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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长得好看,所以我什么都原谅你》

光与色的追求让事实遥远起来

每个人都是喜欢美的,对于美的东西都愿意包容,抛开了“是不是东西”这个梗,女生也是如此。所以同样的一件事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所带来的反应也不一样。有人喜欢拿不公平说事。但我想说一说这个“事实。”

刚上大学的时候,在一节思修课上,老师在讲关于爱情的问题,她问我,“你对女朋友的外貌很在意么,是不是觉得要做女朋友,美女最好。”我说完了不怎么在意的时候,底下立刻出现了一片嘘声,多数都是女生,还听到了几声“虚伪”。我没有尴尬,不紧不慢地做着补充说,“确实,每个人都喜欢美女,亲近美是人的本能,没有谁会愿意亲近丑陋的东西,如果不是道德的逼迫与约束。我承认自己喜欢美女,但是做男女朋友并不是美女就行。美的外表让我愿意靠近你,但是你的内在才决定我们能不能在一起。”老师和同学才露出和气的面孔,那是相信的表情。

这一件事里反应了一些事情,就是两种话语体系,和一种事实。这些说来也是常谈及的东西了,就是我们的学校,尤其是讲台已经培养了一种标准的话语体系,那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相信和喜欢听的,但那是最没有道德风险的。于是好多人只要站起来,口里就是草长莺飞,形势大好,或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浊我独清。这显然是经过包装和纹饰的,带着华而不实的外衣,最吸引人,虽说不上祸害人,但慢慢地会腐蚀着人性里最为可贵的部分。还有一种话语体系,我们可以叫他亚语言。这种语言往往是人不敢拿到台面上来公开说的,尤其在关系到道德立场的问题上。但只有一种真实在那里,大可以不必管它的好与坏,它就在那里。况且这个世上,哪来那么多的截然对立!

所以当我说“因为你长的美,我什么都原谅你的时候”,有个同学听了就不乐意,觉得我是公然挑战道德,是对于多数的普通人的不尊重。我开始时有些纳闷,始终弄不明白一个大学的学生,政治学专业的,还会有这样的看法(因为政治学里早就有对于功利主义的反思,况且这里面还不是单单的专业方面的事情)。这样的言论又让我想到了文革时期,想到了那个时候我有些害怕,因为这里关系到大众,大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会借着谬论一哄而上,让你粉身碎骨,臭名远播,但你只得忍气吞声,无可如何。这是很可悲的一件事。但当时我没法反驳他,因为我没有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个事实。所以我只是说了我道德不高,只是喜欢实话实说。但我始终相信我对人性的判断,我是从自己出发,然后看周围的人与事,这之间有共性。

终于有一天我想了个法子,找了一个音乐与影视学院的同学专门做了一个小视屏,然后拿给她看。一个长相一般,有些臃肿,还有些黑,脸上的BB霜浓得想让人作呕的女生,和一个腰细臀翘,胸挺肩直,白嫩水净的女生一起在食堂吃饭。她们的交谈中不时都有脏话穿出。当时我就说,“这个胖妹子长得不好看就算了,还不在其它的方面努力!”带着十分厌恶的表情。然后又添到,“不过对面那个说话带脏字的时候好有范!”这时是人性最自然反应的时刻,他接了我的话,比我表现得更为厌恶,“你别提了,而且人丑多做怪,一个脸涂得,看着就反胃。”我和她看了那一段小视屏后,他并没有觉察到我是有目的地给他看的,为了不影响彼此之间的交情,我也没有再提那天他说我的话。我只是亲自证实了一件事实,他可以不承认,但我知道人性是怎样的。从理解人性处下手,才是理解人生的最好的方式,哪怕生活的不好,但对于人性的认知进步了,也就不觉遗憾。

后来我又和我身边的好几个人说了这句话,内心里希望能找到期盼的回音,但是始终未能如愿,收到的事那次差不多的答复。我没有去一一找了视频去证明他们心口不一,那样没有必要。于是我就开始了和他们争论。在争论里我只是做了个假设。我说,“假如在内心里,你对女生在公共场合说脏话、大声喧哗、乱扔垃圾或其他的事而不管他们好看与否,都一并地痛斥一顿。”我停下看了他们,继续说道,“然而我比较在意事实,或者说是结果。”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两个人,他们就很疑惑地看着我,表示着对于这个追问的疑惑。于是我继续补充,“事实是你心里痛斥了一顿之后,自己先不快乐一阵,然后把这件事忘掉,对吧!”我继续说,“别跟我唱高调,你们不是行动派,不会去为改变她们的行为而费周折。现在的大学生,十个有十一个都是在为自己。”然后我会收到不是很乐意地对于我的说法表示出的同意。我继续说,“但如果你对于那些长得好看的并不在意,那对于事实并没有影响,反而对于自己倒是有些益处。因为你少了一些不舒服的时候,怎样都算是好的。”对于我的这种辩解,反应的是不很明确的不以为然。我也并未在意,我在意的是另一些事。就是开篇说的关于事实的部分。

我在大学里经历过一些事情,在学生会,在各种有领导参与的会议,还有入党,优秀学生代表的发言现场,这里充斥着一种早已约定俗成的漂亮话,虚假的,没有意义的空话套话,让人距离人性越来越远。人越是冠装扮得冕堂皇,越是衣冠楚楚,越像是银样镴枪头,越像是沐猴而冠。你所大肆渲染与补充的正是你所心虚和匮乏的。

我写“因为你长得好看,所以你的一切都可以原谅”,很多人会以为我会是在写关于女性天然丽质或是用心雕琢之后在生活中会过得更好的励志文,其实不然。你从今天的青年的现状,可以看出几十年后我们所生活着的国家的政治和社会现状,从那些入党、优秀毕业生的行为语言里,我并不抱明亮的期望。一切都表现得太好了,所以这只可能是带着欺骗。

我始终觉得一个处在高级状态中的社会应该是能承认人性,或者说承认事实的的社会。当许多的人都在揣度规则要求的话语体系而开口或是提笔时,不管是人,还是文化,都会悄无声息地走向堕落。“因为你长得好看,所以你的一切都可以原谅”是一句基于人性事实而说出的话,尽管不是那么好听,但是基于人性应该学着对自己开始说的话。毕竟“你的一切都可以原谅和你的一切都不可以原谅”其结果都只是一个同样的事实,而对你却不一样,你又会成为大众,所以有些小的东西就显得尤为重要。谁也不知道这样近乎玩笑的一句话,对一个社会的作用会是多么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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