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骤雨,疾风远走天涯,窗外电闪雷鸣,那是积聚了一个凛冬的咆哮,苍龙已醒,它要把威仪告知天下。陶潜也曾有壮志,只是田园才是他的归处,原来豪情不一定是征战沙场、宦海浮沉,不用踏着白骨森森、无需深陷尔虞我诈,他用一片贫瘠,将养了一颗真心,余下诗意与真理,于大化中纵浪,历史的脚步追到宋朝,才赶上他的灵魂,文脉被他延续,也终于被世人懂得。
而我,只是那个倚窗听雨的人,念着夜雨残红,倒无意生出“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的伤感来,花开花落,花落叶生,自然有永恒的规律,而人,偏生了太多柔情,好像什么都能让他哭,落红、飞鸟、烟波、红豆、残阳、芳草、焦土……或缱绻缠绵、或抑郁沉痛,曲折在这样的细腻里,红尘有了颜色、世俗有了故事,倒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