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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鲁华:邢庆仁绘画审美意识探析


融会于色彩之中的梦幻世界
——邢庆仁绘画审美意识探析
韩鲁华
 
不论从哪种角度看,邢庆仁的画作之中,都涌动着一种生命激情,蕴含着凝重而炙热的审美意识体验,表现出独特而厚重的艺术风格与文化品格。他是用变形的笔法,开掘着别样的乡土、历史与现实的生命情感体悟,探寻着人的内在精神心理,于那色彩中,寄寓着自己的梦幻世界,创造着一种深入到人的潜意识之中的梦幻艺术境界。下面,笔者从审美意识角度,对邢庆仁的画作进行解读,以期探寻其画作的审美价值及其精神情感心路。

一、    故土:审美意识的意象原型

艺术创作作为一种审美意识活动,自然往往是发生于某种审美情感心理的触动。而这种触动,伴随而生的是艺术家审美意识苏醒,并因此而由现实情景进入到复杂而茫然的艺术创造迷狂状态。在这种艺术创造的过程中,其中一个不容忽视的审美心理现象是,艺术家往往自觉不自觉地会唤醒处于潜意识状态的心理意像原型。也就是说,比如画家,在进行绘画创作时,其心理审美意象原型便会对其从表现对象的选择到艺术呈现过程,产生潜在的或显现的作用。按照荣格的观点,意像原型是一种人的原始意识的历史积淀,从心理结构上来说则是一种集体无意识的心理模态。①由此而言,画家在其绘画艺术创造中,便也就自觉不自觉地形成了自己的意象原型。


那么,邢庆仁绘画创作的审美意象原型又是什么呢?这可能会有多种不同的见解,而且在邢庆仁的审美意识建构中,不可避免地可能潜存着多种审美意象原型。但在笔者看来,故土是构成邢庆仁绘画审美意识的一个基本的意象原型。毫无疑问,邢庆仁笔下所呈现给人们的作品,在艺术表现上体现出强烈的超现实性,抽象性与印象性以及表性的特征表现得非常明显。但是,于这种变形的色彩与线条的背后,深含的却是画家对于故土乡情的记忆。在邢庆仁的绘画作品中,有相当数量的作品都是以乡土生活记忆为题材的。如《农家的日子》、《被照亮的小屋》、《在田野中》、《日暮乡关》、《回家》、《家园》、《初春》等等,无不是画家童年故乡生命情感的记忆。
故乡,对于艺术家,特别是来自乡村的艺术家来讲,那是一种情感生命的归宿,亦是他们精神梦境的寄托。对于许多艺术家来讲,故乡便成为他们艺术创造的情感生命源泉,也是他们艺术创造的一种意象原型母体。对于画家邢庆仁来说,他已离开故土多年,也许现在也极少回归故里。但是,故乡故土中所蕴含的生命情感记忆,那里的乡情乡音则作为一种审美意识积淀,渗透在他的血液之中。现实的触动,便会自觉不自觉地唤醒他那故乡记忆,涌动于笔端,对象化在他那或抽象或变形的图画之中。甚至可以说,象征邢庆仁艺术追求的主色调在不断地变化着,但是,其主色调中所蕴含的审美意象原型,则是贯穿如一的。
为什么会如此呢?从生命情感的建构来说,邢庆仁则是一个精神的飘游者。城市对于他来说,仅仅是一个身体的寄托之处,他的精神家园不在城市的水泥墙内,而在故乡的场院与田野。可能城市生存给了他生活的某种激情,但更多的应该是一种孤独中的生命对抗。阅读邢庆仁的画作,极少有以城市生活为表现对象的。笔者甚至从他那强烈的色彩对比中,感受到了一种极度的心理矛盾对抗。就是那幅获得第七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金奖”、“最优秀作品奖”、“新人奖”等三项奖的《玫瑰色回忆》之中,依然蕴含着画家对于故土的生命情感记忆。或者说在这幅革命历史题材的红色生命记忆中,熔铸着画家童年故土的生命情感积淀。对于中国历史,尤其是近现代的红色历史的体验与阐释,脱离了对于乡土情怀,脱离了故土的历史记忆,那无论如何是难以阐释清楚的。甚至可以说,剥离了对于乡土或故土的生命情感情结,那这种红色的历史便极易沦为某种抽象理念的表现。也许正因为如此,赤烈的红色,在这里却成为玫瑰色,因为在笔者看来,这玫瑰色中蕴含着邢庆仁故土的黄色。


在邢庆仁故土审美意识中,还蕴涵着一种生命历史的宁静与骚动。这似乎是一个悖论,但这种悖论在邢庆仁的笔下,却于融会中充满了带有原始生命状态的活力。故土是深厚的,故土也是宁静的,而这种宁静之中,却蕴含着原始生命的骚动。除了上述到的《玫瑰色回忆》,邢庆仁同类题材的还有一幅画:毛泽东骑着白马走过之处,那些美丽动人的女军人,姿态各异,于这战争的短暂宁静中,书写着生命的静谧,放射着人性的光芒。这幅作品,自然有着女战士对于革命领袖潇洒雄姿的惊叹或者倾慕,但更有着女人母性的伟大显现,于此我更愿意说,正是这伟大的母性生命,支撑着这片战火刚刚燃烧过的土地,哺育着革命,也滋润着领袖潇洒的革命雄姿。因此,与其说这是几位女战士,不如说是几位母亲。于这母亲的静谧中,我们可以读到更为宽泛的故土生命情感,这就是中国这片热土,以及渗透于其中的民族历史和民族文化精神。

二、    性意识


论说评析邢庆仁的绘画作品,特别是要剖析他绘画中的审美意识,有一个问题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回避的,那就是性。这在中国是一个敏感问题,也是一个最忌讳的问题。但是,在笔者看来,如果回避这个问题,那无论如何也是将邢庆仁的绘画艺术及其审美意识谈不清楚的。
贾平凹在《好木之色》序中这样言道:“画室里没栽一朵花,满墙的新作全都是女人,又多是裸体。我每次去总要摸摸石狮的头,汉代的一尊石狮永远在门口,眉眼笑呵呵的像一个老头。我认定这石狮是大观园的焦大,他清楚玫瑰园主人是如何地内心好色。但现实生活里,一有女性,庆仁就局促不安,或者只咧了大嘴笑,暴露无遗了黄牙。大家便戏谑他画那么多有女人的画,是性压抑的结果。他后来有些改变了,每每朋友聚会,来一个女的,他就让女的和别人‘握手握手’,‘拥抱拥抱’,但他不握也不抱,说:我给你画肖像吧。一画又画成个裸体。问他怎么能看透人家的衣服,又是那儿获得这么多的人体知识,他说他在梦里见过。”②这闪烁之中,却道出了邢庆仁的心理意识的秘密。


佛罗伊德将其关于性对于人精神心理及其行为作用的发现,称作“这是前人所没有意识到的”,甚至称他关于性理论的创见,“对人类心灵最高文化的、艺术和社会的成就做出了最大的贡献。”③并且以性作为文学艺术创造的原动力,甚至绝对化地强调性对于艺术创造的作用。其实,“性行为就像其他人类行为方式一样,毫无疑问地有着源远流长的起源史基础。它在当今还产生着或多或少的影响。”④人类自从脱离了动物属性而进入文明时代以后,“人类的性行为虽然在向有思维,有感情行为方向发展的基础上已远离了对身体刺激反应的简单模式”,⑤而增加了许多文化的、伦理道德的、情感的等诸多方面的内涵。也就是说,人类的性及其行为,已经超越了单纯的繁殖的范畴,也超越了单纯的生命本能快感的意义,从更高精神层次上,成为一种生命情感相交融的审美境界。
从创作实践来看,邢庆仁的绘画,与性有关的画作占了非常大的比重。可以说,性及其由此而产生的性意识,成为邢庆仁绘画创作的一种基本审美意识。性及其意识活动在邢庆仁这里,既是一种艺术表现的对象,也是一种审美创造的原动力。他将自己的画室,曾命名为“玫瑰园”其间就蕴含着他的性意识潜能。至于说邢庆仁是否如贾平凹所说存在着性压抑,笔者认为是存在的。这不仅邢庆仁如此,而且中国的男性大多都存在着性压抑心理现象。从创作心理看,邢庆仁是将这种性心理压抑转化成为一种艺术创造,使自己的这种心理在自己的艺术对象的表现过程中得以释放。因此,他的绘画作品中也就自然地蕴含着强烈的性意识内涵。在此暂且不论他那些裸体画,就是前面所论述到的《玫瑰色记忆》等,我们从中可以非常强烈地感受到邢庆仁对于战争对于人性压抑乃至摧残的揭示。


这里就引出一个问题,那就是邢庆仁对于性的艺术阐释,或者说邢庆仁性意识的审美建构问题。从笔者阅读邢庆仁的画作的感受与体验来说,以为邢庆仁的性意识,是一种人生命情感大美的体现。因为人最美的并非是强烈的外部力量的对抗,而是内在生命力量的超越性的表现。换句话说,人自身是最美的。性作为人的一种内在生命意识,最为本真地表现出人的美来。正因为如此,对于性的艺术表现,便成为古今中外文学艺术家对于艺术大美追求的一种反映。也许正因为如此,邢庆仁才于即就是战争之中,也体悟到了性的存在,或者说,就是战争也无法将性剔除干净。而且更是于此,方更加深刻而强烈地揭示了性在人生命情感中的崇高地位,反思了战争对于人性的戗杀。从而隐含了对于人性的呼唤,对于和平美好生活的向往。
在艺术家的笔下,性往往是与美和爱,与女性连接在一起的。构成邢庆仁绘画艺术性意识的,也就不可避免地和爱与美、女人融合在一起。甚至可以说在邢庆仁的审美意识中,表现出强烈的女性意识,甚至是女性崇拜意识。对于女性之爱慕,这应该成为邢庆仁审美心理中一个不言而喻的事实。问题是艺术家是以一种怎样的心理而对待女性。当然,我们也不否认对于女性,邢庆仁的这种崇拜心理中,隐含着某种自卑心理。这也可能与画家自身的容貌有关,但笔者更愿意说,这恐怕与画家自幼所形成的生存心理状态有关。如果机械地套用佛洛伊德的理论,比如恋母情结等,会给我们的论说造成某种困难。但是,我们从画家的绘画作品以及他关于母亲的记述中,可以强烈的体味到,对于女性的崇拜,或者赞美之中也许就隐含了画家对于母亲依恋与崇敬。或者说,画家要么将对于母亲的崇敬与爱慕移情到了自己的女性表现对象,或者是将自己爱慕的女性对象化为绘画作品。在这里不得不说,邢庆仁对于女性的艺术表现中,其情感是如此的纯真,完全摒弃了世俗的观念。因此于他的笔下所表现的女性是一种大美。


对于性的艺术表现,我们认为,邢庆仁充满里梦幻。贾平凹的序中说,邢庆仁总是喜欢画女性,而且多为裸体,其中一个原因就在于他于梦中总是梦到美的女性。我们已经注意到他在《好木之色》的自我表述中,多次提到一个“梅”的人,如果笔者的推测不错的话,“梅”应该是一个女性表述符号。也许正因为在现实生活中画家对于女性是如此的羞怯,便在梦幻之中,常有着自己对于女性的憧憬与爱慕。从创作心理上分析,笔者以为正是这种现实中的羞怯,使画家更富有了梦幻般的艺术想象创造力,而这种梦幻般的艺术想象,也就造成他笔下的女性意象充满了梦幻色彩。在邢庆仁的笔下,女性是奇异的,其间蕴含着某种神秘性,富有梦幻性,当然也张扬着生命原始力量。由此而言,我们并不否认邢庆仁的艺术表现方式本身的抽象性、印象性,以及梦幻性,但是我们更愿意说,画家由于对于性的这种梦幻般的生命体验,便成为画家在艺术创造时,自然而然地进入到了一种梦幻状态,将自己梦幻般的生命情感体验,也就自然而然地对象化在自己的艺术表现对象之中。

三、梦幻意识

对于邢庆仁来讲,毫无疑问,梦幻意识是其审美意识中的重要构成方面。这样讲也许有人会提出质疑,因为按照精神心理分析理论,文学艺术家都存在这种心理状态。对此我们并不否认,在此我们将梦幻意识作为邢庆仁审美意识的重要构成层面进行探析,原因就在于与许多艺术家不同的是,邢庆仁的绘画可以说几乎完全是在这种梦幻意识的主导下完成的,也就是说,邢庆仁不仅存在着艺术创造的梦幻心理,更为重要的是,这种梦幻心理以一种变形的方式,在对象化的过程中,完全主宰着他的艺术创造,使他的绘画作品走向了抽象化的梦幻境界。因而他的绘画不是一种写实,也不是简单的浪漫想象,而是其精神心理变形后的幻化呈现。


对于邢庆仁的绘画来说,就审美梦幻意识而言,梦境与幻境,是我们切入的两个基本视点。按照现代心理学的观点,梦境实际上是人的潜意识活动的显现。荣格认为,“研究梦中两个最基本点是:1)梦应当作为一个事实,除了梦具有的意义之外,我们不应当预先给予假定;2)梦是无意识的特殊表现。”⑥荣格这里所讲的无意识,实际上就是潜意识。按照精神分析学派的研究,人具有意识、潜意识和超意识。人的潜意识或者无意识活动,构成了梦境的基本内容。人有许多源于生命本能的欲望与意念,在正常情况下是不能或者难以实现的,或者说使处于压抑的潜意识状态。所以说,“梦把主观状况真实地描绘下来,可是意识不是否认它的存在,就是极为勉强地加以承认。意识的自我不明白它为什么按部就班地继续前进”。但不管怎么说,“梦告诉我们有关内在生活的秘密。同时也告诉做梦者有关它的性格的不明显部分。”⑦从艺术创造角度来说,对于这种梦的阐释,我更愿意说,这是艺术家源于内在生命本体的一种梦幻思维。
毫无疑问,邢庆仁的绘画创作在相当程度上,便是他梦境的再现。他本人也已承认,他的许多画作,就源于他的梦境,甚至可以说是他梦境的艺术外化呈现。他是将自己梦境中的情形,经过审美思想的渗透,加以定型的。当然,在这定型的过程中,是给予了相当程度的艺术思维上的变形。就此而言,笔者不得不说,他这是一种幻境的艺术表现。而这种幻境中正透视着邢庆仁内在生命的秘密和精神心理状态。当然,我们并不否认其间的民间文化意识与心理意识,在其绘画创造中也发生着作用。但是这种民间文化意识以及民间的生命意识,在进入艺术创造时,已经成为一种幻境。因此,梦境与幻境便也就构成邢庆仁绘画审美意识中的梦幻意识体现。


不论从何种角度看问题,我们都无法将邢庆仁的绘画归入现实主义一路。在此,笔者也不愿用浪漫主义对其进行表述。那么,它是抽象主义,或者印象派等等,似乎问题并不是如此的简单。如果硬要用个主义或流派进行归类概括的话,笔者宁肯称之为梦幻主义绘画。从绘画创作实践来说,或者对于画家而言,重要的并不是对其绘画的归类,而是绘画作品艺术价值的探讨分析。也就是说,其绘画中所蕴含的内涵意蕴,究竟表现在什么地方,以及是怎样创造出来的。
如果要说邢庆仁的审美梦幻意识所包含的内涵,笔者以为那是现实意识、历史意识、故土意识、生命本体意识、宗教意识以及对于大自然崇敬意识等的一种融合,而且这些审美意识均在艺术创造中得以幻化,形成了一种梦幻似的审美情结,郁结于他的审美心理之中,因此,邢庆仁的画笔所给我们创作出的,乃是现实、历史、故土、宗教、生命以及大自然的幻像与幻境。也正是在这里,邢庆仁的绘画显示出了其有别于其他绘画的独特艺术价值。甚至可以说,邢庆仁是走得别一种绘画艺术道路,而且这一道路注定在陕西乃至中国的画坛,只属于少数人的艺术,是一种探索性、冒险性极大的艺术。因为它不是追求绘画的外在内涵指向,而是直指人的内在本质,直指世界的本源。或者说,邢庆仁用自己的笔,在拷问着人及其人的生命存在意义,拷问着人的灵魂及其精神情感建构,拷问着人与自然的建构关系等等。一句话,是对于人性的严厉拷问。他甚至将人的那层伪装剥得一丝不留,将人还原为人本身。哪怕是人最为隐秘之处,也被他揭示得淋漓尽致。这一点,没有极大的艺术勇气是难以做到的。在笔者看来,邢庆仁的绘画虽然摒弃了大众化,但是就其艺术审美价值而言,要比那些走红的世俗化的绘画高不知多少倍。也正是在这种意义上讲,邢庆仁是一位绘画艺术的孤独者。


参考文献

①荣格《心理学语文学·集体无意识的原型》·三联书店·北京1987年11月版。
②邢庆仁《好木之色》·文津出版社有限公司·香港2001年10月版。
③佛洛伊德·《精神分析引论》·商务印书馆·北京1984年版,8-9页。
④海因里希·萨克尔《性现象》·商务印书馆·北京2001年版,157页。
⑤同上,第165页。
⑥荣格《人及其象征》中译本第12页·河北人民出版社1989年1月版。
⑦荣格《探索心灵奥秘的现代人》中译本第4、14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87年3月版。


作者简介

韩鲁华,著名评论家,1984年毕业于西北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文学学位。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教授、当代文学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文艺学、美学学科带头人。兼任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陕西省委宣传部文学阅评专家组成员,陕西省作家协会理,陕西省作家协会评论委员会副主任,陕西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陕西现代文学常务理事,陕西省第八、九、十、十一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初评评委、陕西大学语文学会副会长、陕西省社科联重大项目评审专家、省柳青文学奖评审专家等。主要从事中国当代文学与文化研究,在人文杂志、文艺争鸣、小说评论、当代作家评论、当代文坛、西北大学学报等专业学术刊物发表论文近百篇,有10余篇论文被人大复印资料、作家研究文集等全文转载收录。出版专著《精神的映象——贾平凹文学创作论》《穿过云层都是阳光:贾平凹、韩鲁华文学对话录》,参著《中国当代文学发展综史》(主撰《中国当代文学主题发展史》卷)、《中国当代文学》等专著、教材4部,主编《<秦腔>大评》《<高兴>大评》等专集,获陕西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2项、三等奖2项,陕西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一等奖2项,二等奖2项;主持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1项、参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2项、主持省社科基金项目2项,教育厅项目1项等。

贾平凹提名艺术家

2019贾平凹文学艺术馆艺术邀请季

在长安——邢庆仁画展

主办单位

贾平凹文学艺术馆

展览时间

2019年11月15日-25日

展览地点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贾平凹文学

艺术馆一楼展厅

邢庆仁,1960年出生于大荔县北社村,1986年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国画系;现任陕西省美术博物馆馆长、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陕西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曾任陕西国画院党总支书记、常务副院长。1989年,邢庆仁创作的《玫瑰色回忆》,获“第七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金奖、最优秀作品奖、新人奖。2015年,他被中宣部、人社部、中国文联授予“全国中青年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


邢庆仁的艺术创作始于1980年代中国现代艺术勃兴之时,他接受现代艺术思潮的启发,寻找“我”的直觉、“我”的感知,但他从来没有离开过生养他的黄土地与长安城,因为这是他艺术生命的根、艺术生命的魂。邢庆仁接续了“现实主义”的创作观念,他长年累月携带纸和笔在渭北高原上写生,爬上爬下亲近这块黄土地,他相信只有自己双脚站在这块黄土地上,才能够依稀听见来自历史的旷野的呼声,这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人的生命的凝结,他要为他们的生命精神塑像。三十多年来,邢庆仁和老乡们一起生活,不改乡音,听他们说话、和他们聊天,画他们的生活,创作了大量优秀作品,其作品也被学界称为“乡土表现主义”与“魔幻现实主义”结合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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