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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女红军卓娅,遭叛徒出卖受尽德军折磨,苏军是如何报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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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6.01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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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份苏联番号为9903部队在卫国战争期间的一张表彰状中,总结了在卫国战争中,9903部队获得了苏联英雄称号的战士,一共有五位。而在表彰状上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卓娅·科斯莫杰米扬斯卡娅。卓娅正是9903部队破袭侦查小组的成员,所以卓娅也并非一般意义上的游击队员。另外,9903部队还有一个名字,“敢死队”。队员们加入9903部队之前,负责人都会坦率地告诉他们,每次出去执行任务,你们可能只有百分之一生还的希望,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开始9903部队其实是拒绝卓娅加入的。
苏联卫国战争初期,国土每天都在沦陷,苏联红军伤亡惨重,苏军决定让一线战斗军人暂时撤下,留作第二梯队保存实力,以利再战,他们将战斗经验并不丰富的共青团员先行派遣到敌后,参加相对简单的军事行动,如炸毁的人占领的村庄、铁路、公路、桥梁等,10月下旬,苏军选拔共青团员到敌后去工作,但也并非所有的共青团员都被允许上战场,比如卓娅她被认为太年轻,太瘦弱了。那时,9903部队的负责人谢列平,担心她会经受不起敌后残酷的环境,但在卓娅的一再坚持下,最终他成为9903部队的一名侦查员。了解了女儿心意的柳鲍芙也同意了卓娅的请求。1941年10月31日,卓娅和她的战友们出发了,一路上,他们兴奋地唱着歌,奔向了血与火的战场。
当时卓娅他们在一家幼儿园内进行战略培训,每天雷打不动的七点半开始训练,他们要学习开枪射击、布雷爆破、使用地图等等。原则上,他们要准备几个月的时间,但是,1941年的秋天,前线局势紧张,德军推进迅猛,苏联国土每天都在沦陷,莫斯科岌岌可危。为此,训练班的周期调整为七天,但卓娅那个班,只学了四天就上前线了,因为此时此刻,军队急需战士。1941年11月,莫斯科附近的战斗愈发白热化,11月17日,卓娅所在小组前往莫斯科郊外执行破袭任务,这其中就包括莫斯科州鲁斯卡区的彼得里谢沃村。
11月18日,卓娅所在的破袭小组分为两个分队,每个分队有十位队员执行任务,但经过几次战斗之后,11月27日晚上的行动,只剩三个人参加,分别是卓娅,克鲁勃科夫和克拉依诺夫,他们的目的是要摧毁并且焚烧,德军在彼得里谢沃村的马厩,卓娅的任务是负责烧掉村南的目标,克鲁勃科夫负责村北,而克拉依诺夫作为一个富有经验的领导者,他选择了村子中央的目标,那里是德军第197步兵师第332团的团部所在地,但是克拉依诺夫完成任务,回到事先约好的撤退地点后,左等右等,却始终未能等来另外两位队友。
另外一边,卓娅在完成任务后正准备撤退时,发现德军开始毫无目标地扫射,为了脱身卓娅藏在树林里,这时她发现克拉依诺夫点燃的并不是德军马厩,而是一堆大草垛,那是苏军作为轰炸目标的地面标志,克拉依诺夫本意是想想通过燃烧草垛,继而引发大火,顺势烧毁德军马厩,当时通讯不便,卓娅以为克拉依诺夫遇到危险,所以为救出队友,她决定去烧毁村中央的德军马厩,就在卓娅准备点火时,德国哨兵抓住了她,卓娅不幸被捕。
但是在80年代末期,《论据与事实》刊物却撰文称:卓娅烧掉的不是德军的马厩和草料,而是村民的木板房,那么事实的真相究竟是怎样?
在一份1991年解密的前苏联绝密档案中告诉了我们事实的真相,原来卓娅被捕并非意外,而是被叛徒出卖。在其中的一份1942年的审讯笔录上清晰地写着一个名字,瓦西里·克鲁勃科夫,卓娅被捕当晚,与她一起出使任务的还有两位战友,其中一名与卓娅一起消失的正是这位克鲁勃科夫,他被调查的原因,正与卓娅被捕一案有关。克鲁勃科夫称,当天晚上,他和克拉依诺夫还有卓娅来到彼得里谢沃村,那里有德军的一个指挥部,他们三人分别行动。在笔录中,克鲁勃科夫交代,他打碎了一个伏特加的酒瓶子,然后把它扔过去,但是火没有着起来,而他看到远处的卓娅和克拉依诺夫下手的目标已经燃起了大伙。
与此同时,他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德国兵,于是撒腿就往村外的树林跑,可这两个德国兵追上来抓住了他,并且把他带到了德军军官那,接着法官问他为什么不反抗,克鲁勃科夫说,自己是意外被抓住,所以来不及反抗,法官又问,那你都说了些什么?克鲁勃科夫说,我当时就坦白说,我们一共有三个人,另外两个分别在村南和村中央,然后德国长官就下命令,让德国兵立刻去抓其余两个人。过了一会儿,他们把卓娅抓回来,克拉依诺夫有没有被抓,我不清楚。
很明显当事人克鲁勃科夫的供词,已经有力地驳斥了《论据与事实》的说法,卓娅是被克鲁勃科夫出卖后才被德军抓住,并非报刊所说的,是被村民们扭送到德军那尔,而克鲁勃科夫接下来的供词真实再现了,卓娅被捕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审讯卓娅的时候,克鲁勃科夫也在场,法官继续问克鲁勃科夫:德军究竟都问了卓娅什么问题?卓娅又说了些什么?克鲁勃科夫回答,德国军官问,卓娅是怎么烧房子的,卓娅什么也没有说,法官问克鲁勃科夫看到卓娅不说德国军官有没有向你寻求帮助,以试图得到卓娅的供词。
克鲁勃科夫说:是的,德国军官的确问我,知不知道一些关于卓娅的事,我告诉德军,她们两个确实一起领导任务烧房子,德国人折磨了她两三个钟头,试图让她说出供词,但是卓娅说,你们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说,然后她就被带走了,之后我就没有看见过她。审讯的最后,法官向克鲁勃科夫提问:难道你没有接受过训练?你不知道在被俘的时候不能供出同伴吗,克鲁勃科夫说他知道也学过,但是德国人用枪威胁他,让他十分的害怕,怕自己会被就地枪决,所以他甚至没有进行任何的抵抗就投降了。
1942年4月经过审判,苏联军事法庭以叛国罪判处克鲁勃科夫死刑,并秘密处决了他,但是对于克鲁勃科夫叛变的这件事儿,苏联政府一直保持着沉默,秘而不宣,他们担心事实的真相会打击军队的士气。之后,克鲁勃科夫叛国的卷宗始终被尘封着,50年后,直到1991年才公之于众,但当时克鲁勃科夫的叛变直接把卓娅推向绝境。
因为克鲁勃科夫叛变,所以卓娅在撤退时才遇到德军漫无目的的四处扫射,以致卓娅,、最后被捕。在第一轮审讯过后,衣着单薄的卓娅被带到一户名为沃洛宁娜的农户家里,在那里,德军第332团团长,留捷列尔中校亲自审问卓娅,审讯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审讯室里,留捷列尔在询问卓娅关于其他游击队队员领导人的信息时,卓娅全都是说我不知道,我不告诉你,几个小时下来,德军唯一得到的信息是这位苏联女战士的名字,叫丹娘。
丹娘,是卓娅最崇敬的女英雄的名字,刚到莫斯科的时候,卓娅曾读到一篇文章,《丹娘·索罗玛哈传略》,讲的是苏联国内战争时期,丹娘这位年轻的乡村女教师在敌人面前,为了保护同志的安全,英勇不屈,绝不招供,最后壮烈牺牲的故事。女英雄丹娘的惊人秘密和她因此不去的形象使卓娅深受感动,此时的卓娅就仿佛是丹娘的化身,也许卓娅都不知道,面对酷刑自己会如此坚强,恼怒的德军团长下令让德军用皮带抽打卓娅,她双手被反绑,半裸着被四个德军士兵用皮带鞭打了足足二百多下,看到卓娅一声不吭,他们还用烟头烫伤她的皮肤,之后卓娅被押送到伪村长瓦西里·库利克家,这里住着26个德军士兵,对她又是一番惨无人道的折磨。11月底的莫斯科冷风深入骨髓,德军每隔一小时就把卓娅赶到屋子外,用刺刀顶着她的后背,卓娅就这样被推搡着,赤脚走在冰天雪地里。
一阵凛冽的寒风,让气温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骤降到零下40度,冷风刺骨的夜,衣着单薄的卓娅几乎在严寒中呆了整整一晚,11月28日一早,卓娅又被带去审问,但仍是一无所获,纳粹德军失去了耐心,他们准备处死卓娅。为了脸面,德军让房主沃洛宁娜给卓娅穿上衣物,但是卓娅的双腿双脚已经被冻得肿胀,沃洛宁娜费了半天劲才给卓娅穿上了鞋袜。他们还在卓娅的胸前挂了一块木牌,木牌上写着“纵火犯”的字样,准备将她带往广场处死。纳粹德军还驱赶全村的老百姓前来观刑,彼得里谢沃村的村民们见证了这位刚满18岁的女孩人生的最后一刻,多年以后,其中一名叫耶格尔·塔拉索夫的村民接受采访时告诉了我们,卓娅牺牲前内心最坚定的信念:
卓娅说道:“你们大家要勇敢,要起来斗争,痛打法西斯,烧死它们,毒死他们,我这样做死而无憾,为自己的人民而死是幸福的,永别了同志们!去斗争呀!别胆怯!”
1942年1月12日,苏联红军解放了彼得里谢沃村,德军狼狈逃走,此时,随军的《真理报》报记者彼得·李多夫得知了卓娅的事迹,他走访了解了整个事件的经过,最后他们找到了卓娅的遗体,并按照军礼进行了隆重的安葬仪式。1942年1月27日,李多夫在《真理报》上发表了标题为《丹娘》与《丹娘是谁》的系列报道,报道中指出,丹娘就是卓娅,并对她牺牲的经过进行了详细的描述,而随报刊登的照片更是让整个苏联都愤怒了,报道中的照片记录了卓娅被杀害的时刻,而这些照片是从一名被击毙的德军士兵口袋里找到的。照片一经刊出,上至领袖下至百姓,整个苏联都异常的愤怒。
原来在卓娅牺牲后,德军对卓娅的折磨并没有结束,为了恐吓村民,德军把卓娅的尸体吊在绞架上,整整一个多月,不准任何人收尸,直到苏联红军即将解放,彼得里谢沃村时德军仓皇逃窜,为了销毁罪证,德军332步兵团团长留捷列尔中校下令拆除绞刑架,并将卓娅的遗体扔进一个土坑内掩埋。等苏联红军挖掘出卓娅遗体时,战士们惊讶地发现卓娅的一侧乳房已被敌人割掉,眼睛也戳瞎,一段绳索还紧紧地勒在她的脖子上,看到如此惨状的卓娅,苏联民众彻底被激怒了。据说斯大林看过卓娅遇难的报道之后,震怒之下,立刻下令苏军部队只要遇到了杀害卓娅的德军第197步兵师第332任何官兵格杀勿论,绝不受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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