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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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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雷红玺
在瑟瑟的风中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为自己斟上一杯红酒，瞬间，春夜有酒有呢喃，回到一个人的灯火辉煌中。“醉在酒里，繁华中我是陷落的城池……”
那年，22岁，在报上发表了那篇朦朦胧胧的《叶落之后》，便彻底告别了年少的混沌与沉沦。骄傲的心，绝决到如血的夕阳不肯回头。
在没边没沿的大海里起起落落，绝望与希望交织的疼痛一点点地撕扯着我的心，逐渐地枯萎，侵蚀的，除了那个绝美的年华，还有对幸福和美好的忍耐。
船在大海中没日没夜地前行，见过日落黄昏时海水的翻腾或者安谧，听过万吨巨轮趾高气扬离开码头的汽笛。多少年来，脑海中抹不去的回忆，偏偏是那一群不死的海鸟，在阵阵白色的洪涛中，欢快地追逐着海轮，唤起我莫名的感动……
在甲板上遇到船长，我问：“鸟会不会落在船上？”
“它们不会选择栖息在船上。”船长的脸上透出几分坚毅，“除非，是尸体。”
“那是累死的……”
望着这个终年穿梭在海上的男人，我似乎听见海鸟在叫：飞、飞、飞……
作者雷红玺（图片由作者本人提供）
多年前，三毛的书每每令我爱不释手，《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骆驼》《梦里花落知多少》，点点滴滴的幸福尚未来得及精雕细描，命运的恶浪扑面而来，伶俐不屈的她，恰如这不死的海鸟！
走过雨季不再来的青涩，走过一个人的孤独和带着神秘召唤的梦境，她无疑是撒哈拉沙漠上那瓣最美艳的花朵！
果然在茫茫的海面上见到了日夜都在飞翔的海鸟，一只只独自闯荡大海，声声尖利，穿过巨轮泛起的海涛飞上飞下，划开一道道白色的口子。我怔怔地看得疲倦，它，却在一路跟随，飞得轻盈，追得起劲。那海鸟的前身叫精卫吗？
飞翔的生命最终以跃起跌落的姿态结束，也许这才是生命的完满。
绿茵茵的草原，或许唤起过我炽热的向往，望窗季节里的偶然，随着海角天涯渐渐地发凉。不知道你是否已经把我忘记，那个喜欢“对镜贴花黄”的岁月和深深浅浅的记忆。
那年，我还是一个会心跳的女子。
当梦中的背影无比真实地出现，我站在街头，却叫不出你的名字。回过头，那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仿佛画外音，一句句弹跳出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泪水瞬间倾泻在脸上。
“风淅淅，雨纤纤。难怪春愁细细添。记不分明疑是梦，梦来还隔一重帘”。春天的夜雨总是来得不由分说。记不起你的模样，青春就走了。尽管孤独早已被我超越，今日的选择，依然是宁可一个人孤单的丰盈，也不祈求任何假意的温存。
山隔着水，水绕开了山。见过善变的大海，不必再见识枯黄的草原。
一杯红酒，青春却已在眼前朦胧……胡兰成璀璨了张爱玲的夜空，也成了她后半生的羁绊。那场恋情犹如流星，陷落在万古不复的记忆。记得纯美，便是岁月的安慰。没有故事，便是最好的纯美。
亲爱的，不要惊醒年少的记忆……
流年的河边，我还是那个用麦草编织蚱蜢的女子。
来源：“学习强国”渭南学习平台
作者单位：陕煤集团澄合百良旭升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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