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能有点不知所云。请看下图。
这个图案最经典的代表,就是古希腊神庙顶上的“扇形”装饰物。
如果究其根源的话,可以追溯到五千年前的古代埃及。上下埃及分别以两种植物为象征,睡莲和纸莎草。这两种被赋予神性的植物图案,逐渐占据了古埃及的建筑,家具,织物,首饰。。。等种种装饰艺术领域。
人类的艺术行为逐渐从“复制具象自然”到“创造抽象的美”,于是装饰图案相应而生。睡莲与纸莎草叠加,变形,就生成了棕叶饰。
其实人类对自然的抽象与扬弃,早在新石器时代就已发生。动物,植物,自然元素,被艺术化地体现为漩涡纹,网纹,螺旋纹。。。反复重现中,又体味出对称,韵律,节奏等“秩序感”。人类的艺术创造活动已经摆脱了“照猫画虎”的复制,而进入了高级阶段。
两千五百年前,也就是古风后期的希波战争期间,希腊人高调捧红了另一个植物图案:茛苕。
Anacthus,中文名应该是希腊语译音,发音Gen Tiao(根条)。
这种植物在地中海地区十分常见,不知为什么中国却少见到。不过,它在艺术史上却是鼎鼎大名,绝对是无法翻越的高峰:首先,柯林斯柱式上的“树叶”就是它!
说它贯穿艺术史不夸张吧!
还有,它结合了以前的“棕叶饰”,生命力变得愈发顽强。不光在建筑装饰上无所不在,还充斥了所有实用设计领域的方方面面,且从古至今,从未中断。
当然,棕叶饰(及变体)的影响不光仅仅局限在地中海和欧洲。它也深深影响了近东,比如阿拉伯图案。。。
还有波斯和印度。只要多看一眼,您就理解为什么元代以后,我们的艺术跟波斯就越来越像。
棕叶饰对中国艺术影响至强至深。它最早差不多是东汉就来到中国,南北朝时已经无处不在了。
不过我们不管它叫茛苕,而称谓它的别名“忍冬”Anthemion,咱们的金银花茶!这可以有。。。
云岗石窟九窟有很多实例。善于创造的国人把茛苕变成了“缠枝莲”和“缠枝牡丹”(这回明白缠枝莲为什么没有用莲叶,而是原装的茛苕叶了吧!)。
明朝之后,棕叶饰又被青花瓷带回了发源地,再一次改变了欧洲的时尚。
总结一下:
1. 图案一直是“背景音乐”不受重视,下回看艺术品,别光说“画了什么”“画得跟真的似的”。还要静下心来看背景。
2. 图案传承性能极强,世界上不同地区的文化相互借鉴,图案就是最好的例子。至于它背后的象征,如卡利马科斯(Callimachus)用茛苕装饰柱子,缠枝莲~子孙连绵,佛教象征,牡丹~富贵。。。都是后来人加上去的,晚于图案形成!
3. 最早的图案多见于建筑装饰。
4. 开放,交流,宽容产生文明,相反就是“庚子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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