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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乐:手心相背(外3首)
手心相背
蜷着一颗心
锈迹斑斑
在无人注视的角落
碎石,流沙
刮蹭的痕迹
绽着光
却都只是岁月更替的外衣
用刀砍下结痂
背后的皮肉
泛着花
没有一丝血腥和疼痛
想用手抚摸自己
手
却只想张嘴喊话
张牙舞爪地
找不到 心 在哪
也抓不住
任何想要的声音
尽管,听起来
距离很近
等
等着
看你的杰作
天却始终不亮
幕布
也在这温吞的夜色中
急不可待
想像着你的模样
把自己涂了一遍又一遍
却没画出想要的姿态
暗淡无光
缺少了几分暖阳的油彩
是夜
太不解风情
总是缠绕着
不肯离去
是因为昨日的书信
太过冗长
读不完的情思
牵绊了夜的脚步
发乱于心
地上
到处都是散落的碎发
总也扫不完
细细的发丝
不低头,看不清楚
明明是一大堆
可是无论怎样都戳不起来
原来是头发遮了眼
发丝总是扰人
在风里也不老实
我并不愿掩面示人
越是风大
越该勇敢地露出脸来
夜里
发丝常常勒紧脖子
窒息,难以入眠
烦乱着长夜
丝丝缕缕地恼怒
从头开始生发
在心里长满荒草
疯长的枯黄
绊住脚跟
无法自拔
祭奠爱情的,永远是心痛
视而不见
在最近的距离内
疏离
从没把手伸进土里
去探抚花的根部
也只是偶尔看看
叶子的颜色
若是蔫了
就一次浇透
防止死掉
不管
是哪种死去的形式
忙碌的手指
紧戳着
刺痛了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心,一落
往下掉
是呼吸太沉了
空气中
挤压出一种仪式
循环的祭奠
它曾来过
我记得
上一次
是为了爱情
这次
是复制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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