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情】赵成录:想你,当年文学发烧友

赵成录:想你,当年文学发烧友

想你,当年文学发烧友

  2012年,对于认识几个汉字,读过几本文学书刊,写过几篇文章,结交过几多文友的我来说,是一个不寻常的一年。这一年,正是我的古稀之年,而又疾病缠身。平时蜗;家中,从不下楼一步,过着一杯清茶,一盏孤灯,一本好书,一台电脑的悠闲生活。然而,4月的某一天,应人之请,我却苟延残喘着(真的是喘:肺气肿、肺心病)去了一趟县文化馆,莫名其妙地加了县里的“群众文化艺术联合会”,成为了“文学协会”的一名会员。协会会长傅晓伟说,诗词协会出了一本《宾州诗词》,咱文学协会要出《宾州文学》杂志,填补咱县从来没有纯文学杂志的空白。你是咱县文学界的//老前辈,一定要给予大力支持,为“县域经济的大发展、大繁荣”做出贡献。我困惑着,但对这种“给你欢乐给你谜”的好事,我还是没有拒绝。

  日出日落,斗转星移。8月末,我又患了一场大病,哈医大四院给我做了两次手术,回来,已是10月中旬。《宾州文学》创刊号仍还没有摆在我的床前,伴我疗伤。但是,一向被我关注的全国文学领域传来喜讯:中国本土作家——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大奖!这,令我高兴了好一阵子,我为他祝福,为他欢呼!我还颤抖着在网上搜索,把他获奖的书目转到我的博客里,企盼博友们在线阅读,与我共享喜悦……

  然而激情过后,我却没有精力或者说没有心思,把从未读过的莫言作品找来阅读。更不用说再写出点读后之感了。后来,我也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小说作品,产生了多大轰动效应的报道。

  我想起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前后的文学现象。

  卢新华的《伤痕》、刘心武的《班主任》、陈国凯的《代价》、遇罗锦的《一个冬天的童话》、叶文福的长诗《将军,你不能这样做》、白桦的电影剧本《苦恋》等发表时,在读者中间产生了街谈巷议、相互传阅的轰动效应;轻的文学爱好者中间,更是轰动,事后,都为没有见到刘宾雁和也不认识王守信而感到遗憾。从此以后,当时的宾县,那时的宾县人,在全国也就窗户眼吹喇叭——鸣(名)声在外了。

  我曾是一名业余的热爱文学青年,那时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但每当在一灯如豆之下,沉浸在一本好书之中时,至今还认为那是我人生中度过的最美时光;我爱写作,每当见到赏心悦目的风景,我就会把它变成文字;每当听来一个真挚感人的故事,我也会把它诉诸笔端。可我,如今这是怎么了?对于写作,竟如此慵懒,心如土灰?

  那么,文学,文学,你是否还是我人生的一盏指路明灯?

  我想起了早期文友,现是县文化体育局长战继和90年代发表的一篇散文《期盼之旅》,他说:“数不清的作家和诗人把人生比做一条漫长旅途。随着旅途向岁月深处一日一日的蜿蜒,一些欢乐的或悲伤的,平淡的或奇特的事情便一路珠玉般散散落落,洒满旅途。而我想,串掇起这些碎珠般的纷繁事情的,该是一条美丽的期盼的彩绳。”他接着说:“妙龄男女期盼找到如意佳侣,白发老翁期盼远方儿女早回堂前,乡间老农期盼丰收的稻谷,莘莘学子期盼步入如意的大学殿堂,而苦行僧般爬格子的我辈期盼自己的文字能在明天的报纸上占据一隅……”最后他总结说:“人生之旅便是一种期盼之旅。所有的日子都因期盼而灵动鲜活。”

  想当年,我读了文友的这一散文时,曾击节赞叹,激动不已。直到今日,还记忆犹新。是的,人生之旅,真的是期盼之旅!我虽已风烛残年,没有别的期盼,但还期盼着健康长寿,期盼着再读到几本好书……

  说期盼,期盼着的日子真的来了:2012年11月23日上午8点30分,宾县文学协会副会长,23岁的张晓光同志,开车来到我居住的小区楼下,摁着门铃对我说“赵老师,《宾州文学》出来了。今天上午9点,在文化馆四楼,举行发行仪式,你一定要参加。走,你身体不好,我用车接你来了!”哇,退休以后,这是我第二次参加与文学有关的会议,就有了官员般车接车送的待遇,我为何不享受一把?

  到了我既熟悉而又陌生的文化馆门前,下了车,小张说他在会上有个发言,还有其他的事情,让我先在这里随便转转,等开会时间到了,再找我,还说要背我上楼。说完就没影了。

  文化馆临街前门的门厅,租给一家什么商店了,进不去。我从文化馆楼西与“石油大厦”间的巷道,转到文化馆的后院。在院子里,我看到了早到的三、四十个文友,大部分都是陌生的面孔。老文友不多,但见了面还是那样的亲热,无拘无束。细高个子,比我年龄还大,天生幽默的石光泽见了我,啊呀一声,向我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说:“老山参也出土了,这不容易!最近身体怎样?走!外面冷,到屋里暖和暖和。”于是,我便跟着石老师进了主楼南面一排2层配楼的一间屋子里。屋子里很暖,乃至热气扑面。十几个人见我进来,眼里发出诧异的光,一位四十左右,瘦瘦的女人问我“您也是参加会的?”“是!”我说:“您是?”接着她说:“我是经建(乡)一中的。”我说:“啊,经建的。我也曾在那教过学。原经建文化站的张印奎、张喜,还有小学老师齐志,您认识不?”她摇摇了头后,接着问:“宾州文学里有你的稿件吗?”我回答说:“不知道。”为何如此回答?因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见到这本刊物。发谁不发谁的稿件,以前的传闻,所知不多,而且多有变化。

  其实,七个月前,傅晓伟主编找我加入“文学协会”,让我支持《宾州文学》并做出贡献时,我就想过该怎样支持?我才把我在博客上写的一篇小说《奚幺福的幽默人生》发给《宾州文学》的电子邮箱上,同时还推荐了我读高中时的语文老师,石光泽的继母仇若写于四十年代的散文代表作《生活的欣赏》一文,以示我们宾县的文学创作源远流长……这位女老师知道后,告诉我说:“奚幺福?有!我看过,写的挺有意思!”……(后来我才知道,这位女老师叫王淑君,兼任《宾州文学》的编辑部主任。)正在这时,只听窗外的院子里有人喊:“开会啦,开会啦!全体文友,到文化馆门前集合!”

  我随着人流,走到当院一看,喊话的人,我认识,原来是老文友石金山。这小子现年54岁,看上去也就40左右的年龄。他是我的老师仇若的亲儿子,年轻时也是个文学发烧友,头脑灵,反应快,在省内外的报刊上没少发表小说、诗歌、散文等作品。90年代中期,他凭借自己还有一副金嗓子和伶牙俐齿的鬼才,跑遍县城的高级酒店,当上了俊男靓女的婚礼主持人,后来当主持人的多了,他现在又跑到殡葬礼仪馆给死人当上了“司仪”。今天,他又回到文化馆来“捞头忙”,可见,他对文学和文友的感情,不减当年。

  《宾州文学》的发行仪式大会,在文化馆的临街门旁举行。文化馆和“石油大厦”之间巷道的街口处,不知什么时候竖起的过街充气彩虹门,在寒风中轻轻晃动着,显示着它的热情和招摇。一张简陋的学生用的课桌,孤单单地摆放在彩虹门下的地面上,桌后连一把椅子也没有。这就是“会场”的全部布置了。

  十点左右,大会开始。我站在‘主席台”的对面,前面是新老文友们寂静的人群,背后是街道上喧闹的人流。四目张望,我没有找到《宾州文学》主编傅晓伟。副会长、副主编张晓光的身影,确实是在第一位“领导”的发言讲话中看到的。由于刺骨的寒风吹到脸上,又滑到耳边呼啸,由于身后人流中的你呼我唤,以及车流中喇叭声声的干扰,小张的讲话我连一句也没有听清。但我并不埋怨他可背我爬上四楼开会的承诺。第二位领导开始讲话了,他的官位一定比小张高一级别,但他的讲话,也是没有听清。第三位领导的讲话,依然如故……听不清,就看,看人?那领导不太认识。看看彩虹门上会标上的字吧,只见书写着:“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暨《宾州文学创刊发行仪式》”。啊呀!这内容倒清楚明白,可是那最普通的标点符号《 》的应用,却叫人有点儿糊涂!

  发行仪式上,四、五位领导的讲话,也就十几分钟便结束了。下一步开始发书。

  彩虹门东侧的地面上,同样放着一张课桌,桌面上摞摆着几百本崭新的《宾州文学》杂志。与会的文友们,过路的行人们蜂拥而至,把一个人围在中间。我蹒跚着挤到跟前一看,发书的人还是那个石金山,石金山喊着:“别挤,别挤!排队,一人一本,都能捞着!”是呀,这免费的书刊,人们的精神食粮,谁不想早点到手呢!真是幸运,排到我领的时候,石金山拍了我几下肩膀,对我也似乎对旁边的人说:“这是个老家伙!我得给他三本!来,拿着!”天虽冷,说得我心里暖哄哄的……

  开完会,领了书。再坐上小张的车回到家里。在家门口,我请小张上楼坐坐,他说,“不了,我还有事。您老保重身体,对《宾州文学》多提意见!”便开车走了。

  以后的日子,还是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窝在家里,以书为伴。我仔细地读了《宾州文学》创刊号,发现了不少的问题:刊物好厚,140页,图文并茂,印刷精美。但与我以往见过的纯文学刊物,大相径庭:

  1、组织机构的庞大和分工的精细:主管、主办、出版、地址、电话、电子邮箱等一应俱全,这无可厚非;接下来的是编刊人的职务分工:名誉社长、社长,主编、副主编不必说,谨就主任一职来说,还有编辑部、编辑室之分。有名有姓者,多达26人。而那些编辑部、编辑室还没有挂上姓名的编辑数量,则不得而知了。

  2、“征稿启事”和“栏目”的设置互不相干。《宾州文学》里的“征稿启事”明晃晃写成“征稿启示”不说,那 “共设十个栏目”是1、“卷首语”2、“宾州人风采”3、“报告文学”4、“短、中、长篇小说”5、“民间故事”6、“散文天地”7、“诗词书画”8、“民间艺术”9、“文化遗产”10、“旅游风光”。看完这所设十个“栏目”,我糊涂了,这第3、4、5、6、7、8不是说刊物所需的文稿体裁吗?怎能和这刊物所表内容的“栏目”混为一谈呢?再看本期“目录”中的栏目:“爱雨情风”、“缅怀纪念”、“白雪诗屋”、“历史回音”、“心灵深处”、“感事抒怀”、“小荷初露”、“红尘百味”等,多好的栏目标题啊!但与“征稿启事”中的“栏目”却不相应,唯一有关的是栏目里的文稿,还标明了体裁:小说、散文、诗歌、民间故事等,但在“小说”这种体裁中,却出现了“纪实小说”的标识,那么,“虚构小说”该是什么样子呢?

  3、所发的52篇(首)文稿质量,参差不齐。 语句不通、剪裁不当、文不对题的稿件约占三分之一。篇篇稿件后,都附有“作者简介”,而这一简介,多有抬高自己,彰显自己之嫌。既然你是这个“家”那个“家”的,担任过这个“主任”那个“编辑”的,那把“启事”写成“启示”,把“踊跃”写成“涌跃”,把“截稿”写成“结稿”等等,就实在与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不相适应了吧!

  以上几点,严重影响了刊物编者和作者在读者中的形象。

  光阴似箭,白驹过隙。几十年过去了,现实的宾县文化领域,创办一个文学刊物,竟用了半年多时间,出来的刊物又不尽人意。创刊号如此,那么,第二、第三……期该如何运作?我问过,这《宾州文学》由谁主办?经费由谁来出?

  小张(文学协会副会长张晓光)说,“刊物上写着呢,由文化馆和群众文化艺术联合会主管,由文学协会主办。经费由我张罗。”我不禁黯然神伤。我想到,我们年轻时,业余作者发表作品的园地《宾州文艺》,是由文化馆主办,经费也由文化馆出,多少还给点稿酬。现在怎么升上了主管,当起甩手掌柜?“群众文化艺术联合会”?是个什么单位?是县委的“文学艺术联合会”吗?不像!据说,县委没有“文联”,现在宣传部的官员都没有见过。那么,这个把文化和艺术并列起来的联合会,也是个群众组织,代替“文联”,主管了。“文学协会”也是个群众组织无疑,既无权也无钱,由“会长”主编,有“副会长”出钱,办出了这个“创刊号”,精神可佳,无论质量高低,都不应挑剔才对,我这个老“会员”不禁又对这个“协会”的领导敬佩起来!

  2012年,是我不寻常的一年。正当我读着《宾州文学》的时候。我在网上读到了广州的打工文学期刊《江门文艺》停刊的消息;贵州的《夜郎文学》改旗易帜,办成类似酒周刊、茶周刊那样与文学毫无关联的商业期刊,命运与两千年的夜郎古国极其相似;江苏淮安的《短小说》也将在2013年消失。

  2012年,我也经历了“世界末日”谣传的洗礼,所幸的是,从12月21日起将连续三天黑夜没有来临,地球南北的磁极没有倒转,太空中的一个小行星也没有撞到地球。

  2012年,又是我特别怀旧的一年,

  《宾州文学》创刊号的“发刊词|”中,出现的“宾县文化馆”、“宾县群众文化艺术联合会”,“宾县文化的空前繁荣催生了<宾州文学>……”等字样,也又一次也让我的思绪飘向了远方。

  文化馆,这里曾是我和我的文友工作过的地方。现今已物是人非。参加发行仪式那天,我见当年的两层青砖小楼,如今已发展成五层的高楼,依然矗立在老十字街西的路南。我想进去参观参观,后来我犹豫了,不进也罢,当年在这里工作过的文友,一个也不在了。

  据我所知,1974年与我一同到文化馆工作的王庆斌,他的诗歌不说,二人转《叱咤风云》,参加全国曲艺调演,参加广交会演出。剧本收入《1949-——1989黑龙江曲艺作品选》。他在这里工作了10年,1984年调转到松花江地区群众艺术馆,主编过地区的《松花江艺术》。1995年,地区与哈市合并,他调入了省戏剧工作室,在省《剧作家》当编辑,他的剧本《儿女婚姻》获国家文化部“剧本创作三等奖”,同时获文化部“农村戏剧创作辅导奖”。后来升为编辑部主任,小品《招聘》获国家教育部、文化部、民政部、广电总局、中国残联联办的“全国残疾人学术会演一等奖”,后又出版了34集电视连续剧剧本《乡村故事》。现已退休了吧。

  1977年到文化馆创作组工作的杨枫才26岁,先与王庆斌一起编辑《宾州文艺》,后被县长相中,调到县政府办当秘书,但他痴迷于文学创作,不想从政,踏踏实实地作点学问,在电大中文班学习后,1985年转入县委“文学艺术联合会”,当了专职副主席,他很热爱这一职位,一边抓全县的文艺创作活动,创办《上弦月》诗社,辅导、培养业余作者,搜集、整理文联各协会会员及全县广大作者作品,编成目录下发,鼓励创作。一边勤奋写作,就在全国百余家报刊发表诗作近千首,其它文学作品30余万字。1988年,他到北京鲁迅文学院作家班进修毕业后,离开了宾县,调转到七台河市文联工作,作《春华秋实》副主编。1991年,他的《杨枫诗十首》在全国著名的文学期刊,上海的《萌芽》上发表,并获1991年度“萌芽文学奖”。在全国诗歌界产生轰动。后来,出版了《爱羽飘飘》、《命运方程》、《杨枫演唱作品选》等六部诗歌、曲艺、报告文学集。2002年49岁,他提前退休,到北京发展,创办了“北京神州雅海文化艺术院”,编辑出版了《跨世纪新诗人》、《作家新视野》丛书等200余本。至今已60多岁,仍在文学领域摸爬滚打着。

  与杨枫一起到到文化馆工作的暴吉民资历最老,也退了休,闷在家里,写他的诗词。后来的王育才,在文化馆工作不长时间、为了“创收”,出去采写报告文学,后在哈市省里的《企业文化》当上主编,招聘宾县的四位文友当记者,为刊物拉稿,活暴十年后病逝。与王一起到文化馆的李季秋(女),不久也随文友去了涿州。最后一位老友盛振中,在文化馆退休后,被聘《企业文化》,王育才病逝后,他又跑到厦门,在《两代人》杂志当了编辑,现仍在厦门。从97年起,再到文化馆去,就再也见不到这些老友了。而其他的文友,也就四分五散,各奔他乡,别说在文化馆,就是在大街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也难见到几个。             从此,我,也就失去了一片精神家园。

  我是多么怀念与诸多文友相处的那段时光啊!

  想当年,我们都是文学发烧友,酷爱文学。尽管年龄不同,性别不同,工作单位、职务高低、脾气秉性有别,但在文学的旗帜下,在县文联的怀抱里,在文化馆老师的带领下,聚拢一起,挥笔创作,描绘生活,憧憬未来,编织着文学的七彩之梦。我们曾从文化馆出发,来到美丽的松花江畔,在白石山下的“白石粮库”举办过“文艺创作评论学习班”。来自全县各地、各行业的业余作者43人,先分散、后集中反复地讨论、修改每个人的“作品”,互相学习,直到大家满意、个人服气为止。学习班结束时,文友们相互赠诗、集体拍照留念。临别那天晚上,我们还和当地的工人、农民举行了联欢晚会,我们学习班里王庆斌的诗朗诵、杨枫的二胡独奏,当地下乡知识青年演出的二人转,给我留下了历久不灭的印象。

  我们的这些文友,也曾经在宾州城里的旅馆、文化馆的会议室、林业局的招待所、二龙湖畔的青松林下,聆听过文联和文化馆聘请来的专业作家、诗人的讲课,接待过上级报刊编辑的组稿。这些活动的举办,为我县业余作者开阔眼界,认识生活,学习技巧……,创作水平的提高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文友之间相处的感情,深厚而纯真。你发表了作品,我前来祝贺;我读到一本好书,推荐你读;你心里憋屈,讲给我听;你没吃饭,到我家去;你缺钱用,我借与你……尤其是文友聚会时,不分你我,逢酒必喝,没有其他目的,就是不忘老朋友,结识新朋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时,被杨枫称作“诗领袖”的王庆斌弓身起坐,把坐椅向后挪了一下,向下的手掌,在圆桌上画了一圈,说:“诸位,停!先别,别喝。”接着说,“在座的,咱都是文人,文人喝酒,不能像他们似的,咱们得喝出点‘文化’,对吧?”老文友们知道他要行“酒令”了。纷纷响应,于是,他先起头,或对诗,或猜谜,或讲笑话便开始了。对诗,也有几种:藏头,顶针,回环等,不一而足。对不上,猜不对、讲不笑者,罚酒!酒喝高潮时,有时也要划拳,不过,这划拳也要创新,突破传统,不喊“一心敬,二郎担山,三星照啊……”可找药名“两面针,三白草,四环素,五加皮,六神丸……”等接续或代替。结果,在我的早期的文友中,就喝出了个“靳不醉——靳宝顺”、“马不倒——马喜军”等文友来。我的年龄最大,又不胜酒力,在这种场合下,因那“酒里乾坤大”,又因“杯中日月长”,我用“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的歪诗,也顺利地过了关……

  江河行地,日月经天,想起这些文化馆的老友,也想起了当年活跃在宾县文学圈内的其他新老朋友,他们是: 徐剑影、柏盛祥、朱玉、马喜军、王贵、蒋逢轩、靳宝顺、郝炳军、符丕信、戴国栋、张明媛、赵毅夫、苏凤爵、石金山 李忠、刘界山、万军、李少杰、李广新、张今中、姚杰、张喜武、王秉顺、庞永江、宋殿铭、王彦、闫树权、齐志、张喜、王凤杰、许宝林、袁炳发、白天光、庞金海、刘海、郝金发、李生……

  这些人,有的离开了宾县,我送别过,后来他们,有的从政,有的经商,成为本行业的骨干和高手,马喜军是省民政厅的处长、王贵成为大庆市政法委副书记,姚杰在省委政研写作班子。在职期间他们还坚持写作,出版过多部著作。几个年轻的文友务实奋斗,真正成了全国著名的诗人和作家。著名诗人杨枫、王庆斌之外,白天光就是全国著名的小说家,到目前为止,他出版过短篇小说集《孕桥》一部,散文集《鸡毛与荒诞》等二部,长篇小说《雌蝴蝶》、《女人在树上匍匐前进》等十一部。小说《行走的鸡毛掸子》、《娘的旗帜》《血蝉》等被改编成电视剧、电影播出。原松江铜矿业余作者袁炳发,在全国各地文学刊物上发表小小说400余篇,出版《袁炳发小小说》、《湾湾的月亮》两部小小集。他的小小说代表作《一把炒米》、《谎言》、《湾湾的月亮》、《身后的人》、《男孩和女孩的故事》等-、被多家出版社收入选集,或被改编成广播短剧和电视短剧。成为“中国小小说十大热点人物”获得过第四届“中国小小说金麻雀奖”。现为哈尔滨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女作者张明媛,79年考入黑龙江省艺术学校编剧班,毕业后被分配到齐齐哈尔戏剧创作室,作专业编剧。1987年,她创作的话剧《野草》,把移民题材搬上舞台,89年参加东北地区首届话剧节,一举夺魁,获编剧一等奖。后晋京展演,为多家媒体报道评论,引起强烈反响。以后十年,她先后创作排演的话剧《暖冬》、《列车,在午夜出发》、《故园》、《一人头上/一方天》、《风刮卜奎》等,荣获过“全国戏剧文华新剧目奖”、“98年中国曹禺戏剧文学奖”、中宣部颁发的“五个一”工程奖。此外,她还创作了大型、大量的广播剧、电视剧《花芝麻,开门吧!》、《紫藤》、《一天零一夜》等在全国各地电视台播出。1996——1997,连续两年被授予市“巾帼建英雄”称号。1998年,被批准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1999年被评为省“三八红旗手”。出版过话剧集《一人头上一方天》。

  由此想来,宾县七、八十年代的文艺创作,那才是个繁荣、领导重视、人才辈出!他们虽工作在外地,但他们都是宾县人,是宾县培养出来的人,他们为自己争得了荣誉,更为宾县的文化增了光添了彩!

  想你,当年的文学发烧友!我的有生之年,何时再与你们相聚回首?

  2013一8一一2017一11一IO…修改

  作者简介

  赵成录  黑龙江宾县人。1943生,1963年参加工作,历任农村中学语文教师,县文化馆创作辅导员,县广播站编辑,宾县一中语文教师,县计生委宣传站编辑、副站长。退休后,被聘县地志办《宾县志》编辑。

  爱读书、写作。有故事收入上海文艺出版社《建国以来新故事选(1949——1979)》,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故事会丛书”《新笑话集锦》,单出头收入春风文艺出版社(沈阳)《东北二人转选集》2007年,经学生赞助出版综合文集《雪泥鸿爪》33万字。作者曾是原松花江地区作协会员,中国曲艺家协会黑龙江分会会员。

《文学视角下的民俗文化》(暂名)征稿

征稿内容:

   流行于各地各民族,民间的、具有鲜明地域特征(或申遗价值)的方言(包括方言类别的科研,典型方言、人称、物称、方言点、方言岛、方言井现象的描述与考证),民谣、谚语、谜语、歇后语、童谣、儿歌、民歌、民谣、故事、传说、民俗(包括礼仪、禁忌、传统节日习俗、祭祀、婚嫁、丧葬、乔迁、交际、交易、生产、生活等),以及具有一定科研价值的专业论文等。

征稿时间:

      从征稿启事发出之日起,至2019年初。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热】打开小程序,算一算2024你的财运
《文学百花苑》2020年第06期征稿启事
2021年文学月刊《鄂尔多斯》征稿启事
《诗圣摄影》原创:预约文学刊物编辑部栏目征稿信息
七律 贺宾州文学创刊
征稿:国家级、文化类、学术期刊《中国文艺家》
〖第302期〗《大西南文学》创刊号纯文学杂志征稿(附投稿邮箱)‖南方名刊•优秀期刊•画稿溪文学社总第23期•纸质刊物•征文征稿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