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了归人，愿为你摆渡

离别于我有很多预兆，预兆多了就不得不分开。

干柴烈火的激情后，一切轰轰烈烈的爱都将归于平静，人最大的不变就是善变，生活是如此，感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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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15日。

凌晨三点，仍不能眠，脑海里又开始出现她的影子。

于是，发了呆，决意打开灯看书。

一看，又是木心的诗，《肉体是一部圣经》。

里面写：还是她从前爱喝的酒、爱吃的鱼、爱对的灯。读到这里，一下子不忍，心又疼了一下。总是这样。看到有关爱情的文字，会想起她。

看到身形相似的人，会想起她。

看到亲密无间的情侣，会想起她。

看到黑色裙子，会想起她。

不能自控地想她。

就这样想，从前的她又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仿佛从未失去。

我想问她过的还好吗，可已经成了天涯里的陌路人，从此我再无任何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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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初见时，是七月，整个城市如火炉之城。

她穿一袭黑裙，露出白皙的小腿。脚底亦是一双黑色拖鞋。发亦长，也黑，使脸部的肌肤更显得白。

她站在公交车站牌下，四处观望。我从墙角走过，知道那是她，打一声招呼。

后来去了我家，她随意拿起一本书，坐在床前的凳子上。

我在床尾坐下，忍不住地去看她。

她和我聊起《挪威的森林》。又说起木心，还说起高中时在笔记本上摘抄杜拉斯《情人》这样的傻事。

直到她上了公交车，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回去后，也站在书架前，她的味道还在，我的心里喜悦无言。

半个多月后，她搬过来了。

某日下雨，我想着她不爱带伞的习惯，拿了一把伞站在她下车的公交车站。

她果然没带伞，我撑高伞，她躲在伞下，紧挨着我。

我们走的很慢，雨滴打在伞上，像老天爷为我们演奏了一首背景乐。

刚开始的每天晚上，我先睡在地铺上，你爬上床。

关灯，道了晚安，又说了一些话，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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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的日子里，她给我做饭，为我泡咖啡。

她炒的土豆丝最好吃，很简单的一道菜经过她的手改造变得很特别，她说那是母亲的独创，把土豆丝炒到一种焦黄，香味浸出来，一口咬上去，又香又脆。

夜里常常要一起说很多话。我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有过的事，她都当作有趣。

后来，我给她讲故事，我为她编造了一些夸张的人生经历，她安静的躺在我怀里听我说话，紧闭着眼。

越来越亲密，甚而更加亲密。

一个温柔的凌晨，我们彼此拥有。

我紧抱着她，像抱着一种柔软的永恒。

失眠的夜里，我用双手环抱自己，环抱寒冷虚无的空气。

我想你，我想无论你在哪里，过的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