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是战国时期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是老子衣钵的重要传人。和庄子同时的惠子是“名家”学派的代表人物。名家的代表人物还有提出“白马非马论”的公孙龙子。名家就相当于现代的哲学家,更多偏向诡辩。儒、墨、道、法、名、农、杂、阴阳、纵横,合称“九流”,名家是九流之一。道家思想里也含有很多辩证法思想,所以惠子和庄子辩论了一生。惠子死后,庄子很悲伤,认为自己就像射箭的人失去了靶心。
有一次,惠子和庄子一起走路,看到路旁一棵大椿树,树冠可覆盖几亩地,但树干长得弯曲留疤。寻找木材的匠人路过此地,对这棵大树看都不看一眼。惠子对庄子说,你的话大而无当,就像这棵没用的大树。庄子说,这棵大树正因为无用,所以不遭斧斤,从而保住了自己的命。有这样一棵树,何不把它种在“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在这样的大树下,抛却世俗繁杂,乘凉小睡,不是很惬意的事吗?这里的“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就是人们理想的桃花源。
又有一次,惠子告诉庄子,魏王送给我一个能结大葫芦的种子。我把它种成了,结了一个很大的葫芦,有五石(600斤)的容积。用来装水它的坚固程度又不够,容易被水撑裂。我只好把它剖成两半做成瓢,想用它来舀东西。可是又没有和它相称的容器。我一气之下,把它打碎了。惠子的言外之意,还是说庄子的思想大而无用。庄子说,有这样的葫芦,你为什么不想着把它做成腰舟,绑在身上去浮游江河湖海呢?你如此拙于用大,你的心太不通达了。庄子这里说到的江河湖海就是不受世俗羁绊的自由的精神领地。
惠子说,你说你的学说好,那为什么跟你学的人非常少,跟我学的人非常多呢?庄子讲了一个故事。庄子说,我到国都去,一开始我唱“下里巴人”这样的曲子,跟我应和唱的有上千人;之后我唱“阳阿薤露”,跟我应和的有上百人;最后我唱“阳春白雪”,能跟我应和的寥寥几人而已。由此看来,曲愈高,和愈寡而已。
常人往往看重实用的东西,所以名、钱、色、情人们看的很重要。道家的思想由于太高,所以人们认为太虚无缥缈了,不切实际。而一般的哲学思想离人们较近,人们愿意接受。人们愿意接受的,不一定是真正高明的。人们认为无用的可能恰恰有大用。境界决定见识!
2022.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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