的故事。
半年后,我开始写作王大公和雷平阳讲的故事。吸引我的,自然是柴启物和明月这两个人传奇的一生,我通过写作试图去理解他们。作家不是生活的创造者,但可以是生活的起诉者,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生活本身都有被起诉的地方。所谓人生不如意常八九,能与人言无二三。努力把不能与人言的部分呈现出来,是作家应该做的事。
第一稿很快写毕。应我中学语文老师刘再新的要求,每有新作,须先给他看。他看一遍,我修改一遍,这个小说他看了七遍。除了最后一次修改,前几次我没有通读全文。刘老师读七遍,我真担心他吐。小说在《花城》发表后,反响还不错。有人告诉我,还有很多人需要唤醒。感谢《中篇小说选刊》把它推荐给更多的读者。
——选自《唤醒》发表于《中篇小说选刊》2019年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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