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美70年后少年的“射雕英雄传”

原创 2017-03-03 深山老林 博美人社区 

      曾经又曾经的往事，悄悄然，如过眼云眼。曾经又曾经的岁月，淡淡的，似白马过隙。偶然一天约伴去郊野林间闲游，突然听到“啪啪”声响，循声望去，惊见俩十四五岁少年正弓步拉弓如“唐宗宋祖”弯弓射大雕，??左手伸出握弹弓鸟拍，右手拉橡皮筋至胸肩之间，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在打雀仔，此情此景，突然好象又见当年的我，百感交集。

     白马过隙，浮沉皆如云烟散。时光荏苒，铅华终将洗尽空。转身之间，你看到的是一个老人的身影，三十多年过去了，记得十几岁少年时，与此刻打鸟少年相仿的年龄，我结识了一位比我年长两三岁的“江湖哥们”他叫“廖奕伟

    ”真名实事，其父是博美当年唯一一家照相馆老板，家庭殷实，少年执绔。不知何故就物色到我，三翻四次的诱导我参与他的打鸟捕雀行动，我也是少不经事，贪玩之徒，于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旷课逃学，暑期假日，形影不离，双双提着自制的“鸟拍”行走在家乡的“粮所”（现金贤商贸城）中学校园，熬峰竹林，虎坑山头，店下溪边，田园稻田中；溪墘乡，王厝巷，俞厝乡墙脚竹林榕树下，四乡六里的果棚瓜架旁，竖起耳朵，睁大眼睛，搜寻各种栖息在树桠叉枝上的鸟类。

      当年家乡生态环境良好，飞禽走兽，虫鱼花鸟，随处可见，树林和竹林茂密青翠，风景秀丽，各种花枝招展，羽毛艳丽的鸟雀多不胜数，最多的是麻雀，也是我们射杀的主要猎物，头上长起一撮毛，屁股红红，喜欢啄食茅坑屎虫的“客叼霸”，栖息榕树上的喜鹊，七早八早哀叫的乌鸦，在竹林里矫健跳动，色彩黄绿相间的“青时仔”，种类繁多。有时在清晨和傍晚，会有相似白鸽的“姑锥”鸟，羽毛呈棕灰色，形态象似麻雀的放大版，有时误会为鹰类，遇到这种鸟，我们就会激动得心速加快，兴奋异常。这种鸟不喜欢栖息在树枝上，更多的是跟野鸡一样，慢条斯理的踱步在庄稼果园树根下，寻觅食物，一路走一路“咕咕”叫，大凡个头大的鸟类，警觉性很高，稍有风吹草动就“突”一声飞走，所以我们会放慢脚步，蹑手蹑脚，悄悄地匍匐前行，尽量靠近目标，选择射杀的角度位置，由于不同于停在树上的鸟类，“姑锥”鸟多在地上走动，不同仰射，平射或俯射需要很高的技术，很多时候“廖奕伟”充当主要狙击手，我当副手，从不同角度用弹弓交叉射出石卵，他负责瞄准头部，我负责对准鸟的身上，默契配合，同时射出，“嘭”一声，弹到鸟亡。

      在当年众所周知，廖奕伟的弹弓射鸟在博美圩堪称“神枪手”绝对一流，所以我们经常硕果累累，战绩辉煌。曾经一次在西门民权巷电线杆上，停留一只麻雀，廖奕伟跟人打赌一包“丰收”牌香烟，必须一弹击中，众人一边倒赌我们必输，廖奕伟淡定自若，从口袋掏出弹弓，还有早已捡来的石卵，我们对“子弹”是精挑细选的，必须圆滑，有时还要加工磨圆，可笑的是，当时我俩口袋里并都没钱，这个赌博纯粹是斗胆，还有是技术真的过硬，把握性强，装弹拉弓射击，一气呵成，一只几秒钟前还“吱吱喳喳”叫的麻雀“扑街”了，众人掌声雷动，我在一阵惊魂未定之后，对他肃然起敬，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包梦寐以求的“丰收”牌香烟到手，我们各叼一支，得意忘形的迈着大步离开“民权巷”。

     事后我悄悄的问他，怎么敢打这个赌？他诡异的趴在我耳畔说:“这是最高机密”！但最终他还是透露了真相，停留在电线杆上是一只雏鸟，刚刚有只母鸟被众人吓走，这只任凭众人起哄都不会飞走，主要是羽毛未丰，不明事理，所以目标一动不动，容易射下来，由此可见，经验是成功的基础。

     每逢粮管所收”公余粮”和大埕晒稻谷时，那里面麻雀黑乎乎一大片飞过来啄稻谷，我们左右开弓，有时是盲射，对准一大片的麻雀中间射过去，因为实在太多了，没有目标可瞄，看那只倒霉的麻雀会撞上石头，”死不瞑目”虽然目标众多，但“一石惊起千层浪”两副弹弓射出两个石弹，幸运的也就是两只，有时是颗粒无收，空欢喜一场。稍等一会又会飞来一群“鸟为食亡”的麻雀，因为我们正“枕戈待旦”“严阵以待”准备双发齐射，在当年“鸟满为患”博美粮仓正对这群“挥之不去”的鸟类恨之入骨，对我们进去打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有时粮所管理员“马廖金”心情不好，会把我们驱赶出去，我们也跟麻雀一样难缠，走了又来。

      下乡打鸟也是非常刺激，那里树木茂密我们就往那里钻，常会遇到“金甲”和“水律”之类的毒蛇，弹弓就是我们的武器，追着蛇打，到俞厝乡城角靠近“东门池”那一带，当时那里苦楝树，尤加利树，竹子，刺蓬笼，杂草丛生，阴森恐怖，只有鸟鸣，不见人声，我们几乎是钻进去的，城墙有瞭望孔，平时是用稻草或石块塞住的，墙那边是俞厝乡人家，有时那边的孩子掏开城墙旧时的瞭望孔，露出一双稚嫩的眼睛盯着我们，满脸敌意，因为那时经常跟他们打“石头仗”我们的到来，等于侵犯了他们的地盘，看到我们过来打鸟，经常用石头“招待”我们，我们只好用弹弓“回礼”由此我们常在这片树林里跟他们周旋“打游击”打鸟变成打人，输赢都要“双脚抹油溜之大吉”否则头破血流。

     打鸟的经历和趣事三天说不完，神奇又好玩，一路欣赏绮丽的风光，穿梭在幽静的密林，走在林间小路，一天又一天，少年不知苦，天真又无邪，过乡过里，大路小径都留下了我们年轻的足迹，当年的同龄人参与“拍鸟”的肯定不少，每个人的成长过程都是故事，有时感觉读书只是任务，玩耍才是孩子的天性和至爱。

（不长住家乡，只能讲些家乡过去的往事）深山老林

编辑语

那个时候

没多少玩具

也没手机

许多游戏

都是天然

这只是一则往事回忆

玩耍是孩子天性

当年少年野性十足

少年无忌

没有对错

时代不同

对事物的认知也不一样

今日来说

我们并不鼓励打鸟

而是提倡爱护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