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生花妙笔。
看个人神采。
品思想意蕴。
展文化风范。
冯新生(心声):资深新闻媒体人、北京市作家协会会员。
自1979年至今,在省市级以上报刊上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杂文约7000余篇(首),曾在国家级、省级刊物征文中获小说一等奖、诗歌一等奖、散文二等奖,千余篇文学作品被新华书店发行的文学丛书选载,500余篇小说、散文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北京文艺台选播,300余篇游记散文被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国教育学会中语会所编的《课外语文》转载。撰写、出版后在全国新华书店发行的著述有小说集《茉莉香茶》、散文集《物华天宝》《游出滋味》、《行者手记》等。
行游心声——
给野草一点生存空间,可否?
文 / 心声
都市人称谓的“城市草坪”,指的是“一城一地”观览区域中,由低矮草木形成的绿地。由于大小不一的绿茵有益人们健康,迎合人们审美需求,植物学家把城市草坪和绿地称为“城市之肺”,或“城市绿宝石”。
莺飞草长的春季,媒体在推介旅游攻略时,利用率较多的字句是“相约踏青”,而不是“相聚观青”。然而,国人游览时,一旦遇到草坪,大多会“望草兴叹”。因为,很多草坪仅作为观赏景观而非零距离亲近之地。“踏青”一词,由此,形成春游的“泛指”。
踏青,其实也可以实施。城市美化者,可选用马尼拉草、早熟禾、结缕草类铺设的草坪,耐踩踏。但购进费用、维护费用较高,由此,大多用于高等别墅群、豪华球场等。有些价格较低、维护程序简单但不耐踩踏的草坪,经游玩者踩踏后便容易枯萎。故此,人们常见的、用小可怜语句婉拒游人进入草坪的招牌比比皆是。由此,笔者想到鲁迅先生喜爱并以此撰文的野草。
踏青游春,自古有之。我国是首创“草坪文化”的“鼻祖”。翻开《晋书》可见,每年农历三月初一至初三,人们纷纷出外踏青。唐代诗人孟浩然曾吟咏过“岁岁春草生,踏青二三月”;元代诗人杨允孚写过“高柳岂堪供过客,好花留待踏青人”;清代词人李瑶琴词句更是鲜活:“山花压鬓踏青行,儿女相逢各问名。”那时的春草,与今日进入市场化运作的草坪没一毛钱关系,但那些草,比人工培植的草坪多了不少耐受力和自然感,堪称“原生态草坪”。
我居住的社区,最初在林花小径旁、绿植聚集地随处可见多类野花、野草、野菜。春风温馨,彩蝶很喜爱萦绕于野生花瓣。偶见二三闲散业主,手挎小竹篮,采摘蒲公英、苦菜、苋菜等,生命力极强的野菜被摘取后,不几日便又萌发鲜叶,一片乡野生态情趣。近年,物业公司雇佣了大量民工,拼命用除草机、除草剂灭杀野草野菜。于是,春不见野花、秋不见虫鸣。用大量资金购来的人工培植草皮,傻愣愣地挺在眼前,不能进入,又何谈依偎、侧卧在绿色之间与之亲昵?
笔者在想,能不能在城市观览地多留些野花野草?让人们在“水泥丛林”和“机动车围墙”缝隙间观赏到一些“应季而来”的草本植物?感受一下大都市对乡土农业文明的回味?让人们在耐踩踏的野草中,体验到回归大自然的野趣?而今,让人遗憾并感到有些滑稽的是,一些公园、广场的野草,也被连根挖去,每年都在进行毁灭性掘弃。而后,铺上“个头齐整”、人工痕迹的草坪,立上一块禁止踏入的牌子,让众多以“踏青名义”出游的人们只剩下“看青”的份儿。
一位从瑞士旅游归来的文友告诉笔者,瑞士一些小城的公园内,随处可以看到只生长野花野草的草坪。人们可随意进入,可坐可躺,无拘无束。看惯了“人工栽培草坪”的游人感到很新鲜,纷纷迈入野生花草中合影留念。
当然,在都市观览地,无论是人工栽培的草坪还是自然生长的野草,真正达到与人们“和谐相处”,除了管理者的不懈努力,也要靠游玩者的文化自觉。圆明园内,就曾出现个别游人为挖取“野蒜”导致公园草地面目全非的案例。故此,作为城市美化者,应关注野草的生态资源与利用价值。作为游赏者,也要珍稀身边的每一片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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