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风景”艺术所表现的从来就不仅仅是一个视觉问题,而是文化认知的问题。
摄影师爱德华·伯汀斯基(Edward Burtynsky)10年前曾到过中国各处工业区,运用大画幅相机拍摄真实的工业场景。展出的两张作品其中之一“小浪底水库3号”,便是源自该项目,水库泄洪时的酱黄色飞雾磅礴而迷幻,其中的力量足以穿过纸张投射至观者心中。
小浪底水库3号,中国河南省,爱德华·伯汀斯基 背裱摄影
同样用摄影手段,安德鲁·莱特(Andrew Wright)拍摄的双联作品“模仿库若雷克”显得幽默而狡黠。为了向他喜欢的艺术家致敬,莱特将一幅雪山山峰的照片上下颠倒过来放置,白雪皑皑的山峰成为背景、反倒是乌黑的背景成为连绵的山脉剪影。
模仿科尔雷克,2013,安德鲁莱特,双联摄影,显色相片
伊恩·巴克斯特(Iain Baxter)把最典型的风景画用水彩画在电视机频幕玻璃上,电视机打开显示无信号的蓝屏或是雪花点——结果成就了他简单画面的独特背景光。
电视机作品,2104,伊恩巴克斯特,回收电视机上的丙烯画
人从一块与其有着复杂关系的、特定的土地上产生的认识,这才构成了人与风景之间关系的实质。与中国的传统的“山水”不同,西方观念中的“风景”与其说注重表现的真实,不如说更多是一种理想化的追求。但无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风景”艺术所表现的从来就不仅仅是一个视觉问题,而是文化认知的问题。
周边,2013,丽贝卡·贝尔莫尔,录像,电影摄影
贝尔莫尔受到不说英语的祖母影响,重视在创作中探讨身体与身份问题,认为艺术家在社会中,需要用艺术的语言来参与和产生影响。她直面加拿大的殖民政策对“第一民族”(原住民)人民的影响,并通过她的艺术实践颠覆历史和当下的权力结构,以解放“第一民族”人民并赋予他们力量。贝尔莫尔在她的视频作品中突出了人性与大地的相互联系:人与土地、过去与现在之间在身体上亲近,情感上疏离又始终复杂的关系。
视而不见,2015,顾雄,装置,西红柿和大头针
除了切实可见的“风景”,当然还有演变的内容——顾雄的新作“视而不见”占据了展览两面墙壁,他用大头针把圣女果一颗一颗地钉在墙上,白墙之上的红色果实对比分明,数量如此之多、如此之密集,令人难免发作“密集恐惧症”,但又因这独特的空间视觉而无法把目光移开。
灿烂的橘色屏幕,混合人类系列,旺达库珀
旺达·库珀(Wanda Koop),作为加拿大最重要的当代艺术家之一,他擅长在画面中使用荧光色。创作于2010年的巨幅布面丙烯画作“灿烂的橘色频幕”,挂在墙上简直自动发光——底色的黄已经足够明亮,却不及画面中央那个斜斜的橘色矩形所造成的视觉亮度,而在那“巨幕”方块前面却画着一个小人,身后被拉长的影子凸显了他所面对的“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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