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独坐:那些山,那些海,那些人,那些故事|海南省作协网络作家“文学新高地,扬帆自贸港”采访活动作品...
澄迈的生态软件园中,设计师们“牧歌田园中都市生活”的理念让人赞叹不已。此前我从未想过,如果在办公区边上带着家人孩子,与亲朋邻里亲手种植水稻瓜果,一并收获会是什么感受。工作、生活与娱乐,他们试图全部融入在这座软件园里。隐约间似乎看到了曾经七八十年代,大工厂生活区里的那种人间烟火。可以看得出来,他们致力的是想要在这快节奏、在科技不断进步的今天,寻回曾经遗失的邻里情谊。科技的进步让人与人之间变得愈加淡漠,而这份淡漠丢失于田园间、丢失于邻里间。生态软件园的设计者们,想要寻回的乃是曾经存在于父辈的那种邻里情谊与热忱。在这里,便留下了曾经唐宋八大家、文豪苏文忠公所遗之“东坡书院”。作为宋代豪放派主要代表,堂中书院所见让苏学士的这种真性情尽展无疑。不仅写“黄州好猪肉”,还写烤羊髓“得微肉于牙綮间,如食蟹螯逸”。更写就“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这可让政敌章惇恼坏了。可惜好景不长,此事果然被奉章惇之命察访广西的董必察觉。然而当地百姓与张中却没有放弃,这间“载酒堂”便是他们所搭建。而其中苏学士之真性情、真老饕,且豪迈之姿似乎穿过千古跃然而来。毕竟爱吃到专门了一篇《老饕赋》《食猪肉诗》,作品中多见各地美食甚至烹饪者,古往今来唯东坡居士耳。苏学士从不掩饰自己性情,甚至豪放至策论中戏谑于当时阅卷官、太常博士梅圣俞。策论《刑赏忠厚之至论》中自创“皋陶杀人”之典故,把这位宋诗“开山祖师”唬的一愣一愣的。虽不曾见过却又不敢断言没有这个典故,于是只好判下东坡高分后跑去求教欧阳修。可欧阳修也没听过这个典故啊,没奈何只能私下里去问当时年轻的苏学士。可怜欧阳修开创一代文风的文坛领袖,竟是从苏学士那里得到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答案——“何须出处?!”而能在科举策论上自编典故,还能把阅卷官、当朝翰林给唬住,甚至事后坦然一笑承认此事。但这种性情之下给他带来的,却是一生的跌宕起伏、颠沛流离。贬时被丢到黄州混个“团练副使”,丢到儋州的时候挂的甚至是“建昌军司马”“昌化军司马”这样的八品小官。《东坡志林》载:东坡一日退朝,食罢,扪腹徐行,顾谓侍儿曰:“汝辈且道吾腹中是何物?”却仅是“侍妾”之身,妾这个地位……实则等同于家奴而已。《宋刑统》中有载,妻殴妾、婢,于伤他人者罪减二等。时代背景倒是不该诟病,东坡先生豪迈性情确是声贯古今的。身处儋州地,却因吃上了烤生蚝而笑作“莫将南海金齑鲙,轻比东坡玉糁羹”。能写“大江东去浪淘尽”,亦戏谑老友“一树梨花压海棠”。后世之人只凭自己臆想,觉着苏文忠公便应该是白衣胜雪、清瘦飘然。“十围便腹”那是苏学士夸张了,但亦可见其身材绝对不小。“便腹”一词,乃取东汉边韶边孝先“腹便便,《五经》笥”创腹笥堂之典故。行走在东坡书院中,学士的这份豪迈诙谐,淡泊戏谑之姿跃然于脑海。“一提到苏东坡,中国人总是亲切而温暖地会心一笑”。是的,这位乐观而戏谑的苏大学士,留给我们的欢笑太多了。他是能拿自己妹妹额头大开涮,作诗“未出厅前三五步,额头先到画堂前”。被妹妹反击他脸长说“去年一点相思泪,至今方流到腮边”,亦哈哈一笑不予计较的性子。余光中先生亦曾经言,如果我要出去旅行,不会找李白一起,李白不负责任。我会找苏东坡,因为他会是一个好朋友,他是一个能让一切变得有趣的人。若是在今日,学士必然是喜于街边撸串,大啤酒佐而吟赋之趣人呐!那一排排千年前传下之火山岩上,沧桑浑厚之感扑面而来。火山岩被开凿成一个个巨大的砚台状,当涨潮时海水灌入便自然被截留。潮水退去再由日晒,只需晒干后取盐完全不需人工气力。顺着盐田望去,远远的便是一台台吊机耸立、万吨巨轮停泊的洋浦港。顿时让人产生了时光交错之感,一种莫名的情绪油然而生。这群深山里的孩子,曾经甚至只能是课间自己用简易的灶台做饭。她们曾经面临着和这里当时大部分同龄人一样的命运,初中毕业后就得嫁人。然而肖教练的到来、吴教练的努力,这些孩子们的拼搏最终让她们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第一批的女足队员13人尽数考上大学,其中数人反哺回到了这里。带领着她们的晚辈,拿下了足足三座被誉为“小世界杯”、一百多支各国代表队拼杀的歌德杯冠军。博鳌的海总是看不腻的,每一处、每一时都有他独特的美。擅于旅拍的小伙伴不惜千里迢迢数次前来,就是倾于此景。它们似乎正在用自己忽明忽暗的斑驳,无声的诉说着它们曾搏击的风浪。浪涛起,便生出“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之慨然。取而泡之,在叶舒茶展雾飘起时,此番过往种种在此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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