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烈宗孝武帝太元十二年（丁亥，公元三八七年）五月，吴深杀死了后燕国清河太守丁国，章武人王祖杀死了太守白钦，勃海人张申占据高城反叛；后燕皇帝慕容垂命令乐浪王慕容温率兵征讨。
冬十月，丁零人翟辽再次背叛后燕，并派兵和王祖、张申联合劫掠后燕的清河、平原等郡。
次年九月，张申进攻广平，王祖进攻乐陵；壬午日，后燕高阳王慕容隆率兵征讨。
十二月，后燕太原王慕容楷、赵王慕容麟，率领兵马在合口和高阳王慕容隆会合，共同征讨张申。王祖率领各个堡垒的兵卒一起赶来救援张申，并趁夜袭击了后燕军营，后燕部队迎击，王祖败走。慕容隆想要追击，慕容楷、慕容麟说：“王祖那个老家伙，他很可能是假败却在外设下伏兵，不如等到明天天亮再说。（王祖老贼，或诈走而设伏，不如俟明。）”慕容隆说：“他们不过是一群穷土地上乌合在一起的盗匪，他们全靠寄希望偶然的胜利，他们作战并不是训练有素能够统一步调进退的。现在他们没有捞到好处而退走，部众已不能再接受指挥。如果现在趁势追击，不超过几里路，就可以全部抓获。张申所依仗的也只有王祖，王祖被彻底打败，那么张申就不得不投降了。（此白地群盗，乌合而来，徼幸一决，非素有约束，能壹其进退也。今失利而去，众莫为用；乘势追之，不过数里，可尽禽也。申之所恃，惟在于祖，祖破，则申降矣。）”
于是燕军留下慕容楷、慕容麟继续困守张申的堡垒，慕容隆和平幼分两路带人追击王祖。等到天亮，他们果然大胜而回。燕军把砍下的王祖士兵的脑袋悬挂起来向堡内的张申等人展示。甲寅日（二十九日），张申出城投降，王祖见势不妙，也回来投降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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